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毒?
经过药圣的提醒,云笙这才记起她还没确认祁墨是否真的没有中毒,刚才因为瑾沁而扰乱了心绪。
“还记得我们的约定么?”
趁着这个好机会,云笙立即向药圣提了出来。
药圣瞪了瞪眼,世上就没有多少能难得到他的毒,他很早就想见见云笙说的那个中毒的人了,让她承认自己的医术并不差,心服口服拜入自己的门下。
“当然记得,人呢?今天就让你看看未来的师父有多厉害。”
“就是他。”
云笙眸中是得逞的意味,指了指身旁的祁墨,谁知药圣却没好气地道:“他没中毒。”
“不行,你得亲自给检查一下,才不信你一眼就看出来了。”
云笙惊讶,药圣都没替祁墨治病,怎么就断定他没中毒?虽然知道有着药圣这个名称的他不会乱说,但是云笙还是有些担心。
药圣经不住云笙的死缠烂打,最后只好给祁墨把了下脉,证明给她看,云笙这才放心。
“本王都说没中毒了,你还不信,赶快将解药吃了好离开。”
祁墨站起身,轻刮了刮她的鼻子,云笙对这突然的亲昵有几分不适,不自在地扭过了头,祁墨眸中带着一丝笑意,提醒她道。
“这不行,这蛊毒有些难解,好在之前慕黎徒儿已经准备好了,跟我来,我们要抓紧时间了,迷药对于燕皇派过来的人管不了多少时间。”
药圣一边说,一边将她带进房间,但他却进祁墨拦在了门外,正好祁墨的一个暗卫突然现身,似乎有什么重要的消息,他便没有强硬的要求进去。
云笙走了进去,见到屋内桌子上摆放的东西时,嘴角微微抽搐。
满桌的针啊!
这是要往她身上扎的么?还没待她开口问,桌边的慕黎已经站了起来,清冷的眼眸注视着她。
“你身上原先中的毒比较麻烦,现在又中了蛊毒,这蛊毒倒是没什么麻烦,但是这解药中我所知道的一味解药却与之相冲。”
慕黎说到这里就没在说下去了,云笙却明白了,他这是想把这毒逼到一个位置,但是也用不着这么多针吧。
药圣看出了她的疑惑,“人的经脉穴道五花八门,你所中的毒年份已久,怕有疏漏,因此要扎的穴道有点多。”
药圣说得轻描淡写,云笙却头皮发麻起来,他解释清楚后就走出了房间,云笙不由得疑惑,慕黎清冷的声音却传了过来。
“脱衣服。”
什么!云笙一瞬间怔住,见慕黎眸中并没有其他杂念,这才反应过来,扎针是需要脱衣服的。
可是在一个男人面前脱衣服,虽然这个男人对她没有兴趣,甚至还讨厌她,他就真的只是作为一个大夫,为她解毒而已。
但她还是有些为难,有些变扭。
“瑾珩已经查到了他妹妹的踪迹,燕皇派来的暗卫所中的迷药就快失效,若你想连累他,尽可以拖延时间。”
慕黎并不催她,只是拿了一根针在燃着的蜡烛上炙烤。
一角落中,七大暗卫为首的子延跪在祁墨身前,低头汇报着。
“祁珞皇子的来信,是说皇城现在不太平,右丞相开始有所动作,另外,卿相好像有了郡安郡主的下落。”
祁墨的脸上面无表情,眸中满是讳莫如深,他沉思了一会儿之后,缓缓开口,“传信给阿珞,让他进宫找太后……”
房间中,慕黎的话就像一针强心剂,云笙乖乖地把外衫给脱了,但是,除了手和头,却没有露出一处肌肤,而再脱的话,她只剩下贴身的两件了。
这在二十一世纪是没有什么,但是在慕黎这样的面前,她还是有些不习惯,她手伸出去又收了回来,最后做了个决定。
她放下了手,看着慕黎认真地道:“医术我都是要学的,不如你现在教我,我自己来。”
慕黎抬头看她,见她脸上还来不及收起的紧迫感,并没有说话,但是却拿出一本医书将人的穴道那页翻出,摆放在了桌上,算是默许了,云笙松了口气。
“吱呀……”
这时门突然被人打开了,两人不由得一怔,往门处看去,祁墨眸光阴沉地看着他们。
“不是你想的那样。”
云笙不知为何不想让祁墨误会,见到他立即就解释道,可解释的话却让人听了那么容易误会?所以解释到一半的时间,她便住了嘴。
慕黎瞥了她一眼,并未解释,只是将银针放在了她的手中。
祁墨也因此了解他们只是在解毒而已,可他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脸上的神情虽然还是阴沉,但却缓和了很多。
云笙惊讶地看着慕黎,没想到他竟然会为她解围,接受到她的目光,慕黎瞥了她一眼,清冷的眸中划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随后将一躺椅放在屏风后面。
“你确定自己能行?”
“你要自己来?”祁墨不由得有点急吃惊,看向她。
云笙身上只穿着中衣,虽然什么都没露出来,但是她却是有些不适应,这就好比二十一世纪穿着睡衣见客的那种感觉。
“嗯,在都城的时候,曾经学过,也拿瑾珩做过实验,手法没问题,如今有这穴位图,便容易得到。”
云笙说完,便走入了屏风后。
祁墨刚想阻止,却找不到理由,他也不会施针,慕黎又是同意的,虽然不知道实验这两个词的意思,但是也能猜得出了,或许他该相信她。
虽然有屏风的遮挡,但是云笙还是有些不自在,慢慢地将衣服褪完,才对着屏风外面的人道,“我好了,从那里开始?”
“首先取最细那一排的针,用在小腿处的解溪血。”
不一会儿,云笙便听到了慕黎的声音从屏风前传了过来,便一眼就扫到那医书上的图画,取了针,然后施针。
云笙深吸了一口气,最后终于施入了穴道里,她松了一口气,“好了。”
“接着是……”
两人一来二往的回应中,云笙的速度越来越快,但危险也越来越多,因为集中的高度紧张,以及她的身体越来越不适应,在场的三人都不知不觉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