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了,从拉莱耶城回来之后王楚一整天都在思考关于午夜之子的问题,从今天对方的回答来看他应该就是最开始派出无头骑士的主人。
几年的时间里总算是将对方找到了,从最开始差点死在无头骑士手里到现在已经能够跟对方正面抗衡,等级和能力上确实成长了不少,但是对方还是太善于隐藏了。
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如此。
能将自己的部下安插到人类中这么多年也算是有些本事了,即使被发现的人也都存在了几十年的时间,就好像尤里安那样,被死亡诅咒缠身了十几年,至于死灵法师那些就跟不用说了,那是是多少年前的事情。
有光的地方就有暗,这是世间的真理,所以王楚觉得这些势力可能从来就没有消失过,而是一直躲在暗地里活动而已。
只是对方这么能隐忍的人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打算。
要找到对付自己的办法,真的可能么。
虽然知道自己是个挂逼,可是不清楚对方会不会真的有反制的手段,看他今天的样子应该还暂时没有,要不然早就打过来了。
不死之王!这名号听上去倒是挺酷的,可惜自己玩的不是死亡骑士这些职业,不然说不定还能混入另一个阵营里。
虽然知道大精灵王最不靠谱,不过眼下还真的需要他来解惑关于这些隐忍者的事情。
“还醒着么,卡姆。”莉雅丝翻了一个身转向王楚的方向。
靠得很近,来本王楚就躺在旁边的枕头上。
大蜷缩在胸口的尾巴动了几下,算是是回答她的问题吧,因为营帐外有火光所以里面能看到一些黑影异动。
这样的话莉雅丝就能知道卡姆在回应自己了。
“我突然想起来今天阿萨托说的那场暴风雪,是不是我们去沙漠之前的那一次,嗯……我回想了一下白天对方说的话,应该就是指在哈吉尔城的那一次,这么说当年袭击城市里的无头骑士就是他派来的?”莉雅丝也不笨,能听到一半的话就能够去想另一半的事情。
两人一起相处遇到暴风雪天还不算太多,最有威胁让人提心吊胆的就是那一次。
若不是暴雪如期而至整个城市当时非闹旱灾不可,而后来一系列发生的事情似乎都有联系了。
“是那一次吧,我总觉得当时有很多事情都跟现在有关系……你还记得当时那个叛变的魔导师么,叫伊莎曼的那个。”
王楚翘起尾巴回想了一下。
没啥印象,也只有你们才记得住这些名字了。
时间长了王楚根本记不得这些名字,尤其是只有一面之缘还非常绕口的名字。
莉雅丝的手臂顺手就搭在了自己身上,整个枕头瞬间向下沉了很多。
等等,等等。
拿起来一点,压压压压到重要部位了。
大概是是感觉到卡姆的尾巴动了几下,莉雅丝快速的把手放到稍微下面一点。
“是吧~记得你上次说过这件事,我后来一用军部的情报网查过伊莎曼的来历,不过魔法师协会似乎不喜欢让其他机构管这件事,我知道的只是伊莎曼家乡就是北部的,后来才转移到哈吉尔城生活因为魔法天赋极高在当时的魔法师协会当上了重要职务,也是哈吉尔城魔法师协会的主导人之一。”
所谓的主导人就像是可以做为各种事情的提议人一样,就好像这次出兵前军部几位高级将领聚在一起商讨的情况差不多,很多时候都拿不定主意的话他的意见可能也是被采纳的。
大概就是因为这些关系魔法师协会才不想让军部知道吧,阿斯塔帝国几个机构间多少都有些提防,这种能抓住把柄的事情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
“嗯,应该就是那一次。”
莉雅丝说着脑袋稍微往所躺着的枕头上靠近。
你说就说嘛,干嘛突然靠过来,很挤啊。
这些事情王楚都已经猜到了,所以在听莉雅丝分析的时候也没怎么在意。
一阵雾水的温热呼吸不断吹在自己身上。
靠的很近。
虽然营地外面是有光的,里面看到的只是黑色的影子,凑得很近才能看清楚脸上的轮廓。
“卡姆。”
嗯。
莉雅丝突然间说了一句就没有说话。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王楚看了一下营帐门口的地方安温娜已经闭上眼睛了,还是稳稳的跪坐在垫子上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
“你是不是不想帮助帝国战斗。”声音很小,但两人此时靠得怎么近什么话都能听得到。
莉雅丝感觉到了。
不过也对,如果连她都感觉不出来那这么些年朝夕生活的意义可就没有了。
虽然不是以人类的身份,但彼此一个动作大概也能读懂吧。
“我知道你的立场,不喜欢当别人的旗子,而且你现在已经被精灵们看成森林的象征,更不应该听从人的使唤了。”莉雅丝说着头靠得更近了。
几乎就贴在脸上,王楚都能感觉到毛发间传来触碰她脸蛋的感觉。
刚刚还有睡意,现在一下子消失了。
“别担心,卡姆,我不会让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爷爷的仇我们已经报了,剩下的是我们三个帝国之间的关系……”莉雅丝靠着王楚的尾巴。
虽然是这么说,不过现在自己也无法置身事外,与午夜之子有关的事情自己也会加入的。
屠城迎敌这些事情可以不管,不过午夜之子的事情还是需要出手。
他们也算是人类中的强者,或者说已经不是人类了。
是另外一股自己接触过但却没法看清楚的势力,古丽安娜曾告诫过自己尽量不要与死亡力量的信徒为敌,应该是站在自己的能力上考虑的,也就是说对方的实力并不弱。
这样的话对于自己提升等级和实力很有帮助,现在人类王国中能有经验的东西已经越来越少了。
还需要继续北上,王楚也想看看午夜之子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存在,死亡之力的极致是什么,只有在战争最前沿的地方大概才会感觉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