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她,我现在没工夫见她,把之前那个画廊送给她,让她回去!”
向楠挂了电话,转身去了会客室。
宋姗姗一见向楠,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然后起身问他,“向特助,阎先生愿意见我吗?”
“先生在忙,上次画展那个画廊送给你了,你以后不要再来找先生了!”
“我……我不是为钱来的!”宋姗姗咬了咬嘴唇,语气坚定的对向楠说。
向楠面无表情,心里却想,你要是要钱还能给你一点,你要是想要人,门都没有啊,比你段数高了几十倍的闻小姐都住进了国外的冷宫。
“不好意思,宋小姐,先生真的在忙,你先回去吧!”
宋姗姗盯着向楠看了看,确认他有没有说话,向楠也一脸坦荡的任由她打量,几十秒之后,宋姗姗有些脱力的说,“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来找阎先生了!”
说完这句话,她整个人的力气好像被抽干了一样,临走的时候,宋姗姗又问了向楠一句话,“阎先生是和官小姐在一起了吗?”
向楠本来想说,不知道,但看到宋姗姗那副失魂的模样,残忍的说道,“宋小姐,你去仔细看看自己和官小姐的照片……你就会明白先生为什么会找你,如果五年前是巧合,那么五年之后,先生与你,都是各取所需而已,画廊你还是收下吧!”
听向楠说完这句话,宋姗姗凄然一笑,从她第一次见到官锦戚的时候,她便知道了是这个原因,但人总是容易谈心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所以宋姗姗自欺欺人的想要再一次尝试一下,但现在听到阎既白说这种侮辱人的话,她那点卑微的自尊心就开始抗议了!
“我宋姗姗什么东西是自己赚不到的,你让阎先生放心吧,我不会是那种死缠烂打之人!”
向楠一愣,随即语气真诚的说,“我相信你!”
“谢谢你,向特助!”
看着宋姗姗走出了会客室,向楠的心情有些微妙,自家先生惹得这些风流债,最后落在官小姐手里,肯定是要讨回去的呀,一想到自己的boss被官小姐虐,向楠就觉得心情更微妙了!
这天晚上,阎既白在电视台门口接官锦戚的画面上了第二天的娱乐头条,官锦戚看到这些报道的时候,阎既白正在厨房烤土司。
她吊儿郎当的倚在厨房的门框上,语气充满了不屑的念道,“阎氏总裁爱心接驾,官锦戚咸鱼大翻身!”
她读完这个标题,瞥着阎既白忙碌的身影冷哼了一声,“我说你作为阎氏总裁,应该是去混财经版吧,你这天天的上娱乐报纸像什么样子,你不怕你们阎氏的那帮老古董把你给fire掉!”
阎既白纠正道,“是我炒掉他们还差不多,谁叫你这么红呢,我也跟着你沾沾光!”
“我高帽子我不戴,是不是红我心里有数,不用拿着你博版面,说吧,你给人家这些媒体给了多少钱?”
“什么钱啊,我没向他们索赔名誉损失费已经很仁慈了!”
“臭不要脸,我说做完早餐了赶紧滚蛋,我家真的供不起你这顿大佛!”
“我都做吃做喝了,还不行嘛?……难道你还要我陪睡?”
“阎既白,要点脸行吗,咱两什么关系啊你就天天赖我家,你这都住了二十来天了!”一想到刘青眉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官锦戚纠结的凭什么自己要被人说三道四的指指点点,而他阎既白就是被人上赶着倒贴的那个,自己却是一个陪床的小情儿。
阎既白将烤好的面包放在了盘子里,然后擦了擦手,走到了官锦戚的身边,“咱们以前是夫妻,现在是男女朋友!”
“嚯,阎先生,我充其量也就您一过路前妻,而女朋友……我不敢当,而且我也不想谈恋爱!”
阎既白伸出手指擦了擦官锦戚嘴角的牙膏沫子,压低了声音,说,“你是我忘不了的前妻,也是我非常喜欢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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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官锦戚原本酝酿了很久的狠话有些说不出口了,因为她脸红了!
