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赋冈沉吟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杜老弟,你也知道我有个小妹这几日见了皇城里疯传的画像之后,那是眼馋不已。”
原来是想要自己的一副画像啊!可以啊,正好可以帮自己刷一个案子。
杜敬微微的笑了笑,点头说道:“我已经准备好了,保准明日可以为令妹画一副让她满意的画作,罚款的事儿巡检你就不用给我打招呼了。”
听这话后,曹赋冈微微错愕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杜敬原来是认为自己是来提前打招呼的,他不由的苦笑起来。
“这……小妹有这想法之后,便被我狠狠呵斥了,其他人偷不偷东西我管不着,我曹家历代负责皇城治安,我父为皇城府尹,我为皇城巡检司巡检,真要让她为了一幅画像去偷个平民的东西,这脸面我曹家还真丢不起!”
曹赋冈顿了顿,这才继续说道:“所以还请杜老弟帮帮忙。”
其实这事儿要搁在以前,曹赋冈自然不会去管他妹子偷不偷东西,就算偷了个什么法宝丹药也不算什么事儿。
可现在他曹赋冈可是打算重振皇城治安的,虽说他的目的只是为了罚款和提升曹家的名望,但是也不容许自己的妹子知法犯法蔑视法律,这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以后有的是什么难听话呢。
他的请求让杜敬不由的深思了起来,既然不想偷东西,自己便无法进行刷破案数,而好处只是一包草药而已。
曹赋冈的意思则是朋友之间帮帮忙,这倒不是不能考虑的事儿。
经过这几天两人的深入交流,这曹赋冈是个什么人他也清楚的很,两人之间虽说聊了很多法制管控方面的事情,但曹赋冈为的是名利二字,而自己则是要实现彻底的依法治理,只能算得上是志同道不合。
眼见杜敬陷入了沉思当中,曹赋冈这才说道:“杜老弟这药给你留下了,今晚试试我明日再来。”
“诶!”
杜敬刚准备叫住曹赋冈,可那曹赋冈早已消失在了巡检司的后院当中。
一旁的梁九儿愣愣的看着飘出门外的曹赋冈,惊叹道:“哥,巡检大老爷他是飞出去的诶!好厉害啊!”
杜敬撇了撇嘴,养丹期能够御空而行这是常识,可也没必要在家里用啊,这是在威胁自己咯?
自己又没有说不答应,看来自己还真是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了,否则无论自己拥有多么牛逼的破案技巧,在这些真正的修士面前都是不值一提的。
想到这,他将目光看向了曹赋冈留下的那包草药之上,上面还很是贴心的写着使用的方法。
“九儿,你认字吗?按照上面的法子整上一大盆,我泡个澡。”
梁九儿乖巧的点了点头,她是读过二年私塾的,平民间的私塾说是私塾,教人识字之外主要还是教育人怎么伺候修士大老爷的,毕竟平民唯一的作用就是这些。
待梁九儿将煮好的草药倒入到了浴桶当中,她这才退出房间。
“哥,你干净衣服我给你放在床边了。”
这丫头还真是把自己照顾的无微不至,杜敬这几日甚至都已经习惯起了这种资本主义的作态,虽没有颐指气使但也用惯了梁九儿。
他缓缓的脱去衣服,赤条条的钻入了那浴桶当中,紧接着一股刺痛便随着接触到药水的皮肤传入了肌肉经脉当中。
“嘶……啊!”
房间的门突然被猛地推开,梁九儿看着杜敬赤条条的身体只是一只脚伸进了浴桶里,其他部位仍然赤条条的暴露在空气当中,猛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尖叫一声。
“啊!哥,你干啥啊!”
“不是,你干啥啊?我这衣服刚脱了你就闯进来?”
梁九儿转过身去,只捂住了眼睛的手却遮不住双颊飞起的绯红,只听她忿忿的说道:“我,我不是听见你叫了嘛,就进来看看,谁想到你,你……”
杜敬捂着裆部叫道:“快快快,把门儿关上,我是让你从外面关门!”
哎,这孤男寡女住在一起到底是不方便啊!
哪怕是里外间的住着。
不过被梁九儿这么一打岔,杜敬竟然觉着身体的刺痛感似乎没有那么明显了,也不只是适应了还是暂时忘却了。
杜敬这次一咬牙直接全部身体便钻入了浴桶当中,一股更甚刚刚的刺痛感传遍了全身。
看来并不是适应了啊,不过这一次杜敬愣是咬紧牙关都没有叫出声来。
他是生怕梁九儿这丫头再闯进来。
其实这种痛感在曹赋冈留下的“使用说明”里已经说明了,只不过杜敬完全没有想到会这么的痛罢了。
曹赋冈说泡至一个时辰左右,便可以将药效全部吸收,届时疼痛将会完全消失。
而药效全部吸收之后,便一刻都不要停歇的进行修炼,此时修炼会将灵根的能力全部激发。
而武道境还算不得正式踏入修真之路,故而与周天境以上使用功法修炼大有不同。
武道境的修炼是不断的进行体能锻炼,使自己的身体达到极限后,体内的灵根便会介入修复身体的肌肉经脉,从而打通经脉。
最终打通任督二脉之后,通过功法吸收灵气之后便可以在打通的经脉当中进行周天环流,这才算得上跨入了周天境,正式的踏上了修真之路。
杜敬正咬着牙关抵御着药浴带来的痛苦之时,梁九儿吃力的提着一壶谁推门走了进来,不过这一次她仍然是闭着眼,心下紧张的要命。
“哥,我刚想着,你应该是烫着了,我给你打了一桶凉水。”
杜敬连连向浴桶里面钻了一些,仅仅露出了自己的脑袋,说道:“好,你就放那吧,我自己加。”
梁九儿连忙放下水桶,刚准备再次从外面关上门,突然停了下来小心翼翼的问道:“哥,你不用我搓背吧?”
“我是在药浴,药浴啊!搓什么背?”
梁九儿这才慌忙的跑出了杜敬的房间,摸着自己滚烫的脸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他生怕杜敬会提出什么让她没有心理准备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