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一怔,正想呵斥楚猫儿,胆敢直呼王爷的名讳,可以抬头看到她羞花闭月的绝色容颜,不禁呆住了。
就连她怀中那只普通的狮子猫,在她如花娇颜的映衬下也显得白的耀眼炫目,不像是凡品了。
人凭衣装、佛靠金装,这句话用在她身上绝对不合适。
因为不是她因衣装增色,而是衣装因穿在她的身上而熠熠生辉。
那个官员看得沉醉的样子,让韩啸天的爪子又痒了,可以又不敢向楚猫儿抗议,真恨不得把看楚猫儿的那些眼睛都给抓瞎。
那个官员没有注意他的反应,只是直着眼睛看着楚猫儿,一边神情恍惚地点着头,一边怔怔地说道:“不错,我们这位刚刚回来地王爷可是皇上的叔父,所以皇上通令各府各县速给皇叔选出一位绝世美女作他的王妃!”
楚猫儿的眉头不禁一皱,心里不禁开始翻江倒海,这个美人师父真是急于躲开自己。回到帝都不但当上了王爷,还马上开始选妃。
“那么咱们这位王爷到现在还没有家室吗?”楚猫儿微微一笑,藏起心里的纠结,继续问道。
“恩,没有,王爷一直在外修炼,现在才回到帝都,所以太妃娘娘特意昭告全国,火速选出几个妃子,要替王爷延续血脉!”官员一边答一边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不知名的小女子,如此热情。
“哦,那您看凭我的资质可以参选吗?”楚猫儿眼珠一转,心里有了个不错的主意:既然美人师父想找王妃,她怎么能不“帮忙”?还有那个多事的太妃娘娘,不气死她,岂不有损她楚猫儿的威名?
“当然,当然可以!像姑娘这般天生丽质的,一定可以雀屏中选!”小、官员一脸讨好状,的开始询问楚猫儿的年龄、家乡、有什么特长,然后是一通忙乱的记录,激动之余,唯一重要的事情反而忘了问:她有没有夫君?
楚猫儿还没开口,攸可爱生怕她把这个超级好玩的事情给错过了,领不到那块晶莹别透让她动心的玉牌,已经替她想好了答案,立即跑过来答道:
“她是我姐姐,叫攸美丽,十六岁,我们都住在本地。我姐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舞技超样,如果你不选我姐姐的话,一定会后悔的!”
那个官员竟然连问都没问,便立即微笑着把一枚玉牌递给楚猫儿,让她随几个选中的女子去官衙内沐浴、装扮,准备下午动身,由衙内的州官亲自护送入帝都应选!
果然美色的诱惑力是无敌的。
楚猫儿见他们的行程和自己的行程一致,便答应下来。
在众少女羡慕外加嫉妒的目光中,她和几个被选上的当地少女进入府衙准备。她把自己得到的那个玉牌,偷偷给了盯着玉牌垂涎欲滴的攸可爱,对攸可爱和攸慕枫耳语几句,让两人快去向冷月司徒哲报信,说自己决定暗中进入帝都!换个身份离开端木夜的耳目,更利于挫败他的诡计。
至于玉牌之类的,若是她需要的话,随行的几个女子手中都有,用不到她还要辛苦保存一块。
冷月和司徒哲虽然猜不到她混入参选王妃的的队伍中,具体会怎么做,可是她的心意向来不好猜度,他们只能按照她的指令行动。
轩辕仪向来不过问她的计划,所以天过午时之后,便和乔旋一起结伴出发了。
而那个曲也其的州官也带着这几天选中的六名王妃候选女子,组成一只送美女去帝都参选的队伍。