阎既白看着官锦戚脸红的样子非常的可口,想也没想,就低头在官锦戚的脸上咬了一口,结果力道没有把握好,把官锦戚给咬疼了。
“卧槽,滚蛋,臭流氓……”官锦戚猛的将阎既白推了开来,有些狼狈地,逃也似的转身离开了厨房。
站在原地的阎既白笑的像个老狐狸。
于是接下来的早餐在阎既白餍足的目光和官锦戚的冷脸中进行,而他们之前的和事老小锦早上早早的就去上学了。
早餐之后,官锦戚和小邓要去见《因果》的导演南浔和编剧程铭,阎既白没去阎氏,而是去了阎家老宅。
他到的时候,他父亲阎允礼正戴着老花镜坐在沙发上看书,而他的旁边,刘青眉穿着精致的旗袍,带着考究的首饰,坐在一旁插花。
这要是两口子,绝对是浪漫而又温情的一幕,但他们两人只不过是一个出轨的男人和多年不曾上位的小三。
阎既白冷着脸嗤笑了一声。
他这一声不大,但客厅中的阎允礼和刘青眉都听见了,阎允礼抬头往门口看去,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是阎既白,不满的说,“现在这个时间不在公司里带着,跑到家里还做什么?”
“我要是不这个时间来,怎么能看到你们如此情意绵绵的一幕!”
他的话音一落,刘青眉手里的一只百合就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阎既白已经对刘青眉这种在他面前故意示弱的模样司空见惯了,可纵然如此……他还是忍不住的说了一声,“刘小姐,你这手抖的毛病趁着我爸还活着,好好的看一下吧!”
闻言,刘青眉脸上一白,而旁边的阎允礼手里的书早已经呼了出去,扑棱扑棱的往阎既白的身上砸去。
阎既白冷着眸子,哼了一声,然后往旁边躲了一下,书砸在了他身后的大理石柱子上,发出嘭的一声响。
阎既白看着已经被砸的有些变形的书脊,从地上捡了起来,他扫了一眼封面,冷笑道,“《资治通鉴》?”
“我要是记得没错的话,
这本书应该是我妈妈的吧,是谁允许你把他拿出来的,哼……你想用我妈妈最喜欢的书砸死她的儿子吗?”
阎既白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他看到阎允礼的老脸清白交错,气的浑身发抖,心里涌出了意思快意。
“我要是死了,爷爷也不会把阎家留给你的,我的爸爸……你们要是怨,就原你们造孽太多,老天爷给你们一个儿子!”
阎允礼抖着声音说,“要是可以,我宁愿当做没有你这个儿子!”
“可惜天不遂人愿……”说话间,阎既白走到了阎允礼的身边,然后将那本已经变形的《资治通鉴》塞到了阎允礼的手中,面无表情的说,“我今天来不是跟你们吵架的!”
他将目光投在了刘青眉的身上,说,“刘小姐,我记得我上一次来的时候跟你说过,让你不要找官锦戚的麻烦吧!”
刘青眉目光一冷,抬头看向阎既白,笑道,“我找官小姐因为宴青的事情,难道不可以吗?”
“呵……”阎既白懒懒的笑了一声,他觉得挺搞笑的,“你家刘宴青又不是奶娃娃,难不成连追求一个女人都需要你这个做姐姐的亲自出马吗?”
“你……”刘青眉气结,但随即说道,“如果你喜欢官小姐就把她管好,这三天两头的出去勾汉子,到时候给人做了小三小四可就是你头顶冒绿光了,既白!”
刘青眉作为一个长辈,当着阎允礼的面这样说阎既白实在是有些失态,纵然阎允礼对阎既白有诸多的不满,那也是他的儿子。
“胡说什么呢!”他低声呵斥刘青眉。
刘青眉一听阎允礼说自己了,脸色当即拉了下来,她满脸凄楚的说,“好,我就是一个外人,我这个外人不打扰你们父子了,好吧!”
说着,她就起身离开。
本来,要是阎既白不在,阎允礼肯定是要把人追上去好好的哄一番的,但因为阎既白在,阎允礼不能在儿子面前丢这个人,所以他坐着没有动!
阎允礼的心思阎既白自然是看的清楚,他在心底冷哼了一声。
而这时,阎允礼却对阎既白说,“坐吧!”
阎既白面无表情的坐了下来,“什么事情,说吧!”
阎允礼看了一会儿阎既白,然后有些犹豫的说,“我……前些日子我去看医生,医生说我们还有可能会有孩子!”
阎允礼的话音刚落,阎既白就目光凌厉的看着阎允礼,阎允礼虽然保养有术,但头发却也花白,脸上也是皱纹纵横……这个快要六十岁的父亲居然跟自己的儿子说,自己还想要一个孩子。
“我不同意!”
