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单手扣住袛子枫的下巴,带着说不清的激动的感情,难道袛子枫在他身边就不曾感受这世界的温度,不曾安心过?在袛子枫的眼中,他就是漠然残酷,不留一点馀地,连刚认识的外人都比不上?
可笑,魔界之首,此时,竟有些悲怆。
“本王等不及,现在走。”
不用“本王”,就压不住眼前人的倔强,更带不走他。即使後来封后纳宠,绝不让这个人离开,魔王在心里发誓。
“为什麽…?”袛子枫的心很疼,忍不住怒斥:“贬我为奴,连最後半天的快乐都不愿给我?地狱深处缺人得厉害麽!!”
魔王听到袛子枫软软的吼声,只有一个心思,他病了,回宫要好好疗养。
那个奴字,使他蹙了一双清眉,黑眸凝重,扣住下巴的手不禁使力了点,“本王何时说过贬你为奴。”
袛子枫很想云淡风轻地笑笑,可是僵硬的嘴边只能无情地勾起,“不是王的主意?”
“不是,下人也没胆量有这个主意。”
“所以?”袛子枫的心底一沈。
“所以你会回到过往的日子。”
袛子枫缓慢地摇了摇头,“不。”
现在没奴-役,不代表下次没奴-役,正如,一时的执着,不代表永远的执着。
魔王将袛子枫扯到胸前,抱起他走出屋外。
雪花溶在袛子枫的脸上,使白皙的肌肤微微冷冻了,透出一丝丝莹润的粉红。
“王,放我下来,我和你走一段路。”
袛子枫双脚着地,因双眼看不见,身体走在雪地上如摇曳的野草,步步不稳。
魔王扶住他的胳臂,注视他一副清淡的脸容。
“你若要见我,可使人来通告,就像命夜悠进宫准备饍食一样,见过面做过你想做的事後,我就离开,待下次的通告才再进宫。这样子,好不好?”袛子枫轻道,在这种逐渐疏远的关系里,你会找到更感兴的人物,我会被放开而获得自由。
魔王的拳头握紧,怎麽都说不出那两个否定的字。冷厉的声韵,荡漾交错的雪花之间,“就这样决定。”
袛子枫一笑。
“本王会让你後悔的。”
“王。”袛子枫低呼,魔王垂低下视线。
“现在就後悔了?”
“那个女人有没有事。”
“谁。”
“後宫那个女人,听说有一个儿子。”
魔王马上就想到是什麽人,“没事,她精神很好。”
“她是……”
这一刻,袛子枫仍弄不清楚那个拉着他谈话的女人为什麽会出现在後宫。
伸手环住袛子枫的腰身,埋头轻吻了脖颈间,惹来袛子枫一声低响,魔王啃咬着有些严重擦伤而遗留痕迹的肌肤,“妒忌了?”
“没有。”
“本王的母后。”
“母…后?”那个女人的儿子就是魔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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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贴着唇瓣,魔王半眯着眼,看到袛子枫的眉头紧揪,“最後一次,跟本王走。”
待你很好,待你温柔——
袛子枫坚決不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