十几个差役,加上几个衙门的捕快,再加上十几个轿夫,每个女子一顶粉色的小轿,被十二个轿夫抬起来,吱吱悠悠出发了。
为首的是州官箭飞雄一座四人抬的官轿。前面两个身强体壮,全哥武装的捕快开路,后面两侧护着十几个衙役,后面四个捕快断后。
一路上楚猫儿叫苦不迭,真恨不得跑出去骑马走。
在桥子里闷的要命,天气又热,简直是折磨人。
侧是韩啸天已经适应了这里的温度,一路上窝在楚猫儿怀里呼呼大睡,楚猫儿怕他穿着一身皮衣中暑,便不断用扇子给他降温。
大凉山是天宇国境内比较著名的一座山,山势很高,森林茂密,哪怕是正午走在山谷间都是难以看到太阳。
再加上山谷中绿荫漫布,乱世纵横,有野兽出没,偶尔草莽中传出一两声虎豹嘶吼,使人更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楚猫儿掀开轿帘,向两边深深的蒿草看了一眼,突然见前面不远处有一群飞鸟在树顶上盘旋,久久不肯落下。
她顿时觉得不妙,便以方便为由,要求轿夫停下来,让别的轿子先过去,她匆匆下了小骄,抱着韩啸天钻入草丛中去了。
丛林间一伙黑衣人,正张弓搭箭、手中握着刀剑,静静等着远处渐渐走近的队伍。
一个人跑到前面偷偷躲在树后,往山路上瞧了一眼,便匆匆跑回来向一个首领模样的人报告:“于将军,曲也其选送的美人到了!”
那个被称为于将军的,立时哈哈一笑:“好,这是咱们截杀的第三队选女了,尽量减少这些选女的数量,咱家侯爷的大小姐才能顺利选上御王妃。
那时候侯爷一定会对咱们兄弟大加封赏的!”
他一般的勇将一个矮胖的中年汉子,点了点头,情绪激动的说道:“不过这些女人,据说都是万里挑一,个个姿色超群。若是这么杀了好可惜!不如弄上山去,先让弟兄们尝尝鲜,然后再杀!”
他一提议,立即有十几个人响应起来,“对,将军,反正她们也是死路一条,何不先让咱们兄弟饱饱口福呢?”
“就是,咱们风里来雨里去,为了侯爷做这种孽事,也许将来去了地府会受报应也说不定,如果不在现世享受一下,怎么对得起自己?”
“对,对,将军……这既然是弟兄们的要求……您看!”一个粗壮的汉子瓮声瓮气的在一边恳求道。
楚猫儿躲在一棵树上,看那个将军如何抉择?
她从哪些盘桓在半空的惊鸟,便猜到了这里必然有什么蹊跷。
溜进丛林中,便悄悄溜到这里来,果然看到这样令她愤怒的一幕。
于是她不声不响的纵身跃上一棵大树,藏在茂密的枝叶间窥视。
那个于将军稍微皱了皱眉,可是他也清楚若是不答应他们的请求,他们势必不会服服帖帖的去行动。
反正这些女人一定要死,而这些手下将来也必然会被灭口。
那么下面的事情,他又何必太纠结。
于是思忖了片刻,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藏在树上的楚猫儿心里一阵冷笑:原来这个于将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亏得自己还想观察一番,留他一命!
树下的几十个人,便从怀中掏出蒙面巾将脸给遮住。
等州官萧飞雄走近,便呼啦一声冲了出去,举着刀剑将整个队伍紧紧包围住了。
萧飞雄是习文出身,不懂武功。见从里中跑出这么多的劫匪,吓得满脸惨白,可以仍然抱着最后一丝期望,死撑着吓唬众人:“你们知道这骄子中的都是什么人吗?敢劫御王爷的选女。你们可知道后果有多么严重?”
