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让开了,大家都看到了这一道黑影,但是众人都没有阻拦。
老二此时也看到了,批麻戴孝的他眼睛之中满是泪水。来到了院子里面啪的一声,给这一道黑影跪了下去。
黑影没有理会他,而来到了灵堂,至此一直残留在老爷子尸体内的魂魄全部分离与这一道黑影合并在一起。
这个时候才能真正的说明这是一个完整的三魂七魄,之前都是残魂,是不全的不完整的。而且不完整的魂魄根本就没有主自的意识,或者是说没有完整记忆的。
合并之后老爷子魂魄就一直留在了灵堂,大家都没有动。我看到老爷子身上没有怨气,故此也没有动。
老二跟着进了灵堂再一次对着这一道黑影跪了下去,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我不太放心老爷子,从院子里跨了几步来到了灵堂的大门口。
只看到这黑影轻轻的伸出一只手来,明明举到了空中但是又放了下来。结果放下也不是,伸出也不是,进退两难。
老二抬起头,望着自已的父亲。这是鬼魂,他何偿不知道。但是即便是鬼魂,今天也要好好的看一眼父亲。鬼体是虚幻的灵体,没有真实的肉体,老二为了让父亲能摸到自已,不得已将自已的脸往前凑了凑。
“爹……”一个字诠释了所有的感情,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其实时间很短暂,老二此时百感交集。想当面跟父亲说一声对不起,可是父亲已经不在了。即便是现在说也为时不晚,可是毕竟是鬼魂,阴阳有别,人鬼殊途。
就像是歌词唱的一样,“时间都去哪儿了,还没好好感受头发就白了,生儿育女一辈子,脑子里面满是孩子哭了笑了……”
“老二,爹对不起你呀!”
哇……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本来以为老爷子会说原谅之类的话的,结果来了一句他对不起自已的儿子。
老二是六十年代生人,末期出生的人现在也快五十了吧。这个五十岁的男人,再也抑至不住自已的情感,大声的哭了出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爹,儿子不孝,我对不起你呀。”
“唉,算了,都过去了。我是你爹,我还能生你的气吗?我一生庸庸碌碌,即便是在乡下种地也是平凡无奇的。我知道你们几兄弟打心眼里瞧不起我。老二你是真性情不喜就是不喜,可是老幺呀,你不喜父亲却是没有表现在脸上呀。”
终于,这里我也明白了,为什么最小的儿子上香之时,香烛烟雾出现了断层的样子。果然老幺也不孝,也不是个什么好鸟。
“爹……”
“没事了孩子,都没事了。我走了以后就将我的尸骨葬在村里的坟地吧。”老爷子说完又看向了我,“大师,多谢。”
我道:“不用谢什么,人死为大。老爷子,你该走了,身后事我会帮你处理好的。”
“嗯,这样子就放心了。对了,另外告诉你一件事情,那位来勾我魂魄的僵尸就藏在坟地,你用心找一定能找到的。如果有可能,放过他一马,不要魂飞魄吧,他也是个苦命的人。”
“我会的,只要没有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肯定会手下留情。”
至此,事情终于结束了。
老爷子走了,他走的很安祥,也很解脱满意。卧床几年不起,给几个子女的生活带来了极大困扰,心里过意不去。他不想得到什么,只是想跟子女们说一声对不起,作为父亲没有为他们积累财富,倒是带来了许多的麻烦。
特别是老二,老爷子走了以后他一直号啕大哭,没有停止过了。直到哭肿了双眼,哭的眼泪都干了。
天亮!
我们回到了村长的家里,老爷子的事情解决了,没有了任何的诡异,只等子女尽个孝就可以抬上山安葬了。
中午,我们还没有睡醒,房门被一帮警察给推开了。
“林大师,还在睡呢?还没起床呢?”
“有事?”我看到进来的是一帮警察,而且其中一个还有刑侦组长,索性脸色不太好看,现在我与警方已经没有一丝的合作情谊了。
组长道:“我们昨天晚上寻山,有一位同事不知为何昏迷了,呼吸微弱,最开始时我们拔打了120急救,结果运输到县城经过一整晚上的救援还是不行,此时已经没有办法了,人命关天,不知您有没有时间,想请您走一趟。”
草!
