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县令这个府邸不错啊!”
余志乾走进钟武的府邸的时候,大致的扫了一眼,这个府邸绝对不是一个普通县令能够住得起的地方。
唐朝公务员工资不低,洛阳属于上县,洛阳县令是五品官员,俸禄一年大约在一千八百石左右,可以在洛阳生活的不错,但是绝对住不起这种豪宅,余志乾不由得怀疑这个洛阳县令是一个隐藏的大贪官!
钟武脑门上的汗水如同黄豆粒一样的落下来,自己这个蠢脑子,干嘛不准备一个破旧的府邸,让皇帝看见,这样的话皇帝说不定还能够有一些赏赐呢?
但是没有如果,皇帝已经看见了自己的府邸,钟武只能够硬着头皮说道:“陛下,这个府邸是老臣祖上传下来的,老臣祖上是开国县侯……”
余志乾听见之后,点了点头:“嗯,原来是忠良之后!”
钟武听到余志乾的话,这才稍微的松了一口气,皇帝夸自己是忠良之后呢,以后这句话一定要挂在自己的家中大堂之中,让所有人进来都看见。
一顿午餐没有任何的特色,厨艺比皇宫里还有余志乾随身带着的苏东坡差得远,余志乾吃完之后,就准备离开洛阳,继续南下!
“陛下,长安城秘旨!”
这个时候陈庆之手中拿着一个信封走了进来,余志乾看见之后,眉头一挑,秘旨?那就说明自己的父皇已经知道不在长安了。
“怎么送到你手中的?”
“陛下,我们出行并没有选择躲避,一路上锦衣卫密探都能发现我等踪迹!”
余志乾听见之后,看了一眼火漆,保存着十分完整,直接拆开信封,扫了一眼,眉头皱了皱,有一种,自己的老爹,还真的没有任何的新意啊,自己的母后又病了!
这种办法余志乾在用,上一次自己父皇出去有点久,余志乾就用了这一招将自己的父皇给骗回了长安,只不过回来前几天自己母后正好偶感风寒,自己便宜老爹没有发现罢了,而之前余志乾去登州,乐不思蜀的时候,皇帝也是用了同样的办法,将自己从登州骗了回来,现在又来。
“走吧,回长安吧!”
余志乾有些无奈的将信给收了起来,准备回去,没有办法,自己便宜老爹都说母后病了,余志乾不可能不回去,首先余志乾是一个孝子,虽然对于自己便宜老爹有些不尊重,但是对于自己的母后,余志乾一直十分的尊重,自己母后病重,不管真假,余志乾都会回去。
其次哪怕现在余志乾心狠的不回去,下一次呢?自己父皇来信,自己闺女生病了,自己的老婆生病,自己生病了,自己养的哈士奇生病了,自己儿子生病了,难道自己不回去吗?所以啊,余志乾不得不先回去,回去以后和自己的父皇好好的谈一谈,以后自己出来不拖自己的后腿再好好的出来游玩。
这一次偷偷的跑出来,余志乾也是有些罪恶感的,毕竟作为皇帝,丢下一个国家不管不顾,自己跑出去游山玩水,有些过于不负责任,现在有了一个台阶下去,加上自己的思闺女心切,所以余志乾决定还是回长安。
听到皇帝要回长安之后,陈庆之整个人面色一喜,皇帝要回去了,这是一件好事,出来了好几天,陈庆之生怕出事,还好没有什么大事发生,皇帝只是一时兴起。
“臣这就去准备!”