先抛开阎既白能不能接受一个比小锦还小的弟弟或者妹妹,如果这个孩子是刘青眉生的话,他是坚决不会同意的。
这刘家人简直是疯了,先是刘青眉,后来又是闻晞,刘宴青……现在居然还想生孩子,哼,荒谬!
“我作为父亲只是来通知你,如果你同意,你和那个小明星的事情我也不会再阻拦!”
阎既白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跟他记忆中的父亲一点都不相同,母亲还在世的时候……这个人就算是伪装的,也是一派好父亲,好丈夫的做派,可现在,他居然能无耻到这种程度。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
“即使我把那个小明星的亲生父母的消息透露给媒体,你也不同意?”
阎既白咬牙,“你!!”
“你是我的儿子,你要知道你有多狠我就可以比你更狠,毕竟你身体里流的是我的血!”
“我宁愿不是,如果你决定要这个孩子,那么我们的父子情分也就到这里为止了!”阎既白说完这句话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临走的时候对阎允礼说,“我会让爷爷回来做见证的!”
看着阎既白转身离开的背影,阎允礼骂了一句“孽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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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的剧本官锦戚已经看过了,里面戏份比较重的女人有两个,一个是个警察,去黑-帮卧底,而另外一个是黑-帮的二当家的,跟老大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后来老大喜欢上卧底女警察之后,二当家的屡次劝阻,最后帮里出现了内鬼,老大怀疑二当家的……最后在正反两派的决战中,二当家为了保护老大,死了!
比起为了正义而去卧底的警察,女一号,官锦戚更喜欢这个从小就在黑-道长大,重情重义的女二号。
南浔和程铭都不是京城人,所以见面的地方约在了酒店里,南浔这个新晋导演官锦戚还有了解过,而程铭这个编剧……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她以为能写出那种大气,没有非黑即白的那种绝对,应该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
但程铭却是一个小鲜肉,虽然比不上喻晓,但比起娱乐圈最近新捧的好多小鲜肉都有特色,所以看到小鲜肉的官锦戚已经忘了自己是来聊剧本,她作为一个工作室的老板,对程铭非常的感兴趣,但鉴于是第一次见到人家,表现的太突兀容易令人反感,所以官锦戚极力的在控制自己对程铭的欣赏。
因为是网络剧,它的拍摄就没有TV剧那样严格,南浔和程铭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所以官锦戚跟他们聊起来没有太多的束缚。
因为官锦戚在国外修的导演,所以几个人不知不觉就聊了三个多小时,关于剧本,拍摄……
直到阎既白给官锦戚的电话过来,他们才停了下来。
官锦戚跟他们说了一声“抱歉”,然后走到了外面的阳台上。
“你现在在哪里?”官锦戚还没说话,阎既白就问,一向冷静克制的阎既白,在听自己的父亲说完那些话时,心里的愤懑一点点的积聚到了最大。
从阎家老宅出来之后,阎既白没有回阎氏,而是开着车子回了自己的公寓,他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会儿,回到家里之后,阎既白从酒柜里拿出了几瓶酒。
他上一次这么失控还是在闻晞出国的时候,但现在的这种感觉跟那时候比起来,真是又痛苦又难受。
他喝掉了两瓶酒之后,就开始给官锦戚打电话,其实阎既白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
给官锦戚打电话,他也不希望官锦戚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
电话拨通之后,阎既白问了第一句话,他就后悔了,所以在官锦戚还没有回到之后,他说了一句,“打错了!”
然后挂断了电话,,官锦戚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一头雾水,但她心里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于是在她再次回拨过去的时候,阎既白的手机关机了。
官锦戚觉得在阎既白身上发生这种事情有点奇怪……而就在这时,南浔说,“官官姐,电话打完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吃饭的时候官锦戚有些心不在焉,下午回到家的时候,阎既白不在……官锦戚一想到是上班时间,心里便释然了不少,于是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看剧本,一边等着阎既白下班。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见阎既白。
只是到了下班的点,阎既白还没有回来,就连小锦也都没有回来,官锦戚给阿勒打了电话,阿勒说,“先生说要带小少爷去参加一个宴会!”
“哦,我知道了!”
官锦戚挂断了电话,又给向楠打电话,向楠的说法和阿勒的说法是一样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官锦戚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当然时间也证明了她的预感是对的,自从那天之后,阎既白和小锦再也没有来过,先前的那二十多天就像是梦一样。
她一下子从三个人的生活又变成了一个人的生活。
很跨就到了国庆,对于官锦戚这样的人,国假跟她是没有关系的,她给干儿子买了一点东西去了聂嘉尔家里。
聂嘉尔还在坐月子,比起官锦戚上一次见到又胖了一圈,她看到官锦戚,像是见到了亲人一样,“哎哟,我的大明星你终于有时间来看我了!”
