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纳·福尔克被这毛骨悚然的一幕吓得直接闭上了嘴。
刚到嘴边的求饶之语硬生生止住，伴随着一口唾液咽了下去。
“是...是！奥西里斯大人，我...我，一定尽快办妥送来！”
霍纳感觉自己这辈子都从未遭遇过这等危险的形势，此刻死亡离他是如此之近，上下牙齿都有些忍不住在打架。
“你叫霍纳对么？”
“深渊，是文明之师！伟大的奥西里斯尊重你们的生命和传统，不会随意破坏和杀戮，你完全可以信任我。”
江凡张嘴开始循循善诱。
“我是来帮助你渡过困境的，你有任何困难，都可以跟我讲！”
“是的，奥西里斯大人！我绝对相信阁下！”
霍纳·福尔克见江凡并没有继续动手的意思，心中惊惧稍安。
“我的领地目前被贝托的军队包围，除了所剩寥寥的领民之外，实在没有多余的人口可以献祭。可我实在打不过他，所以...”
江凡深深瞅了一眼霍纳，他这几日早就出去观察过，这个领地虽然算不上人丁旺盛，却也远没有他自己讲的这么惨。
这个家伙就是舍不得献祭这么多领民。
不过，他也并未拆穿对方的胡话，其推托之词反而正中江凡之意。
“哦？倘若...我能让你拥有更强大的力量呢？”
江凡在霍纳身前缓缓踱步，一转身，直直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霍纳先生！比起由我出手，你是否更愿意亲手杀死你的敌人呢...”
身前霍纳的瞳孔骤然收缩，看着江凡的眼中除却恐惧之外，一丝火热和欲望迅速闪过。
‘是...刚才那种力量吗？’
‘我如果能拥有的话.....’
他虽然连超凡的最低价都没有踏入，但家族秘典中却有详细的记载。
看着书中描述的那一幅幅惊天伟力，从小就耳濡目染之下，他又怎么能不心生艳羡？
“奥西里斯大人，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虽然内心的欲望已经被江凡勾起，但霍纳还是强行压下，恢复了一丝理智。
“呵呵...”
江凡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自面板空间中取出了这几天兑换的《力量果实》。
【力量果实：食用后，力量属性永久增加10点，仅限第一次使用有效】
一颗外观十分奇特的果实出现在江凡的手中。
果实约为一个幼童的拳头大小，形状近似椭圆形，表面有着类似龙鳞般的细密纹路，在屋中光线的照射下反射着淡淡的金色光芒。
透过果实的表皮看去，内部是类似于果冻状的一团物质，呈现出更深的金黄之色，看上去十分诱人。
自江凡刚一取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味便从果实上传出，很快便溢满整个房间。
霍纳子爵手臂不自觉地抬起伸向江凡的手掌，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力量果实》，眼里再容不下它物。
此刻，他只觉得这颗神奇的果子有着一股莫名的吸引力，仿佛吃上一口便能立马迈入超凡之境！
谁知江凡手掌一晃，将果子远离了霍纳即将接触到的指尖。
“霍纳先生，我想你要明白一点，付出才能有收获！”
“这颗力量果实完全可以先给你服用，你只需要踏入超凡，轻松地击败你的敌人，然后为我献祭1000个上次那样的灵魂。”
“如何？”
“1000个？”
霍纳·福尔克眼睛突兀地睁大。
可随后，便反应过来江凡刚刚提到的“超凡”二字。
那可是……超凡！
他从小憧憬到大，无数人梦想着达成的超凡！
只要能击败贝托，打赢战争。届时有众多俘虏在，区区1000个人，少了谁又能发现！
民不举，官不究。
他随便编造一个理由便能搪塞过去，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想到这里，霍纳再度咽下一口唾沫，眼睛赤红着说道：
“好！奥西里斯大人，我答应了！”
“明智的选择~”
江凡笑了，笑得很开心。
1000个完整的灵魂，他能得到300000经验值的奖励。
而这颗果实在面板中的兑换价格，只有区区3000点。
来自无底深渊的中间商，血赚！
怪不得恶魔们都这么喜欢入侵位面诱惑生物，深渊意志给的实在太多了！
“带上门外的祭品，如何进行仪式不用我教你了吧？”
数量如此之多的“大宗交易”，江凡显然不放心只有口头约定。
尽管在他的武力威胁之下，料霍纳也不敢耍花招，但他还是决定再重新缔结一份恶魔契约。
回到上次献祭的昏暗房间，江凡亲眼看着霍纳将十名衣衫褴褛的囚犯杀死放血，然后尸体分割后摆放在法阵中央。
放在上一世，看见这么血腥恐怖的画面，恐怕早就要忍不住大吐特吐了。
可如今，不知是受恶魔血脉的影响，还是已经在深渊中见惯了这等血腥的场景，江凡心中平静地出奇。
等待霍纳将仪式法阵准备完毕，江凡再度与他在深渊意志见证下缔结了契约，十个被困在献祭法阵中的灵魂瞬间被吸纳而去。
【获取完整灵魂*10，经验奖励+3000】
江凡收到面板信息后，在霍纳迫不及待的眼光中，将力量果实递给了他。
霍纳颤巍巍地双手接过，连呼吸都粗重起来。
“直接服用即可。”
像这种果实，加的属性对他来说已经作用不大。
但对于0阶生物来说，10点的提高足以让他们的力量属性迈入一阶领域，说是超凡果实一点也不夸张。
只是单独服用力量果实，会使得霍纳的属性出现严重偏科现象。
江凡自己则不急，他打算等返回深渊之后，再将五种属性果实都兑换了吃掉。
霍纳接过力量果实，缓缓递到嘴边，囫囵吞枣般一口塞了进去。
果实入口即化。
一股暖流涌入霍纳的喉咙，四散于体内，让他觉得舒畅无比。
霍纳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惊人的变化。
他的心脏跳动的异常剧烈，几乎要蹦出胸膛。肌肉肉眼可见得膨胀起来，力量自全身各处源源不断涌现，仿佛轻易便能摧毁一切。
可还未等他享受，强烈的剧痛便突然袭来，令他禁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随着力量的提升，霍纳的精神开始逐渐变得模糊起来，脑中感觉到强烈的眩晕，一股嗜杀的念头自心底浮起。
片刻后，痛感慢慢逝去。
霍纳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冷酷残忍，就像完全换了一个人。
这...便是力量么，
真让人迷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