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阎将手伸进了口袋中,口袋里放着一个锦囊。长指摩挲着口袋里的锦囊,那锦囊微微发烫,莫阎皱了皱眉,心感不妙。
萧卓在车上闭眼休息了一会儿,十几分钟后,车停在了明珠酒店外。
萧卓揉了揉太阳穴,不适感已经散去。苏晴担忧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萧卓摆了摆手,道:“没事了。”
几人下了车,明珠酒店的大堂里站着一群盛装出席的年轻男女。
叶珍珍在人群中看见了萧卓一家,热情地迎了过来。
“哎呀,苏晴你们来啦。”
周围有人见到叶珍珍对苏晴一家的态度很热情,不由纳闷,她不是一向把苏晴视作情敌眼中钉吗?怎么态度突然变得这么友善了?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走来,对苏晴笑道:“唉,苏晴,听说你结婚了,找了个上门女婿,你把他带来了嘛?”
苏晴望着眼前的女人,是叶珍珍以前的小跟班,估计她还不知道自己和叶珍珍的关系已经缓和了,所以才想来对自己嘲讽一波。
苏晴淡然地看了萧卓一眼,对她说:“这就是我丈夫萧卓,旁边这位是我的公公。”
那女人见到萧卓长得人模人样的,也没多说什么。但当她看到萧阎的时候,脸色都变了。
文美红捂着嘴,嫌弃道:“苏晴,这臭乞丐是你的公公啊?怎么这么老?”
苏晴眸色一沉,这个文美红,说话还和以前一样,不过脑子。
萧阎一本正经道:“小姑娘,你看到我这老头子不尊老就算了,还出言嫌弃,你父母没教你做人啊?”
文美红刚想顶嘴,叶珍珍就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别瞎说。
叶珍珍对萧阎笑道:“哎,别理她,她这人一直都不会说话。你们也别站着了,快入席啊。”
听到叶珍珍帮着苏晴说话,文美红不乐意了。大学的时候,叶珍珍是白富美,文美红就想着巴结她,以后好有机会接触到帝都上流社会的富二代,这样一来就有机会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所以文美红在大学时期,一直都是叶珍珍身边的巴结小妹。叶珍珍讨厌谁,她就针对谁,原以为叶珍珍和以前一样,还与苏晴水火不容,现在来看,她俩反倒成了朋友。
不过文美红如今也不需要巴结叶珍珍了,她找了个有钱的男朋友,面对叶珍珍的吐槽,她也没必要再忍。
“叶珍珍,我不会说话,难道你会吗?别忘了,以前是谁整天说苏晴是狐狸精来着?”
叶珍珍脸色微变,大学的时候,她嫉妒苏晴能和刘智明在一起,所以老是在其他同学面前挖苦苏晴,但经过这么多事,叶珍珍早就不再像以前那样和苏晴敌对了。
“都以前的事情了,谁还记得那么清楚。文美红,你不要在这里挑拨我们之间的同学情啊。”
文美红嗤之以鼻,掩面笑道:“叶珍珍,你不愧是演员哈,真能装。你说过苏晴多少坏话,我都可记在心里呢。”
“美红。”熟悉的声音传来。
萧卓往酒店门前一望,苏槿煜进来了。强烈的阴气随之扑面而来,萧卓往上一看,苏槿煜的脖子上竟然坐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小鬼。
那小鬼的身上全都是泥,就这样呆呆地端坐在苏槿煜的肩膀上。
萧阎凑近了萧卓,小声道:“儿子,这人间,有这么多孤魂野鬼吗?”
萧卓点点头:“有啊,这男人估计是去了什么脏地方,才惹上的小鬼。”
“哎呀,槿煜,你来啦。”文美红扭着腰肢走到了苏槿煜身边,挽住了他的手臂。
笑着对叶珍珍和苏晴介绍道:“这是我的男朋友,苏槿煜。他年纪轻轻的,就已经是江南市杰出的企业家了呢。叶珍珍,我男朋友帅吧?比你家那个离婚的李大导演年轻多了吧?”
文美红在炫耀自己男朋友的时候,还顺带把叶珍珍的对象李泽磊给挖苦了一道。
叶珍珍皱眉道:“文美红,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惹你了吗?”
文美红得意地笑了笑:“没有没有,我就是想表达,我的男朋友,很优秀。”
文美红又忍不住对着苏晴炫耀道:“哎,苏晴啊,我和我男朋友打算今年结婚,预定在帝都酒店摆婚宴,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啊。哦,对了,苏晴,你结婚的时候,怎么没有宴请我呀?”
文美红知道苏晴没有办婚礼,听叶珍珍说,她和那个上门女婿,两人只打了结婚证而已。
苏槿煜也跟着嘲讽道:“苏晴和萧卓结婚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办婚礼,她怎么宴请你?毕竟萧卓是上门的,如果家里不困难,又怎么会去做别人的上门女婿?”
文美红嫌弃地瞟了一眼萧卓,最后,视线落在了萧阎的身上,阴阳怪气的说:“那倒也是,你瞧瞧苏晴的公公,穿得这么穷酸,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哪里有钱办婚礼啊。”
“大姐,你的嘴巴很碎耶。”萧卓不爽了,苏晴以前的同学,怎么这么多喜欢嚼舌根的。叶珍珍好不容易改邪归正,今天又来个文美红。
面对萧卓的不爽,文美红只当他是恼羞成怒了。
文美红笑道:“哎呀,你别生气嘛。我说的也是事实呀,你爸穿的这么穷酸,还敢来参加宴会,这可真是勇气可嘉呀,也不怕丢脸。”
萧阎冷哼一声:“小丫头,嘴巴太碎,下地府是要被勾舌头的。”
听到萧阎咒她死,文美红顿时怒火中烧:“你……你这个为老不尊的,居然咒我?你放心,你都一把年纪了,肯定比我先入土为安。”
“闭嘴!”苏晴怒呵一声。这文美红都羞辱到她的家人身上来了,实在让她忍无可忍。
苏槿煜为文美红出头道:“苏晴,你别怪美红嘴毒,毕竟,是你公公先对她不敬。”
萧阎拉了拉苏晴的手臂,道:“儿媳妇,没必要和这种长舌妇计较。”
苏槿煜沉着脸,冷哼道:“难怪萧卓平日里嘴巴那么欠,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萧卓笑了:“苏槿煜,别老是生气,容易伤身,瞧你气色不好,你这几天身体有毛病吧?”
苏槿煜皱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卓怎么会知道他的身体这几天不舒服?
萧卓:“你动了不该动的东西,被脏东西缠上了。你这段时间,随时都会有窒息的危险,好自为之吧。”
那只小鬼坐在苏槿煜的肩膀上,但凡那只小鬼鬼性大发,苏槿煜就有被掐死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