两个捕快也硬着头皮上前横刀拦住众人口围在小骄周围的衙差,见拦路的强盗数量众多,吓得一个个面如土色,靠在小轿旁发抖。
那个副将哈哈一笑,上前挥刀将两个捕快迫退,然后伸手将萧飞雄拉下马来,一刀砍看去。
见避无可避,直吓得用袖子捂上了眼睛等死。
可是突然觉得一道绿光从林中射出,那个副将突然痛得“啊!”得一声惨叫,手中的刀“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他的手腕上赫然插着一片新鲜的绿叶,这下子把众人吓得脸都蓝了,谁这么有本事,把一片柔软的毫不受力的叶子,当做暗器,射入人地手腕之中。
看那片叶子仅余叶子的三分之一,貌似连那勇将的手腕骨都被叶子戳穿了。
“谁?”于将军带着几个人闻声跑进去树林里去查看,可是里面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
等他返回来,那个副将正抱着自己的手腕,疼的冷汗直流。
幸而有随行的军医,帮他把外面的叶子撕掉,暂时上药包扎。而射入骨头中的叶子,只能以后再处理。
其他的蒙面人已经把这里的轿夫和衙役、捕快捆在路旁的树上。而五个被选中的少女被他们驱赶着走在最前面,他们刚想把这五个女子驱赶上左边仅容一人攀爬的山路上,突然一个蒙面人喊道:“弟兄们,这里还有一个绝色的!”
然后他把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人儿从树林中带了出来,那个小人儿怀中还抱着一只雪白的狮子猫。
众人第一眼看到她的模样时,全都惊愕到心跳停止。
莹白粉嫩的脸颊,大而灵动的美目、小巧的鼻翼、完美的脸型、温润浅红的唇瓣,竟然美丽到让人看上一眼便心神皆醉的程度。
而且她的脸上竟然找不到一点胭脂水粉的痕迹。
纯美宛如天人的小人儿,让他们惊叹造物者的神奇。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美丽到让人忘记一切的女子?
沉默了片刻,有人惊喜若狂的喊了一声:“哈哈,今天咱们兄弟有艳福了!”
“对!我们能对这样的美人一亲芳泽,这一生可没有白活!”
“带她走!兄弟们!”
“这个我们一定要把她永远留在队伍里!嘻嘻……”
“就是,这个绝对不能放走!”
那个被从林子里带出来的就是楚猫儿,她一边看着这里的地势,一边跟着那五个哭哭啼啼的女子向上走。
后面几十个蒙面汉子,欣喜若狂的争先恐后地跟上来。
这各山路陡直的如一架天梯,而且左边是直立的峭壁,右边是深谷,而山路的狭窄只容一个人通过。
看着前面宛如上天一般的路,五个少女一边摸着左边的山壁,心惊胆战的往上走,一边哀哀哭泣。她们不用问,也从这些人满脸淫邪的笑中,猜到了正等着自己的悲剧命运。
可是现在逃又不能逃,后面又有一群弓上弦刀出鞘的恶魔逼着,她们除了向上走,再没有别的选择。
楚猫儿一边向上走,一边看着右边的山谷。
越向上走,地势越陡直,最前面的五个少女已经吓得双腿发抖,不敢直立着走了,便俯下身子手脚并用向上爬着。一个个眼睛都不敢看右边越来越深得山谷。
只要谁一个不小心,掉下去便是粉身碎骨。
楚猫儿也装作俯下身子,却将手搭上了一块与石壁稍微连着一点球状巨石,袖中一个军用匕首滑落出来,她运力一害。
那枚巨石边和石壁脱离开来,然后她突然松开手,纵身跳过这个石球,那个石球立即骨碌碌,沿着半尺宽的石道,越滚越快,扑向了后面的几十个蒙面人。
他们怎么猜得到,这六个柔弱无力的小女子中,会有人利用这种方法,袭击他们。而且依他们的地势,要躲开飞滚而下的巨石,根本就不可能,那个于将军在石球滚到之前,纵身跳下了深谷。
而他身后的许多人,都或被巨石砸死掉入深谷,或是被巨石撞入深谷,或是逼得那些人慌乱中一脚踏空。一声惨呼,掉入了深谷之中。
转眼之间,几十个人全部被巨石横扫殆尽。
楚猫儿站住身子,向吓呆了的五个女子喊道:“别发呆了,快点下去!
