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乾此时并不寄托手下来救他,任何时刻你将希望寄托给别人都是一种赌博,更何况对面给你立了空间锚,这跟给王乾立了墓碑一样,反正你就沐浴在神之眼里吧,别想着逃。
开始扩张的光柱在这个时候已经是挨着王乾的屁股了,脚下的无常步哪怕再厉害,也会受到空间的限制,除非不顾外围的那些自己花地府金币雇佣过来的法师以及充满青春渴望的学徒,那样王乾倒是可以一盾千里,但是如果那样,地府教会在联盟聚集地的面子就没了。
且不说那边电烤王乾的神之眼,以及不负责任的黄金巨龙,纸人张面对的这三位怪物便不是等闲货色,一个个考死不配克苏鲁神系似的,但以目前对方的实力来看,充其量也不过是眷族罢了。
眷族这种东西,能被称为神吗?当然,谁让主位面的实力被拉低了呢。
纸人张还未想着用哪种手段解决他们,那只弄着杀马特发型的黑山羊就冲了过来,当时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名字,这东西长的都快跟仙人掌成精似的,就因为角向羊吗?
巨大的黑色粘液被他吐了出来,一团团的攻击着纸人张,剩下那两只深空和星海分离的两只怪物更是瞪大了那勉强可以称之为眼睛都东西,愣是要把纸人张看成精神病。
“敌将已经被我斩杀!”怪物们传出了这样一种音信波动,只见烂成一团的纸人张被无形的力量撕扯,漂泊的纸屑就跟王乾弄的那些替身一样。
北方的白无常正在抵御着恶魔和邪神的攻击,那个石板记录者更是以上帝视角破解着祂身上的破绽,波动传来时三个怪物更是犹如打了一针兴奋剂,一些保留曲目不要钱的往白无常身上招呼。
唯独痛苦女王的分身一直没有动手,她始终微笑的看着三打一,仿佛就在看骑士们为了争夺和自己啪啪一样,只是看到白无常的舌头被恶魔车下来后,才冒出了一句看似关心实则撒娇的话语,“你,还好吗?”
“你瞎吗?还不过来帮忙!”白无常想要开口说这么一句,但是没有舌头的祂说话也是满满的漏风,就见痛苦女王微微一怔,随后满脸欢笑的就像那个邪神扑去。
“我cnm你又有病啊!我们是一伙的!”脸色苍白的邪神捂着自己的腰部不敢相信的说道。
神之眼的南边,同为女子的神邸怜惜的看着爱丽丝,手中的折射法盾不停的弹开爱丽丝的火焰,祂仿佛胜券在握的望着爱丽丝,“你是寡妇吗?”
“不是。”爱丽丝回答道,被自己的火焰所击伤,这种体验在教父那里已经习惯了。
“我是。”那女子略微哀伤的说道,“没有永恒的存在,包括这个世界,包括你。”
爱丽丝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两只眼睛咪咪成一条缝,自从被炼金阵改造之后已经没有谁敢这么和她说话了。
“厄运并非一直缠绕着你,而是永远相伴。”那女子说道,“比如你的火焰在身边爆掉,你会跌倒,你会枯竭,你会死亡。”
“诅咒系的神术对我没用。”看着一团团尚未打出的火焰在身边爆掉,将判官袍都炸开的爱丽丝纹丝不动,祂拿出一本书和一根笔,笑容依然甜蜜,“厄运女神,你是我第一个封禁的神灵。”
相比于这些老员工,牛头马面虽然凶神恶煞,但对付起这剩下的两位可是煞费苦心,勾砍斧剑虽然在第一照面就被祂们打了出去,但那两位土著却依然从容面对,甚至有的时候他们还会故意挨上一击。
“一点都不疼啊,你们是畜生吗?”老者看着肩膀被劈砍出巨大伤口,反而更加兴奋道,“用力砍我,就像在屠宰场,你们被屠杀的兄弟姐妹一样。”
在外围中间的地段,这是人类争斗的地方,黑袍与法师们不相上下,如果不是其中一个黑袍压制着战场,恐怕这个时候早就突围了。
“在没人欣赏下吹送笛子还真是很勉强辛苦的样子呢。”拿着一只骨笛的黑袍不停的吹着,许多熟悉的东西眨眼不见,地鼠和亡魂随着他的笛声传了出去,一些因为女巫造畜而变成小羊青蛙的刺客在被咬了一口后瞬间恢复了模样,只见他们在恢复本体的第一时间起,迅速拿起刀来袭击他们的首领,但法师身边的纸人可是最忠诚的护卫。
“我仿佛看到赵云领着一帮女将在战三国无双。”一个法师悠悠然的施法,一不小心砸在了自己人身上。
“赵云是谁,我仿佛听到了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另一个法师说道,然后将寒冰利刃毫不留情的插在哥哥身上。
“这是吟游诗人的魔笛!”大魔导师已经察觉到声波的异样,他大声吼道,“都给我用声音阻断!”
地鼠越来越多,小团队的女巫一边发出啊~啊~的声音来抵挡音波攻击,一边向魔法师们靠近,她们要守护翡翠坩埚的未来继承人。
“姐姐!我害怕!”小姑娘脱离法师团向女巫们跑去,就在这个时候,她还不忘记拽着小公爵。
女巫们没有和她对话,因为她们要不停的啊啊,通过音波的震荡,才能免除被迷惑的下场。
“吟游诗人的事迹已经传播的这么广了吗?连破除的手段都普及了。”黑袍慢慢的停下了笛子吹奏,这东西也就骗骗战士的感知,对于魔法师,一旦察觉之后,效果就没之前那么好了。
地鼠已经被他召唤到了极限,周围方圆百里的老鼠都在这里,除了送死添堵之外,也只有不是钻出的人面鼠才能给这些人造成伤害。
“敌人似乎有点强。”黑袍有些挫败,有着地狱吟游诗人的他掀开袍子,将自己的小腿骨卸了下来,“那就尝尝笛卡尔的送葬哀歌吧。”
“不是说地狱诗人可以召唤鼠王吗?”九号看着刺客已经所剩无几,抱怨了一句,如果不是四外围的神邸已经开始激战,他都渴望样一号请他们过来,毕竟魔法师这个东西虽然很容易死,但不死的时候,那威力是在是太大了,尤其是面对一窝魔法师的时候。
笛卡尔默默的吹着自己的小腿骨,缺少眼珠的他没法对同伴翻白眼,召唤地狱鼠王,那特么也得前面没有空间锚啊!
眷族与刺客的死亡让黑袍们不得不亲临战场,由指挥着变成了拼杀者,但他们并无担心,因为那已经适应规则的神邸眨了一下眼睛,只见刹那间天空的空间裂缝就扩充了一倍,一道比原先粗了十几倍的光柱砸向了深坑,正好将王乾那变幻莫测的身影罩了进去。
“轰!”
仿佛天雷勾动地火一般,光柱砸中了王乾,就见他的身影在那无法直视的光线中开始离解,而地底也在这一瞬间向上爆发着,凭借王乾体内元婴期的玄阴真气,竟然一时间供应不上损耗。
“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的不公平。”从天空落下的王乾倒在神坑之中,任由神之眼的光芒腐蚀着自己的身体,“一个站在法则之外,而另一个站在法则之内。”
王乾自言自语的说着,那些被光芒分解的红色肉身开始向紫色转移,并且在骨骼消融的时候开始修复,整个人也慢慢的变成了紫色。
我遵守世界的规则,从来不在主位面施展逾越界限的力量,然而现在遇到了超过压制界限的能力,世界意志这位法官却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