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什么?”见蒙钧这摆明了就是在吊自己的胃口,胖子却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得是将身子往前凑了凑,催促着问道。
“况且……”蒙钧说着,又是看了看胖子,此时他的这副模样着实让他觉得有些好笑,见胖子脸上有一丝不悦闪过,才是笑了笑,缓缓地说道:“况且贾诩不但擅长妙算,还深谙兵法,是以他不下手则已,一下手就会直击关头,令人毫无还手之力,所以郭嘉就算身在军中,也不一定可以找到下手的机会。”
“哦哦。”胖子点了点头,答应着,脸上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
还有一点蒙钧没有跟胖子说,就是这次曹操到宛城的目的是纳降,郭嘉不随军出行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是这些,不好说罢了。
话说先锋夏侯惇驻扎在淯水,曹操则是亲领步骑一万余协同长子曹昂,侄子曹安民还有蒙钧,典韦等人后至。曹操原本并没有打算将蒙钧也一并带过来,毕竟蒙钧此时是屯田都尉,还有着不少的事情要忙,可奈何架不住公子曹丕的请求,只得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蒙钧这次一起跟过来完全是因为不想引起曹操的怀疑罢了,这次他没有带胖子一起过来,生怕会不小心被贾诩撞见,那倒时候就真的是有些欲哭无泪了。
一日
蒙钧正在军营中闲逛,经过曹操营帐之时正好是听见有两人交谈的声音,一个是曹操,另外一个,蒙钧不曾听过。
只听得那道陌生的声音对着曹操说道:“某昔从李傕,得罪天下;今从张绣,言听计从,不忍弃之。”这话刚是说完,也不待曹操再多说几句挽留的话语,便是起身拜别,眼看着就要出了营帐。
蒙钧暗叫不好,身子赶忙是往边上挪动了几步,猫着腰躲在一处阴暗地方,不过一会儿便是见到一个身着淡黄色布袍的男人从营帐中走了出来,而曹操也是紧随其后,俨然一副要送行的模样。
次日
曹操率军到了着宛城城门处,军队整齐的排开,黑压压的一片,三万多人马,一眼望去竟是望不到边际。
而此时的张绣早已是双手捧着印绶,恭敬地站在城门口等着,可抬头看见曹操坐于马上那股居高临下的姿态,心中却是生出了一丝屈辱之感。可面对着曹操的大军,又怎么能将这些表现在脸上,赶忙是将头又低了下去。
曹操一直坐于马上没有说话,那张绣却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双手将印绶高举过头顶,就等着曹操过来拿了。
“来人,将印绶取下。”曹操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指着张绣,说道。
这话音刚落,便是有个士兵从曹操身旁走了出来,将印绶接了过来想要递给曹操。可曹操似是没有看见一般,并没有伸手去拿,反倒是双腿在马肚上轻轻夹了夹,朝着张绣的方向走了过去。
张绣见印绶被拿走,刚是站起身来,抬头却正好是见到那骑着高头大马的曹操就立在自己面前。还未等他说话,却是听见曹操冷着声音对自己说道:“牵马引路。”
张绣此时的脸色那叫一个精彩啊,悲伤中带着愤怒,愤怒中带着羞恼,羞恼中又带着几分不甘。可就算是这样,又能怎么办呢,在这个谁的拳头大谁说话的年代,打不过就是打不过,就算别人颐指气使,你也只能受着。
张绣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而此时城内的张绣部族也是敢怒不敢言,见张绣给曹操牵马引路,眼中的愤恨之色,着实的明显。
“哈哈哈哈!”
刚被牵进城门,曹操便是仰天大笑起来,从奉天子已令不臣获得了在当时看来正义的旗帜,到现在兵不血刃的拿下了宛城张绣,让的曹操都是有些飘飘然了,恐怕若是给他安上个尾巴,都能给翘到天上去了。
而此时的张绣,就算是再怎么委屈也只能在曹操面前装孙子,一面让人引曹操的军队进城屯扎,一面每日宴请曹操,这一住,就是数日。
每每曹操与张绣等人行酒的时候,典韦就手持铁戟站在曹操身后,这身上那股煞气,再加上手中那对铁戟,让的在座的众人直到酒宴结束都是不敢正眼看上一眼。
而此时的曹操也是做了他在宛城的第一件错事。
是日酒宴刚刚结束,众人都已离去,曹操唯独留下了张绣的贴身侍卫胡车儿。曹操这人啊,除了喜欢美女之外,他还喜欢人才,一见到胡车儿便是喜欢的不行,见四下人都是走光了,便是上前,拉着胡车儿的手进了内堂,其中早有人在等着。
只见曹操从那人手中取过一个托盘,递到胡车儿手中,说道:“操素闻将军之勇,今日相见,微备薄礼,还望将军勿要推辞。”
这说着,竟又是伸手拍了拍胡车儿的手背,那双目中透露出来的,无不是对这胡车儿的喜爱之情。
可这事很快就是被张绣知道了,对于曹操这挖墙脚的事情,心中虽是有些恼火与不安,却也不敢就这般表露出来,直到有一天……
一日,张绣又是宴请曹操,曹操兴起,喝的是大醉而归,最后还是被两个贴身的士兵驾着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都说饱暖思**,酒足饭饱之后,曹操也是来了兴致,转过脑袋,张了张那满是酒气的嘴,问道:“你们可知此城中有妓女否?快与我找来!”
这两人还未说话,却是见到一旁有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走了过来,喝退了左右,伸手将曹操接了过来,身子微微前倾,凑到曹操身旁,小声说道:“昨晚小侄在馆舍一旁窥见有一妇人,生的十分美丽。问之,才知是张济之妻。”
“哦?生的十分美丽?”曹操闻言,被曹安民扶着,还是有些步履蹒跚,脑袋仰着看着身旁的男人,问道。
曹安民闻言,神色却是有些犹豫,顿了顿才是说道:“但是张济乃是张绣之叔,况新近辞世,恐怕……”说道这里,曹安民便是没有再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