别让大家等急了!”说罢带头转身向山下走去。
五个女子狠本不知道这些强盗是怎么招惹了一块巨石,然后被巨石给全军覆没。
但是好在死里逃生,她们便欣喜若狂地一个个拖着软绵绵的腿,跟着楚猫儿一点点得挨下了山道,走到了山下。
楚猫儿第一个跳下平地,让五个几乎瘫软的女子暂时休息一下。她跑到那些落入山下的蒙面人哪里,找到一个砸死后落到树上,相对完整的尸体。
然后从尸体上捏出了一个令牌,塞入自己的身上。
怕那些女子等急了,便复又跑回那群女子中间,和她们一起回到路上,见那些人已经被随后路过的冷月等人解了下来。
那个州官正坐在路上大哭,见楚猫儿带着五个女子回来,立时转忧为喜,听到几十个强盗都被猝死时,他也顾不得问这些强盗是如何掉下悬崖的,急忙把六个选女送入小轿,告别了冷月,司徒哲等人继续上路。
冷月和司徒哲虽然看到了楚猫儿,可是只能装作不认识。连多看她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两人好不悲哀。全部诅咒起韩啸天来,竟然想不到,作为两个大活人,他们还不如那只猫幸福,可以时刻赖在楚猫儿怀里。
远远目送楚猫儿做着小轿离去,两人几乎站成了望妻石。
攸可爱和攸慕枫站在两人远处,做出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看着他们直摇头叹息。
“可爱,你想不想猫帅姐姐?”攸慕枫叹道。
“当然想了,不过可惜我是女的,猫帅姐姐喜欢美男!”攸可爱纠结着说道。
攸慕枫舔了舔嘴巴,突然想起一句话,可是硬忍住没说出来,他可不想因为这句话,以后天天被妹妹嘲弄。
那句话是:幸亏我是美男!再大一点,猫帅姐姐会喜欢我的!
站了一会儿,轩辕仪和乔旋的龙舆也到了,他们便一个个翻身上马,跟着队伍向前走去。
心里各自思忖:不知要多久,才能和楚猫儿在一起?
楚猫儿坐在小轿中,小憩了一会儿,然后掏出那个从蒙面士兵身上取出的令牌,仔细翻看。
韩啸天用爪子敲了敲那枚令牌,听不到金属之声,不禁奇怪的问道:“猫儿,这令牌是什么东西做的?”
楚猫儿将那令牌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说道:“是龙涎木!”
“用龙涎木做令牌,他们不是普通人啊!”韩啸天用爪子碰碰自己的耳朵,叹了口气。
“哈哈,你还知道的真不少!”楚猫儿替他抓了抓脖子笑道。
“当然了,我韩啸天好歹也是对历史颇有研究的,怎么会不知道龙涎木极其珍贵,数量又很稀少,往往用来制作秘密组织人们身上的饰物,怎么样,猫儿夫君不是只会吃鱼吧!“韩啸天用爪子扒着那枚令牌得意地卖弄。
“看来你这只猫,还是只有文化的猫吗?”楚猫儿笑着弹了一下他的耳朵,然后接着问道:“那你知不知道这个令牌上的字,是什么字?”楚猫儿指着令牌上的一个异族文字道。
结果韩啸天大眼睛骨碌碌转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个天宇国的文字认识他,他可不认识这个国家的文字!
结果楚猫儿只得趁晚上吃饭的时候,她把这个字,照葫芦画瓢,画在一个丝绢上,挨个问那五个选女。
这五个选女大都不认识字,倒是一个叫娟儿的选女,她父亲曾教她读过一些书,她看了好久,才思索着告诉楚猫儿“这上面是两个字“天罗”,因为两个字套在一起了,所以看起来是一个字。”
“天罗是什么?”楚猫儿继续问她。
“也许是个什么封号吧!”娟儿想了想猜测道。
毕竟她也是个素来不出门的女孩子,见识有限。
楚猫儿向她表示了感谢,心里突然想起那个于将军口中的,他们为侯爷办事之类的话,而且貌似截杀选女也做了好几次。
而且他们这么做,还是为了减少选女数量,让那个侯爷家的大小姐顺利入选。
看来这个天罗必定跟这个侯爷有莫大关系,还有这个所谓的侯爷大小姐也必定不是个好东西。
她竟然想得到自己的美人师父,简直是痴心妄想!
