“啊?你怎么回事啊?”红细胞的同伴不解的问道。
“我,我看到它了!”
“哪个它?”
“就是那个被白细胞通缉的细胞!专门杀红细胞的奇怪细胞!”眼前的红细胞心有余悸的说道:
“吓死我了,我差点以为活不下去了。刚才我去那边送货,你猜我看到了什么?那个专杀红细胞的家活居然也在那里,它还找我要葡萄糖!
还好我送的快,趁它没反应过来,把手里的东西都给分完了。这样它想抢也抢不到了。
我故意说等会儿找更多的红细胞一起去,它好像相信了,还在原地等着。我们赶快找白细胞干掉它!”
说完,另一个同伴也听的心有余悸,两个红细胞立刻寻找起游荡的白细胞。
在宽大的血管里,白细胞的数量比较多。一分钟不到,两个红细胞就和一个白细胞迎头遇上了。
听到了红细胞的诉说,白细胞二话不说,让两个红细胞带路。
可怜的“感物”对此还浑然不知。他完全嘀咕了细胞世界的智商,不,应该说嘀咕了江佐体内免疫系统的警惕性。
在前几次“感物”猎杀红细胞时,有一次,“感物”不小心被反抗的红细胞弄破了细胞膜,导致“感物”细胞膜上的部分蛋白脱落了。
不同的细胞,细胞膜上的部分蛋白是不一样的。
就这样,后续赶来的白细胞叫来了T细胞,分析了“感物”掉落的蛋白,制作了一份通缉令,将“感物”列上了通缉名单。
就像人靠相貌相互识别一样,细胞间相互识别,很大一部分,也是依靠细胞膜上的蛋白。
制作的“通缉令”很简单,主要过程就是白细胞将“感物”掉落的蛋白复制了几千份,分发给小肠周围的细胞,特别是红细胞。告诉红细胞,如果在哪个细胞膜上看到了这种蛋白,就立刻报告给周围的白细胞。
这个红细胞第一眼就认出了“感物”通缉犯的身份,装作“热情”的将物资都给分完了,随后赶紧离开,找来了白细胞对付“感物”。
等了五分钟左右,“感物”等的有些着急了,正想着要不要换一处地点。正在这时候,离开的红细胞回来了,而且红细胞的背后,还跟着另一个同伴。
“哈哈,送上门来的猎物。一下就来了两个。”“感物”兴奋起来,不觉间有些感慨,自己是不是有点卑鄙了?
人家红细胞这么热情,又是送双倍的葡萄糖,又是叫来同伴一起送货。这么单纯善良的细胞,自己却要拦路抢劫,是不是有点坑人家了?
这种内疚感折磨了“感物”0.1秒,随机“感物”就说服了自己。
算了,这群红细胞太善良了,以后去社会上要吃亏的。不如让我先教教她们,让她们知道,这个社会是残酷的,细胞的心是险恶的。
转眼间,两个红细胞就凑了过来。“感物”也没兴趣装了,他猛地从细胞膜里抽出尖锐的蛋白武器,对着两个红细胞厉声威胁道:
“别动!打劫!谋财害命!”
大量具有威胁和杀气的信息分子释放出来,“感物”的心里大为畅快,拦路打劫的快感顿时让他爽翻了。
“不准跑!你们谁也跑不掉!”“感物”继续威胁道。
可是,出乎“感物”意料的是,眼前的两个红细胞并没有半点害怕的意思,反而在原地直愣愣的和“感物”对视。
怎么回事?被吓傻了?
细胞还能吓傻?
“感物”有些懵逼,他以前抢劫的时候,红细胞都是被下的落荒而逃,今天怎么有点不对劲?
你们两位为什么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让我很没成就感哎。
如果用一句歌词来形容两个红细胞的表现,应该用“配合你演出的我视而不见”再合适不过了。
气氛顿时尴尬起来,“感物”细胞膜上的“尖刀”在这一刻显得有些滑稽。
还没等“感物”回过神来,红细胞背后,猛地转出一个威严的白细胞。
“就是你没错了!通缉犯!”
在看到白细胞出现的这一刻,“感物”脑海里一阵懵逼。
我是谁?
我在哪?
我特么看见了什么?
白细胞!白细胞怎么会找到这里!
有细胞给它引路!有细胞把我的位置给供出来了!
忽然间,“感物”猛地看向两个红细胞。
套路!
自己被套路了!!
自己被NPC套路了!!!
“感物”觉得有点懵,让他缓缓,他脑袋有点不够用了。
红细胞,红细胞不是一群单纯善良、傻乎乎的细胞吗?
自己聪明一世,现实里从来都是我套路别人,就连上次小丑找到我,打我个措手不及,也被我套路回去,无功而返了。
怎么今天在一款游戏里,自己却被NPC套路了!
要是牛逼点的NPC也就算了,套路自己的居然是两个红细胞!还是那种连名字都不配有的路人角色!
这一刻,“感物”只想高呼,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受死吧!通缉细胞!”白细胞大喝一声,杀意从细胞周围迸发,朝着“感物”猛冲过来。
可怜“感物”不是那种专心练级的玩家,他的源细胞等级并不高,干几个细菌还行,但要和白细胞硬刚,他还差的很远。
眼前的白细胞是单核细胞,主要负责的就是吞食细菌和变异细胞。吞掉一个低等级的源细胞,简直不要太简单。
很快的,“感物”从被红细胞套路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转身撒丫子就跑!
没事,这个白细胞的体型比我大三倍,我能从毛细血管挤出去,但白细胞挤不出去。
只要逃出了毛细血管,白细胞就奈何不了我,我还是整条街最靓的仔!
好在“感物”距离毛细血管末端不远,眨眼间,“感物”就冲到了毛细血管末端,费力地从末端挤了出去。
刚从毛细血管里出来,还没等“感物”松口气,后面紧追不舍的白细胞,在“感物”惊骇的目光中,缓缓变形,像一滩液体一样,从毛细血管的缝隙里“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