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无目的地走在香港繁华的街头,我不知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地回到皇庭酒店,我把自己摔到床上,手下意识得抚上自己的额头,被歆言打过的那一边脸颊已经不是很疼了,她下手的力道并不重。而司徒晓可没那么善良,我觉得另一半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痛。
“不是,在路上和自己说好,无论她怎么打骂都不回击吗?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我喃喃自语,后悔莫及。
那天,我直到凌晨4点才睡着,只对于我这个一度创下一天连续的睡眠超过了14个小时的人而言,实在不太寻常。我放任自己的大脑反复地回忆和她的过去:第一次见面,我把她撞到在地上,她冷凝的脸上面无表情;第二次见面,我得知自己招惹了新上任的总裁,心里纠结万分,她浑然天成的上位者气质,像一个傲视群雄的女王;我被叫到她的办公室,她一贯淡漠的绝世容颜在阳光的反射下,柔和了几分,精致的面容,让我平静的心震动了一下;终于看见她的笑容,像皑皑白雪的冰上绽放的雪莲花,夺魂摄魄的美丽;在飞机上,朦朦胧胧的看见,她清冷的眼眸变得柔情似水,逐渐柔和的五官,她好听的声音柔柔传来,让我彻彻底底地动了心;她身上淡淡的柠檬果与云呢拿香草清香,是香奈儿5号淡香水的味道,像极了她这个人清冷高贵;亲吻她的时候,她唇间清冽的气息,无双的面容安静而柔和,在我的心里,入画;她在我身下婉转承欢,精致美丽的眼角眉梢,一颦一蹙间,都是风情,媚若罂粟,娇艳的唇间溢出破碎的娇吟呢喃,再也没有了一贯的冷清淡漠。这些,我都好好地记得呢。
你说,如果,每个人的大脑都可以像电脑一样,有一个格式化的功能,那该有多好。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大可以狠了心,彻底格式化了和她的这段过往,从此,安安心心地作我的易氏集团董事长,我在上海,她在香港,我和莫歆言自此,再无交集。而不是死死记住和她之间的这段过往,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斩断了这根情丝。
可是,如果真的这样,我想,自己是决计不会下得了这份狠心,真的去格式化了这段情缘的。即使每次看到DIOR新出的限量版新品,我都下意识地觉得,她一定会想尽办法买到手,她若是穿起来,一定很好看,虽然,我已经看不到了;即使每次和同样喜欢使用5的淡香水的人对话时,我明明知道对面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依然忍不住回想起她那张清丽绝伦的容颜;即使每次想到莫歆言这个名字,我的心里都会止不住满溢着的疼,在内心深处,依旧是舍不得把她从记忆里抹去的,不然,脑海中若有一块地方空空荡荡的,那会是多么无奈怅然的一件事。我不想忘记她的样子,她的笑容,她的气息,要是把这些统统都忘了,我的人生,将会是多么苍白无力呢。
即使,我们就这样离散在人群里。很多年后,我再次回首自己这段失败的过去,已经看不到我们曾经在一起的痕迹。我也要用力去记得这段过去,刻在脑海了里。
其实,不需使用多么复杂的模型,也不需要多么缜密的逻辑推理,只要用脑子简单想想,我就知道,歆言,一定是爱我的。且不说聪明严谨如程梓清之前的话,是那么言之凿凿,也不论我爸爸在商业的影响力,想瞒住我的身份,一定是天衣无缝。就凭歆言那份骄傲的脾气,若不是真的喜欢,又何苦把自己毫无保留地交给我?那晚,她墨色的漂亮眼眸里,是浓的化不开的情意,我又怎么会看不懂?
全怪自己的最后那席话,不但毫无逻辑也没有道理,还那么狠狠地伤了她的心和自尊。骄傲优秀如歆言,是宁可被她父亲逼到挨饿,也断不会这样作践自己的。这些,我又如何会不懂?
可是,除了排山倒海的悔意,我还能怎么样呢?说了过分的话,做了过分的事,加起来,就是不可原谅的过分。
可是,歆言,即使我知道以你的骄傲和自尊,再也不会原谅我,我还是想偷偷地看你一看再离开,我要好好地把你的样子,一笔一划地刻在脑子里,每一个细枝末节,都要记得轻轻楚楚。
我尽量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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