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琳兄!”
“鸿儒兄,你又有宝贝卖了?”
“过一段时间再进点货给你看,我这次来是干点别的事情!”
尉迟府中,李鸿儒重新拜访了自己往昔的小伙伴。
他来回扫视着尉迟宝琳。
诸如秦怀仁远离长安回了故地,又不乏到边疆参军,又有侯应谦浪迹天涯,房遗欢费心于夫妻之事,杜构丢了脑袋……
时至今日,也就尉迟宝琳能如少年时那般意气飞扬纵马显摆。
甚至于尉迟宝琳还捞了显摆的官职。
唯一有些缺点的是尉迟宝琳身体粗壮脸色带黑,李鸿儒只觉对方难于拿去勾引西梁国高层女子。
他寻思了好一番才拿了调令谨慎开口。
“那我肯定要去啊,你看我一天天闲成了什么样,陛下也不出行,我们天天在卫尉寺无聊跑马!”
“你别看我长得不咋的,但我指挥不差!”
“哥,你不能歧视我,那么多英俊的里面插一个丑点的咋了,还真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汤不成?”
“不后悔,我肯定不后悔,我老早就想去国外长点见识了,更何况这是公款旅游!”
……
尉迟府中,尉迟宝琳连拍胸脯,将诸多事情直接揽下。
李鸿儒一时觉得自己没了啥事情做。
鸿胪寺有公输少卿帮衬,卫尉寺有尉迟宝琳干活。
剩下之处也就等待公孙举的商团成型了,毕竟他也不能纯粹带一帮男人去西梁女国招蜂引蝶。
“宝琳兄,你觉得什么最能显摆咱们大唐风采,让异域之国心生羡慕?”李鸿儒道。
“那还用说,自然是我们大唐国的强大”尉迟宝琳不假思索道:“只要强大,任何国度都会对强大者心生羡慕,再也没有比强大更能显摆咱们大唐风采的了。”
“强大!”
尉迟宝琳一语惊醒梦中人。
在这之前,李鸿儒无不认为大唐吸引外邦的文化、音律、服饰……
但诸多零零碎碎归纳到一起,远不如强大这一点重要。
但凡拳头硬,说的话就是真理。
但凡国度强大,任何他们习以为常之物都会成为弱小者羡慕的对象。
精挑细选诸多商品,远远不如强大来得实在。
只是如何将国度的强大灌输到西梁女国臣民的脑海中,甚至于让女王深信,这是一件难事。
向上层渲染的难度无疑很大,但对中低层而言,李鸿儒觉得鸿胪寺的人足以完成这种任务。
但凡学习一些基本的蛊惑之语,穿着上档次,又拥有一定的实力,又具备足够的口舌宣传……
这会较之货物来得更为实在。
杨素只是提及给西梁国带来一道变量,李鸿儒也没寻思将西梁国弄到人人都人心浮动,将这个国度的女子齐齐带走。
他寻思下来,决定先接触一番。
“你所带的人就是营救杨公的最好策略,远较之货物来得靠谱!”
王福畴的府邸中,公孙举数天后才有着姗姗的前来。
这让李鸿儒去崇文馆兜了两圈挑了一些气力之术,又找木匠给鸦九剑打造了一道剑匣,但时间也在彼此商议之内。
“如此说来,我采购的商贸之物就无须那么繁杂,甚至可以稍微随意一些,轻装上路即可,待到了西梁国的货物越难卖,我们拖延的时间也能越长,能让鸿胪寺和卫尉寺的人尽情发挥!”
