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府,李惜鸾闺房。
卫樵坐床边,小心翼翼的搂着李惜鸾的纤细腰肢,双目热切的看着她依旧平坦的小腹“怎么样,是不是想吃酸的,胃口是不是特别好?有没有偶尔会觉得眩晕……”
李惜鸾俏脸满是幸福的母『性』光辉,一直玉手『摸』着小腹,一边抿着嘴轻笑,俏目如一轮弯月。
卫樵没听到反应,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脸红一笑,道:“我听来的,没好意思细问。”
李惜鸾臻首靠卫樵肩膀,俏脸亮丽动人,一脸陶醉的轻轻点头道:“嗯。”这种时候,她总是不想多说,静静的感觉着彼此的心跳,胜过千言万语。
卫樵也不再说话,闻着李惜鸾身上的淡淡幽香,他闭着眼,心里满满的,暖暖的,全身轻轻的如梦里。
“你去吧。”过了许久,李惜鸾轻轻出声道。
卫樵蹭了蹭她秀发,依旧闭着双目道:“去哪里?”
李惜鸾睁开俏目,抬头看着卫樵,轻声道“我知道匈奴人已经到了。”
卫樵知道她无时无刻不关心自己,依旧眯着眼睛,伸手『摸』着她有些凌『乱』的秀发,淡笑着道:“不用担心,再坐一会儿。”
李惜鸾本来平静的俏脸又绽放绚烂的笑容,只要卫樵不是儿女情长忘了正事,她自然无比珍惜与卫樵相处的每一刻。
卫樵并没有说今天的事情,也没有说金陵看似平静实则暗波涌动,没有提他打算让她先离开金陵南下……卫樵表面看似温和近人,骨子里却还是大男子主义者。他舍不得自己女人受一点委屈伤害,哪怕是一点点的担忧。
“卫樵还没有到?”内阁班房,郑裘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太常寺卿。
“是,下官派人去驸马府也没找到。”太常寺卿头上冷汗直冒,心里是哆嗦。
他本不想来的,可是匈奴使者进城都一个时辰了,卫樵这个接待主官却迟迟不现。他不现不要紧,可是匈奴人的住处事先并没有安排,匈奴人空等了一个时辰,自然大怒,气急败坏的找到了以往接待他们的太常寺卿,赖太常寺不走,非要太常寺给个说法。
两边谁他都得罪不起,偏偏事情还就落他头上了,这完全是无妄之灾!本来一直躲一边安乐的太常寺卿,心里直滴血却又躲不过只好硬着头皮心里泪流满面的来了内阁。
首辅他自然是不敢去求见的,次辅他犹豫了一阵也没有敢去,后去了李元芳那,可走到李元芳房间的门口就听到一阵气急败坏的大吼,这让本来就心惊胆战的太常寺卿心里一哆嗦,连忙掉头。路上心里犹豫了一番,他去见了常颂,但常颂一个太极,将他推到了郑裘这里。
郑裘本来也不打算见的,可神情一动,将这件事给接了下来,让本来提心吊胆的太常寺卿心里一阵轻松。不管怎么说只要内阁将这件事接了下来,就没有他的事了。
郑裘脸『色』冷清,眼神闪动,许久,对着太常寺卿神『色』漠然的点头道:“嗯,你去吧。”
太常寺卿一愣,睁大眼睛看着郑裘,似乎想要要句话,但郑裘一抬头还没瞪他他便立即答应一声,飞快转身离去。
郑裘看着太常寺卿的背影,神『色』从容一笑,眼里冷厉,淡淡道:“年轻人太傲气不好,还是多摔打摔打才行。”
卫樵说起来与他本没有多少冲突,不过如今变了。他刚刚才知道,今年关外驻军的棉衣的换装,这块肥肉竟然不知不觉的就入了卫家的口袋,这让一干皇商近些日子几乎将郑府围了个水泄不通,每天不知道多少踏上郑府的门槛,甚至连他家里的人都向他兴师问罪,这让心里无比火大,却偏偏一句解释不得,闷了一肚子腾腾的火气。另一个,就是常志的事情,近牛一郎动作不断处处正对常志,常志被抓住痛脚,朝堂上极为被动,常志是他的人,对付常志无疑就是扫他的脸面,这也让郑裘心里颇为恼火,顺带着将与牛一郎‘一丘之貉’‘共同进退’的卫樵也给恨上了。再有一个,便是郑坦的事,郑坦一直是郑家扎羽林军的钉子,但让万万没想到的是,卫樵一上任就要拿掉郑坦,甚至司马盛昌竟然敢带着人马来他郑府要人!来他堂堂阁老府邸抓人,不知天高地厚的简直是茅厕点灯——找死!自然,这笔账还得算幕后主使卫樵身上。
加上其他一些闲言碎语,于是,郑阁老彻底是将卫樵给恨上了。
卫樵自然不知道这些,一脸轻松的从卫府出来,坐上马车,掀着帘子对着外面的徐茂道:“大山,匈奴人怎么样了?”
