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的话后,这个叫云逸的年轻男子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甚至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也是,任谁这样,都会被认为是企图不良的。
最后他深呼一口气,有些不确定的说到:“我虽然不认识你,但是看你睡觉的时候,有些面熟,让我忍不住想要接近,就像我们很早以前就认识了一样。”
我微微一愣起来,虽然这些话有些不着边际,但是我却很奇怪的感觉到他说的话都是真心的。
“哦,你是珠崖岛的人还是大陆人?”
我好奇的盯着他问到。
“珠崖岛的。”
云逸坐在我身边,很有礼貌的回答。
“哦,不过看你年纪和我差不多,怎么会缠上那些东西?”
我盯着他隐隐发黑的印堂,有些疑惑的开口了。
“奇怪的东西?”
云逸听了我的话之后,脸色微微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你最近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人,或者奇怪的事。”
我点了点他的额头,微微一笑的开口了。
“你会看相?!”
云逸听了我的话,脸色顿时大变,神经一下变得紧张兮兮起来。
“你把我当神棍了?我只是能够看到你印堂发黑,似乎有怨气缠身的样子,我的八字轻,经历过不少这种事情。”
我收回手掌,盯着窗外的云层,轻轻的说到。
听了我的话后,云逸很久都没有开口,最后他有些苦笑的盯着我说:“小帅哥,你还真是和我那故友越来越像了,不瞒你说,这次到大陆,我就是寻找一些有道行的能人异士帮我看看我的住宅,我总觉得里面还有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不存在的人,我看不到他,但是他能够看到我,每天晚上我一个人睡觉,就能够感觉床下有响动声,我一开灯,响动声就没有了,到了我熟睡的时候,又开始出现声音,有时候是厕所,有时候是楼下,我甚至在迷糊之间,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坐在我的床边,但是我一睁开眼睛,就不见了。”
我听了云逸的话,心里开始盘算起来,看看如何应对。
“如果不出我所预料的话,应该是你住宅里面有鬼物,具体我还要看看才能帮你解决,不过我才出院不久,身体还没恢复,要等些时日。”
我侧过脸,盯着云逸说到。
“嗯,好的,你贵姓?”
云逸盯着我,开口问到。
“免贵姓白,名无常。”
我呵呵一笑的说到。
云逸听了我的话,目光一闪,脸上露出了惊愕之色来,接着便细细的打量起我来,他盯着我的脸蛋,眼中之中全部都是不可思议的光芒,最后他看到我那左脸上的五指红印,微微一愣起来:“你脸上的红印是怎么来的?”
我耸了耸肩,开口说:“被一个婆娘打的。”
云逸露出恍然之色,然后眉头大皱的说:“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遭人妒忌啊,阿常。”
他说完之后笑眯眯的盯着我。
“你到底是谁!!!”
我瞳孔一紧,冷冷的开口说到,他又怎么会知道我小时候遭人妒忌,经常被人欺负,又怎么会知道我小时候还有一个别名叫阿常。
见到我如此说话,云逸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之色的说:“我是阿云啊,小时候白叔叔经常带着你和我一起去海边游泳,咱们还一起抓螃蟹,钓小鱼呢。”
“你……你是阿云哥!!!”
我目瞪口呆的盯着这个年轻儒雅的俊朗的少年,吞了口唾沫,很不敢相信,但是他点了点头。
小时候我来珠崖岛玩的时候,爸妈在这边的情况还不是很好,他们白天就去工作,而把我托给邻居家照顾,而这个邻居家就是云逸家,云逸家只有一个独子,因为云逸比我大两岁,并且小时候云逸十分调皮,经常带着我去捣乱,我小时候性格比较内向,就是因为云逸的原因,才变得开朗起来,那时候我们经常是清晨就出门去抓螃蟹,两个人光着小脚丫拿着那种红色的塑料小桶去海边抓螃蟹,当然旁边还有不少孩子,因为我不是珠崖岛的人,肤色和他们相比之下要白很多,而且我小时候长得更加的可爱,一些小女孩都很喜欢云逸,但是云逸却对她们冷眼相待,所以就拿我出气,同年人的女子往往都要比男孩子发育的快,再加上我除了云逸,并不认识其他人,所以,我很悲哀的被揍了。
不过那个时候,云逸很袒护我,经常为我出头。
所以格外的有印象,但是他小时候那顽皮的模样和现在截然不同,所以我才半信半疑。
“看样子你还知道我,怎么,现在去你爸妈那?”
云逸笑眯眯的盯着我,开口问到,我点了点头,微微的侧过脸。
“这里有些消肿的膏药,你拿着,怪不得在登机处看到你那么熟悉,原来是你这个小子,没想到长大后,变得如此帅气了,害的我都不敢靠近你说说话了。”
云逸从自己的包中拿出一盒消肿的膏药递给我,是密封的,这种膏药让我看起来有些熟悉。
“怎么,很熟悉是不,小时候你受伤,不是我帮你上药的么。”
云逸嘿嘿一笑的说到。
我们在飞机上聊了一个小时左右,我又开始打瞌睡了,身体不受控制的,因为我这两年来处于熟睡的状态,时时刻刻就想睡觉,先前和云逸聊天,我也是强撑着。
“睡吧,待会下机,我叫你。”
云逸微微一笑,问旁边的空姐要了张空调被帮我盖上,这种感觉还真是回到了十多年前的日子。
在飞机上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年代很久远的梦,我和云逸一起在沙滩上 ,玩的晚上忘了回去,我们就在沙滩上过夜,打算看日出,夜晚海边的温度很低,我冻得瑟瑟发抖,但是云逸那个时候就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披在我的身上,咱们两个瘦小的身子就靠着一起,熬过这艰难的晚上,结果第二天他就感冒了,并且很悲催的是,次日清晨并没有日出,反而是一场暴雨迫使我们不得不回家。
总之云逸这个人对于我来说,是相当于亲兄弟的一个人,现在他怨气缠身,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受到威胁的。
这个梦做的很香甜,直到一个小时后,云逸把我唤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