诰命夫人呢,以后莉娜就不必整天待在家里了。哪怕异于常人,也没人敢再指指点点……
“瑾侍郎大人,您看咱们应该把这玉米种在何处?”苏公公一脸谄媚,也只有在皇帝面前,才会如此。
现在,又多了个陆瑾,这位,可是陛下的心头宝啊!
“皇宫虽大,但各院都有主子,我想想。”陆瑾在皇宫地图上仔细看着,找到了荨芊公主的凤飞殿。
种在凤飞殿后院,一举数得!主要是方便他去充电……
可凤飞殿后院,只有一小片地,还被设计成了花园,亭台楼阁池塘假山,平整起来麻烦不说,还破坏了整个殿的美感。
凤飞殿旁!陆瑾手指点在了遗妃殿上……
他曾听奚蕊说过,遗妃殿里,除了一些没有陪葬的先帝嫔妃,还有不少像她一样的秀女,都快疯了!
先帝的嫔妃可也不少,加上秀女内侍什么的,好几百人住在里面,占地可是不小。
“这儿,怕是不妥吧?”苏公公有些犹豫,毕竟,遗妃殿里都是先帝的人。
“有什么不妥?本少敢说,把玉米种在这儿,绝对能够丰收。那些遗妃整天闲着没事做,可不得疯……就这儿了。”
诟病先帝,可也是罪。虽然都知道先帝做事好大喜功!
苏公公觉得也有道理,而且种在遗妃殿,寻常人进不去,对于保护玉米也有好处。
于是,两人带着十来个能做农活的内侍,呼啦啦冲进了遗妃殿中。
那些混吃等死,或是等疯的嫔妃秀女,平时连个外人都见不到,冷不丁来那么多人,都好奇的来到了殿前空地。
苏公公毕竟是宫里的老人了,认识他的不在少数,便有那相熟的前来询问。
“陛下要在这里种玉米,这可是西藩远欧所产,易种易活,要是能丰产,陛下高兴,遗妃殿的日子肯定会蒸蒸日上。”
陆瑾只带了十来个内侍,就是想让遗妃们自己动手,省的闲下来勾心斗角,自然要许以厚利。
“这些绫罗绸缎,首饰胭脂,都是赏给肯帮忙照管的人的。不管以前是什么身份,只要肯为陛下效力,都能领取!”
陆瑾指着一大堆的东西,都是从荨芊的殿里搬出来的。反正她也不用,还不如拿来给需要的人。
“本宫堂堂先帝贵妃,区区小物,就想让本宫屈膝,做梦!”
“就是,什么玩意儿,就这种东西,本宫以前都不屑用!”
“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是种花了。”
“这帮不开眼的,都没脸出门了还敢端架子,我来……”
“我也要,待在这里,连件像样的衣裳都没得穿,那可是上好的丝绸……”
人生百态,各有各的想法,陆瑾也不强求。
但这,却是他给遗妃们的机会!
唯一,绝无仅有的机会。
愿意种的就领取物品做等级,自动放弃的,对不起,陆瑾没那么烂好心,回屋发霉生锈,不许再踏足前殿。
那十来个内侍,你以为都是来种地的?
他们只负责指导,主要的作用,便是轮值看守。
这些后宫女人,可是不好相与,能活下来的,哪个不是手段毒辣?
有个万一,杀了倒是痛快,影响玉米推广就亏大了。
怜香惜玉也有个度,陆瑾,可不是随便的人……
随便起来……这话就不明说了。
宫里有专门负责供应花肥的地方,倒是省了遗妃们不少力气,将殿前广场画出一亩开挖,搬走地砖,填土加肥,种下之后便只需要看管。
陆瑾还不放心,将参与种玉米的那些遗妃,都安排在了前殿住下,由马本亲自管理。
对于陆瑾,马本是打心眼里感激。马斋已经去工部当差,先从工长做起。
就这还是兄弟俩求的,否则依着陆瑾,不说侍郎,一个六七品的执事肯定没跑。
怀着这份感激,马本将那些遗妃安排的井井有条,谁负责除草施肥,谁负责浇水松土,都有着详细的章程和时间规定。
苏公公几乎每天都要巡查,陆瑾也是隔三差五来看一看,过了大半个月,玉米芽便纷纷破土,翠绿绿的让人欣喜不已。
其实也就是稀罕,毕竟拢共就那么多,要是推广种植到处都是,就不必这么费心费力了。
这天,陆瑾又来查看,刚到门口,便听见有人正在争执。
“臭的要死,离本宫远点儿,味儿那么大,想熏死人是怎地?”
“嫌臭你回后殿窝着,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本宫想去哪儿,你个克死先帝的贱人,管得着么?”
“马公公说过,后殿之人无论是谁,都不许到前面来。”
“呵,一个奴才的话也当圣旨,想出去想疯了吧?还是看人家俊秀,惦记那事儿?”
“你,简直不可理喻!”
“怎么,这就恼羞成怒了?可惜那就不是男人,顶多给你挠挠……给本宫让开。”
“休想!以为马公公不在,你就能去祸害玉米苗了?除非我死!”
里面传来撕扯声,陆瑾抬脚就踹开了殿门。
披头散发的两个女人,看起来都还很年轻,容貌俱佳。
可惜,所做之事,有碍视听。
其中一个赶忙松手,拢住被扯开的衣服,裙摆还沾着泥水。
另一个,见到陆瑾却是连抛媚眼……
跟翻白眼似的,看的陆瑾恶心。
任紫韵那种,陆瑾都能视之无物,更何况还是个蛮横的先帝遗妃。
“谁让你来前殿的?说!”陆瑾冷冷喝问,将那护着玉米的拉到身后。
“人家就是憋得慌,来透透气嘛。这么大火气,瑾侍郎吓到人家了啦!”
娇嗲着,那遗妃轻拍心口,颤颤巍巍。
可惜,对陆瑾无用!
“想透气?简单!来人!给我把她吊到屋顶上去!”
“大人不可!”身后那个求饶,面前的却高叫起来:“你敢?本宫乃是先帝宠妃,敢对本宫不敬,便是对先帝不敬!”
内侍们已经拿来绳子,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陆瑾不认得人,他们却是认得的。这懿贵妃,可是先帝遗诏都提及,没有陪葬的人之一。
“本少最是敬重先帝,但看来,比起贵妃还是差远了的。”陆瑾笑的更冷了。
“知道就好!念你初犯,只要真心悔过,本宫可以既往不咎。但小惩大诫,该罚的,还是要罚,否则规矩何在?”懿贵妃一脸得意。
“却不知,贵妃要如何责罚?”陆瑾已经猜到一二,但却不想错过戏耍她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