徐茂近一直羽林军衙门与驸马府两边跑,这些消息自然瞒不过他,一听卫樵问话,当即一脸憨厚的笑道:“少爷,我听说匈奴人现正窝太常寺,缠着太常寺卿给他一个说法。”
卫樵一怔,随即目光若有深意的笑着道:“嗯,今天路不好,咱们慢点走。对了,秀儿回话了没有?”
徐茂眼睛眨着摇头,随即满脸灿烂道:“少爷,这种地方不好找。”
卫樵也笑着点头,放下了帘子。
而这个时候,太常寺一处厢房内,这次的匈奴使者拓塞,一脸凶狠的盯着门口的一个侍卫,双目通红,犹如盯着随时可以撕裂的野兽般,全身气势凝聚到极点,阴沉着脸道“那南蛮子什么官还没有出现?”
那侍卫脸『色』慌『乱』,心惊胆战,这位拓塞大人向来火气暴躁,一言不合暴起杀人是常有的事。
那侍卫悄悄的挪动着脚,口干舌燥的躬着身颤声道:“是的拓塞大人,南蛮子一个也没有。”
一个也没有,也就是说太常寺的也没了。
拓塞脸角抽搐,双目怒睁,络腮胡脸横肉暴起,胳膊缓缓鼓动,双手拳头紧握格格响动,一股冷肃的煞气蓦然冲他身上爆发出来,犹如阴风扫过,周围空气蓦然一阵冷清。
他面前的侍卫身体蓦然一颤,忍不住的就要挪动脚步掉头逃走。他知道,这是拓塞要杀人的征兆!
拓塞脸『色』涨红,拳头刚刚抬起,满脸狰狞杀气充溢。就他要落手的时候,忽然间外面一个匈奴人疾步跑了进来,大声道“拓塞大人,南蛮子的接待主官到了。”
拓塞一听,眉头一皱,狰狞的双目厉芒一闪,随即一阵闪烁,拳头慢慢放了下来,神『色』冷笑一声,道:“那好,我就去见见这个狗屁接待使,什么人给他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怠慢我匈奴的勇士!”
随着拓塞大步离去,先前他面前的匈奴人满头冷汗,他双腿打颤,满心劫后余生的虚脱感。他不是不想逃,却是明白根本就逃不掉,只能听天由命。还好,似乎草原的狼神隔这么远还能眷顾到他,救了他一命。
拓塞脸『色』阴沉,双目泛着血『色』,神『色』狰狞一只手握着刀柄大步向着门口走来。
太常寺内,人头攒动,许多人都盯着拓塞的背影,自然也有关于卫樵已经来的低低的议论声。
“终于走了,总算是逃过一劫……”这是太常寺少卿一类人的发自内心的感叹。
“也不知道卫中丞怎么应付这些心狠手辣的匈奴人,他们可是会随时暴起杀人的……”这是底层的衙役,与卫樵出生身份相当,倒是颇为同情与关心卫樵。
“呼,这群瘟神终于走了……”而另一处拐角,太常寺卿也长长了出了口气,全身一阵轻松。不管怎么说,匈奴人只要离开了太常寺,一切就真的都与他无关了。
“少爷,找到了找到了。”卫樵的马车停太常寺外,另一头,秀儿骑马飞奔而至,身姿矫捷的跳了下来,趴卫樵窗口小脸通红,似乎邀功。
卫樵眼神一亮,道“嗯,多大,能住多少人?”
小丫头一听,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大眼睛闪亮的盯着,直接念了出来,脆声道:“院子长三丈,宽两丈,房间十个。”说完,秀儿就放下纸,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盯着卫樵,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让她费力找这种房子。
这个时候,这种院子完全就是一个小门小户人家才有的,实是‘太小’了。何况,匈奴人这次来可谓是浩浩『荡』『荡』,一下子来了一百多人,十个房间,三两丈的院子,即便人叠人也住不下。
卫樵嘴角『露』出淡淡笑意,又问道:“其他还有没有?比如水井,客厅,茅厕,马棚之类,对了,周围有没有客栈什么的?”
秀儿大眼睛越发『迷』『惑』了,盯着卫樵一脸古怪道:“没有了,出门骑马也要两刻才会有客栈,周围没有一点民房。这个房子西南面,以前死了人的,已经空了好多年没住人了。”
卫樵笑容就多了,伸手拍了拍小丫头的小脑袋,一脸满意的笑道“嗯,做得好,回去姑爷我亲自下厨,好好犒劳你。”
“好嘞。”小丫头一听,顿时大眼睛闪亮,将心里的疑『惑』完全抛到了脑后。卫樵做的东西,向来都是出乎意料的好吃,小丫头一直嘴馋的很。
看着小丫头欢快的背影,卫樵收敛脸上的笑容,自顾的嘀咕道:“死过人的房子,嗯,给匈奴人住再合适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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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一句,大家认为本书应该写多少字?小官觉得扑的差不多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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