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认识小女孩的,回到复读学校那把她父母叫来了。救护车把小女孩拉走了,小孩子的父母,门卫和小卖部的老板娘一起跟了过去。他们是憨厚人,虽然看的起来很震惊,很慌张,很害怕,很难过,但是却没有大喊大叫,而是甚至可以说有点木讷的转着头,随着医护人员一起上车。 没多久警察也来了,他们拉了几条线把事故地给圈了起来,然后拍着照片,询问者一些当时的情况。 我把我所知道的全都告诉了警察,然后又例行问了下话,就让我走了。我身上沾了很多小女孩的血,得找个地方洗一下,我去了印玺的住处。他的房东已经起来了,坐在客厅里吃早饭,我进去的时候有两个学生住客出来。他们都绕开我走出去,是啊,换我也这样,这一身的血谁看着不害怕。 房东慢慢把筷子放下,抬头看着我,问道:“你干嘛?”听声音还有点害怕,他肯定把我当成那种砍砍杀杀的坏学生了吧。 “我找印玺!”我说到,可那房东却提防着我,说道:“印玺?我这没有叫印玺的,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啊?” 我去,他不会把我当成寻仇的了吧?我无语,我想笑一下缓解下气氛,但是因为刚才小女孩的事,我怎么也笑不起来,就那样纯粹扯皮式的咧了一下嘴,房东脸上表情更难看了,我估计是我这样还不如不笑吧。 “算了,我是印玺同学!”我无奈的说到,房东嗅了下鼻子,指着我一身的血问道:“你身上怎么那么多血啊?赶紧走远点,别有事害了我家里!” 哦,明白了,他是怕我被人砍了或怎样,现在有麻烦在身,进他家的话会连累他。这样来讲的话,就算他知道我跟印玺是朋友也不会放我进去了。 我无力的摇了下头,算了,回去吧!可是我要转过身去时,印玺却又出来了。这小子被尿憋醒了,哆哆嗦嗦的进了洗手间,好一会出来后看见了我,惊讶道:“你怎么一身的血啊?” 我摇了下头,说:“借我件衣服穿吧!” 房东也是斜眼看着印玺,训斥道:“印玺,我跟你说,你自己平时不上学什么的我都管不着,但是你要是带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来家里的话,就别怪我把你被子什么的丢出去!” 印玺赔笑着点头,然后尴尬的看着我说:“要不我们现在去你那吧!” 我知道他还没睡够,也不想为难他,便说道:“你拿件衣服给我换下,我去朋友那坐一下,中午吃了饭一起过去吧!” “好吧!”印玺有些抱歉的从房间拿了一件他自己的衬衫来,我跟他身形差不多,所以穿的还蛮合适的。 换好了衣服,我自然没有什么朋友去,想着不如去网吧坐一下,等时间差不多了就再来叫印玺吧。但是去网吧的路上又碰上那大爷了,他看见我误以为我是去他那吃饭,笑道:“想着艳艳了吧?赶紧到家里
去坐坐吧!” “额。”我尴尬的摸着后脑勺,大爷却推了我一把,然后摆着手说:“去吧,去吧!” 我心想好吧,反正也没地方去。索性就去了他家,反正是他硬要叫我来的。我进了院子,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胡艳应该在二楼房间里吧。我在一楼客厅里坐了一会,抱着好奇的心态上了二楼,刚出楼梯口,就感觉一股寒气袭来。 这感觉怎么那么似曾相识?怎么好像发生过一样?我脑子有点胀了,靠楼梯口的房门开着,我越靠近房门越感觉冷的慌,待走到门口朝里望,胡艳在房间做着功课,很认真的,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 我透过这房间的窗户望过去,知道这寒气的来源了,原来这房间窗户那边是个冻肉厂。我没敢去打扰胡艳,转而朝阳台走去,阳台旁边的房间门也开着,我从夹缝望进去,里面很乱,应该没有人住。 “为什么这房间我很熟悉?为什么这感觉我很熟悉?”我脑中不停的回响着这个问题,这房间似乎对我有种难以言说的魔力,我轻轻走过去,推开了房门。这房间和胡艳的房间虽然只有一墙相隔,但是这间房明显要燥热很多。 我走进房间,打量着里面的陈设,单人床还有布满灰尘的书桌,怎么都那么熟悉? 我走到书桌前,手轻轻按下去,手指触碰到桌面的一刻,真的有种轻微触电的感觉。