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杜敬再次回来之后,姚宝有气无力的说道:“解决了?”
杜敬点了点头说道:“可算是把你招来的那几只饿狼给累趴下了,你以后还是老实一些吧!
其实你昨天在爆出我的来历的时候,我就隐约猜出了你做什么了,不要以为你的那些小心机可以瞒得住我!”
姚宝此时早已提不起和杜敬作对,想要逃离的想法了,他只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道:“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是啊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了,杜敬虽说精神奕奕,但那都是依靠着功能性饮料强打精神,虽然可以一定程度上代替休息,但是睡觉带来的心理上的满足却是功能性饮料无法替代的。
有着大顺在一旁的看守,想必也不会出什么事儿。
一连半个月的时间,杜敬穿行于官道和山林当中,他终于带着大顺和自己押送的这个姚宝来到了泰平城外。
泰平县城并不像皇城一样戒备森严,甚至县城连一个城门都没有,贩夫走卒修士平民往来不止,还颇有些热闹的意思。
“杜捕头,意思是郡主就在城里,您只需要和郡主说一声,我就可以入狱,再等一段时间就可以对我进行审判了?”姚宝拖着疲惫的声音问道。
这连番的赶路,还真是让他有些受不了。
杜敬点了点头,便一手押着姚宝,另一手牵着大顺朝着城里走去,至于那匹马则在走山道时失足落入了山下摔死了。
这倒是让大顺伤心了好一阵子,因为他觉着自己失去了一个玩伴,至此之后它把姚宝看的更紧了,那是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另外一个玩具给摔死了。
此时泰平城内的往来行人不停的向杜敬看来,毕竟杜敬这两人一狗,在大街上还真有些扎眼。
当然扎眼的可不是大顺,而是姚宝两个手腕上紧紧箍在一起的手铐,以及被杜敬按押住的手臂。
“这人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被另外一个人押着呢?”
“别看了,人家是修士大老爷呢?说不定人家有什么特殊癖好呢。”
“铐子?绳子?这是啥癖好?我冥冥当中觉着似乎少个蜡烛和皮鞭……”
城门处的一群平民目送着杜敬来到了那泰平县衙门派,却见那泰平县衙大门紧闭着,门脸破败不堪,丝毫没有开门营业的迹象。
这地方都能关门咯?
看来这地方还真是一个缺乏管理的地方啊!
杜敬还记得自己一次在与赵思斯闲聊时说起了来到泰平县之后的事情,赵思斯就曾经说去了之后县衙便是她的郡主府。
所以杜敬这才来到了县衙,可是眼下县衙这幅破败样子,哪里像是赵思斯住进来的样子。
难道说赵思斯并没有来泰平县吗?
我靠,这不是玩儿我呢吗?自己辛辛苦苦还带着一个嫌疑人从皇城大老远的跑过来,结果你人不在?
杜敬走到了那门前,狠狠的用门环砸了两下铜钉,结果这一砸那门环上的铜锈落了一地,并没有发出什么太大的声响。
紧接着他又走到了那鸣冤鼓旁,拿出了鼓槌对着那面牛皮鸣冤鼓狠狠的砸了下去。
“噗!”的一声这鼓槌竟然直接将那糟了的牛皮轻轻的戳破了!
要不要这样啊!
杜敬感觉自己的心就像是这个县衙一样的荒芜,赵思斯那娘们跑到哪里去了?这留给自己这么一个烂摊子这是要干嘛啊!
一个路过的修士见到杜敬愣愣的站在县衙门外呆了半晌,不由得嗤笑道:“兄弟,你是外乡人吧?找人竟然找到县衙了!”
找人?
马德,老子站在县衙门口又是敲门又是击鼓的,你不觉着我有事儿,反倒觉着我是找人?
不过自己还真是来找人的。
“你找谁啊?给我说说,我直接带去你他府上,这泰平县城的修士我都熟得很呐!”
杜敬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个说话的修士,看样貌年纪像是青年的样子,一副闲散打扮,想必是闲来无事在城中闲逛的,估计是城中哪一家修士的子弟。
“泰平郡主赵思斯,可在?”杜敬问道。
“泰平郡主赵思斯?”那修士不由得嗤笑一声说道:“她啊!当然不在,估计是回去找她那皇帝爷爷哭去了吧?”
杜敬眉头一皱,难不成是因为来了泰平县受到了欺辱不成?可是杜敬实在不觉着赵思斯是那种可以忍气吞声,然后憋着气会到皇城找赵再昌哭诉的人。
因为赵再昌还真不一定会给他撑腰,再者说她可是养丹期的修为,一般人哪里能够欺辱了她啊。
“那咱们泰平县拜灵教会的主教柏四维可在?”
那修士笑了笑:“皇城来的吧?我告诉你,你们皇城来的这些人是真不行!到了我们地方上,那是要拜码头的,不拜码头那必定是要水土不服!”
“哦,说的有道理,敢问阁下是?”
“我?泰平县县尉之子韩泽筠!”
杜敬拱了拱手说道:“失敬失敬,还不知柏四维在何处?”
韩泽筠愣了愣,他本以为杜敬会对自己好好的恭维一般,却没想到只是随意的拱了拱手道了一声“失敬”而已,紧接着便又问自己的事儿去了。
难道自己这县尉之子不够分量吗?
这家伙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吧!而且自己已经明确的告诉了他要拜码头,拜码头,他怎么就不听呢?
是不是瞧不起自己?
“你谁啊你?你是柏四维的朋友,还是那郡主的朋友!我告诉你,你得罪了我,他们在泰平县没有好果子吃的!”
“哦。”杜敬哦了一声,忽的听见街角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何谓四维?一曰礼,二曰义,三曰廉,四曰耻…………”
这不就是柏四维那个书呆子的声音吗?
杜敬当即拽着姚宝和大顺朝着那边飞奔而去。
“诶!你还没说你谁呢,我告诉你,你给我等着!”韩泽筠气愤的高声叫道。
可当他反应过来之后,便叹道:“这家伙先是来找赵思斯,又找柏四维,他到底是谁啊?这皇城里该来的都来了,究竟还有谁没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