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着康九九,她就给我打来电话,我们是高中同桌,认识了十年,多少有点心灵感应。我正打算要向她大肆宣扬沈骜的恶性一番,谁知这丫蹦出了句“宝儿,你和我去捉奸!”
“什么?”我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困惑地问道。
康九九义愤填膺地痛斥“我有个朋友是酒店经理,他见着陈昱和那个女人进了套房,我告诉你还是总统套房,丫的,倒是学会享受了。平时对着我摆出有气无力的死样,总说自个工作太忙了。我才走几天,他就迫不及待找别的女人了。你在那里,我去接你。”
我环视了下周围说出地址,便在路边下了车子,看着人来人往的商场,莫名地悲秋伤春起来了。
当年康九九套住陈昱的时候,陈昱只是一个蹲在天桥底下贴手机膜的小贩,长得确实有几分帅气,但那时智能手机尚未流行,一天能赚上一百块都能笑疯了,而她康九九是煤老板的女儿,两个人的财富差距蛮大。
但她坚定地跟我说陈昱肯定是个潜力股,于是把血本全部押在了这股潜力股上,千方百计地骗着自个老头子给陈昱投资。而陈昱这只潜力股一路狂飚,贴膜买卖早就不做了,现在是一个出名的网络公司ceo。
有一句话不是男人有钱就变坏吗?他们俗不可耐地以拥有多少女人来炫耀自己,仿佛不养几个小情人,就配不上成功人士的标签。种种迹象表明,陈昱确实是包养了一个情人。
我远远地就见着康九九横冲直撞地开了过来,刚一坐上去,就体验到了什么叫做速度与激情。
康九九边开车边破口大骂“孙子的,今天我就要见识下陈昱招来什么妖魔鬼怪。他有了几个臭钱,就不记得自己是农民的儿子,把朴素老实的本性都给丢得一干二净。等会我不把他揍得满地找牙,算我白活了。”
“陈昱确实是混蛋。”我拍了拍康九九的胳膊,理智地劝道“我们骂归骂。不过你也要沉住气,别在外人面前闹起来,不然大家的脸面都不好看,好歹陈昱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了。你也懂他的,最稀罕就是面子,你要是逼急了,说不定他真要和你离婚了。”
“屁啊,面子都是自己挣的,他自己都不要,我还给他脸?他敢和我离婚,就把他的传宗接代的东西割下来,我看他还怎么去找女人。”
康九九一脚死刹车,我头咣当一下撞到了挡风玻璃,额头立刻就鼓起一大包,我看着她横眉冷目脚下生风,明眼人一眼就看出去捉奸的架势,硬是皱着眉头忍耐着疼痛跟她下了车。
我们直奔向了顶楼,据靠情报显示,陈昱和他的小蜜蜂匿藏在这里。上次沈骜的生日,我也来住过一晚,夜景的确非常的美,灯光璀璨迷乱了人的眼,还有诺大的游泳池。事实证明这儿相当适合纵情纵欲,也是出了名的特殊游戏派对聚居地。
康九九嘭嘭地敲着门,扯着大嗓门竭嘶底里地喊着陈昱的名字,这行为引得过往的靓丽女人纷纷侧目看过来,眼里有掩藏不住的鄙夷。
她们能如此高冷,不外乎自己是个局外人。有几个女人面对丈夫出轨,还能从容镇定,仪态万千,相较于婚姻,教养显得那么无关紧要。
一阵子后,陈昱才打开门,蹙眉看着康九九厉声问道“你又要干什么?”
“你说要能干什么,当然是来捉奸了。”康九九一副红卫兵抄家的蛮横样,推开挡在门前的陈昱,眼睛里放射出杀手的光芒,就跟激光枪似的火急火燎地在套房扫荡。
我在一边看着,不由的也被康九九眼中的杀气逼得紧张起来。
康九九走到了浴室门前,要扭动门把,发现里面却反锁住了。她气得双颊剧烈地颤抖。冲着陈昱怒吼“你把狐狸精藏在这里了吧,你马上让她滚出来。”
陈昱走上前,一把将康九九扯开,大义凛然地的对峙着,冷着脸不悦地呵斥“你闹够了吗?你嫌还不够丢人是吗?
我心里着实为康九九捏了把汗,因为特了解康九九,她其实是个纸老虎,充其量也就是个塑料的,看着牛气哄哄,天不怕地不怕,一撕就会碎了。
为了给朋友充场面,我使劲咳速了一声,学着沈骜跩得跟二五八万似的的倨傲表情,勇敢地迎上陈昱的眼说道“要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干嘛要反锁住门?这分明是心虚了……”
我正想趁着这个机会展露自己精湛的口才,滔滔不绝地说上一番道理,门啪嗒一声打开了,一个穿着浴袍的男人走了出来,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边沉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受到了严重的打击,眼睛瞪得老大,嘴巴也张得大大的,指着眼前敞开着白花花胸脯的男人,口齿不清地质问“你...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