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吃了早饭,收拾好行囊准备出发,碧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外面等着我们,我疑惑的看向赤炎,他说道:“人都说日久生情,你们两个相处一段时间也许就有感情了。”我心想哪有这样当哥哥的,这么着急把妹妹嫁出去,他又说道:“我的妹妹是山里长大的,狩猎放牧做饭无所不能,不会拖我们后腿的。”碧水也嗔道:“快走吧,趁早还能走到那个地方。”似乎很埋怨赤炎说那些什么日久生情的话,我也有些好奇的道:“你们既为兄妹为什么姓名不同。”碧水笑着和我说道:“我们部落所有的人都一个姓就是神山。”我也顺势说道:“那你就叫神山碧水喽!”碧水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好像我们是很熟悉的朋友,大山里的人都很淳朴,也非常的好交往,赤炎接过话来做了一个揖道:“在下神山赤炎!”我被这个看似很有心计却又憨厚的汉子逗笑了,碧水也笑着接过我的行囊,想要给我背着,我赶忙抢过来道:“不敢劳烦你拿着。”碧水似乎很惊讶,又透出很欣慰的样子,这时赤炎又说:“我们部落女子的地位很低的,要为她的丈夫服务的。”我连忙说道:“我可不敢叫一个女孩为我做事。”三人向案发地走去,赤炎在前面走,我和碧水跟着,期间赤炎还是那样很健谈,一会又说:“娶我妹妹多好,还不用拿彩礼钱,山下娶个媳妇都要倾家荡产。”一会又说:“山下的女人都了不得,重女轻男,哪有像我妹子这样把丈夫当宝贝。”碧水不好意思的一个劲的掐他的哥哥,我对这个非护妹狂魔家伙也是不知所措,我们就这样走到中午,大家开始休息碧水拿出昨天的野猪肉分给大家吃。我就问哪来的野猪肉,赤炎就给我解释了一番,原来他们部族是在山上生活的,也还保持着狩猎的习惯,虽然并没有违背国家的政策,但是细究起来很麻烦,所以当初赤炎扣住我,不让我离开也有这样的原因,怕我把秘密泄露出去,封山族的宗旨是维护大山的和平,当然这个狩猎也是猎亦有道的,比如孕兽,幼兽不杀等,我也无法和他们多做辩解,毕竟人家是生长在大山里的,眼下抓住罪犯才是最主要的,要不然不知道哪个倒霉的女人还会被罪犯残害,到了晚上我们终于到了赤炎抓住我的地方,我就和赤炎分析了这个案情,也一致同意这个变态还会实施犯罪,就沿着这地方接着去找,有可能成为犯罪地的山洞,毕竟到了晚上,我们还是休息了一阵,天蒙蒙亮以后我们就又上路了,期间到也找到了一些可能成为犯罪地点的山洞,这时赤炎说:“这样找也不是个办法,要是这个罪犯从此不在犯案,就算犯案,我们又知道他什么时候来呢?”我感觉他说的也有道理,但是仍然不太死心就说道:“等探完这一片的山洞再说,找那些离村镇近的山洞和地点,看看能不能发现端倪。”赤炎和碧水看我坚定要去查,也无奈只有和我一起去查看,三人就这么走着,赤炎也不太多话痨了,可能是不太情愿和我去找,到是碧水一路上走在前面,又采小花又唱着山歌,变成了符合她这个年龄所应有的小女孩形象,我就悄声和赤炎说:“我今年都三张多了,和你妹子恐怕不合适差十多岁呢!”赤炎却笑着说:“你一个城里来的还在忌讳这些?我们山里人都比你看的开,你现在是我们部落的杀虫英雄,我妹妹嫁给你才是最荣耀的,没人可以非议的。”我也没多解释了,碧水看见我们不知道谈些什么,回头又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招呼我们快走,大约走了一天,下午时候我们到达了一个山里的荒村,也就十多户吧,规模不算大,我记得赵方父亲说过这个村的人都被厉鬼索取了性命,有些房屋还算完整,有些确已经倒塌,野草夹杂着残桓断壁间生长着,当然了这可能都搬走了,并不可能是赵方爹说的被鬼索命,毕竟在山里生活可能不太方便,赤炎却说道:“这个村子是被虫子屠村的。”我也很奇怪的问道:“你们不是守着大山么?为什么会把虫子放出来?”赤炎叹了一口气伸出自己的左手我发现少了两个手指,原来这些虫子和赤炎是有关系的,那天不知道谁从哪弄来好酒,他就和巡山放哨的人在一起吃喝了,外出觅食的虫子就跑出了虫山,在半夜来到了这个村子,大家都还在睡觉,无一幸免都被虫子杀死扛回虫巢,有的就地就被分尸了,为了这个事情,族长处罚了当天看管虫山的主管,赤炎被波及,切掉两个手指作为惩罚。
以后赤炎就去做对外沟通的事宜了,从那以后他做什么事都很认真,不敢有一丝的遗漏,我深恶这些大山的毒瘤虫子,也为这十几户的人感到惋惜,我们将虫母杀死也算告慰他们在天的灵魂了,傍晚了由于我们都没带帐篷,选了一家还算完整的房屋,就在里面铺些草在外面生起火造饭,有了碧水吃饭一点都不愁的慌,这个妹子算是烹饪高手,野菜蘑菇等都被她做的有滋有味,晚上我吃的很多,好像很久没吃到这样可口的饭菜了,看我欢快的吃着碧水也漏出欣慰的表情,走了一天大家也都累了,就在这个还算完整的房子里住下,由于并不是很冷就垫些草躺着,赤炎和碧水都在山里长大,在野外没有帐篷也可以和衣而睡,我也无所谓了,既来之则安之,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进入了梦乡,就在半夜时分我被一阵风惊醒,这个房子是个两室一厨设计,我和赤炎在一个房间,碧水则在另一个房间,当然这个窗户是都没有了,只是个框,有阴冷的感觉,我就想起来找个什么东西盖着,就在我望向这个窗户框的时候,一张白花花的脸正凝视着我,一动也不动的,由于天黑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到,但我还看到了,想起赵方父亲说这个地方闹鬼不由得惊叫起来,这个白脸看我叫起来也瞬间消失了,赤炎被我惊醒就问怎么了?
