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你昨天晚上做什么梦来着,哈哈大笑还手舞足蹈的上。”熄灯后月裳问。
说到梦,叶子又想起来了,近些日子自己总做梦,有的梦重复做,各种各样的,有得让人匪夷所思,就比如昨天晚上,好像是说自己娶了好多老婆,记不清都有谁,只记得有两个是母女,这不是荒唐吗?什么梦啊,梦里的时候怎么还高兴成那样,太丢人,不能说。“有吗?我怎么不知道?是不是这些日子月裳姐和我们一起住,我太高兴了啊。”叶子冲月裳笑嘻嘻地说。
三个人住在一起有3个月了,关系也好了许多,没有特殊的情况上学放学都是一起走,只是月裳到了睡觉的时候还是不习惯,真是不方便啊,月裳已经16岁,对男女之别正是最防范的时候,有了叶子,睡觉不敢不盖被子,更何况月裳一直天体睡眠,没办法也只好穿上本来她一年光顾不了几次的睡衣。
“姐,你每天熄灯后都鼓鼓捣捣一会儿干什么啊,要是那里痒自己够不到叫我好不好。”羽裳睡前不唠一会儿是睡不着的。
月裳很气恼,还能干什么,睡觉戴着胸罩多难受,还不让把它摘下来呀,嫌鼓捣,穿着睡衣在被子里摘多困难,那天你试试看,对了,这个丫头不用这么麻烦,每天睡前都到卫生间把刚刚戴上不久的胸罩脱下来,然后大摇大摆的拿着进房间,放到叶子那边的床头柜上,一点都不知道害羞。
月裳可不敢那样,她不想让叶子看见她的胸罩,那是女孩儿私密的东西,男孩子不能看,从卫生间把胸罩拿回来叶子也能看见,害羞。
鼓捣了一会儿,月裳终于脱下了胸罩,把它压在枕头下面,暗暗决定哪天买一个无肩带的,那样的脱起来方便。“干什么还用你管,快睡觉,今天不许说话,听见没。”月裳把羽裳凑过来的脑袋推到她自己的枕头上。
“那怎么行,昨天给你们两个讲的故事还没有讲完你们就都睡着了,今天怎么也要让我讲完吧,你还不知道我心里有话睡不着?一个故事讲两天不是折磨人吗?”羽裳坚决不同意,这个时候她就不愿意月裳和她们一起住了,要是就叶子自己,还不是想讲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啊。
月裳真的困,本来她就觉多,可自从和羽裳、叶子两个住一起后,她就没睡好过,晚上羽裳说个不停,有时候叶子也说,早上还没醒,两个家伙早早又出去锻炼,把人又给弄醒,还是她非常坚持才没有被拉去一起跑步。
“羽裳,姐求求你,别讲了行吗?我真困,姐明天肯定听。”
羽裳也是讲道理的人,“行,你明天听吧,我先给叶子讲,明天再给你讲。”
气的月裳头昏脑胀,给谁讲还不是讲吗,不听我就能睡着?可也那这个妹妹没办法,几乎每天都是这样过来的,“那你小声些。”
叶子也不想听,抓紧在清醒的时候静静地修炼《清心诀》有多好,“明天一起讲吧。”
“不行,你今天就要听,要不然我就”,羽裳凑到叶子耳边小声说:“我就把那件事儿告诉姐姐。”叶子知道那件事儿是什么,上周六早晨下了今年春天的第一场小雨,晨练取消,睡不着觉的叶子、羽裳两个人不知道因为什么拿着枕头打闹起来,可能是月裳晚上往枕头下面塞胸罩的时候塞到了和羽裳枕头的中间,羽裳枕头被拿起,叶子就发现了他没有见过的小东西,顺手拿了起来,仔细研究了一番,还说了句“什么东西啊,挺香的。”还好羽裳在姐姐睁眼睛的一瞬间把东西抢过来塞到枕头下面。
叶子是在月裳要穿衣服的时候把两个人赶到客厅里的时候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其实平时他知道羽裳的那个东西就放在窗台上,可他没好意思看,月裳说过羽裳,那是不能给人随便看的东西,拿过月裳不能给人看的东西当然是大错,羽裳因为要替叶子保密这件事儿已经勒索叶子做了好几件不愿意做的事情了。叶子此时还是只能妥协。
月裳还是睡不着,而且心里更烦躁了,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困得不行的时候别人在旁边窃窃私语的经历,难受啊难受,月裳转过身就要推羽裳一把,没推上,摸摸羽裳的被子,没人,月裳心里这个火啊,怎么又跑叶子被子里去了,说了多少次了怎么就不改,自己在这里睡的作用不就是防止这种情况吗?
月裳做了起来,“羽裳,你给我回来,我怎么和你说的,你怎么又不盖自己的被子,是不是想让我告诉妈,让你自己回家睡。”
羽裳正讲到要紧的地方呢,让人打扰很不满意,“不回去,两个人盖一个被子暖和,哎呀,你拉我干什么,你是不是看我和叶子盖一个被子眼气,眼气你就到叶子那边去睡,我也没拦你。”
叶子睡得迷迷糊糊的都笑了,两个人盖一个被子热好不好,亏她能想出这样的理由,“你快回去吧,也讲得差不多了。”
差一点就讲完了,羽裳怎么能回去,“不,她就是眼气,哪次看见我们两个盖一个被子她都要管,凭什么啊……”嘟嘟囔囔说个不停,就是不回去。
月裳被气糊涂了,“对,我就是眼气怎么了,你必须回自己被子里睡。”说着月裳又动手拽羽裳,不管羽裳怎么的就是不松手。
羽裳也没有办法,一把打掉月裳的手,不情不愿的回到自己被子里,“你现在管,看你睡着了怎么管,明天你回家睡去,讨厌。”气呼呼地在被子里踹了一脚。
这个时候,叶子是没有说话权的,再说让他说他能说什么,睡觉。
月裳真让妹妹气着了,我眼气你和叶盖一个被子?梦话啊。较上真了,自己牺牲一下,不怕睡到中间不方便,今天就是不能让他们两个睡一起,推了羽裳一把,“起来,咱俩换个地方。”
羽裳蒙在被子里也不说话,月裳掀开她的被子蹲起身把她抱到床边,自己在中间躺下,羽裳呀呀大叫,也没有办法,又是把被子一阵乱踢,然后屁股一顶给了月裳一个后背。
安静了,除了羽裳粗粗的喘气声。叶子有些饿,晚上没吃完饭就被羽裳拉着出去学滑旱冰了,拉开自己这边的床头柜,摸了一下什么都没有,记得里面有一块巧克力的,“羽裳,看看你那边的柜里有没有吃的,我饿了。”
羽裳正生气呢,哪有心思给他找吃的,“没有”。又是踹了被子一脚,可能是把被子当作月裳了吧。
叶子也不愿意动弹,忍着吧,睡着就好了,练功,可饿着真不怎么好受,翻来覆去的。
迷迷糊糊的,叶子觉得自己傻,这不是有两个白馒头吗,一个还抓在手里,怎么不吃,还挨着饿,拿过来就想吃,可没拿动,用力也没拿过来,馒头还自己往远里挪了挪,气人,真看人饿了,馒头也气人。
这个馒头气人那就吃另一个,靠,这个也拿不过来,你以为拿不过来你就不吃你了,叶子把嘴往馒头上凑了过去,恩,饿了什么都香,又白又有弹性的馒头啊,可吃到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