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满目山河空念远

060 满目山河空念远

事情越闹越大,很多家属和病人都集中到病房前看热闹,乔江林留下的两个保镖拦也拦不住,不一会儿医生和院长赶来,细问发生了什么事儿,我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院长要求护士给我们道歉,但那姑娘性子也挺倔强的,丢下一句“凭什么要我道歉我说的是事实”,然后刨开人群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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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属和病人齐声要求把我和小寒赶出去,说夜场里接客的小姐不知道有没有传染病,要是不把我们赶出去,他们就都出院,再把医院告上法庭。

我大声解释,“我们没病”

“有病也说自己没病,谁知道呢夜总会的小姐千人骑万人上,没病才怪我看还是赶紧赶出去好,咱们这一层老人小孩多,可不敢冒险现在的医院啊,什么病人都敢收,也不注意影响”

“既然你们没病那就赶紧滚出医院,脑震荡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待在医院里搞得人心惶惶的。”

那些家属说着就要上前来拉拽小寒的胳膊。我毫不客气地一个个推开,抱紧了小寒的身子怒瞪那些道貌岸然凶悍无理的人大吼,“她是脑震荡,又不是艾滋病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你们没有孩子吗你们这么欺负一个弱女子有什么意思”

人群中一个胖乎乎的大婶冷笑,朝我脚下淬了一口痰,指着我鼻子骂,“我呸我要是有你们这样的女儿。生下来就往尿桶里扔,淹死得了何必长大了丢人现眼”

一向嚣张跋扈性格泼辣的小寒此时缩在我怀里瑟瑟发抖,方才还为了我冲上前来跟那些人对峙,此刻他像一只受伤的小猫,躲在我怀里,眼泪浸湿了我胸前的衣裳。我紧紧搂着她颤抖的身子,声泪俱下,“没有谁生下来就是小姐,更没有谁心甘情愿做小姐你们凭什么站着说话不腰疼,同样的事情落到你们身上你们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吗在你们眼里我们脏,可你们就能保证自己一直堂堂正正做人没干过龌龊事要是有更好的选择,不到走投无路的境地,谁会出卖自己我们不偷不抢,凭什么要被你们指责侮辱”

方才还很激动的一些人。登时没说话,吐我口水的大妈脸上挂着悻悻然的表情,双手抱着胸前厌恶地看着我,“不偷不抢偷别人老公不算偷什么逻辑我要是你,我宁愿死了也不要出来祸害人”

小寒呜咽着抱紧我,哀怜地求那些人别说了,我抱着她瘦小的身子冷笑,两行清泪倏然滑落,“死死了就能一了百了比死更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边眼睛的院长一边安抚家属,一边道歉,说一定给一个满意的答复,好说歹说才劝退了那些围观的人群。

人走后,我抹着小寒脸上冰冷的泪水,心疼地说,“别哭,谁也不能欺负咱们,你别哭。”可我自己分明哭得那么厉害,安慰小寒的字句我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却恨不得全都塞给小寒。

我们都在自欺欺人。

一个年轻的医生走上前来,朝我伸出手,对我微微一笑,“别在地上坐着了,你朋友身体还很虚弱,先起来吧。”

我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他那抹淡淡的笑容仿佛一束温暖的阳光照在我身上,格外温暖。

他帮我扶着小寒回到病床上,又叫护士重新给她扎针输液,院长把我叫到一边,一张老干部似的脸阴沉着,语重心长地跟我说,“今天的事情我们非常抱歉,我代表医院向你们道歉,小姑娘刚从学校出来不懂事,你们别跟她一般见识,医院会给她应有的处分”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接着说,“但今天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实在是不好解决,我是这么想的,要不你们去附属医院继续治疗我给你们安排好稳妥的医生。”

我抽了抽鼻子,看着院长说,“院长您什么意思您这是要赶我们出去吗医者父母心,今天的事儿谁对谁错您心里分明吗凭什么赶我们走”

说着我就哭了起来,院长看我哭了,手忙脚乱地看着我,一直在跟我讲利害关系,还说免了我们的医药费,只要我们肯出院。

换医院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心里觉得屈辱,我们和正常人不一样不应该享受正常人的待遇小姐就不是人

