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我用力扭动。
大家可以自行想象一下, 睡了一晚上的觉,早上又还没漱口,我这一开口, 那味道肯定是相当不好闻的。
果然, 段怜花嫌弃地皱了皱眉。
见状, 我再次用力往旁边滚, 但是立马又被摁在地上。
瞪了他一眼, 我道:“重死了,起开!”
段怜花鼻子一皱,我知道这货肯定是被我熏着了!嗤笑一声, 说道:“嫌臭啊,您开一下金口照样熏死人!”
说完, 我恶向胆边生, 攀上段怜花的肩膀, 对着他的面盘开始哈气!
“哈……哈……哈……”
只见段怜花屏住呼吸,不可思议地盯着我, 然后脱身躲开。
哼,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迅速爬起来要跑,谁知才走了一步,段怜花一个纵身再次将我扑倒,第一个动作就是用手将我的嘴巴给捂住了!
“唔!唔!”喉咙里发出抗议的呼喊。
段怜花却笑了, 他说:“便是这份真性情让我喜欢至极。”然后, 双唇朝着我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我还来不及去回想然后再矫情地去反抗一下, 段怜花就已经闪一边去了。他坐在地上, 说道:“起来, 把我背回去。”
背……回去?!
他继续说:“你的劲儿倒挺大,背我应该不是难事。”
不得已, 我起身走到他身边,弯腰伸手从他的咯吱窝下插--入,然后再转身,他那清瘦的身子就趴在我背后了。
我的确毫不费力地将他背起来了,且往前行走的步伐也是稳当矫健的!
段怜花把头放在我肩膀上,脸与我的爱的及近,他笑,于是鼻孔里喷出的热气通通洒在我的脸上:“你这婆娘力气怎生得如此之大?”
我道:“臭死了,离我远点。”
“吕似纯。”
我心下一惊,幸好我脑子转的够快,条件反射的回应戛然而止。
于是装傻,问道:“什么?”能感觉得到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
半晌之后,他才幽幽说道:“没什么。”
回到驿站,那些个属下见我和段怜花之间的情形,表情不可不谓夸张。连带着青霜青蓉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变了。
也难怪,段怜花高贵冷艳,平日肯定很少和人这么“亲密”,现在见我两这样子奇怪是正常的。
青霜推出轮椅,将段怜花扶到轮椅上,而青蓉则是快速弄了一杯热水,拿出一瓶药喂给段怜话吃。
我想,那应该是驱寒除湿的药,针对段怜花的这双腿。
吃过药后,青蓉问他:“公子可要沐浴?”
段怜花点头,而后又加了句:“先漱口。”
我听到,当场笑喷!换来段怜花阴沉的一张脸,我朝他扬眉,然后回到自己房间去补眠。
休整一天后,队伍继续马不停蹄地往都城去。之后我再没有试过逃跑,因为段怜花给我喂了□□。
我这条贱命总是被人握着,不得自由。上一次是文百练,这次是段怜花。
我认了,于是顺其自然。
第八天的晚上,我第二次到荣国府,这个给我留下了心理阴影的地方。
这一晚,我被安排在一个叫百花院的院子里住。
经过旅途劳累之后,这晚上睡的特别沉也特别舒服,以至于第二天早上被一阵激烈的敲门声弄醒时,我有种想杀人的强烈欲望。
“出来!里面的婆娘!快死出来!”嗓音不可谓不刺耳。
喊过之后又是一阵脚踢:“快出来!”
我沉着脸起床把门打开,只见门外站着一个双手叉腰一脸凶相的中年妇女,见我出来,从上到下把我看了个遍。
而她的身后还站着一群女人,见了我之后也是一阵审视。
我面色不善问道:“一大早就扰人清梦,有什么事?”
面前的中年妇女嗤笑一声:“像是像,就是太年轻了。”然后转头对她身后的那群女人说:“肯定没戏。姐妹们,咱们走吧。”
于是这群女人一同离开,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门前莫名其妙。
正此时,从我对面的那间房里出来一个蓝衣女子,二十五六岁左右,端着马扎和针线,在门前开始绣花。
我走过去礼貌地问了声好,次女淡淡回应。
我问:“这位姐姐,你知不知道刚才那群女人敲我们干什么?”、
此女淡淡道:“刚刚这些妇人都是侯爷的女人,而你是侯爷新带回来的女人,你说她们找你是干什么的?”
我愣住:“是来……给下马威的?”
“恩。”
我咂了咂嘴,心中的震撼不是一点点,乖乖,刚才那群女人可都是三四十岁了的女人,原来段怜花有恋母情结!
霎时我明白那女人说的“太年轻了,没戏”是什么意思了。
想着想着,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到底是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这时,面前的蓝衣女子提点了一句:“你是否觉得她们长得都很像?”
我恍然大悟,猛的朝脑门上拍了一巴掌:“对!就是这样!”然后,我又朝面前的女人看,越看,心中的震撼越大,这……这女人,长得和我,不,和银花,长得好像!
段怜花的女人们和我长得很像,这……
呆愣了许久后,我问:“你也是段……侯爷的女人?”
她答:“住在这个院子里的都是侯爷的女人。”
“那……侯爷对你们……好吗?”
“好,也不好。”
“这话怎么说?”
“好则锦衣玉食,差则丢了性命。三个月前就死了一个,据说死了之后尸体还被狗吃了。”
我大怒:“就算是侯爷也不能草菅人命吧?就不怕传出去了被告么?”
女人突然阴森森说了句:“这府里的事在府里的人虽然都知根知底,可想要传出去,难。”
我继续问:“你知道哪些女人是因为什么死的么?”
“自然是因为得罪了侯爷。在这个府里,我们虽然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是侯爷这人喜怒无常,你永远都不知道做了什么会惹他生气。轻则鞭笞,重则……死。”
听她说完这句话,我猛的打了一个寒战。
太娘的恐怖了!
我绝对相信段怜花见我当“死”的太干脆觉得不过瘾所以整了这么多长得像我的人继续折磨以满足他的变态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