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祁墨抱着云笙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不停地有人朝他们望过来,这让云笙很是不自在。
她虽然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但也不想被当猴看。
可祁墨只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却没有放她下来的打算,仍旧抱着她。
“祁墨……”
“你身体虚弱,走不了路。”
就在云笙想要再说什么的时候,祁墨打断了她的话,之前是他顾忌太多,可她一样受到了伤害。
既然这样,他又何必遮遮掩掩,不如光明正大亮出自己对她的情,也能让对她有企图的人自觉退散。
“王爷,现在谁的身体虚弱还说不一定,都一样,也就半斤八两。”
云笙听了他的话,不由得嘴角微微抽搐,忍不住反击。
“爱妃是这样认为的么?既然如此,不如比一比。”
祁墨挑了挑眉,停了下来,深邃漆黑如子夜般的双眸微黯。
“比什么?”
“自然是比体力,而床上更适合。”
祁墨俯下身来,在她耳边轻语,语气轻柔,属于他的气息打在云笙耳畔,一切都显得那么暧昧。
“……”
云笙脸色微红,嘴角微微抽搐,现在谁来把他拖走,她肯定不拦着。
云笙最后还是拗不过祁墨,被他从皇宫一路抱回了墨王府,这个消息也瞬间传遍了整个都城。
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更有一些保守的人说他们伤风败俗。
原本还站在墨王这边的人又少了很多,都认为他会和现在的皇帝一般。
相对云笙的担心,祁墨却似乎不在意,依旧随性而为。
回到墨王府时,郡安郡主已经等在门口很久了,见到他们果然如传闻所说那样,她不禁有些嫉妒。
“臣妾参见王爷。”
她将脸上嫉恨的神情藏了起来,迎上前去行了个礼,随后状似才发现云笙的状况忙开口问。
“王妃姐姐这是怎么了?”
“侧妃的眼睛出了问题就该好好休息,还不扶侧妃回去。”
面对拦在面前的郡安郡主,祁墨看了没看她一眼,随后朝她身旁的丫鬟吩咐完后,抱着云笙回她的院子。
“……”
云笙黑线,他这般明里暗里的讽刺,她早就领教过,不由得心疼郡安郡主三秒。
郡安郡主听到祁墨冷冷的声音,不禁错愕了一下。
随即反应过来后,脸色立即变了一变,目光落在他怀中的云笙身上,更加狰狞,令她身旁的丫鬟侍女不禁有些颤抖。
“王,王爷……”
自从通知卿相后,若水就一直等在院中,看到自家小姐被王爷抱进来后,不由得有些诧异。
怪不得铃儿会率先回来,她问时却什么都不说,原来是王爷去了。
若水心里有些失落,原本以为能再见到卿相,她跑上前去时才发觉云笙的神色有些虚弱,忙着急地问。
“小姐,你脸色怎么这么憔悴,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你有没有……”
“放心吧,我没事。”
见若水脸上带着担忧,又喋喋不休的询问,云笙有些无奈,连忙安抚着打断了她的问题。
“把师父叫来。”
“嗯?”
“啊?”对于若水突然拦住去路,祁墨有些不悦地吩咐道,却先后引来云笙和若水的不解。
“药圣。”祁墨淡淡地提醒,看着云笙的双眸越发深邃。
“……”云笙默,药圣什么时候成他师父了。
“你是本王的王妃,你的师父自然就是本王的师父。”
祁墨见云笙的半天不说话,便开口道,云笙的心里又悸动起来。
药圣被若水请来后,见两人的气色不对,了解情况后。
便没好气地瞪了两人一眼,顺便念叨了不爱惜身体的两人好一会儿,尽给他找麻烦。
“师父,祁墨的身体怎么样?”
药圣来之后,祁墨先确定云笙没有什么事时,才让他为自己把脉。
身体各处经脉还在一阵一阵的疼痛,但看到云笙担忧的神情便不觉得痛了,他嘴角噙着笑,看着云笙,脸上还带着惬意。
“现在是没事,痛过了就好了,若再使用内力,便不只是痛了。”
药圣为祁墨把个脉之后,瞥了一眼看似自在的祁墨一眼,才转过头来对云笙道。
听到祁墨没有事,云笙松了口气,随后又听见他说通过便没事,不由得诧异地回过头看了祁墨一眼。
他的身体一直在痛?可他却从皇宫一路忍痛抱自己回来,甚至不愿意让手下准备马车,是想和自己多些相处的时间么?
云笙的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她走到他面前,认真地凝视着他的双眸,“以后别这样了,你若有什么事,谁来保护我?”
“好。”
祁墨与她对视,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双眸更加深邃,一把拉她入怀,在她耳边轻声答应。
“咳咳……”
药圣见这柔情的一幕,不经有些不自在,用咳嗽声提醒两人他还在这里。
听到药圣的声音,云笙这才从怀中起来,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小笙儿,把那老者给你的药拿来我看一看。”
“哦。”
云笙答应了一声,随后便从房间中的小柜子中,拿出了老者给她的东西交给药圣。
药圣将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了那幅祁墨的画像,和一小瓶解药。
药圣没有第一时间去动那解药,而是将那幅画打开。
“怎么会是……”
药圣在看到画中的人后,再和祁墨对比了下,随后伸手遮住了大半张脸。
当他只看到眼睛之后,不由得大惊,可刚说到一半却停住了。
祁墨的视线也落到那幅画上,脸上的神情忽明忽暗,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是什么?”
云笙不由得也忘了过去,却没发觉什么,只是双眸有些不一样。
画像上是狭长诱惑的桃花眼,祁墨的双眸是深邃冷冽,令人看了就不由自主陷进去的双眸而已。
“诱发你体内的引子就藏在画像的眼睛处,只是没想到会是这药。”
药圣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撇了云笙一眼,将答案告诉了她。
云笙蹙眉,原来瑾珩真的没骗自己,可却又疑惑起来。
“这药引有什么奇怪?既然能诱发我体内的毒,那老者的主子为何要还我这幅画,又给我压制体内毒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