小寒心疼我,不愿意我低声下气,哽咽着说,“若棠,别说了,我们走,我们回家。”她转手要去拔掉针头,年轻的医生第一时间阻止她,“别冲动。”

“徐院长,这么做不妥当,她也是病人,我们得一视同仁。我们医院一向秉承医者仁心,患者没有高低贵贱,我们应该一视同仁。”他说。

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他朝我点了点头。他样子有些像钟汉良,硬朗中带着阳光般的温柔,一双大眼睛倍有灵气,大约有一米八的个子,立如青松。翩翩公子,大抵如此。我瞅了一眼他胸前的铭牌,写着主治医师程思远。

徐院长拧着眉心,叹气说,“但这样影响不好,现在正是医院评优的关键时候。”

“原本只是一桩小事,没必要闹得这么不愉快,好好安抚下病人和家属就好了。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我去一一说服病人家属。”程医生说。

院长想了想,然后没说什么,冷着一张脸离开了病房。

“程医生,谢谢你。”

程思远淡淡一笑,“这是我应该做的,让病人好好休息,有事叫我就好。”

这就是我对程思远的第一印象,温暖。他的笑像一袭春风,给生在绝望中的人带来希望。

经过这么一闹,小寒变得不太说话,躺在床上假寐。中午时乔江林找来一个保姆照顾小寒,我见她睡着了嘱咐阿姨好生看着她,然后飞奔出医院去银行给外婆汇款。记土布弟。

二十万基本上掏空了我所有积蓄,我看着银行卡上显示四位数的余额笑了笑,众生皆苦,万本皆无。

走出银行,我望了望头,我还以为是上次被我拿酒瓶子揍了的林老板,当即想拔腿就跑的,可心想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他有钱有势,想整死还不容易会所找不到我还有其他地儿,除非我离开北城,否则他总有机会整死我。

可要是他还想强奸我怎么办这回没有陆岩救我,我不死翘翘了不行,要是被他强奸了,那我不如死了得了。

小鲜肉见我站着没动,喊了我一声,“若棠姐,你别怕,场子这么多人,她不敢怎么样的要是她敢闹,我就帮你报警”

我笑了笑,“谢谢啊。”

说完我绕过吧台,跑到后厨水果房,那儿是专门给客人准备果盘的,堆满了各式各样新鲜的水果,小小的屋子里漫着清新的水果香气,切水果的刀子也有好几把,我挑了把不大不小的擦干净了放包里,小鲜肉满脸惊讶地看着我,“姐,你要干嘛你可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我叉了一小块西瓜放嘴里,含含糊糊地说,“你放心,我不想死,也不想蹲大牢。”

小鲜肉顺了顺气,然后有人叫他就出去了,我一天没吃饭饿得慌,在水果房吞了几块水果,这才往化妆间去。不知道当时是豁出去了还是咋地,我心里特别淡定,我已经预备好,要是林老板来找我茬要对我施暴,不用他动手,我拿刀捅自己,对,姑娘我宁死不从。

到了化妆间,我刚坐下,于姐就来找我,我本以为他叫我去试台,可她却说,“你去一趟经理办公室。”

“经理找我”我松了口气,不是林老板就好,又问,“他找我什么事儿啊”

于姐叹了口气,“你上去就知道了。”

我想了想,站起身准备上楼,于姐又叫住我,语重心长地说,“若棠,你脾气别太倔了。”然后有小姐叫妈咪,她赶紧去了。

到了楼上,没等我敲门,门忽然开了,莎莎肿着半边脸站在门口,手里夹着一根烟,大红色的蔻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她朝我吐了一口烟,一把把我拉进房间里,然后怦地关上门,我穿着高跟鞋没站稳直接摔倒在地上,匍匐在一双铮亮的皮鞋面前,我抬头一看,是成哥,他坐在沙发上,像个地痞流氓一样大口抽着烟,碎花衬衫解开几颗口子,露出胸前一片肥肉以及手指粗的金链子,满脸有光在灯下明晃晃的。

我从地上爬起来,小声喊了一句,“成哥,您找我。”

成哥吸了吸鼻子说,“你找人打的莎莎”

我愣了愣,瞄了一眼莎莎,她右脸红彤彤地高肿着,像是被人扇肿了的,我摇头说,“不是。”

