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索到门上的把手,轻轻一拧。
房门依旧没有上锁,我本能往里面推,却没推动。
诧异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这门可能是朝外开的。
忙拉着门往后退了几步,房门被打开。
房间里并没有人,也没开灯,却有亮光透出。
我透过光,看到面前竖立着一道由铁栏杆制成的门。
我却顾不得那门,目光被发出光的东西吸引。
那是一排排被安装在墙上的屏幕发。
我心头一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杨志。”方冉喊了我一声。
张佳怡惊呼:“怎么那么多屏幕,它们是做什么的?”
林可儿也在我耳边小声道:“师哥,那个,不会是监控器吧!”
我深吸一口气,仔细的盯着屏幕。
得力于姣好的视力,我看清了上面的画面。
那一个个屏幕上显示的地方,好几个都是我们曾待过的地方。
明明来的一路上,丝毫没有看到摄像头的影子。
“看来,他们安的是隐形摄像头。”方冉道。
我脸色十分难看点头。
怪不得一路上,我们都没发下摄像头。
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其实早在别人的监控下。
又突然想到,既然在监控下。
那研究室里的人,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派人去抓我们?
而是让我们一路找到这里?
还是说,这监控室里,这段时间都没有人守着?
唯有这样,才能解释我们一路的‘畅通无阻’。
张佳怡急道:“我们快走,去找另一边的出口。”
我明白张佳怡的意思。
这里是监控室,研究所的人在研究室看不到我们。
便会想到这里寻过来。
若我们进去肯定被抓,趁现在找出口还有一线生机。
可,林可儿头上的伤,必须马上处理。
这里是监控室,说不定有急救箱,我们必须进去。
我沉声道:“要走你自己走,我们进去。”
张佳怡一把拉住我的手臂,吼道:“不行,不能进去。”
边说,边拉着我要走。
奈何,以她的力量,根本无法拉动不愿走的我。
她焦急道:“杨志,走啊!走啊!”
林可儿猜出我的意图,小声道:“师哥,我头上的伤没事,我们去找出口。”
方冉这时出声:“不,我们进去,杨志,这个能打开吗?”
我点点头。
刚刚我有仔细看过,那铁栏杆虽然粗,可对于我来说是小菜一碟。
林可儿急道:“师哥,我们别进去了,快走。”
我恍若未闻,对身后的方冉道:“帮忙扶着可儿。”
半蹲下身将林可儿放下,方冉一把扶住。
张佳怡在一旁喃喃:“疯了,你们疯了。我不想死,我要离开这里。”
说着,她转身就往前方的通道跑。
我没管她,活动了下手腕,双手握住两根铁栏杆。
深吸一口气,全身的力量积蓄在手上,猛地向两边一拉。
两个铁栏杆在我的拉扯下,向两边弯曲,形成一个可以供单人进入的口。
我率先跨入,回身招呼方冉,“方冉,你扶着可儿过来。”
方冉依然扶着林可儿走到栏杆门前。
我伸手搀着林可儿双手手肘处,仿佛手架在她腋下,终将林可儿扶进室内。
方冉也一步垮了进来,对我道:
“你扶可儿去监控器前的椅子上坐下,让她休息,我找找急救箱。”
便转身开始四下查看。
我依然扶着林可儿到监控前坐下,目光再次落到面前的屏幕上。
我震惊的发现,不仅在研究所里我们待过的地方有画面。
就连我们曾驻扎过的地方,也有监控画面。
看来,从我们到了荒岛,便一直在研究所的监控下。
我心中顿生疑惑。
既然我们一直被监视,为什么研究所的人一直没来抓我们?
他们,应该肯定不想研究室的秘密,被别的人发现吧!
我低头看向桌面,想找到些线索。
正好看到桌上有一个日记本,看样子有人经常使用。
上面还有署名,赵凯。
我忙伸手去拿,方冉惊喜的声音响起:“太好了,这里有急救箱。”
我动作一顿,忙回头去看。
方冉从房间的另一个角落,拿着一个急救箱往我们这边来。
要处理伤口,只有屏幕的光亮根本不行。
我暂时顾不得看那本日记,转身去寻找灯光开关。
因为有屏幕的光亮,我轻易找到那开关,二话不说直接打开。
房间里骤然一亮。
我这才看清林可儿现在的情况。
她看着十分狼狈,额头一处被血染红。
方冉几步走到林可儿面前,打开急救箱,拿出里面的酒精和棉签。
看着林可儿轻声道:“可能会有些疼,你忍着点。”
“没事,你弄吧!”林可儿点头。
我也走到她们身边,查看急救箱里的东西。
东西还算齐全,我找到一瓶治疗外伤的药粉,那在手上备用。
又将医用纱布和医用胶布拿出放在顺手的位置。
方冉用酒精帮林可儿将伤口清理干净,放松道:“还好,伤口不深。”
闻言,我松了一口气。
拿起外伤的药粉递给方冉。
方冉接过,看了一眼,这才打开小心往林可儿伤口上撒。
“嘶。”林可儿倒抽一口冷气。
方冉撒药的动作一动,关心询问:“没事吧?”
林可儿摇头,“没事,就是有点点刺痛,你继续。”
得到回复,方冉安了心,继续将药粉均匀的撒在伤口上,然后放下。
我忙将纱布和胶布递到她面前。
方冉接过,很快帮林可儿处理好。
我将东西收回放进急救箱里,对方冉道:“待会儿我们离开,把急救箱带上。”
“嗯?”方冉一顿,看了看急救箱,随后点头,“好。”
林可儿询问:“师哥,我们现在不走吗?”
我摇头,指了指桌上的日记和监控器。
“我必须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若是我们被监控。
必须把这里毁了,不能让他们再监控我们。”
方冉和林可儿一顿,目光看向桌上的日子。
我几步走过去,再次将日记拿起。
翻看才发现,这是一本记录丧尸行为的工作日志。
有几日甚至提及我们,但只有寥寥数语。
仅是记录这我们一切正常。
现在可以确定,我们一直在研究所的监控下。
想到自己的所有行为,在我们毫不知情的情况被人监视。
我心头涌上一股怒火,抬手挥拳打在屏幕上。
‘啪’的一声,屏幕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