陈庆之迅速的安排人买火车票,准备回长安,只不过这一次回去之后,多了两个人,两个余志乾已经忘了名字的女人,不过既然已经睡了,而且技术不错,还是雏儿,余志乾决定丢到后宫之中当个才人什么的,也给自己翻牌时多一些选择。
从洛阳到长安的火车没有太大的区别,余志乾坐上火车之后,就开始闭眼假寐,身旁两个新收的才人正在一旁好奇的看着周围的景色,她们听过火车,但是从未坐过火车,在火车上兴奋的看来看去,余志乾也没有阻止。
两个人嘻闹了一会之后,坐在余志乾不远处,看着正在假寐的余志乾的,开始低声的互相交流着:“姐姐,你说公子是什么身份?我们这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诗诗比妃妃年纪要小点,看着自己离开了生活多年的花满楼,对周围的一切都好奇。
以前的时候,诗诗听说那些楼中的姐妹,都是赚够钱了之后,自己给自己赎身,最后开一个铺子,孤独终老,能有人在年轻时候被赎身的少之又少,诗诗第一次出阁,就被人赎身,所以十分好奇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相比于诗诗的天真无邪,妃妃年长几岁,本来三年前就准备出阁了,只是因为种种原因才拖到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余志乾给拿了身子,看了一眼正在假寐的余志乾,又看了看余志乾身边的一群护卫,苦笑道:“妹妹,现在不同在花满楼,进入公子家中的时候,少听少问,公子怎么安排我们,我们就怎么做!知道了吗?”
“那公子会对我们好吗?对了,公子身份和高贵,会不会是什么亲王子弟啊!”
说完之后,诗诗的眼睛露出了精光,听到诗诗的话,妃妃缓缓的摇了摇头:“诗诗,有时候,嫁入豪门之中并不算是什么好事情,有时候,还不如找个小书生嫁了呢!”
“小书生?如花姐姐不就是找了一个小书生,结果那个负心汉,不到两年,高中了,不就将如花姐姐给抛弃了!”
“哎,诗诗啊,我们出生卑微,有一处可以遮风挡雨就可以了,要是真入了什么豪门大家之中,我们也许会死无葬身之地,豪族的水实在是太深了!”
火车开了一天之后,最后停靠在长安城,皇帝出来四天,长安没有任何的变化,知道皇帝离开的大臣并不多,也没有任何的影响,余志乾回来没有引起任何的轰动。
下了火车之后,余志乾直接赶到了龙首原去看望自己的母后,虽然心中知道大概率是自己父皇欺骗自己,但是余志乾还是有些不放心。
“母后!”
进入皇太后的寝宫,或者说没有进入皇太后的寝宫的时候,余志乾就已经知道了,又是老套路,自己父皇又骗了自己,在门口余志乾就听到了噼里啪啦的麻将声。
推开寝宫就看见皇太后和几名老皇帝的妃子正在打麻将,面前已经堆了不少银两,看起来应该是赢了不少。
看见余志乾进来之后,皇太后直接白了一眼余志乾:“呦,乾儿,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不回来了呢!”
听到自己母后的话,余志乾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母后,朕只是想要出门转转,散散心,听说母后病了,这不就赶了回来!”
“哼,我是病了啊,还是被你气的,你说你这么大一个人了,都当皇帝了,还乱跑,要是出了事,这江山怎么办!”
皇太后直接连牌都不打,揪着余志乾耳朵,可见这一次皇太后是真的生气了!
“母后,疼啊,疼啊,我错了,我错了,下一次不敢了!”
“……”
皇太后这一次没有给余志乾面子,教训了半个小时之后,才将余志乾给放出去,余志乾揉着自己的耳朵,已经彻底红了,从龙首原行宫之中走出来,向着皇宫赶去。
一路上诗诗和妃妃两个人,都一脸好奇的看着长安景色,刚才龙首原行宫他们没有进去,只是在门口的马车之中等候着,余志乾上车之后,诗诗胆子稍微大一点,好奇的询问:“公子,刚才那是什么地方?”
余志乾扫了一眼龙首原行宫:“哪里啊,那里是我的父母居住的地方!走吧和珅,回宫!”
“喏!”
诗诗瞪大眼睛看向后面的龙首原行宫,父母居住的地方居然那么大,越发好奇余志乾的身份,余志乾也没有多说,等会到了皇宫,一切就都知晓了。
很快,马车来到了皇宫门前,没有任何停留,马车缓缓地进入了皇宫之中,诗诗震惊的看着皇宫,颤抖着说:“这是皇宫?”