也好,自己自从对付完那个极品脂粉女欧阳无双之后,还没有要对付的女人,虽然对付这样的人没什么意思,可是聊胜于无。
不妨在缺乏对手时,暂且把她定为新的假想敌好了。
那个侯爷家的大小姐,若是知道自己成了名震天下的楚猫帅的假想敌,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十几天的辛苦跋涉,终于临近了京城。
这一路上始终和轩辕仪他们的车驾相距不过十几里,大都靠攸可爱兄妹来互相传送消息。
进京前一天的黄昏,楚猫儿他们在驿馆中遇到了几十队来参选的选女,她们都等在驿馆之中等明天一早进城。
就在众人兴冲冲的等待的时候,从城中风尘fH「出来一队宫女,还有一个负责在宫中挑选嫔妃的老宫女严婆婆。
她宣称自己奉太妃娘娘之命,先把各地送来的三百个选女,替娘娘过目一下,选出前三十名,余下的明日遣返。
众选女一下子情绪低落,原本指望,亲眼见一眼传说中的这位,比仙人还美、比神灵还纯净的水墨王爷。梦想得他回顾,嫁给他,和这位王爷共度一生,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
驿馆之中连夜点起上百盏灯笼,把院落里照得亮如白昼。
这个于婆婆大约六十多岁年纪,一脸褶子,满眼阴狠。估计在宫中欺负人一定够心狠手辣。
六百美人,盛装打扮,排成一队,一个个在老宫女面前走过。
她从中挑选出一百个四肢比例完美、腰肢柔软修长,修颈丰胸,黑发如云,步态优美的。
楚猫儿咬了咬牙,皱着眉,学着前面的女子,风摆杨柳的走过去,生平第一次走路如此拘谨,心里连连咒骂:丫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老子报仇十天不满,你个老妖婆等着,老子记住你了!
一百个选出来之后,楚猫儿还在其中。
她便抱着韩啸天,继续冷眼旁观看这个老宫女还要搞什么?
于婆婆叫一百人依次进入内室,其他人在外面等着。
每个人进去后都要一炷香的时间,才会出来。而每一个出来的人,必然脸红耳赤,满眼泪痕。
楚猫儿心里嘀咕: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她站的有些累,正四处找个地方想坐会儿。
突然有个宫女在门边,大声喊她的名字:“曲也其的攸美丽!”
她只得抱着韩啸天,迈步走了进去。
两个宫女在旁边催促:“快点,严婆婆在里面等着呢,马上轮到你了!
楚猫儿皱了皱眉,一步跨入了内室,只见娟儿竟然脱得一丝不挂,被按在床上,两个宫女在那个老宫女的指挥下,对她进行着让人脸红耳热的各种检验。
一个宫女掀起她的秀发,露出耳根。另一个宫女摸着她的身子,发现她一对美胸不大不小,然后用手去揉捏,试试弹性。
然后又不顾她的哀求,检视了她的肚脐、下身的私处,并用手指探入她的身下,以证实她是否处女。最后还不忘检查她的嗓子,让她喊“御王千岁”,以检查她的声音是否甜润。
娟儿在她们的摆弄下,脸红的几乎滴下血来,一双美丽的眼睛也几乎哭肿了,可是老宫女突然在她的腋窝处发现了一颗痣,突然变了脸色,叫两个宫女把衣服丢给她,收了她的玉牌,将她赤着身子赶了出来。
楚猫儿见她们用如此侮辱人地方法来做检验,不禁沉下了脸。一边帮痛哭的娟儿穿起衣服,一边冷冷地盯着两个宫女和那个严婆婆,脸上的笑变得冰冷之极。
严婆婆见她如此,立即大声喝道:“来人把这个不懂规矩的选女,拉进来,剥了衣服替她检验!”
