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好端端的一棵大树,却是源源不断的往外面冒着鲜血,就足够让人感到惊奇的了。
可是,大家刚刚分明看的是清清楚楚的,那棵树完好无损,是皇上一声令下,禁卫军们才拿着斧头将那颗大树给砍断的。
如今,却是在树里面找到了慕黎身上的一片衣裙,这又是怎么回事?说明了什么?
珍嫔为人有些诡异也就罢了,就连她院子里种植的大树都透着一股子的邪气,这样一想,让人觉得这棵树也变得有些阴森森的了。
墨非尘听到了凌季玄问的问题,他便让一旁的禁卫军们去打了一盆水来,很快禁卫军就端来了一盆子干净的冷水。
墨非尘用剑将那被鲜血染红到根本分辨不清楚是什么东西的血块扔进了冷水里,搅了搅,那盆干净的冷水忽然之间变成了鲜红的一片,而那块儿布料渐渐地透出来它本来的颜色。
他又重新将那不料用剑挑了起来,虽然那上面的血迹还未散去,但是,不难看出,是一块很轻盈的布料,与今日,慕黎身上穿着衣裳的颜色很是相似。
“我和慕妹妹交好,其实,她所有的一切,我都暗暗地记在心里,说出来怕是大家不相信,”墨非尘脑海之中浮现的是慕黎的笑颜,她的灵动,她不经意的一句话,就改变了一个纨绔子弟,提到了她的时候,墨非尘的眼底也染上了一丝丝温柔:“但是在那一滩血迹当中,我第一眼,便是看到了那布料,看到的一瞬间,我就知道,这一定是慕妹妹的东西。”
听到了这话,皇后不禁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对慕黎这么的上心。
看来他们两个人真的是很般配的。
若不是慕黎,如今的墨非尘很可能还浑浑噩噩的活着。
慕亲王脸色却隐隐有些不太好看,他看到了那块布料,眼皮子忍不住的就猛地一跳,总感觉慕黎的衣裳上面染上了鲜血,有些不太吉利,是
不是代表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了?
“敢问珍嫔,为何小女的衣裳布料,会在你这里发现?”慕亲王毕竟是个爱女情深的,虽然皇上宠爱这个珍嫔,但是他慕亲王也是出了名的护短,要是自家闺女真的是有什么不测的话,他第一个就要去跟这个珍嫔拼命!
管她什么歪门邪道!管她什么人撑腰!
帝王也充满怀疑的看着秋海棠,到底是一国天子,虽然宠爱一名女子,但是也没有到为了一名女子而罔顾法纪的地步,更何况,慕黎又是慕亲王唯一的女儿,他虽贵为皇帝,可是和慕亲王早就拜了把子,一条裤子都能一起穿的关系。眼下自然知道孰轻孰重。
再加上,墨安知当时无缘无故的昏迷在了皇宫中,祥乐公主说,他是因为闻到了夕照国和西域交界处的一味叫做素香的东西。
秋海棠不正是来自于西域么?这样分析起来起来,一切岂不是更加的顺理成章了?
难不成,真的是她?
“你们想知道?”珍嫔轻轻的弯了弯嘴角,但是这样的表情在她做出来,却是透着几分的诡异,让人心里直发毛,就像是走在独木桥上,随时都有可能被人给一把从身后推下去的感觉。
“事关慕妹妹的安危!当然想知道!”墨非尘不自觉的捏紧了手心,嗓音也更加的沉了几分:“是不是你把慕妹妹给关起来了?快说!你把人给弄到了哪里去了?”
顿时,在场的众人都以一种怀疑的目光看向秋海棠。
宁亲王这时也开了口:“我儿昏迷在了御花园,身上所中的素香,是不是也是你弄的?那香料可是会损害他的身体?”
听到了这个问题,秋海棠深沉的一笑,眸光在宁亲王的身上顿了顿:“素香?素香再损害他的身体,有‘断情’损害身体么?”
宁亲王听到了这话,脸色顿时一变。
“你也知道断情?”颐娴郡主立即走了出
来,这些日子,她一直在想办法解除墨安知身上的断情,但显然,并没有什么效果。
墨安知对慕黎用情至深,不仅如此,这份感情更是越来越深,如此下去,只会让他更痛苦,她是真的担心,墨安知哪一日真的心痛而死了……
要是秋海棠有办法解了断情呢?
但就算是她有办法又如何……这个女人,最毒妇人心,谁知道又会耍什么花样?颐娴郡主心中一暗,断了念想。
“断情,那是什么东西?”皇帝也隐隐的感觉到了不对劲来。听着这个名字,怕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宁亲王眼底划过一抹什么,然而很快的抬起了头来,脸上布满了疑惑的摇了摇头,皱眉道:“皇弟也不知晓,大约和素香一样?”
帝王点了点头,也并未细想,又将眸光定在了珍嫔的身上:“慕家小丫头是不是你把她关起来了?今日的事情,你给朕解释解释吧。这都是怎么回事儿?”
秋海棠眸光缓缓地从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那双会勾魂的双眸里,此刻满是邪气,好像是一股子黑烟钻进了人的瞳孔里,最后,她的眸光重新定在了皇帝的身上,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你们想知道?我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们的!”
话音一落,她的身影飞快的一闪,重新退回到了房间里,房间的门被她给使劲的关上了,“砰”的一声,带来了一阵凉风,冷进了人的心里。
众人都不意她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反应,竟然胆敢将当今皇上给关在外面,简直是狂妄至极!
皇上的脸色也十分的难看,尤其耍性子的还是自己平日里最宠爱的女人,他铁青着脸色对着禁卫军统领下了命令:“珍嫔恃宠而骄,去!将门给我撞开!慕丫头失踪的事情,她八成知道一些什么!”
侍卫统领立即就要叫人撞门,然而还没有来得及下令,不知道是何人惊呼了一声:“你们快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