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六节 女人

一路上我们也互相聊着天,知道那个胖土著叫希加,那个阴险的土著叫瓦图克,希加是个小头目为人非常和善,而那个瓦图克就不是了,处处找赵方的麻烦不亏为阴险二字,我们坐小船来到了那个大岛,刚上岸就串出来好多土著人,都叽叽哇哇的说着我听不明白的话,这个瓦图克就在其中说的很欢,这些土著听了瓦图克的话都对我怒目而视,赵方听明白一点小声对我说:“这是在告你的黑状,不过没关系,什么事都是酋长做主。”我被簇拥着来觐见酋长,发现这个部落里不少女人都跪在地上干活,有的在做饭,有的在晒些什么,从赵方那了解到这个部落女人地位极低,女人更像是牲口,来到了酋长的草屋,酋长就端坐在草屋前,两旁跪着几个女人,这几个女人照比先前看到的能精致一些,发现这个酋长也长的很黑只不过留着两撇胡子,我一眼就认出酋长穿着赵方的裤子和鞋,怪不得赵方要穿土著人的衣服原来是将衣服都献给了酋长,希加先上前和酋长说了什么,酋长听完一挥手,我以为要抓我,结果抓来的却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长着黝黑的皮肤,细长的两个眼睛,披头散发的看到希加手里的獠牙项链就捂着嘴哭,还不敢哭出声的样子,这时赵方才告诉我那是被我杀死战士的媳妇,我也很后悔,当初真不该杀了那个人,就在我内疚的时候,酋长有说了一句话,这时希加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摇头,赵方惊讶的说:“这是要给她丈夫殉葬啊!”

瓦图克上前一把抓住这个女人的头发,就要拽出去,这个女人疼的嗯嗯直叫,我愤怒了上前握住瓦图克的手臂叫他放手,这个女人对我这样的举动也非常惊讶,酋长也用惊奇的眼光看着我,赵方想拦住我也晚了埋怨道:“哥啊你怎么老是这么的冲动。”我管这个事也和我内疚有关,因为我要折去两个人的性命是我不想看到的,这时酋长似乎愤怒了对我大吼大叫的,赵方也尽量翻译就是叫我放手想要死之类的话语,我望向这个女人,双手抱着头仿佛酋长的每句话都会震到她一样,没想到在这个时代还有这样的悲剧发生就对酋长说:“你不是要学现代人么?你学他们穿衣,学习他们生活,为什么不学学男女平等?”赵方翻译完之后,这个酋长更是愤怒不知道从哪弄来一个鞭子,抽打在这个女的背部,这个女人叫了一声也不敢动,第二鞭抽来的时候我一把攥住,怒视酋长,旁边的瓦图克抽出石刀就要向我砍来,酋长说了一句话,赵方翻译过来是他要挑战我,我想挑战就挑战吧,并交代赢了就要放了这个女人,酋长也应允了,此时部落的土著也都沸腾了,大家都围过来观看,地上放了两只长矛,我捡了一只,瓦图克也捡了一支向外面观战的土著欢呼着,大家也都对他欢呼着好像把宝都压在瓦图克身上,我很纳闷就问赵方:“不是酋长挑战我么?瓦图克上去做什么?”赵方也不明白就问了希加,才知道部落里的战士都是酋长的勇士,可以随意支配,是部落战士的一种荣耀,我心想你这会做买卖的灰酋,想的到是挺好,自己不上阵叫别人冒险,瓦图克对着我狞笑着仿佛他想这样做很久了,我握紧长矛心想一定不能失败,你在厉害也不可能比过骨海里的树皮人,树皮人我都不在乎,何况你个土著,事实上我错了,瓦图克的长矛用的很好,我们刚一接阵就被打倒在地,险些被一矛刺中,看来是我轻敌了,旁边的土著人见我倒地,都欢呼起来以为我就要输了,我爬起来挥舞着长矛来格挡瓦图克的刺击,没想到又被他一脚将我蹬倒,随即就一矛刺向倒地的我,我迅速翻滚,这一矛刺空了,我狼狈的爬起来,发现这个瓦图克的攻击方式没有那些花招式却很实用,想要打败他就要以攻代守,我就不顾自己受伤,向他的头部等要害部位攻击,这一招果然有效,他奋力的