出了人命现在想起老子来了,还用了尊称“您”字,这他妈的变脸比翻书还快呢。
“可是,我现在不一定有时间呀,你也知道这尸体还没有找到呢。再说了,县城的医院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我一个小道士怎么可能解决的了呢。”
“这个……林大师,还请您帮帮忙吧。”刑侦组长脸色很不好看,他觉得我不该拒绝他,在他的眼里我就是一个普通人。
这样的人平时在犯罪份子面前止高气昂的,早就已经习惯了。听到我的话之后让他有点意外,觉得我的胆子真大。
“可是各位领导大人,我真的还有事情呀。”
“林大师,别给脸不要脸呀,我们组长已经请你了,你还想怎么样呀。我们是照顾情面不想抓你,就凭这次死了警察的事件,我们要是想抓你的话,分分钟的事情。”
安澜此时插话了,“这单生意是我接的,如果你们咄咄逼人的话,我们就不接了,钱退还给你们。还有呀,这事情我肯定上告的,让上面的领导们都看一看你们在基层是如何执法的。”
此时,昨天晚上两位监视我的警察走了过来,在刑侦组长的面前嘀咕了一阵,不多久之后刑侦组长脸色虽然漆黑,但是放下了自已的身份。
“林大师,之前多有得罪。你也知道我们做事情就是讲究一个证据,在任何事没有查清之前,所有人都有嫌疑,将你们监视起来也是迫不得已,请原谅。”
我道:“我明白,也能理解。这也是你们的职现所在。不过我想说的是我现在确实有事情呀,你同事我真的帮不了。”
“林大师,就当我们求你了。”刑侦组长再一次的放低了自已,我知道火候已经差不多了,否则过犹不及。
终于,我们达成了协议。
我可以为他的同事诊断一下,但是能不能有效果不敢保证。接下来,我们所有人的工作行动自由,警察一方不得再派人监视。
这村子距离县城不远,因为警察局的同志们都有公车,所以很快我们就来到了警察局。始一走近医院的病房,我就看到了患者的情况。
躺在床上的人额头印堂之处已经发青,这是典型的阴煞之气入体的原因,没有其它别的情况。遂,我也没有客气,以中指血在这位患者的额头之处刻画下了一道符咒。
然后再以中指血伴随着朱砂雄黄水与一张焚烧过的符灌着他喝了下去,不过最后的结果情况如何只能听天由命了。
“人我是救过来了,具体情况如何,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什么意思?”
整个医院的病房挤满了警察,大家听到我的话有些不太懂我的意思。同时,很多人对我都还有抵触情绪,觉得同事只所以是现在的样子与我有抹不清的关系。如果最开始大家来请我时,我不拖拖拉拉的话,相信早来一刻结果又会不一样。
听到这样的嫌言碎语,心中不勉一阵冷笑。你的同事是人,我就不是人了。村民同样是人,如果尸体恰巧现身来捣乱又如何呢?
刑侦组长此时一下子聪明了,他完全明白我的意思,点点头道:“林大师,有什么话直说,我们做好了心理准备。”
我道:“好,那我就直说了。你们的同事中阴煞之气入体太深,而且最开始昏迷之时没有对症下药,导至中煞时间太长了,即便是醒过来也有可能是白痴傻子,恢复正常人的机率不足一半。”
“那就是说是我们这些同事害了他,如果一早找到你的话,就不会有这么严重的结果了?”有警察心有不岔,语言上并没有尊重我。
“是的,可以这么说。因为你们一开始并没有选择相信我,而是相信了医生。不过你们放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一点我是本着良心做事的,我已经尽了全力了。”
咔咔--
我再一次听到拔枪的声音,而且还不止一个人在拔枪。本来打算走出病房的我,忍不住停了下来,微笑着看了刑侦组长一眼。
“放下枪,刚才拔枪的警员还有语言态度不好的警员,马上回去给我写检查。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已的情绪,会影响自已今后的工作判断,你们已经不再适合干刑警了,重新回炉学习之后再上岗吧。”
“放下枪,这是命令!”看到还有人不同意,这位组长一声大吼。其实,在一般的刑侦大案组成的临时侦破组中,组长一职大部分都是由分管的副局长负责的,所以这位组长权力还是挺大的。
“刑局……可是……”
组长道:“我知道,这是你们的同事,你们朋友,同志……我又何偿不是呢。但是能有什么办法呢?这是意外,意外你们懂吗?干我们这一行的,每天都是把脑袋捌在裤腰带上的,随时打算为国家为老百姓献出自已的生命,相信这是我们每一个人选择报考警校时的初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