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贯仲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心冷之后,便是暴怒,根深蒂固的暴脾气,让他很想冲进去砍死卢冲。
可他很快想起,坊间传扬卢冲会武功,曾经一个人轻松打倒八个一米九几的洋鬼子,看卢冲在回归晚会上打的拳虎虎生风行云流水,可见是有真功夫的。
黄贯仲冷静下来,这样冲进去,可能砍不死卢冲反被卢冲暴揍一顿,而且女神朱因会更瞧不起自己,还是算了吧。
他正要掉头往回走,猛然看到了一个人上来,正是朱因的妈妈。
朱妈妈跟几个姐妹一起打牌,手气很臭,一直输牌,心情很糟糕,看什么都不顺眼,看到黄贯仲鬼鬼祟祟地站在那里,便冷冷地说道:“你来找小茵啊,怎么不进去呢?”
黄贯仲苦着脸:“她有朋友在,我不好意思进去。”
朱妈妈莫名其妙地看着黄贯仲:“有朋友在怕什么,可以让她介绍她的朋友跟你认识啊,你们都是一个圈子的,没准本来就认识啊。”
黄贯仲心在滴血:“朱妈妈,您好好听听。”
朱妈妈走近,靠着门,听到女儿奇怪的声音,那是她从来没有听到的声音,朱因很乖,从来不带男孩子回来,更别说这种事情了。
朱妈妈的脸一阵青一阵红,瞪着黄贯仲:“你这人怎么回事,堂堂一个歌手,还听人墙脚,有意思吗?”
黄贯仲的心更滴血了,哭丧着脸:“我现在就回去。”
他狼狈地离开,脚步踉跄,好像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朱妈妈有心砸开门,对女儿大骂,但这座楼里住的都是跟她一样的香江小市民,平时嚼舌根子的功力一点儿都不亚于北平的居委会大妈,她还指望她女儿给她挣钱呢,她可不想让她女儿沦为别人的笑柄。
于是,她就静静地站在门边,她以为,里面的动静维持不了多久,很快就会偃旗息鼓。
她万万没想到,她在门口站了半个多小时,里面丝毫没有停止的动静,她女儿朱因的声音反而越来越响亮。
朱妈妈腿好酸,只得悄悄开了门,走了进去。
她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示意卧室里的那对人要收敛一点儿。
卢冲没想到,未来的岳母这么快就回来了,他受了惊吓,一哆嗦。
他们终于偃旗息鼓了,朱因面色潮红,香汗淋漓,香体酸软,连手指头都懒得动弹,她算是被卢冲祸害惨了。
她趴在卢冲耳边,低声说道:“等下你就给我妈妈说,你是过来给我按摩的。”
卢冲剑眉一挑:“你不想把我们的关系公开吗?”
朱因媚眼流盼:“你才十九岁,是最当红的青春偶像,恋情一旦公开,对你的事业影响很大,再者说,我比你大八岁,这事传扬出去,别人又会说我老牛吃嫩草,对我也不好。”
卢冲苦笑道:“那我们到底算什么关系?”
朱因紧紧地搂着卢冲:“男女朋友啊,只不过我们不能公开,只能私下约会。”
卢冲又苦笑道:“这太委屈你了。”
朱因摇摇头:“不委屈,我只是遗憾,没有早一点认识你。”
人的原则并非永远不能变,还是分对象的,像朱因和周星星在一起的时候,她不能忍受周星星的劈腿,更不能忍受周星星一直跟她偷偷摸摸没有公开,可遇到卢冲,她居然主动提出,不要公开,看来真的爱一个人,就会爱他胜过爱自己,就会为了他考虑的多一点。
这很不可思议吗,其实没什么,只要记得,大部分女人终归还是感性的,这里面的感性不是理性的反义词,要从字的本意去理解,就像卢冲总是操之过急,总是日久生情。
这时,客厅里又传来朱妈妈重重的刻意的咳嗽声。
朱因苦笑道:“冲,看来你要走了,不然我妈妈要发飙了,记得我刚才跟你说的,不要承认咱们两个的关系,不然我妈妈会揍我的!”
卢冲只得点头同意:“那好吧,我先走了,咱们以后再悄悄联系。”
朱因慵懒地躺在床上,太过疲劳,很快就睡着了。
卢冲穿好衣服,走出卧室,来到客厅,一脸坦然地说道:“伯母,您好,我是按摩师,过来给朱小姐按摩的,我现在按完了,再见。”
“等等!”朱妈妈气笑了:“卢冲,你骗谁呢,你以为我没看过回归晚会啊,你是歌手,怎么会是按摩师?”
卢冲一脸认真地说道:“我除了是歌手之外,还兼职按摩师。”
朱妈妈怒极反笑:“是你给她按摩,还是她给你按摩啊?”
卢冲一脸茫然:“伯母,您什么意思?”
朱妈妈指着卢冲的脖颈:“自己照照镜子去!”
卢冲赶紧去洗手间,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脖子,天呢,好多吻痕。
朱因看起来娇小玲珑,疯起来还是相当恐怖的。
不过很好理解,毕竟她之前几乎没有过那种经历,她又是雌性荷尔蒙比寻常女人分泌得多的女人,一旦被卢冲打开快乐的通道,她欢腾起来,极为癫。
卢冲连忙用系统的【修复】功能,把那些吻痕抹去,恢复他平时的样子。
他坦然地走到客厅:“伯母,您看错了吧,我脖子上好好的啊。”
朱妈妈皱着眉头:“我刚才明明看到……哎,算了,可能是我老眼昏花吧,不过我可是听到她的声音,我耳朵没问题,那声音听得真真的!”
卢冲淡淡一笑:“脚部有些穴位,如果按的比较到位,谁都会喊出来的啊!时间不早了,伯母,我先走了,您如果还有什么问题,问朱小姐吧。”
他赶紧跑下楼,结果在楼道碰到了黄贯仲。
黄贯仲眼睛血红,直直地瞪着卢冲:“你要对她好好的,你要是对不起她,我饶不了你!”
卢冲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个人有病啊,我只是过来给茵姐做脸按摩的,你说什么呢!”
黄贯仲喜上眉梢:“你和她没有做啊?”
卢冲知道,这货是大嘴巴,上一世他还把他和朱因的闺房之乐爆出来,这次必须要瞒着他,不然这货爆料给狗仔队,后果不堪设想,便道:“痴线!我能和她做什么啊!而且,我和茵姐怎么样,关你屁事啊!”
他揪着黄贯仲的衣领,随手一丢,丢下十几级台阶。
黄贯仲趴在地上,冷汗直冒,卢冲这货果然有真功夫,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