防守抽不出空隙来攻击,不过这样我的体力也耗的很快,不一会我就累的气喘吁吁了,瓦图克的体质到是很好,看到我累这样,就在那故意的激怒我,这回换他攻击我防守,体力不支我坚持不了多久了,突然我想起齐眉教过我的,不要局限于现有的武器作为武器,我猛然大悟长矛我并不会用,土著人使用这个却是行家,我趁瓦图克攻击的空隙,用力将木制的长矛用膝盖一折一分而二,这就有了两个木棒,就好像回到虫山,挥舞着工兵铲,只是现在有两把工兵铲,一只木棒挡住长矛的攻击,迅速近身另一只棒子就劈头盖脸的砸下,没想到真的得手了,一阵激烈的战斗后我们都伤痕累累,瓦图克被我打的鼻青脸肿,一改先前的嚣张气焰,握着长矛如临大敌,虽然两只棒子占到了便宜,同样我也受了不少的伤,身上的树皮衣都被打散,然而瓦图克没有坚持住单膝跪地好像是体力不支了,我觉得我赢了收起了这两棒子,就在我转身的时候瓦图克怒吼着一矛刺来,我就知道他不会罢休,我也早有准备闪身,回首一棒打在瓦图克的耳朵上,这一下打的瓦图克倒地不起,酋长也惊讶的站起来观看,周围的观众也都沉默了好像不相信瓦图克就这样败了,我转向酋长,酋长握紧拳头,那个要被殉葬的女人在旁边瑟瑟发抖,这时候希加缓步走到我面前,将那串兽牙项链放在我的手里说了一句话说,完后看向赵方,赵方惊讶对我说:“他说这个女人是你的了。”我愣了一下说道:“这怎么可以呢?”我就要和酋长理论,被赵方一把抓住说道:“哥呀见好就收吧,酋长被你折了面子不杀你都很客气了。”说完就拉着我向后撤去,酋长也一挥手转身进自己的草屋里了,希加就带着这个女人给我送上前,我哪敢收下这个女人,就和希加解释,他也听不明白,把这个女人的手放进我的手里,笑笑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走了,这个女人更离谱直接就跪在我的面前,我哪敢受此大礼赶忙将她搀扶起来,赵方在一边思考了一阵说道:“这个女人你必须要,从我对酋长的了解,你打赢他的勇士是一个事,你不服从他的命令又是另外一个事,他绝对会处死你。”我拽着这个女人防止她在跪下说道:“我虽然是杀了他的丈夫,但那也是万不得已啊?我怎么能就这样再霸占他的妻子,这样我做不出来。”况且在我心里早有若兰,出国打工也多半也是为了她,怎么可能为了一个荒唐的赌斗,就在这岛上安家,环顾四周一些女人像猪一样趴在泥泞的地里干活,我厌恶这个地方,就对赵方说:“我要回去了,不想在这个地方。”赵方急忙说道:“哥我也和你走吧。”

“不,你留下看着这个女人别被这些人又殉葬了。”赵方似乎不想留下,但又怕酋长报复我,就问我要我的鞋子和裤子,在我问到缘由时,也不得不为赵方的用心良苦感到担忧,原来是想将裤子和鞋子献给酋长好为我脱罪,细想之下也对,凭自己一个人怎么能抗击一个部落?就算自己悍不畏死连累了赵方并不是我想看到的,就脱了裤子和鞋子换上赵方给我拿来的草鞋和部落的草衣服,穿上以后还算舒适,我长长的头发还留着络腮胡子穿上这个衣服看着比土著人还土著人,赵方将衣服和鞋子交给希加,并解释了我要离开的理由,并希望希加能在酋长面前为我美言几句,我也很感谢希加,辞别了大家,我就要离开了,赵方和希加为我送行,还给我带了很多吃的,我将还剩下一点气的打火机送给了希加,这可能也是我唯一的东西了,他也给我准备了一支独木舟,就这样回到了原来的小岛,这次部落之旅使我累脱力,回到岛上以后我连去山洞的力气都没有了,加上身上的伤我就直接趴在沙滩上睡着了,隐约中我感觉伤口隐隐作痛,猛然惊醒发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拿片叶子为我擦拭伤口,我本能的以为有部落的人来害我把她推向一旁,她慌忙起身跪下,我一看原来是决斗赢来的那个女人,“你怎么跟来了?”