莎莎立马急了,上前来抓着我头发猛地一巴掌,那一巴掌力气十足,我耳朵嗡嗡响了半天,恍惚间听见莎莎在我耳边咆哮,“不是你还有谁整个夜总会就你跟我有仇,我中午刚走出饭店就被人拖到巷子里打,留的可是你若棠的大名儿怎么着,你是觉得我被打一顿就怕了不敢找你算账”

她抓我头发抓得死死的,估计是怕我还手,有了上次的教训她知道我不是好惹的,这才找了成哥来撑腰。成哥明里暗里看我不顺眼,大约他几次三番叫我去他办公司聊聊我没去。

我深吸了两口气,冷眼迎上她的脸,警告地说,“放开我。”

“放你他妈找人打我的时候就该想到我没那么怂”

“我最后说一次,放开我。”

“你好不好笑放开你”莎莎抓着我头发往上提了提,满怀恨意地看着我,“今天你不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

好吧,给脸不要脸,那我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我抬起脚狠狠踢了她小腿一下,她吃痛地放开我,又立即上前来跟我扭打,成哥就那么抽着烟坐在沙发上看我俩厮杀,莎莎浑身蛮力,我有点招架不住,但是胸中憋着一口不服输的气,怎么也不能让她揍我揍得欢。

我啪啪啪给了她好几巴掌,把她另外一边脸也给打肿了,然后她就一直哭一直哭,成哥有点烦了,不悦地扔下手里的烟头,那烟头恰好落在我裸露的脚背上,烫得我跳脚。

“若棠,是不是你叫人打的”成哥猛地站起身来,一把捏着我下巴说,“你最好别撒谎,我随便叫人一查就能查出来,到时候可不好看。我最见不得谁在我眼皮子底下耍心机,要是被我发现,整死一个算一个。”

他掰着我下颌,说话时一股难闻的口气呼过来,我差点想吐,好不容易才忍住了。

“成哥,真不是我,我不敢对您撒谎。”

成哥笑了笑,松开我,格外猥琐地在鼻尖闻了闻手指,转身对莎莎说,“她不敢对我撒谎,那就是你撒谎了”

成哥混了多少年的黑道啊,虽然看起来流氓,但一双眼睛还是雪亮的,里头的是是非非多少看得清楚一些,那双狭长的鹰眼往莎莎脸上一扫,莎莎有点心虚了,上前挽了成哥的胳膊说,“不是她能是谁若棠跟我抢客人您是知道的,陆先生现在包着我看不上她,她肯定是嫉妒了呗成哥,这样的人咱们场子里可留不得,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你说谁老鼠屎”我瞪她一眼。

成哥推开她,往皮椅上一坐,冷哼了句,“什么时候轮到你教我怎么管场子了要不这位置你来坐,我让你”

“成哥,我不是这意思”

“滚。”

“成哥,我”

“你滚不滚”成哥抄起桌上的打火机扔向莎莎,“不滚我叫人抬你出去。”

莎莎吓得不清,转身灰溜溜地走了。走的时候狠狠剜了我一眼,这什么仇什么怨啊。

“你坐。”成哥坐在皮椅上,双腿交叠着翘在办公桌上,烟雾缭绕中饶有兴味地看着我。

我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双腿并拢微微斜放,“谢谢成哥。”

“好几次叫你来聊聊你都不肯,非得今天这种形式,若棠,你挺有意思的嘛。”

我尴尬地笑了笑,“您平时挺忙的,我也不好来打扰。”

“你怕我”

“没有的事,我很敬重您。”

成哥脑袋一歪,挑眉说,“哦我怎么不知道你敬重我为什么敬重我”

我说,“就像刚才,您没有因为莎莎的一面之词而认定是我找人打了她,相反的,您相信了我的话。您是个好人。”

“小嘴儿挺伶俐的,哼,可惜我病不是什么好人。”成哥冷哼,“她打你我也没帮忙,反倒是看着你们俩打。”

我摇摇头,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说,“成哥是做大事的人,女人之间拌嘴打架的事儿您参与进来太掉价了。若是您相信了莎莎的话,现在我已经在收拾东西走人了。”

