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个人过来,朱清宇叫刘少强三人隐蔽,自己一闪到了公路边上,嘴里吹着口哨。
待那两人走近了,朱清宇开启夜眼,两束蓝光投过去照在二人的脸上,二人立刻“啊”了一声,瘫倒在地。
“阎王爷饶命啊,我们只是一个小小的电工,没做什么坏事啊,饶命……”二人说着,头如倒蒜磕起头来。
朱清宇差点笑出声来,阴阳怪气地说道:“啊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们两个大大的不老实啊!”说罢意念一动,一只无形的手已在他俩的耳朵上各拧了一下。
二人**着,全身颤抖,身上的工具箱都掉落一边了。
两束蓝光仍然照着,朱清宇“唔”了一声,问道:“想不起干什么坏事是吧,那我就替你们讲了,你们为郭家庄园安装铁丝网,下午还电死了两只花猫,可有此事?”
二人一听,大吃一惊,立刻额头碰地,大喊冤枉。其中头发花白的一个中年电工说道:“这都是我们局领导打招呼安排的工作,我席梦才只是一个城南供电所的一个小小所长,只得听命啊!”
“哼哼,席所长,难道你们不知乱自安装电网是违法的吗?明知违法而又去安装,这难道不是你们的过错吗咹?”声音低沉,阴气森森,叫人不寒而栗。
席所长一脸的无奈,因为一天的劳作加上晚上可能喝了二两白酒,眼角里有两团乳白色的眼屎。他四处看了一下悄声说道:“阎王爷有所不知,那青龙武术协会在边城可是一霸,无人敢惹,此事定是郭万春会长给局里的领导打了招呼,局领导明知违法也只得屈服,否则今后就会麻烦不断,甚至丢掉性命。你看局领导都不敢得罪他们,何况我这个所长呢!”
朱清宇看着他,心里暗叹一口气:是啊,他是一个所长有什么办法呢,你看他俩一天劳累后青龙帮都不拿车子送一送,还让他俩摸黑步行回去,可见这个所长在他们心中是什么地位了。
他想了想又问道:“那郭家庄园里面还有什么看不见的设施吗?”
席所长一听满脸惧色道:“阎王爷您就不要问了吧,我不能说啊,说了我全家老小可都难保性命了……”
“哈哈哈!算你狗日的知趣,如你说了,定叫你全家都没有好日子过,看刀!”
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朱清宇看去,一个黑影飘了过来,朱清宇意念一闪,忙使出如意掌,没有击中对方,而黑影却蹿了他的面前,举刀向席所长和那名电工劈去……
情急之下朱清宇没有抽出铁索,他飞起一个双飞腿向黑影踢去!
黑影没想到朱清宇用实打工夫,身体急忙闪躲一下但没完全躲开,左臂被踢中失去平衡,差点倒地。
朱清宇双脚落地后即伸出钢筋似的爪子向黑影的喉管抓去,但那黑影却倏的下不见了。
“又是无影帮!”朱清宇心里说道,抽出铁索一阵乱打,还是未能击中对方。
朱清宇再回身看两名电工时,只见二人佝着腰正没命地向城南方向跑去。
这时刘少强三人已从芦苇丛中上来了,刘少强急咻咻地问道:“怎么回事朱总?”
朱清宇冷笑一声,说道:“有黑衣人偷袭,已经跑了。”
“又是黑衣人?难道无影帮的人也搬到这儿来了?”黄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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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进去干他一火,也让他们知道厉害!”刘少强道。
“情况不明,不要乱闯。刚才从供电所的席所长的问话中看出,这郭家庄园可能还有不少秘密机关,必须侦察清楚后才可进入。刚才黑衣人遁走后并未出现,可能就是想引诱我们进去,我们切不可上当。”朱清宇说到这里,见听得芦苇丛中一阵响动,他急忙眨了一下眼睛,两束蓝光射出,一看原来是两只山鼠在追逐,估计是发情了。
“那现在咋办?”刘少强问。
朱清宇想了想道:“昨晚我梦见邓和斌村长了,他的灵魂一直在我眼前飘动,嘴里不停地哀叹。但是他的骨灰还在火葬场,不如我们现在去将他的骨灰拿来吧。”
三人点头应允,于是都上了丰田越野车,向火葬场开去。
从万福城前面的一个岔路口右拐,经过一片开阔地,越过一条小溪,就开始爬坡进入松林,丰田越野车的强光划破夜空,轰鸣声在莽莽的森林中回响。
十多分钟后,到了山腰的岔路口,突然一阵锣钹的响声传来,看来今天有人去世后送到这里来了。
车子向左行进两百米,果然看见不少人在山谷中的几幢低矮的房屋间晃动,进了殡仪馆的大门,就能听见手搓麻将的哗啦之声了。
刘少强停了车,三人并没马上下车,而是商量着该怎样将邓和斌的骨灰盒拿到手。
今晚殡仪馆人多杂乱,骨灰存放室无人看守,正是提取骨灰盒的最佳时间。
为什么我要说是“提取”而不是“盗取”,是因为邓和斌村长不是自杀,而是公安局王局长开枪打死的,邓村长不仅枉死,而且火化了都还要叫其家属来交火化费,这真是歹毒至极、天理不容了。
骨灰存放室在靠里面的一幢两层楼的小楼里面,距门口不过两百多米,上次朱清宇来这里时对这里的地形已有了基本的了解,因此他决定由他亲自去取邓和斌的骨灰盒。
“我可是圣手神偷啊,与你一起去吧朱总。”黄三自告奋勇道。
朱清宇想了想道:“好吧,要见机行事!”
黄三点了点头,朱清宇嘱咐了刘少强和马四几句后,下车向骨灰存放室走去。
在这种场合,又是晚上,你在火葬场转到天亮都没有人管你,因此朱清宇和黄三来到骨灰存放室前也没有人询问。
今晚天空昏暗,但因火葬场坝子上的路灯的照射,骨灰存放室这里依稀有一点光亮。朱清宇正要用仙技打开存放室的铁门,那黄三已从身上的插满飞针的帆布搭裢中取出一叶小刀,只见在门上的锁孔中转动一下,铁门便“叭”的一声弹开了。
突然,附近传来几声凶恶的狗叫,朱清宇投出蓝光一看,原来存放室旁边有一个狗笼,两只狼狗在笼里吡牙咧嘴,用头撞击铁栏,似要出来咬人。
朱清宇手拉黄三一闪到房后隐蔽,刚喘一口气,就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从另一间房内开门出来,吼道:“叫死啊叫!是看见鬼了不是!”
吼罢,老头四处看了看,见那狗确叫得厉害,便来向骨灰室走来,而他手里,还拿着一根电击棒。
“噫,咋门开了?”老头说罢,用电击强光向骨灰房内照射了半天,最后将房门关上了,然后向房后走来。
“快跑!”朱清宇轻声说道,拉着黄三就顺着房后的堰沟向前跑去,那黄三本就有轻功,瞬间二人就到了拐角处的尸体冻藏库房后了。
几秒钟后,见一束手电光射了过来,只听老头嘟哝道:“他妈逼真的怪了,我明明听见有沙沙的声,却什么都没得看见!嘿嘿,这火葬场的鬼我见得多了,想来吓老子么,老子叫你十八辈子不得翻身!”
朱清宇探头一看,只见老头趿着一双破布鞋往回走去了,走到狗笼边时又吼道:“你狗日的少见多怪,没看见是鬼么!再叫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