“嗯!”
“你是皇帝?”
这个时候妃妃也反应了过来,直接捂住了诗诗的嘴巴:“陛下,小妹不懂事,您别怪罪!”
“不知者无罪,你们入宫,暂时就封你们为才人,等会跟着和公公去后宫,他会给你们安排好!”
余志乾没有多说话,而是迅速的向着议政殿赶去,自己的便宜老爹还在议政殿之中等着自己呢。
议政殿之中,老皇帝已经知道余志乾回来了,桌子旁边放着一根柳条,眯着眼睛,吃着葡萄在等余志乾。
余志乾进入议政殿之中的时候,就看见自己的父皇,正在带着一脸笑容的盯着自己,不由得感觉到自己背后一阵发凉,自己父皇这么盯着自己,肯定没有什么好事情,轻轻的咳嗽一声:“父皇,我回来了!”
老皇帝将一颗葡萄丢入自己的嘴巴中,面带笑容的看着余志乾:“皇帝回来了啊!”、
“父皇,儿臣就是觉得闷得慌,出去逛逛,朝中有父皇在,儿臣放心!”
皇帝点了点头,将柳条给拿了起来,余志乾看见不妙之后立刻准备逃跑,自己父皇要打自己了,不跑难道等着被打吗?当初被打,自己是太子,现在自己是皇帝了,皇帝不要面子的?
还未来得及出门,大门就被关上,荆轲那个家伙将大门给关起来的,余志乾看见之后破口大骂:“荆轲,你给我等着!”
但是荆轲不为所动,站在门口的位置,站在门前,默不作声的,至于皇帝的威胁,这个家伙直接当没有看见,余志乾决定,等这件事结束了之后,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一下荆轲这个家伙,这家伙实在是太坑了!
大殿之门被关了起来,余志乾没有地方可以逃,尴尬的站在门口的位置看着自己的父皇:“父皇,我现在也是皇帝了,您这样打我有些不好吧,有损帝威啊!”说完之后,余志乾带着笑容盯着自己的父皇,希望自己的父皇可以放过自己。
“你还知道你是一个皇帝!”
老皇帝拿着柳条就冲了过来,四十多岁的人,动作十分的敏捷,看起来像是二十多岁的人,余志乾当然不可能坐以待毙,所以立刻选择秦王绕柱,不断的躲避着自己父皇的攻击。
“余志乾,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躲!”
“父皇,您是皇帝,我也是皇帝,您现在要是以父亲身份打我,我绝对不躲!”
余志乾一边跑着一边说着,两人一追一跑,十几分钟之后,都气喘吁吁的在大殿之中,余志乾半蹲着自己的身子,双腿扶着自己的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而老皇帝则坐在一把椅子上面,盯着余志乾,也在喘着粗气。
“跑不动了,父皇有话好好说!”
“你个逆子,你可知道你是皇帝,丢下朝政,一个人跑出去,这天下应该怎么办?”
余志乾摆了摆手,走到龙椅上,喝了一口茶,开口道:“父皇,您不还在长安吗,您也知道,我不喜欢当皇帝,当初您川味给我的时候,完全就是因为迫不得已,现在我也有孩子了,我将皇位传给太子,我和您一样,当个太上皇不好么!”
听到余志乾的话,皇帝冷哼一声:“我传位给你的时候,你已经成年,现在波儿年幼,什么都不知道,话都说不清楚,他如何统领朝纲!”
余志乾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的父皇:“父皇,还有您啊,我和你说了啊,您监国两三年,儿臣玩累了,到时候回来,您在出去玩,如此轮换,等波儿长大了,我们父子两一起出游不就好了!”
“胡闹,皇位岂是儿戏!”
余志乾有些无奈,不明白自己便宜老爹为什么不同意自己这个计划!
老皇帝盯着余志乾,心中盘算着这个计划的可行性,思索了一会开口道:“可以是可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