几个守着门的宫女一拥而入,正要将楚猫儿摁住,还没到她近前,楚猫儿只轻轻一拂袖,她们便四飞八扎的跌了出去,各个摔得鼻青脸肿。
严婆婆见她竟敢反抗,立即要冲外面喊人,楚猫儿淡淡一笑,拂袖一甩,一股白色的带着浓香的烟雾扔进了房间内。
严婆婆和两个宫女一嗅到这些烟雾,立即手软脚软,连舌头都软了,想喊出声来,却只是空张嘴而已。
楚猫儿冷冷一笑,将跌的鼻青脸肿的几个宫女给一脚一个踹入房间内,然后拿出一个小瓷瓶,淡然一笑:“既然你们喜欢侮辱人,那就让你们尝尝受侮辱的滋味。”
说罢将那个小瓷瓶丢入房中,插上内屋的门,带着穿好衣服的娟儿,从房间中款款走出来。
她们站入队伍后,很久都听不到那严婆婆的传唤声。
有另外地宫女,便好奇的进入房间中去看。
只听到内室中传出各种不堪入耳的低吟之声,她们打开房门看时,不禁各个面红耳赤,捂着脸跑开了。
只见屋里面的宫女和严婆婆各个脱了个精光,正抱在一起做着各种不堪入目的动作。
半个时辰之后,恢复正常的严婆婆老脸惨白,带着那些宫女仓皇离去,奇怪的是她们明明被人算计了,却全都失忆了,记不起是如何被下了春药的。
因楚猫儿半路一搅,原定的留下三十人,结果自楚猫儿后,都留下来,总共留下了四十一人。
第二天一大早,五百多落选的女子哭哭啼啼的四散回了原籍。
她们四十一个人被送上小骄,抬着离开了驿馆。
不过十几里地,便到了帝都的南城门之外。
天宇帝都的城墙在建筑上别有特色,分别有正楼、箭楼、闸楼三重城楼。闸楼在最外,其作用是升降吊桥,箭楼在中,正面和两侧设有方形窗口,供射箭用。正楼在最里,是城的正门。
城四周环绕着又宽又深的城河,正对城门处设有可以随时起落的吊桥。
吊桥一升起,进出城的通路便被截断。
当她们的队伍来到城门外时,发现门外已经积留了好几只队伍,其中包括轩辕仪和乔旋等人的龙舆,还有风雅国的皇帝攸双华的车驾,看到父皇的车驾到了,攸可爱和攸慕枫立即藏在冷月和司徒哲的身后,再不敢露面。
现在城门外护城河上的吊桥虽然放了下来。可是城门仍然关的紧紧的。
城门右边的一个地方有个圆圆的小洞。据说曾经是上一次七国盟会时,端木夜让众位国君钻过的那个狗洞。
众人从清晨等到日上三竿,然后又等到千时。头上的太阳晒得众人头晕目眩,苦不堪言。
城下等的人中无数次要求开城门,城头上的守卫竟然死活不开,把下面的人气得半死,却也无计可施。
好不容易,熬到一个老太监出现在城头上,传来端木夜的口旨:帝都大门损坏无法开启,让众人由小圆洞进城。
三国皇帝不禁全都傻了,又搞上次钻狗洞的那一套,他们怎么这么倒霉啊。不钻的话进不了城,还要在外面耽搁下去,钻的话,又要落下七年的笑柄,成为端木夜口中的笑料。
身为一国之君,怎么丢得起这份人。
楚猫儿在轿子里探着太阳穴,冷冷地笑着:端木夜,既然你喜欢动心眼儿,不把别人当人看!本帅也不能不给你点教训!
