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不关心艾娃和天琴神君说什麽秘密,天琴神君应该知道什麽可以说,什麽不可以说,况且在大荒山的地头,哪怕是使用神念交谈,也瞒不过大荒山神。
神灵,拥有着修道人无法想像的特殊能力,如果自以为实力高强就可以瞒天过海,那她就会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三个丹田,全部留有巨大的空白,叶白坐在地上摆出打坐的架势,等待艾娃和天琴神君走远,叶白呼唤复制仪,复制仪开始把磅礡而精纯的木系灵气涌入叶白体内。
投入了十几万块下品灵石,复制仪可以源源不断地汲取岩石中的木系灵气,来支持叶白快速填满丹田的空白。
如果不是因为元气、神力和佛门法力合而为一,叶白汲取的木系灵气直接就可以转化为真元,而现在必须要在下丹田中转化为特殊的真元。
小腹的下丹田变成了中转站,把木系灵气转化为真元,然后传输到眉心和后脑海的两处丹田。
三个丹田,也就是说叶白拥有比别人多三倍的真元,战斗的时候自然占据极大的优势,当然修行的时候也要付出三倍的努力。
经脉全部打通,叶白需要做的就是把丹田填满,正常的修道人筑基之后,想要真元把丹田填满,至少需要数年的时间,这才算是筑基中期。
郭荣浮通过天龙经得到了念力的快速增长,几个月的时间,他就由筑基初期晋陞为筑基中期,现在正在冲击筑基大成。
郭荣浮的念力增长幅度不如叶白的十分之一,还没有复制仪的辅助,而他的修行速度在潭静宗已经是出类拔萃了。
念力是修行的基础,绝大部分修道人打坐入定最多也就是把元气运行三个周天,念力就要支撑不住了。叶白正常运功一次就是九个周天,甚至可以运行得更多,他修行的速度自然比常人快得多。
一个多时辰之后艾娃和天琴神君从远方返回来,叶白依然坐在那里静静地运功。
一心三用还有些吃力,一心二用轻松至极,叶白可以一心修行一边关注周围的情况,发现不对随时逃遁。
艾娃盘问了天琴神君半天,天琴神君没撒谎,却隐瞒了许多不该让外人知道的秘密,艾娃最终确信叶白是因为抱住了大荒山神的腿才拥有了如此不可思议的能力。
见到叶白旁若无人的坐在那里运功,艾娃甚是不屑,一个没有危机意识的家伙,虽然一时侥幸,日后却难免遭遇不测,看来还是爆发户,不懂得什麽叫做低调内敛。
大荒山神是个美丽的女孩子,这可是艾娃第一次听闻,以前只听说大荒山有一个强大无比的神灵,没有名字,人们因此称之为大荒山神,没有谁见过大荒山神真正的容貌。
叶白的容貌只能算是俊秀,远远达不到帅得惊天动地的地步,大荒山神应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和叶白做朋友,也许大荒山神太寂寞了,正好让这个小子趁机结交而已。
艾娃的心思开动,自然越看叶白越不堪,一个倚仗大荒山神而装得高深莫测的家伙,肤浅,太肤浅了,这样的家伙绝对不配做大荒山神的朋友。
叶白就那样静静地坐在那里打坐,一天、两天、三天……
艾娃和天琴神君只看到叶白坐在那里,如同闭关感悟境界而绝对不像是在修练真元。
外界的灵气丝毫没有涌向叶白,修炼真元的时候必然会有灵气的波动,汲取外界的灵气才能够转化为自身的真元,叶白明显不是这样。
有庞大的念力支撑,有复制仪提供的木系灵气,叶白体内的真元在飞速增加,空荡荡的丹田在迅速被真元所填满。
三分归元之后,已经没有人能够看穿叶白的底细,他体内的真元不外泄,而复制仪本来就藏身於叶白体内,复制仪提供的海量灵气外人同样无法察觉。
数百里长的弱水河通过那条百丈宽的水道,把河水源源不断传向另一侧,弱水河的水位在迅速下降,五天的时间,弱水河的水线下跌了一半还多。
当弱水河的水位将落到只有原来的三分之一,那个容貌丑陋的水仙在河面上出现,他挥舞着一面白旗嚷道:“大荒山神,有胆量你过来。”
艾娃的鼻翼翕动,抓个神灵当宠物的想法很有吸引力,叶白不经意的一句话引动了艾娃的慾望。
水位下降了这麽多,这个自封为水仙的水神实力也应该下降了许多才对,艾娃悄然后退,绕了一个大圈转向了水仙的后方。
艾娃自以为很谨慎,可是她从弱水河上绕过去,水仙自然知道她的行踪,艾娃在水仙的后面出现,水仙就遁入了水中,根本不给艾娃出手的机会。
叶白睁开眼睛,缓步来到了岩石带上,俯视着河面说道:“你,有什麽话要说?”
水仙转移了方向,让自己和叶白与艾娃之间成了一个三角形,这才浮出水面说道:“大老爷有话让我转告你,斩杀大荒山神是仙界的命令,如果大荒山神不想彻底陨落,就夹着尾巴做人,否则仙界必然再次动手。”
叶白冷淡地说道:“天诛刀怕了,当年它受到的重创根本没有复原,因此才虚张声势的变相讨饶。”
水仙面红耳赤地说道:“胡说,大老爷神通广大,无所不至,无所不能,大老爷心怀仁慈,不想看到大荒山神一错再错……”
叶白似笑非笑地看着水仙,高声喝道:“天诛,你怕了,那就坦然地承认,实力不济还要装逼,必遭雷劈,你没听说过吗?”
河对面应该就是天诛刀的势力范围,叶白没有找到天诛刀的踪迹,却不妨碍他推测出天诛刀正在关注这里的动向。
叶白的声音很大,也很宏亮,落到艾娃的耳中却不过如此,还没有领悟声音控制的能力,只是单纯的嗓门高,简直贻笑大方。最可恶的是说话下流,简直就是乡野村夫,堂堂修道人骂街,丢人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