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陈氏大约二十六七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簿簿的丝绸裙子,把她包装得像雾里看花,丰腴的体态,山山水水,若隐若现,极具诱惑力。
咕噜——
文奎暗暗吞了一下口水。其其格听到响声,再看见文奎一阵脸红,伸出脚在他脚背狠狠地跺了一脚。
“你把眼睛看哪去了?”
看见其其格那想吃人的眼神,刘陈氏已快走到跟前,文奎连忙尴尬地说道:“来,喝酒,我们喝酒。哈哈。”
举杯之际,刘陈氏已到了跟前,看前这两个小伙子喝的是桂花酒,吃的是炖羊肉,不由皱起了眉头。大热的天气,这种吃法很容易上火。
“小二,帮这两位客人倒两杯茅根糖水,有利于清热降火。”
“好咧,来啦。”
刘陈氏的做法,连原本对她有些感冒的其其格都有些心里舒坦。刹那间,她的脸上也浮起了笑容:“谢谢掌柜。”
谁也不知道刘陈氏为什么会对文奎这边格外关照,是因为文奎长得帅吗?
“各位大爷,各位客官,你们慢用啊。天气燥热,有需木茅根水的,尽管吩咐,免费送!”
刘陈氏话音刚落,就被一个长相粗鲁的大汉拽住裙子一角。原本她就穿得比较暴露,裙角被人拽起,等于整个裙子被人给撩起来,大腿以上的春光都露出来,惹得惊呼声响彻大厅。
刘陈氏又羞又臊又怒,想发作,又不敢。这个人可是县城有名气的泼皮无赖郑志,由于长得黑,人们都喜欢叫他的外号“黑皮”。
“黑皮,你干什么呀?你找死啊。”
刘陈氏这样骂着,更惹起了黑皮的兴趣,干脆站起身来,一把将她揽入怀里。
“干什么?陪爷喝杯酒吧?”
黑皮端起酒杯,硬是把酒杯往刘陈氏的嘴里塞。刘陈氏一挣扎,一杯酒全部往她的衣领处倒了进去。她的胸前湿了一大片,胸前那两团东西看上去更加诱人。
“来,陪爷们喝一杯吧。你没有男人,我当你的男人也行啊。免得你深更半夜一个人寂寞难耐。”
刘陈氏的身体被黑皮的手紧紧地箍住,丝毫不得动荡。再说,黑皮是顾客。
顾客就是上帝。这个道理在任何社会都一样。
让文奎更吐血的是,黑皮竟然趁机把手伸进了刘陈氏的胸前!
霍——!
砰!
文奎毕竟是辛力刚的徒弟,或多或少还是练了一些武功的。只见他身形一动,整个人如一发炮弹似的狂飚出去,猛然一拳砸在黑皮的颧骨上。
黑皮的颧骨被砸了一拳,痛得半死,眼前出现了无数个小星星,刘陈氏趁机从他的控制下溜走。
砰!砰!砰!
文奎打出了一套组合拳,连续三拳砸在黑皮的肚子上。就算他长得人高马大,也经不起文奎如此猛力的攻击。
扑通,黑皮倒在地上,脚伸了几下,不动了。
这下子整个酒店可是炸了锅。“打死人啦,快跑呀。”惊呼声一片,食客们纷纷向门外逃,谁都怕惹上人命官司。
那个被黑皮污辱的刘陈氏,也吓得两腿发软,整个大脑一片空白。此刻,文奎还是清醒的。他把手指往黑皮鼻子一探,还有鼻息,顶多只是打晕过去了。
要是不顾及面子,文奎会用一泡尿把黑皮浇醒。这个时候,他只有向刘陈氏说道:“你让人去打一桶冷水来。”
不一会,店小二用木桶提了满满一桶冷水。这桶水刚从古井里打出来,冰凉刺骨,哗啦啦,一桶水劈头盖脸浇向黑皮郑志的头部。黑皮动了几下,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形象好不尴尬,想夺门逃去。
文奎挡在黑皮面前,冷冷地问道:“你还要不要再打一场?”
黑皮看见满大厅的人跑得一个不剩,连自己带来的那帮“兄弟”都不见了,哪里还有再打的勇气?
“你、你是什么人?”
黑皮腿脚有些发抖,声音也是抖的。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果不守人伦道德,就会有人把你送到阎王爷那里去,然后被打入畜生道。这话你信吗?”
“信,我信!是爷们,你给我走着瞧!”
说罢,黑皮如一条光滑的泥鳅,脚底摸油,呼地跑得不见踪影。
其其格觉得文奎这一顿猛揍,打得很解气。这个黑皮大约是去搬救兵了。他们要是走了,刘陈氏岂不惨遭毒手?
想到这,其其格向刘陈氏双手抱拳,说道:“掌柜的,给你添麻烦了。”
“谢谢你们救了奴家。这帮人是县城的泼皮无赖,隔三差五就来小店喝酒耍赖,有时候吃饱喝足了不给钱,还要占奴家的小便宜。奴家真是恨死他了。可是,奴家丈夫死得早,孤身一人,又有什么办法呢?”
这时候,文奎才知道刘陈氏原来是个寡妇。自古以来,都有“寡妇门前是非多”的说法,何况她还是个开酒店的。一年到头,到店里来吃饭喝酒的人,总免不了有人想趁机揩她身体的油水。
“刚才那个人是什么来头?”
刘陈氏便把黑皮的情况向文奎作了个介绍。原来,这个黑皮郑志是饶州县尹尹力的小舅子!此人仗着有一个当县官的姐夫,纠集一帮人在县城为非作歹,横行乡里。老百姓恨透了他们,却拿他们没办法。
“刘陈氏,像你这个身份,开一家小店真的很不容易。我帮你出头,让那帮人从今以后,再也不敢来招惹你。”
“敢问客官尊姓大名?奴家无以回报!”
其其格一听恼了,骂道:“喂,你这是什么话?我家兄弟一向都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哪需要你什么回报?实话告诉你,你只有老老实实地守妇道,才会保得一生平安。要不然,信不信我把你这家小店给拆了?”
刘陈氏被其其格的话给弄得一脸懵逼。再仔细看其其格的打扮,心里便明白了几分,这个小伙子,竟然是女扮男装!
一般的男人,到这个年齡,已经有喉结,长胡须了。而其其格这两项性别特征都没有,说起话来也像女孩子。所以,聪明的刘陈氏从其其格的话里闻到了浓浓的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