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洋联邦的上一任总统,被人称为“残酷的彼得”。
他在任上的十年,将整个联邦的总统权限使用到了极致。
那时候的彼得总统,犹如帝国的帝王一样,对着整个大洋联邦有着极其强大的掌控权,除了军事和行政,他甚至还干预了司法及立法。
最为著名的一件事莫过于,这位彼得总统带兵包围了议会山,威胁里面的议员们不准通过一项法令,那个法令正是用于限制总统府的开支。
他甚至还带兵围攻了最高法院,逼着最高法院的大法官宣判他幕僚团队中一个犯了罪的幕僚无罪释放。
议会和法院都有人抗争过,但随着议长和大法官莫名其妙地死于自己的家中,就再也没有人敢对彼得大总统说些什么了。
当然,大洋联邦的人也要感谢这位大总统。
如果不是这位大总统,整个大洋联邦现在还处于第二次远洋战争失败后的苦恼之中。
经济大萧条,人们接二连三的失业,原本繁华的城市逐渐没落。
这些都是大洋联邦的民众所不能接受的。
但是,普通人民是可爱的,也是残酷的。
他们不会记仇,但也不会记得你的好。
当整个联邦的生活水平提高,人民摆脱了贫困后。
他们便开始追求他们所谓的那份自由和人权。
他们完全不会去理会,为了能够稳固这个国家,彼得的行为有多么正确。
再加上彼得在晚期,确实做出了许多出格的事情,得罪了太多的联邦顶层财阀。
于是,在这些财阀的有意为之下,在议会和法院的推波助澜下,在媒体的阵阵声讨声中,彼得下台了。
不仅仅下台,他甚至在自己离开总统府的那一天,被愤怒的民众用乱石打死了。
很难想象,一个拥有着警卫守卫的人,怎么会在那种情况下被乱石打死。
但,这样的事情就是发生了,也没有人会去追问,那些警卫是不是被别人买通了。
反正,彼得死了,人民那本就不存在的怨气就这样被填平了,消散了。
可是,有人却不想让这件事就这样过去。
彼得不能白死,他应该死得更加有意义。
于是乎,新任的联邦议长,年轻的安德鲁,开始了一场叫做安德鲁辩论的全联邦范围辩论。
这个辩论的议题很有意思,那便是你愿意让一个优秀的人拥有无上的权限控制整个国家,还是让一群被你选举出来的优秀人士控制国家。
这个议题本来是无可厚非的,大洋联邦的三驾马车制度也正是依托着这个议题而产生的。
可是,在用心人的操纵下,通过操纵主流媒体和大部分议员,人们成功地将第一个概念联想到了彼得的身上。
没有人想要再次被彼得那样的总统统治,那样只会让联邦变得和帝国一样,没有人权,没有自由。
这是联邦的人们所不能接受的。
因此,整个大洋联邦,大部分人都赞成第二种概念。
借着这个“东风”,联邦议会立了新的法案——所有总统签发的、影响整个联邦的政令都需要通过议会裁定后才能实施。所有议会签发的指令,只要按议会流程走完,并且得到大部分人的同意,便可以直接要求总统签发总统令执行。
这相当于,只要有人可以控制整个议会,便控制了这整个国家,甚至于比彼得和帝国皇帝更胜。
有人看出了这一点,但是他们觉得没所谓。
毕竟,联邦成立百年来,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个人能够控制整个议会。
可是,过去没有,不代表着以后不会有。
过去不存在,不代表着以后不会存在。
现在,这位名为安德鲁的联邦议长,以及他身后的几个党魁控制了整个议会,同时控制了整个大洋联邦的行政体系。
......
“我不会同意的,我绝对不会同意你们为了新的选举,而发动一场战争!”
联邦的这位总统坚决不同意在宣战草案上签名。
安德鲁走到总统的面前,笑着说到:“总统阁下,您可能忘了,这是议会通过的指令,按照法律,只要议会按照正常流程通过,那么你便要签署。”
总统抬头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严肃地说到:“安德鲁议长,你知道你的这个行为已经和独裁没有区别了么?”
“只要能够对联邦好,独裁一些又有什么所谓。我记得,这可是上一任总统彼得的名言哦。”安德鲁拉开了总统正对面的凳子,坐了下去。
“对联邦好?”总统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鄙视,“怕这个作战决定只是因为你们的选举期快到了,希望通过战争让你们身后的财阀赚更多的钱,让国内这么严重的矛盾转移,让民众在选举的时候,不得不投同意票吧?”
“是又怎么样,”安德鲁竟然完全不避讳地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但是总统阁下,我想你也知道,如今正是我们出兵帝国的最好时机。帝国正值内乱,帝国皇帝乔勇和他的三儿子正打得不可开交。根据我的情报,霍亨索伦的雷欧可是已经出兵攻打过帝国了,只可惜,他们的运气不好,那时候正值帝国军队主力在扬名城集结。
可现在不一样,帝国的军队经过这一役,就算部队损耗不大,军心的损失却是很严重的。加上帝国许多官员都被监察院爆出了相应的资料,以帝国皇帝乔勇的脾气,这些人的官位恐怕都保不住了。
乔氏帝国内忧不断,大陆联盟刚逢战败,现在正是我们进攻的最好时机。”
“可是,”这位总统还是有些犹豫,“你派出这么强大的军队,乔勇又正在通告全世界要消灭所有变革者和玄教理派的余孽。我们这时候去进攻,不等于认同了我们就是变革者和玄教李理派么?”
安德鲁一笑,说到:“帝国的强大,你我都知道,不倾尽全力,毕其功于一役,怎么可能战胜他们。
至于你说认同变革者和玄教理派的身份。总统阁下,您又怎么知道,我不是变革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