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瑜,如果我想向云栖楼提出要求,那么我应该准备什么?”傅轻歌问道。
“很简单,根据你所需要的东西的差别,我们会给出相应的价码,然而价码便是那张卡片里的点数,获得点数最快的办法,是从别的客人手里筹措更多的点数,任何手段都可以,只要不出人命。”
冰瑜面无表情的解释道。
“了解了,那意思就是我要去赌,或者是参与这里的游戏种种方式,只要对方同意就行。”
傅轻歌轻拍了一下手掌,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是的,伊宋,你学的很快,感觉你就是一个天生的赌徒,这样不可一世的自信我从来没见过。”冰瑜轻轻地环着傅轻歌的手臂。
“倒也不是自信......就是与生俱来的好运吧?”傅轻歌苦笑。
“好运吗?可是来到云栖楼的人,大多都不是那么好运吧。”
冰瑜心里暗暗想道。
“我可以问问你,有什么想要云栖楼办到的事吗?像你这么年轻,也不像是中年家道中落的中年油腻男人,倒是像来这里单纯玩乐一般。”冰瑜好奇的问道。
事实上她也的确好奇,傅轻歌看上去无欲无求的模样,一从进到了云栖楼之后,眼神也没有多大的变化。
然而像这样的客人往往是最可怕的,他们要不是贱命一条,什么都没有,靠着灵魂的代价踏进这里,要么就是有着坚定不移的绝对目标,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实现它,不受任何的影响。
“你问我愿望吗?这还真是有点难以启齿,你看我这样,就知道我是一个人事不知的纯情小男孩,我只不过想找个好看的初夜姐姐把自己交代出去。”
傅轻歌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缓解着心中的起伏。
他又说谎了。不过在他看来,到这里来的男人,无非就是那些最基本的欲望,像他这个年纪,最合适的当然是提出这样的要求。
至少是用来掩盖他突兀出现的理由。
冰瑜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
她以为傅轻歌从未见过这样的世界,对于这样的场面怀有一颗纯朴的心,结果还是她自己想太多了,妄想在化粪池里找到一块误入的蒙尘金子,也许男人都是这样,令人恶寒。
一开始冰瑜看到的那双澄澈的眼睛,在此刻也蒙上了一团灰雾。
“好的,伊宋,作为你的侍女,我会尽量帮助你的,你这样的请求是云栖楼里代价最低的,也是最廉价的。”冰瑜面无表情说。
“女人这种东西,在你们男人的眼里不过是彰显自己身份的附属品,想来也没有更多的意义了。”
然而傅轻歌将手从冰瑜的身上抽开了,转过身来看着她。
“我不知道你这样的直男癌思想是从哪里来的,也许是蒙咪看的太多的缘故,在我看来,不论是男女,都没有互为附属的道理。”
冰瑜一愣,这已经不是傅轻歌第一次将手抽走了,大部分的客人巴不得每分每秒都要揩油,而傅轻歌却是一再的反其道而行之。
傅轻歌叹了口气,说道:“在我看来,如果一个男人能活六十岁,那么他生命中至少有十年是白白浪费了。”
冰瑜对傅轻歌的好奇越来越深,问道:“什么意思?”
傅轻歌说道:“因为有五年都在等女人换衣服。”
冰瑜忙问:“那还有五年呢?总不能是睡觉浪费的吧?”
傅轻歌道:“是等女人脱衣服。”
“我这么说不是为了表现我有多轻浮,你能明白吗?”
傅轻歌看着冰瑜的眼睛。
“然而你还不是提出了和他们一样的要求。”冰瑜冷笑道。
这回换傅轻歌不说话了。
他本不该在风月场所里跟一个烟花女子说这些大道理,然而他就是忍不住,人总会有这么一个阶段,认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圣母,能够用道理和爱去感化他人。
殊不知对方并不想被你感化,任何人之间本就谈不上相互理解,更何况现在的立场上来看,的确是他德不配位。
“不说了,我们现在就开始吧,哪个游戏最容易获得点数?”傅轻歌不再讨论刚刚的话题,开门见山道。
“这里。”冰瑜言简意赅,带着傅轻歌来到了赌桌前。
一小时之后。
“你听说了吗?有一个年轻的赌客,竟然已经从最低级的赌桌赌到了最高级的赌桌。”
一个男人手里捧着一杯威士忌,对着身边的女伴说道。
“真的?这个年轻人的赌技到底有多好?最低级的赌桌点数五百万就能参与,可是最高级的赌桌,没有上亿连围观的资格都没有。”女伴接过男人手里的酒杯,慢慢地饮了一口。
“宝贝,我骗你干嘛?那个人简直被神眷顾了一样,无数人的点数被他全部卷到手里,想要什么牌就开什么牌,连那些经验老到的赌王都看不出一点端倪。”男人脸上写满了羡慕二字。
“走,我们去看看!”
女人急忙拉着男人的手,来到了围的水泄不通的赌桌前。
周围的赌局和游戏已经全部停止了,所有人都来看这个神眷之人的对局,他们实在是无法相信,会有一个赌徒从来都没有输过。
傅轻歌端坐在位置上,他已经习惯了被人注视,或许不是习惯,只不过是被折磨了太多了,或许是适应了罢了。
冰瑜站在他的身边,一点不像是服侍客人的侍女,倒像是贴身保镖,别的客人无一不是搂着他们的女伴,毛手毛脚,而那些女人也坦然受之,予取予求。
“那不是冰瑜吗?她这次接待到什么客人了?前所未闻啊。”一名侍女惊讶的捂着嘴,看着傅轻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