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建华这么一说,我对他点了点头,然后刘建华就转身打开了地下室的一扇小‘门’,对着我说道:“出去之前,你们还是先跟我穿上那一种黑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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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走进了这一扇小‘门’,魏队长跟老刘两个人也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们三个人都已经走出去了,我跟诚然还有巫天对望了一眼,然后也跟着他们走出了这一间地下室。
走出来我仔细看了一眼,我们所在了这一间地下室并不是这个地下室的全部空间,在旁边还有着几个不同的房间。看来刘建华他们三个人在这里几十年,空闲的时间都用来挖地‘洞’了。不过想想也是,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下待几十年,是会把人给‘逼’疯的。
在这一间地下室里面,我看到了在角落放着一些红薯,土豆这类的东西,在屋子的正中间有着一个火盆,看来刘建华他们日常吃饭的地方就是这里了。
本来我还没什么,不过一看到这地儿了我就感觉肚子有点饿了,也不知道等下出去会碰到什么情况,哪怕就是要死,好歹也做一个饱死鬼。
当然,这只是我心里调侃的想法,不确定等下会遭遇到什么情况,还是保持充足的体力出去,我已经接近两天没有吃东西了,就连水都没有喝上一口。
抱着这个想法,我对着刘建华问道:“刘大爷,你这里有没有水,我想就着烤一个红薯吃。”
听到我的询问,刘大爷立马就点了点头,然后去到了一个角落的竹节那里,打开了竹节上面的塞口,就看到清澈的水流从竹节里面留了出来,就跟自来水一样。
“这是我们几个用竹节引来山上的泉水,这水你可以放心的喝。”刘建华就这么接了一大杯山泉水递给了我,我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大口。而就在这个时候,站在旁边的诚然从我手中拿个杯子,也去接了一大杯喝了起来。
“真是渴死老子了,在你昏‘迷’的这一段时间里面,我就一直守着你,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他们送来的那什么土豆粥,那黑的跟什么似得了,这是人吃的吗?”诚然一边喝水,一边开始嘀咕着,喝完之后直接就把水杯拿了过来,准备递给巫天。
但是诚然看到巫天并没有立马过去接他手上的水杯,所有人都这么望着他,而我跟巫天两个人的脸上写满了尴尬。我真的没有想过诚然这一张破嘴,居然在这个时候发作了,这我们几个还需要刘建华他们的帮助,让我们得多尴尬。
而诚然仿佛刚才那一句话不是他说的一样,看到巫天不接他手上的杯子,居然还若无其事的走了过去,把被子硬塞到巫天的手上,叫他帮忙拿着。
“你们怎么了,都不说话了?”诚然对着我问了一句。
就在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诚然这句话的时候,刘建华他反倒是提前说道:“其实之前我就想要跟你们说这件事情了,一直没有找到机会,现在既然这位小兄弟已经说出来了,那么我就把发生在我们几个身上的变化来跟你们说说吧。”
刘建华在说完这一句话后,来到了土豆跟红薯堆里面,选了几个比较好的仍在了火盆里面,让这东西先烤着。我这时候才认真看了这一堆粮食,发现除了上面一层新鲜的外,下面的都已经霉坏或者发芽了。
见到这一幕我就有点不理解了,这刘建华他们三个难道都没发现霉坏了吗,还是他们在这地方实在闲的没事情做了,就一直在种地去了。怎么任由这么多的粮食在这里霉坏了,我觉得三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只可能出现食物短缺,不太可能出现这种吃不完‘浪’费的情况吧。
刘建华他在火盆里面放好了土豆红薯之后,就抬起头看向了我,恰好看到了我脸上奇怪的表情。他顺着我的目光看了过去,明白我现在看的正是那一堆粮食,所以刘建华自然知道我现在想的是什么。
“小兄弟,我知道你奇怪的是什么,那我现在就给你看一看吧。”刘建华在说完这一句话后,就开始解开自己衣服上面的扣子,‘露’出了身体的皮肤。
不过在我见识在他身体上皮肤的时候,我直接被惊讶的愣在了原地,因为刘建华身上的皮肤已经开始腐烂了,甚至在深的地方,我还能够看到皮肤下面的肌‘肉’。这还不是最让我震惊的,因为刘建华身上的肌‘肉’已经开始发黑了,同时在腐烂的皮肤上面,有着一些血红‘色’的‘肉’芽,正在不断的蠕动着。
这就像是在皮肤下面,有着一群虫子一样,整个‘胸’前的皮肤肌‘肉’都在做着这一种一样的蠕动,让人看着一阵恶心反胃。
不过眼前的这一幕,去让我一下惊醒了,这一幕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这种腐烂与新‘肉’结合的场面,因为这里面有着我太多不好的回忆在里面。
从最初的巫心,到后来的镇鬼大阵里面的金甲尸,再到后来的连长以及叛真,这一件件事情都是围绕着这一种诡异的生命力展开的。至尊以及叛道者他们把那一种东西命名为神之血,他们想要抵消神之血带来的副作用,只保留那无穷的生命力跟活力。
我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刘建华身上也出现这种情况,我基本上可以确定刘建华现在的情况就跟之前巫心还有叛真的情况是一样的,难道说现在的刘建华也已经不能够算作是一个活人,也是一具行尸了吗?“你看了吧,我知道你们都是道士,看到这个肯定明白是什么事情。没错,我们几个现在都是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情况了。虽然我们从内心里面都否认自己跟外面的那一些人一样,但是其实我们也只是一具行尸罢了,跟他们没有任何的区别。”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刘建华魏队长他们三个脸上流‘露’出了深深的哀痛,他们一直想以一个人的身份生存着,可是他们现在已经不能算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