他冷笑,起身拍了拍屁股走到门口,一扣响把门给反锁了,我心想,完了。旋即,他一屁股坐在我身边,我连忙往旁边挪了挪,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脑袋凑近我脖子处闻了一下,“真香,怪不得陆岩能为了你得罪林州。这么美艳的人儿要是被林州那头猪糟蹋了,我也不愿意。我帮了你,你怎么报答我呢”

我算是看出来了他压根儿没打算把我怎么着,由着莎莎唱戏,不过是顺着莎莎的戏卖我个面子,想用点儿恩惠换我跟他睡一觉

我干笑说,“成哥,您开玩笑吧,陆总那是恰巧救了我,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入得了陆总的眼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若棠,你可别小看了你自己。你在会所快两年了吧从你进来的第一天起我就对你刮目相看,一直想着要是能跟你睡一觉,啧啧,估计三月不知肉味。”他猥琐地看着我,手忽然放在我大腿上,慢慢上前移动,想把我腿分开,我死死地闭着腿,还要应付他恶心的笑。

“您真会夸人”我脑子里快速飞转着该怎么应付这臭流氓,以为帮我打发了莎莎我就愿意跟他睡觉他错了。在我眼里,他跟林州没什么区别,“马上要试台了,要是您没什么事儿我先”

我话没说完,他一把捂住我嘴巴,撩起我裙子往里头探,我使劲儿地挣扎着,他索性骑在我身上,一把扯开我身上的衬衣露出里头的胸衣。我使劲儿掰开他的手,着慌地看着他,“成哥,您是好人,您一定不会强人所难的”

他猥琐地笑了笑,一把抓这我内衣肩带往旁边一扯,“刚才就跟你说了我不是什么好人,收起你的好人卡”

说完,他汗涔涔的手伸进我胸衣里开始胡乱抓,我死活挣扎着,他忽地给我一巴掌,差点把我打晕过去,“今天老子非要尝尝你这小骚狐狸的滋味不可你要还想在场子里混下去,就别跟我对着干”

耳边只剩下他撕破我衣裳的声音,以及他恶心的嘴巴在我身上啃咬的声音。那种屈辱和林州想强暴我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很奇怪的是,这两种情况下我都特别庆幸,在这之前,我已经给过陆岩了。

从头至尾我都在挣扎,但我的力量远远抵不过他。

他不停地扇我巴掌,骂我是下贱的婊子,不知道睡过多少男人了还在他面前装矜持。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他强暴时,门忽然被一脚踹开了。

“王经理好兴致呀。

有那么一刻,我以为及时闯进来救我的人是陆岩,我多希望是他。看到秦海洋的时候,我心里莫名地有些失望。

成哥从我身上离开,一边拍着自己皱巴巴的衣裳一边笑吟吟跟秦海洋打招呼,“秦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我的错,我的错。”

我连忙穿好衣裳,但胸口的扣子已经被他暴力扯开不知所踪,我用手捏着胸前的衣裳缩在沙发上,请求地看了秦海洋一眼,他淡然的目光往我身上一扫,笑吟吟说,“我好像打扰到王经理的好事儿了”

“秦总说笑了”成哥伸出手准备跟秦海洋握手,但秦海洋轻轻笑了笑,从他身边擦身而过走到我跟前,脱下身上的西装递给我,温柔地说了句,“穿上吧。”

我瑟瑟发抖地接过他的西装穿上,遮挡住被撕扯烂的衣裳,我悻悻地看了成哥一眼,他尴尬地抽回手,舌头抵着嘴皮子冷笑。

“谢谢秦总。”我小声说。

秦海洋微微扬了扬眉毛,然后坐到我身边,翘着二郎腿看着成哥笑呵呵地说,“王经理,有个事儿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若棠是我二哥看上的人,你也知道我二哥的脾气,他这人有洁癖,不太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你说你今晚这么做,要是我二哥知道了会怎么办是给你东家打个招呼呢,还是直接找你聊聊你选一个”

成哥脸色瞬间一沉,尴尬地看着秦海洋支支吾吾地说,“这、这都是误会我就是跟若棠闹着玩儿的,不信你问若棠,”成哥着急地看着我,示意我点头说是,我迟迟不肯说话,他更着急了,凌厉的目光剜了我一下,“若棠,你赶紧跟秦总说说呀你刚才跟莎莎打了一架,我在帮你检查伤口是不”