“闹鬼了,有鬼。窗外有个鬼。”他赶忙去窗外查看并没有什么,就在我们都在诧异的时候,赤炎突然说:“我妹妹。”我们赶紧去碧水妹妹的房间一看,哪还有人在,赤炎也不顾东西拿没拿就跑出去找,我也紧跟着出去找,就这样找了一晚上,村子的每一个房子和村子的周边我们都找遍了,也没找到碧水,到了早上我们回到临时住所,赤炎仿佛不相信自己的妹妹被掳走,尤其是我和他讲这个变态罪犯都是在强奸以后再虐杀,赤炎更是一言不发的收拾东西,但我能感觉到这个汉子内心有多么的愤怒和不甘,只要我和他说一句话就会山崩海啸,我也只有默默的收拾东西,在收拾到碧水的行囊时我定住了,碧水妹子是因为我才被掳走,虽然我们认识不久,但是好像是相处很久的朋友,我的内疚感完全不比赤炎少,赤炎见我要收拾碧水的行囊,一把将我推开还是不说话,好像碧水的东西只能他收拾,我终于忍不住了对赤炎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把你们卷进来。”他停止了收拾东西,慢慢的站直了,回首就给了一记重拳,这一拳打的我眼冒金星倒下,我不想还手,我又爬起来他又打我一拳,我实在忍不住了,我起身就给了他一拳,两个男人就这样扭打在一起,打到我们都趴下了气喘吁吁的,他缓缓的说道:“我们应该去找昨天找过的山洞,也许妹妹被抓到哪个山洞里。”我也缓缓的说:“我们应该快点去找,晚了可能就都来不及了。”我们相互搀扶的起身,收拾好东西就沿昨天检查的山洞走去,男人间就是这样,有的时候未必需要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安慰,打一架也能释放出自己压抑的愤怒和烦恼,我们很快就来到一个山洞,赤炎检查他的那个锯断枪管的猎枪,子弹也都装满,可见赤炎已经动了杀机,我将碧水妹妹的匕首拿出来作为武器,这个匕首握把很长刃却很短,应该是碧水生活中用的,但是眼下也没什么可以作为武器,我和赤炎一样,看见那个掳走碧水的混蛋,也恨不得将他乱刀捅死,经检查这个山洞并没有什么,我们又向下一个山洞走去,检查了几个山洞后也都没有异常,我们就商量是不是这个罪犯改变了作案手法呢?说道到这里我就奇怪在案发山洞发现的都是三十岁到四十多岁的受害者,并没有十八九的小姑娘,我就把这个想法告诉了赤炎,赤炎却说:“也许找不到合适的只能抓一个小姑娘了?”我抱着怀疑态度说:“凶手一年内只作案两次,我感觉不可能,找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对付过去。”我们也不多说赶紧去找下一个山洞,找完了昨天找到的山洞一无所获,我们又返回那个荒村就已经到了下午,打算在去找另一端的方向看看是否有合适的山洞,那一端多为草丛看不出有山洞的迹象,所以我们早上才去找有山洞的一端,现如今就算看不到山洞也要去找万一发现什么呢?我们都不想漏掉一丝可能找到碧水的可能,也不顾得吃饭饿了就啃点带来的野猪肉干,这一片草地很大,原来可能是这十几户人家做为田地的,现在都长满荒草也没人清理,草长的都很高,赤炎就拔出腰刀开路,这把刀一看就有年月了,记得问过赤炎这把刀的来历是他家祖传下来的,外形为环首弯刃,像汉代的产物,也有可能是近代仿制的,但却是很锋利,我就拿着碧水的匕首在后面跟着,草长的太高了,遮挡视线,都看不见前面的赤炎,只听见赤炎突然大叫一声,身形下坠好像掉进坑洞里,我赶忙去前面拉他,还没拉到,我脚下的地也踩塌,我也跟着陷下去,这一下去空间大了不少,眼前什么都看不到,翻滚着七荤八素,也不知道下坠多久,之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我也失去了知觉,迷茫中我看见了碧水抱着水罐向我走来一个劲的叫我和罐子里的水,我怎么喝也喝不光都洒了一身,边举着水罐还抚摸我的脸颊,很温柔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