随着这一股莫名的电流,我脑中也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画面里有一个老房子的模糊轮廓,还有一个女孩的模糊的身影,同时还有那一声声听不清的责骂声,这到底是怎么了? “喂,你是谁啊?”身后突然的一声疑问打断了这种感觉,我回过头,原来是胡艳。胡艳看见我后皱眉淡笑道:“你怎么到这来了?” “我!”我抓着自己的手,不知道要怎么说,难道说自己冒充她男朋友来吃午饭吗?那样不被她当神经病看才怪呢。 “我……”我抓着头,急得发慌,真不知道找什么借口。 “哦,你来租房的?”胡艳疑问到,她帮我找了这个好的一个借口,我当然点头不及,说:“对对对!我来租房的!” “哦,那我外公看见你没有?”胡艳释怀到,然后又哈哈大笑,说:“你昨天就是来租房的吧?” “啊?是吗?”我脸都涨红了,装蒜问到,胡艳嘿嘿笑了一下,说:“你怎么那么蔫啊,租个房都不敢。” “呵呵,没有,我看没大人在,所以不好说。”我现在只能顺着她的话了,也只好这样解释了。 胡艳抿嘴笑着,说:“没见过比你害羞的!” “那你自己看吧,等会我外公来了你跟他说一下就是了。”胡艳说到,我点了下头,说:“他见到我了。”心里却想到,岂止是见到,还要拉我在这吃饭呢! 我和胡艳在那随便说着话,过了一段时间后大爷就在楼下喊胡艳了。胡艳
冲我吐了下舌头,说:“我外公叫我了,先下去了!” “嗯嗯嗯!”我点着头,胡艳到楼梯口时别过头问我道:“你不下来吗?” “马上!”我作势说到,胡艳下去了,我却站在楼上迟迟不敢下去。下去要怎么说啊!大爷以为我是胡艳的男朋友,胡艳以为我是房客……这到不清理不明的,真的好无语。如果楼梯在外面的话,我肯定会偷偷溜走,但是现在楼梯在中间,我下去肯定会碰见他们,没辙啊! “唉!船到桥头自然沉!”我自我安慰到,但是说完却心惊了一下,怎么说成“沉”了?我连忙改口道:“呸呸呸,是车到山头自然翻!” 啊!无语了,我怎么又说错了!我用力拍了下头,这是老天给我要载的暗示么? 我思绪不安的坐在客厅的凳子上,多希望时间能够跳进,把接下来的尴尬跳过去。正祈求奇迹发生时,楼梯传来了脚步声,应该是胡艳吧。 果然,胡艳上了楼梯,说道:“我外公叫你下去!” “哦!”我站起身,手足无措的拉着衣角,胡艳笑道:“看你怎么那么紧张啊?对了,没记错的话,你叫陈力吧?” “嗯!”我点着头,跟在胡艳后面下了楼,但愿等会能含糊过去。 “来来来!小伙子吃瓜子!”大爷热情招呼我到,看来他还以为我是胡艳的男朋友,这下可怎么办啊?胡艳脸上也有些疑问了,房客嘛,租房子而已,他外公怎么会那么客气呢?不过我看她只是愣了一会,随后马上就释怀了,我想她应该是觉得大爷年纪大了,本能的热情吧。 我像个木偶人一样坐下,大爷对胡艳摆了下手,说:“艳艳你去做菜吧,我跟这小伙子说说!” “嗯!”胡艳点了下头,就转身去厨房了。我看着大爷,想不如告诉他实话吧,大不了被骂神经病而已。但是看大爷嬉笑着的脸,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去了。 “小伙子,你要租房啊?”大爷问到,我心里咯嗒一下,随后也舒坦了很多,胡艳刚才应该跟他说了。 “额,是啊。”在那种情况下,我只有点头说是了。 大爷笑道:“是想近水楼台,好追艳艳吧?” “啊?”我瞪大眼睛惊讶到,大爷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呢。 大爷呵呵笑着,压低声音道:“我从艳艳看你的眼神里看出来了,艳艳应该还没有跟你在一起!” “呵呵!”我额头冒着冷汗,心虚的笑到。 大爷转头看了一眼厨房,然后压低声音跟我说道:“跟你说实话吧,艳艳去年高考没考好,今年复读,压力很大,她身体还有病,我心疼她太辛苦了!所以呢,其实你过来也好,毕竟你们都是年轻人,有共同语言,能说上话,日子也会轻松些。” 原来是这样,那我不如顺水推舟,住进来算了,反正二中离这也不是很远。并且还有一个半月就高考了,也无所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