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说被告白一定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我现在心里充满了对梓依的深深的歉意和强烈的愧疚感,可是我绝对不可以接受她的示爱,因为,歆言,你已经牢牢地住进了我的心里,一个人的心里如果住着一个人,又这么会给予另一个人爱意?我的心,那么小,你一个人,已经把它装得满满地了。可是,歆言,我的心你怎么就不懂?我想起她曾经用那么美好的语调和我许下的那个约定“易,如果有一天,我可以不依靠DL集团也可以活的很好,你已经可以熟练地弹奏梦中婚礼,我们就去那个,据说海的颜色比天还要蔚蓝的人间仙境——马尔代夫,结婚。你说,好不好?” 她那时候的表情,安静而温柔,星眸里泛出的温柔,就这么深深地印进了我的心里。这个我听见过的,最美丽的约定,歆言,你,还记不记得?我一直都记着呢,我不相信,那些分外美好的过往是水中月,镜中花,梦醒了,就没了。一定,一定,不是的。
我干脆离开了皇庭酒店,选择驱车去附近了一个酒吧,权当分散一下此刻的复杂心情。无论是什么地方的酒吧,都有一个共同点,来的酒吧人们一定心情或多或少有些烦闷不顺的成分,不然,好好的家不待,何必跑到酒吧买醉?
那些酒鬼,其实未必真的喜欢酒,他们只是需要一种麻醉剂,让自己暂时忘记堆砌在自己面前的无数烦恼,酒,就是一种不错的选择。以前,我一直不喜欢这种放松方法,我觉得,这不是放松,而是逃避,因为,酒总会有醒的天,而那些让自己头疼的问题,是不会自行就消失或解决。买醉,既不能回到过去,也不能弥补错误。但是,我现在觉得,我之前的想法过于理智了,谁没有失控的时候,不管你是叱咤风云的政坛领袖,还是普通的老百姓,谁可以保证,自己这一辈子,没有失控的时候?若是真有这样的人,他的日子一定过得无趣的很,因为,他甚至没有让最真实的自己——本我,接触这个世界。
“谁都会或多或少做一点傻事的,我又不是神,也让我犯一次傻吧。”坐在吧台上,喝下第四杯威士忌的时候,我喃喃地说。
那天晚上,我记得自己喝了很多酒,直到迷迷糊糊间,酒保推醒已经基本失去神智的我,他似乎看惯了来这里买醉的情况,好意地帮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去哪里?”面对司机的提问,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已然失去了思考,下意识地,我鬼使神差地报出了歆言在香港的住址,又一次沉沉地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司机把我喊醒了,我随手给了他一张100元港币,口舌含糊着说道:“谢谢,麻烦你了,不用找了。”然后,我就踉踉跄跄地往里走去。直到步履不稳地走到半路,我这才迷迷糊糊意识到这里,好像,不是皇庭酒店,努力回想这里似曾相识的环境。突然感到自己的腿一软,我似乎跌倒在地上,最后维系着的几分意识一散,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只是,人在事不知的前几秒里,隐隐约约地我好像闻到了5的幽香,是幻觉吧?是幻觉吧。
当意识再度迷迷糊糊地苏醒的时候,我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躺在一张床上,一只微凉细腻的手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脸。流连忘返的触碰,让我想起最初在香港的那晚,歆言青葱般白皙修长的指尖似乎也是这样,缓缓地划过我的眉间,似曾相识的感觉。努力睁开眼睛,在模糊地视线中,我只看见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轮廓,不过我确定,眼前的人就是歆言。是梦吧?是梦吧。回想她之前眼神中的疏离和冷漠,此刻的歆言是决计不会对我这般迁就温柔的。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和胆量,我伸手握住了对方的依旧停留在我脸颊上的,那只微微颤抖的手,柔软顺滑的手感,让我不愿放开,面对我的举动,她似乎很慌乱,试图挣脱我,那么,然是梦,我是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一次?我保证,就这一次?这个念头划过我的脑海后的下一秒,我霸道不失温柔地把她拉进怀里,翻身把她冰肌玉骨的身体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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