她把正睡得香的韩啸天喊醒,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话。
韩啸天听得耳朵抖了两下,立即乐了。从她的轿子中偷偷溜出来,去找冷月。
攸可爱一眼看到他,急忙把他抱起来。
韩啸天急忙对她说:“可爱别闹,我找狐狸哲有要紧的事!”
攸可爱知道是楚猫儿将他派来的,便将他递给了司徒哲。
韩啸天跳到司徒哲耳边对他说了楚猫儿的计划,司徒哲不禁精神一振,立时带马上前,向城头的那个老太监喊道:“老公公,你们右边那个洞不是门,应该是个猪洞才对!请您回去问问你们的皇上,你们天宇国是人国还是猪国,如果是人国就请开城门让我们进城,如果贵国不是人国,那我们也不介意入乡随俗!毕竟进猪国,就得钻猪洞,我们能理解!”
那个老太监听得满脸通红,急忙下了城去向端木夜请旨去了。
半个时辰之后,城门大开。
众人这才顺利进了帝都城门。
路上乔风和护卫风雅国皇帝的周锦将军,对司徒哲的机智那是大为佩服,连连赞叹。
司徒哲却苦笑着摇了摇头笑道:“两位谬赞了,刚才的主意并不是在下想出来的!”
两人忍不住惊奇地问道:“哦,那这高明的办法是谁想出来的?竟然可以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办法,让天宇皇帝端木夜都乖乖地自甘认输,打开城门放我们进来,这种高明人物,我们一定要见上一见,还请司徒大侠予以引荐。”
司徒哲抱歉的一笑:“实不相瞒,这个主意是我们楚猫帅想出来的,是她派人传信给我,另我用此计逼端木夜开城!”
乔风顿时明白了,便点头微笑。
而周锦则瞪大了眼睛,口中喃喃地问道:
“楚猫帅,就是那个普旋江边以三十万破百万的楚猫帅?”
司徒哲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
“能不能劳烦司徒大侠引荐一下,周某想拜见一下楚猫帅,当众向她表示敬意。”周锦语出赤诚,看得出是对楚猫儿的妙计极为佩服。
司徒哲抱歉的摇了摇头:“对不起周元帅,我家楚猫帅现在在暗处保护皇上,目前还不便于露面,不过七国盟会召开之日,她是定会出现在大家面前的!”
周锦听得黯然一叹,好不失望。
如此一位威名赫赫的战神,不能见上一面,是何等的憾事!
众人进城之后,各自分道扬镳。
每个皇帝都到为自己准备的临时行宫去了,而楚猫儿则和四十名选女一起送入了刚刚建成的御王府里。
这时已是入夜,她们被统一安置在一个精致的院落中。
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这里显得神秘而安静。
远远望去,那一座座深红的宫殿像嵌在雪地上一样。
坐落在树丛中的宫殿,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恰似一座金色的岛屿。
楚猫儿坐在屋檐上,欣赏这一幅精致的画面,若不是听听几个宫女说,他这几日都在宫里陪着母亲,静安太妃。没有回过府。她早去翻遍王府找他了。
而明天他才会陪着静安太妃一起回府,亲自挑选各地选送的美女。
楚猫儿心里又气恼又怀疑:他难道真的这么急于忘记自己?
韩啸天照样吃着醋:“猫儿,你为什么为他花这么大心思?”
楚猫儿淡然一笑,用手指戳着他的额头笑道:“那是因为你们都不让我花心思!”
“你的意思是我们都跑掉,然后再重新让你追一次?”韩啸天戏谑道。
“好啊!有本事你们跑好了!反正跑掉一个,我会再去找两个做补充!