他平时挺嚣张挺跋扈的一人,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特别害怕得罪陆岩一般,秦海洋不咸不淡的几句话说得他方寸大乱,方才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烟消云散。

我冷冷地迎上他的视线,轻哼了一声,对秦海洋说,“秦总,您看错了,成哥没有对我怎么样。这事儿就别让陆总操心了。”

秦海洋轻轻瞄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转而对成哥说,“既然这样,那这事儿就不提了。不过,我二哥叫我给王经理带句话,以后在场子里多关照若棠,她要是出了什么事儿,王经理肯定脱不了干系。”

成哥连声答应,然后秦海洋扶着我离开成哥的办公室。

走在楼道上,秦海洋轻笑说,“你干嘛逞强指控他欺负你了,我帮你收拾他一顿不好那样他以后就不敢再欺负你了。”

“若是刚才我指证他想强奸我,您帮我收拾他,我能得到一阵子的畅快,可以后的日子就难熬了,会所里里外外基本上是他在掌管,大老板从来没现身过,要是我得罪了他,不仅是我们会所呆不下去,别的会所也不可能要我。与其逞一时之快,不如忍忍换海阔天空。再说,有了您今天的话,他以后怕是也不敢碰我了。”我淡淡说,“与人为善,就是与自己为善。凡事不要赶尽杀绝,留一丝余地日后好相见。”

秦海洋顿住,颇有意味地看着我,称赞地说,“你倒是懂事,二哥没看错。可为什么你愿意陪别人,就是不愿意跟了他呢他能给你的,远远比你当坐台小姐能得到的多。”

我扶着楼梯栏杆一步步往下走,怅然地说,“性质不一向。为了钱,我卖掉了我的廉耻和尊严,挥洒着我的青春和激情,这仅剩的一点儿自尊,我想好好留着。”

秦海洋站在我后方,冷不丁地叫了一声我的名字,“若棠。”我转过身去跟他对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带着一抹冷笑,“你是不是爱上我二哥了。”

我脸色瞬间沉了下去,自嘲地笑了笑,“爱这种东西太奢侈了,我一个混迹风月场的女人,早就不知道爱是什么东西了。要说有一点什么感觉,我想应该是自卑吧。我和您,和陆总,是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不该有多余的交集。我不是一个爱做梦的女孩子,我生活里经历过的每一件事都教会我看清现实,免得头破血流。秦总,谢谢您今天出手相救,大恩不言谢,我记住您这个恩情了。”

秦海洋看着我的脸,若有所思地说,“但愿以后我不会后悔今天救了你。”

那天晚上我没有坐台,脸被打得不像样子,芳芳拿了好几块冰给我敷也无济于事,第二天一早还红肿着,我不敢化妆,只好披散着头发去医院看小寒,到了医院,门口的保镖已经撤走了,乔江林斜在沙发上睡觉,貌似昨儿个一宿都在这儿,小寒手指竖在嘴唇上,示意我小声点,但我关门时那点儿轻微的声音也把乔江林给吵醒了。

他睡眼惺忪地看着我,有点不高兴的样子,我不好意思地说,“乔总,吵到您了您继续睡,继续睡”

乔江林没理我,站起身来拍了拍皱巴巴的西装,看了看手表说,“我去公司,下班来接你。”

两人昨夜里不知道说了什么,小寒对乔江林的态度大为好转,乔江林说什么,她总是乖巧地点头,笑一笑,我奇怪乔江林给她吃了什么糖,笑得这么甜。

我在一边挺尴尬的,看着小寒娇俏的样子又忍不住笑出声来,小寒瞪我一眼,旋即惊呼,“若棠,你脸怎么了被谁打了”

“你小点儿声,生怕别人不知道我被打了吗”我捂着脸瞪她一眼,尴尬地看着乔江林,他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拉开门走了。

“你赶紧说,怎么回事儿”

“是莎莎。”我捂着脸丧气地说,“算了,都过去了,哎你今天有没有觉得好点儿了我昨天走了过后医院没为难你吧”

小寒一声冷笑,“没为难,你知道昨天那些人为什么要来闹吗”