这话说的官锦戚有点愧疚,自己的闺蜜生完孩子这么长时间了,自己也就看了她一回,而且还是匆匆一面。
“只要你家周叔叔不介意,我晚上都可以把你给睡了!”
“咦……看来你对我是真爱啊,人家这么胖都不嫌弃我!”聂嘉尔故作矫情的撩了撩自己的睡衣。
“噗~”官锦戚忍不住的笑出了声音。
“哎哟……跟我说说,你是不是最近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啊,感觉脸色不怎么好!”聂嘉尔绕着官锦戚走了几圈,咂舌道。
官锦戚揉了揉自己的脸,说,“有吗?”
“嗯,有!”聂嘉尔老神在在的说。
“额……我没怎么觉得!”官锦戚觉得自己最近的生活挺充实的,除了每天有点失眠之外,其他都挺好的!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除了阎既白还能有谁让你这么牵肠挂肚啊!”
“我们两个是不可能的,这么缠来缠去的,只有一个字,那就是累!”
“嗯,你要是真不想跟他在一起,那还不简单,找个人把证领了,他阎既白就是再牛逼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了!”聂嘉尔非常豪气的说。
这个道理官锦戚当然也明白,只是……人是一种纠结的动物,她或许还是有点不甘心吧!
她的这幅心思聂嘉尔自然了解的清清楚楚,她拍了拍官锦戚的肩膀说,“顺其自然吧~时间会给你答案的!”
官锦戚不置可否,看着她笑了笑。
“哦,对了,上去的时候董立说他要过来看我,我来打电话问而,他什么时候过来?”聂嘉尔说。
聂嘉尔给董立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对官锦戚说,“他说现在出门!”
“嗯!”官锦戚已经好久没见过董立,【夜宴】已经在营业了,而因为樊美娇的事情,董立对她一直有意见,从那时起,他就没怎么联系过官锦戚。
不到半个小时,董立就到了,他看到官锦戚的时候,愣了愣,显然聂嘉尔没有跟他讲官锦戚在这儿的事情。
“好久不见了啊,官官~”明明是熟稔的语气,但却带着几分生疏!
官锦戚微微笑了笑说,“是挺好久不见的,怎么越来越人模人样的啊!”
“那是!”董立给了她一个傲娇的眼神,然后在她旁边坐了下来,随手捡起过盘里的车厘子,说,“怎么今天有空了,不用在家伺候你家阎王了!”
官锦戚:……“我说你怎么这么八卦啊?”
“哼……情敌过的不好,我当然就会开心啊,问问嘛!”
“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情敌,嘴上说着喜欢人家,可不知道跟多少人滚过床单了!”
被聂嘉尔这么说着,董立也不觉得尴尬,“我跟官官是柏拉图,肉体结合那是侮辱我们的灵魂!”
“切!”聂嘉尔忍不住的说。
而官锦戚却笑了笑,听到董立这么说,她就知道,董立这是想清楚了!
这时,聂嘉尔家的保姆过来说小舒醒了,要喂奶了,因为聂嘉尔坚持亲自哺乳,所以她和董立也不好过去。
聂嘉尔一走,官锦戚和董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时有些相对无言。
不知怎么的,官锦戚的脑海里就突然蹦出了那天刘青眉给自己说的话,官锦戚犹豫了一下,问董立,“你们店里有没有一男一女,女的叫齐滟,男的叫官洺,分别在【名门】和【夜宴】。”
她问完这句话,便屏息听着董立的回答。
董立歪着脑袋想了想,说,“有这么两个人,因为年纪比较大,所以印象比较深刻,只是这两个人现在不在店里了!”
“不在店里?什么时候?”
“不大清楚,大概一月前吧,怎么?你认识?”
官锦戚摇了摇头,说,“不认识,只是听别人讲起过,所以有点好奇!”
董立不疑有他,说,“三十年前,这两个分别是【名门】和【夜宴】的台柱子,当时还是司柏野在管理,听说,两人阴错阳差的搞在了一起,那个齐滟还生了一个孩子,但那个孩子活着还是死了就不知道了!”
董立每说一个字,官锦戚的脸色就白一分,直到听完董立的话,官锦戚的手指关节已经泛着白,她捏了捏拳头,问,“要找他们的话容易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