“楚猫儿瞥了他一眼。
“猫儿,你什么时候才会满足?”韩啸天伸出两只猫爪子,抱着猫脑袋纠结道。
“如果把美人师父打包带回去,就差不多了!”楚猫儿的话,让韩啸天无语了。
一夜几乎无眠,第二天一早她倒睡起了早觉。
几个宫女在外面喊了半天,让她随众选女入宾礼厅去听候太妃的训示,她才懒洋洋地爬起来。
本来想素面见人,可是稍微想了一想。
便用秋灵儿的方法,稍微修饰了一下自己的容貌。
用画笔把弯弯的眉毛改成了远山眉,把自己的唇适当的扩大了些,并在唇角点了一点美人痣,用特制的胶将自己的眼睛改成了单眼皮。
然后佩戴上纷繁复杂的首饰,将自己的脸摸了厚厚一层宫粉,并添上了一些胭脂。
如此浓妆艳抹之后,她再照镜子。眼前出现了一个陌生的脂粉女。
这让她很满意,便随着四十个女子一起,到宾礼厅里面去了。
里面是一个宽大的厅堂,正南面一把铺着锦缎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妇人。
她满头银丝上仍然满是珠翠,身上还是一身盛装。
身边两个宫女一个为她捧茶,一个在为她轻轻打扇。
白暂的脸上已经满是皱纹,但是眼角眉梢仍然有当年的绝代风韵。
一双眼睛凌厉无比,透露着威严的气魄。
楚猫儿知道她便是端木水墨的生母,静安太妃。
四十一个女子分成左右排开,静安太妃的眼睛在四十一个女子的脸上身上来回流连。
吓得这些女子一个个心头砰砰直跳,这种沉静的气氛让人极为难受。终于盼到了她开口:“你们都是千里挑一的女子,容颜都算得上是倾城之姿。
但是做我御王府的女人,要的不是一只花瓶,你们还必须知书守礼、四艺皆通、娴静淑德、配得上本宫的儿子才成!”
说完这句话严峻的眼光又在众女脸上来回徘徊了一回,接下去说道:“现在本宫就替王爷来亲自考察一下你们的文采!你们之间只有六人可入围,参加中午和各位名门贵媛的再次比试。来人准备笔墨纸砚!”
貌似参加这场闹剧,还要准备过五关斩六将不成?居然还满复杂,不过那些所谓的名门贵媛中,应该有那个什么侯爷的大小姐吧!假想敌出现,这件事好玩了!
听到她的吩咐,门外进来一队宫女,每人手中一套笔墨纸砚。
楚猫儿不禁皱起了眉,就是写字她也只会写现代的简化字,连天祝国的繁体字她都写不了,何况是这看不懂的天宇国文字?
不只是她一个,四十一个人中间,竟然有十几个不会写字,连笔都不敢拿。
静安太妃便命人把这十几个人带下去,给了奖赏打发回家。
楚猫儿躲到角落,站在一张桌子前面,虽然拎着笔,却在一边冥思苦想的纠结着。要是让她画行军对阵图,或是地形图,她绝对会一挥而就,关于作画,还真没有经验。
突然她看到了韩啸天的四只小爪子,那爪子上每一个都是一朵天然的梅花印,便在他耳边轻声道:“啸天,快,帮帮忙踩上几朵梅花,凑凑数!”
韩啸天听得嘴角直抽,可是又不敢拒绝她,只得把爪子沾进墨水中,在她分到的纸张上,踩出了一些稀稀疏疏的梅花印儿。楚猫儿在这些梅花之间,胡乱加上几笔之后,将这些散乱的梅花连接在一起,竟然变成一幅颇有意蕴的水墨梅花图。
然后在上面不管它简化字还是繁体字,胡乱题上一首墨梅:
我家洗砚池边树,朵朵花开淡墨痕。
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
刚刚题完,静安太妃便走到她面前问道:“你的字怎么不是我天宇国文字,写得是什么?读来给本宫听听!”
楚猫儿正纠结她看不懂,于是把这首诗铿锵有力的读了一遍给她。
“好一句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一句宛如天籁的轻叹,从屏风后面传来,一股淡淡的青梅香随之弥漫了整个房间。
是他!楚猫儿弯起嘴角微笑了,丫的,偶等得就是你,你不来,好戏怎么开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