漫长的旅途需要准备大份量的干粮,又不乏饮水,又涉及驻营的地点,又涉及马车修补,牲畜的疲劳恢复等。
习惯了走快路,待得公孙举提出自己除了准备售卖货物以外的诸多麻烦,李鸿儒不免觉得头疼。
他擅长做某类生意,但不擅长做公孙举这种正常商贸之事。
李鸿儒也所幸有这么一个靠谱的师兄,这能帮他解决了太多的问题,可以让商团和使团有一定程度的搭配。
李鸿儒听得脑袋晕乎乎有些茫然,公孙举只觉也难于理解李鸿儒解决问题的方式。
这是要带着朝廷数百人去西梁女国洗脑,甚至不乏勾引对方国度年轻又有能耐的女子。
西梁女国欢迎走投无路的女子投靠,也不介意女子们某天思想变换想着离开。
但这种离开的机会只有一次,但凡入了记载的档案中,女子们遭遇不顺再次求西梁国收留便是无门。
往昔不乏一些女子反悔,也不乏一些女子反悔后落到了更为凄惨的下场。
李鸿儒这种馊主意有着不端,但也在西梁国的规则范围内行事。
至于后果如何,那便不是公孙举所能猜测。
但他们显然需要做出一定的准备,避免遭遇意外。
不仅仅吐蕃国震荡,吐浑国生出流民和沙匪祸患需要防备,他们更需要防备女王态度可能的转变。
杨素都不曾逃脱,公孙举不免想着做一定的防范,至少自己的老婆需要在身边防意外。
而如公孙韵等人则不会带着上路。
若是出现了大风险,他们也方便逃脱。
他连声发表着自己的看法,这让李鸿儒不时点头。
有李鸿儒轻松办妥了朝廷之事,而货物调动远没有最初想象的需求庞大,公孙举整合商团轻松了许多。
“若是如此,你的商团可以直接出行,我领着的使团在七天后追赶,待得吐蕃之行后我们再相会,到时候我会动用强风兵法改变行进方向,你们一口咬定是正常行进的方向,让使团人员跟随绕个圈就行!”
前去过西梁国的人罕有,即便鸿胪寺成员也是如此。
但凡在荒漠区域做法混乱了方向,使团行进时必然会踏上另外一条路,转而有着绕弯,待得来来回回拉扯数天,也就到了西梁国。
两人低声秘议了近半个时辰,待得后来李鸿儒又提及了吐蕃国之事。
诸多事商定,两人才齐齐对视一番,有着各自的散去。
这一趟出行掺杂了自己心思,又带了朝廷目的。
公孙举觉得事情纷杂头大时,李鸿儒不免也伤脑筋,只觉应对的麻烦诸多。
西梁女国有个大致的行动方向也就罢了,吐蕃国的松赞王暴毙,这无疑让李鸿儒无从下手,只能看一步走一步。
甚至于他占了真武宫主的位置,与如今盘踞在吐蕃国的佛教不乏过节,前去吐蕃国的风险并不算低。
以佛教动用毗蓝婆菩萨试探真武宫的行为,李鸿儒就能感觉到如来佛祖在背后的各种不甘。
大抵是稳住了仙庭,又妄念着在大唐国卷土重来,如来佛祖不乏小动作。
“但你应该不会自暴自弃到弄死松赞王吧?”
以如来佛祖覆灭劫比罗伐窣堵国的手段,李鸿儒觉得如来佛祖并不会对帝王下杀手。
作为顶级的大修炼者,又是曾经的王族,如来佛祖很清楚天地间的这种奇妙。
没人想迎接不知何时到来的厄运。
如李鸿儒等人甚至不乏各种算计,妄图分享王朝气运之‘势’,让自己增添裨益。
前脚不小心弄翻了唐皇,若后脚明张目胆弄死松赞王,李鸿儒觉得如来佛祖的厄运不会低。
这不是一个合格的教派之主的行为。
“莫非你厄运到接了谁家倒过来的屎盆子不成?”
李鸿儒首要怀疑对象必然是佛教势力,这大概也是涉及相关者怀疑的首要目标。
作为退后居于吐蕃国的大型教派,佛教不乏扎根吐蕃生存的可能。
这也必然会引发矛盾。
往昔的婆罗门就不乏和吐蕃国关系紧张,弄到了围追堵截松赞王建立寺庙的地步。
若是佛教和吐蕃王庭发生了点什么问题,这也能理解。
隐隐中,李鸿儒又觉得如来佛祖不该犯这种错,对方似乎当了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