她也不敢看我就那么跪着,我一看和她说话是听不明白了,就拽着她向小船走想把她送回去,她好像知道我要做什么,死死的抓住我的腿不想再回去,嘴里还嘀嘀咕咕的,我无奈道:“这回是我不明白了。”我一想把她送回去免不了会被殉葬,回到那个地方也是过猪一样的生活,索性就留她在这吧,但是我不能和她住在一起,首先我必须改变她男尊女卑的想法,她依然跪着我就搀扶她起来,将她的下颚抬起,这时我才看清楚她的样子,虽然已经结过婚了,确还是个二十多岁妹子,细长的眼睛精致的鼻子和嘴,犹如邻家小妹,我抬起她的头时她还是不敢看着我,我就用手轻轻的搬她的头,强迫她看我,她看着我,眼里充满了畏惧,就这样我板着她的头足足让她看了我三分钟,我想让她知道男人也是人不是神,只是方法有些古怪,等到她的眼神不再畏惧的时候,我松开了她,牵着她的手来到了我经常做饭的地方,把赵方他们送我的吃的拿出来给她吃,她似乎习惯了又要跪下来吃,被我一把抓住并将她和我并排坐起来一起吃,吃饱喝足以后,我就领她来到了山洞,并示意这时她睡觉的地方,好像她们的部落没有睡山洞的习惯,看着漆黑的山洞,她好像害怕这个山洞又不能违背我的命令,还是别勉强她了,我们又回到了海滩,在原来的基础上建造了两个草房,反正部落也知道我住在这,也没必要隐瞒了,她也帮我建房子,在发现我建造了两个草房子时候,用手语一样示意我,意思好像你和我不在一起睡么?我想她把我真的当成了她的新丈夫了,我就给她解释我和她的关系,解释了快半个晚上了也不知道她明白不明白,就各自睡觉了,早上我起来后发现她正在外面弄吃的,就好像早起的家庭主妇一样,我去洗脸回来,吃的都准备好了,有时候想身边有一个这样的女人也不错,她看到我还是要跪下,但半途中又站起来,可能是想起来我不允许她这样做,赵方他们给我拿的吃的还能吃一阵,眼下也没必要去采集吃的,今天天气不错,我想去泡海水浴就拉着她去海里,以前还可以脱光了进去泡,有女人在就不行了,她好像也不害怕水,我们就在水里游起来,时不时的她还发出咯咯咯的笑声,这也是我看到她第一次笑,游够了我们都躺在沙滩上休息,我就发现她的头发可能是从来都不梳理的,就拿起我用树棍编的简易梳子为她梳头,她更是不敢再抬头,我又将她的头抬起,这时不知道是简易梳子弄痒她了,还是其他什么的,她居然冲我笑,我还没给她梳完头她就抱住我,这是我没有想到的,在这个岛上吃的喝的都可以解决了,唯一解决不了的就是寂寞孤独,生活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这是谁都无法抗拒的,我也紧紧地抱住了她,两人在沙滩上缠绵着,就在干柴烈火即将点燃的时候,我猛然想起我不能这样做,会对不起若兰,而且旁边埋葬着这个女人的丈夫,我心会不安的,就赶忙推开她一头扎进海里,留她在海滩上发愣,最后也跟着我进海里游泳,就这样在这个岛上有多了一个女人,平时我负责叉鱼采集,她则担当起做饭的责任,偶尔她也去采集一些,我没见过的植物回来吃,我也教她一些简单汉语,时间久了也可以和我简单的对话,有生硬不过还能听懂,她也能听懂我的话了,我就领着她去她丈夫的墓地,告诉她这里埋葬着她的丈夫,我还以为她会大哭一场,结果她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哭泣,而是望着我生硬的说:“他,打,我,你,不,打,你才是。。。”好像丈夫两词只是明白还不会读,这下我才知道她根本就没明白我的意思,还是把我当成了她的丈夫,我就问她的名字,她描述着的意思是在他们部落女人是没有名字的,只是丈夫名字的代号,我就想给她起了个名字,我看她和我一样,都喜欢看太阳落下海平面那红彤彤的景色,就叫她红红吧,她也很喜欢这个名字,在得知我的名字之后就叫我宁宁,我到是感觉这么叫像个女的,我还是想和那个未开化的部落分开,穿着他们部落的衣服就好像他们部落的人,于是做了两件我先前制作的树叶衣服,给我和红红都换上,她也似乎很喜欢这个新衣服,女人都是天生的裁缝,我就做了一遍,她就学会了怎么用树叶做衣服了,后来她又做了好几件,裤子草鞋,样式也各种各样的,看来我们是不缺衣服了,自从来到我这里,红红改变了,变的开心了,也没有卑躬屈膝了,我一直都教她汉语和一个正常的女人应该有的天性,她也学会了自己梳头,不像以前见到我都很畏惧的样子,和我一天也有说有笑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尤其一男一女在朝夕相处相依为命的时候,她始终都把我当成了她的丈夫,我只想当做她的朋友可是这一切都不会按自己的想法走,远水永远解不了近渴,干柴就要加进烈火,孤独和寂寞折磨着我们,人就近在咫尺,甜甜的诱惑使人迷茫,越是坚守越是容易犯错,我们之间只隔了一个茅草屋,我们会把手伸出去交织在一起,两只手上下旋转着,抚摸着,拉伸着,就算睡着了也是握着的,我依然思念着若兰,她是我和红红之间唯一的一个隔膜,我和红红无论做什么都天天在一起,我也畅想过以后的生活,我和红红快乐的生活在这个岛上,后来又生了几个孩子,慢慢变老,人忙碌了一辈子退休了最好的生活也就不过如此,又夫复何求呢?但是命运又一次为我做了选择,一天我和红红正在丛林里采集野菜,突然一支利箭射在我和红红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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