我摇头,“不知道。”

“就骂咱们最凶的那个大婶儿你记得吧她收了乔江林老婆两千块钱故意来挑事儿的,说是如果能把我赶出医院再给她三千,这不,人昨天演得多卖力啊她也真是看得起我,不晓得我脸皮厚吗这点伎俩轰不走我,倒是让乔江林更讨厌她。”

昨天那个受伤的小猫不知所踪,平日里飞扬跋扈没心没肺的野丫头血满复活。

“你怎么知道的”

“说来这事儿得谢谢程大夫,他在水房打水的时候听见大婶儿给乔江林老婆讲电话,程大夫录了音,说要去报警。那大婶怕了,求程大夫放过她,程大夫好生教育了一阵,她就来给我道歉了。家属里就她闹得最厉害,她来跟我道歉那些人自然也闭嘴了,医院也不追究。”

“这程大夫真有意思”我笑说,“那一会儿可得好好感谢人家”

说曹操,曹操就到,我话音刚落,程大夫带着护士进来查房,小寒主动招呼说,“程大夫来了。”

程思远笑了笑,目光落到我身上,我赶紧把头发捋到前面挡住脸上的伤,可他眼睛太尖了,我的欲盖弥彰他尽收眼底,但并没有拆穿,查看完小寒的伤势,他指着我说,“你跟我来。”

我顿住了,然而他人已经走出了病房,小寒撺掇我,“叫你呢,你赶紧去”

我以为他要跟我说小寒的病情,可到了他办公室,他却对小寒的病情一字不提,拿出消毒的酒精和消肿的药膏给我,对我笑了笑,“你脸都肿成猪八戒了,赶紧处理下”

“有吗”我赶紧照镜子,“已经好多了,昨晚上的样子更难看。”

“是挺难看的。”程思远轻轻笑了笑,“先消毒,再抹药膏。”

我拿起药膏一看,开玩笑地说,“会不会用完了就毁容啦我靠脸吃饭的。”

方才还笑吟吟的程思远忽然脸色沉了下去,扫了我一眼,低头看病历本,淡淡地说,“这个是专门用在脸上的药膏,你放心用,不会有副作用。”

我悻悻地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拿着药膏离开他的办公室,跑到厕所对着镜子涂好。那药膏果然管用,不到两小时,脸上就好多了。

下午我一直守在医院,阿森打了个电话来说他要去浙江参加个比赛,得过段时间才回来,叫我有事儿给他打电话。

刚挂完电话不一会儿,手机又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打来,号码归属地显示是北城,我犹豫了下接起来,里头传来一抹女人的哭腔,格外凄惨的那种,听得我有点瘆的慌,“喂请问您找谁”

“若棠,是、是我”隔着电话,声音又呜呜咽咽的,哭腔不断,吐字不清,我没听出来是谁,“你是谁”

“我是莎莎,若棠,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陆总快打死我了”

“我是莎莎,若棠,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陆总快打死我了”

我完全没听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只觉得莎莎语气里满是恐惧和害怕,好像经历了什么特别恐怖的事情。她抽泣的声音像是在发抖,让人心头一紧。

其实我挺讨厌她的,但不至于恨她入骨,巴不得她去死。忽然出现这种状况,还跟我有关,我不能不着急。

“莎莎,你怎么了你好好说”

“若棠,是我对不起你,求求你原谅我呜呜呜呜,我再也不敢针对你了。陆总说要是你不原谅我,他就整死我,若棠,求求你原谅我”

我整个人都懵了,这是什么意思

电话里莎莎的哭声原来越远,我听见人的脚步声,是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

我握着电话着急地喊着,“莎莎,你说话莎莎”

“我在别墅等你。”忽然电话里传来一抹熟悉的冰冷的声音,隔着电话都觉得凉悠悠的。

“陆总”我对着电话大吼一句,然而那边已经挂断了。

我握着电话犹豫了几秒钟,还是决定去陆岩的别墅。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有点变态,总喜欢虐待人,莎莎怕是已经被揍了一顿,如果我不过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我跟小寒讲了前因后果,小寒咬着唇看我,半晌才说,“若棠,我有种预感,你注定逃不出陆岩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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