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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海的浦东机场,伦敦飞往上海的航班刚稳当的降停,机舱打开后乘客们也陆续走了出来。最后出来的是十个拎着旅行包的外国男人,虽然个个都长得挺魁梧的,但这年头也常有国外的旅行团或是运动员来上海比赛,大家对这批外国友人的到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如果仔细的观察他们十个人,就会发现他们走路的姿势和冰冷的眼神,迥异于一般来参加比赛的运动员,他们东张西望,对这个陌生的城市充满了好奇。
他们大多脸上带着笑容,却一致的保持着冰冷的眼神,每一个进入他们的视线之中的人都会被他们潜意识的划分为安全跟危险两种人,看着碌碌庸庸的人群,还没有发现危险的人。
机场里,维斯金灿灿的头发和俊秀的面孔牵动了走过他身旁每一个少女的情怀,“嗨,帅哥。”“hello,boy。”尽管有一些大胆的女孩子主动跟他打招呼,不管是面对中文还是英文,他都沉默不语一脸的冷酷。
少女们讪讪地撇撇嘴离开,维斯这个时候接到了霍恩的电话。
“少爷,按照你的吩咐,托克他们已经到了。”霍恩的声音远在万里之遥的伦敦。
“我看到他们了。”维斯没有多余的话便挂了电话,伸手朝前方不远处的十个外国人挥了挥。看到这群人大步流星地走过来,维斯的心中激起满腔豪情,纵使天道不公他也不会屈服,他迟早会让整个德克库勒家族臣服于他的脚下。
“维斯少爷。”众人语气里都很恭敬。
“维斯,你这小子还是这么会耍酷。”这个玩世不恭的声音在刚才的恭敬里倒是显得很突兀了。说话的人很年轻,二十二三的年纪,一头金黄的长发梳理得很漂亮,左边的耳朵上穿了一个钻钉。他缓缓摘下眼框上的墨镜,露出的是一双热情而真诚的眼神。
“托克。”维斯罕有的对他笑笑,“走吧,我可是逃课出来接你们的。”FD大学的冰山美男,破天荒地还会对人开玩笑,说出去只怕会成为FD大学里少女们最热门的话题,直接盖过最近的色狼团大肆寻找天仙MM的风头。
“香奈儿,她好吗,习不习惯这里的生活。”以前在伦敦的庄园里,托克对苏香奈的情縤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只是奈何苏香奈佳人无意,曾经暗示过托克对他的感情就像自己最尊敬的哥哥一样,托克也不气馁只是默默的守候在他们兄妹两人的身边。
“还好,一切都很习惯,在学校里她也交到了很多新朋友。”如果这个世上还有人最了解苏香奈,那一定是维斯,他知道妹妹其实这么多年来心里一直装着一个他,那个他从也从男孩变成了男人,苏香奈以为自己内心深处的活动一直隐藏的很好,一直都很关心妹妹的维斯也是从一些微细的事物推断出来的。苏香奈把它当成私人秘密,维斯对她倒也从不过问。
“你昨天晚上打电话给霍恩,急冲冲地把我们召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解决的?”托克问道。
“德克库勒的生意网几乎遍布了整个英国,就算我还留在那里,也不会有太大的发展。你以为卡罗巴跟里奥会让我顺利发展,最后威胁到他的们在家族的地位吗。我只能到母亲的国家来另谋出路,这一段时间来已经有了些进展,昨晚发生了一件事太过急促,我需要你们的介入。”卡罗巴是维斯的伯父,也是现在德克库勒家族的头狼,里奥则是卡罗巴的儿子。
“我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酒店,等到了酒店我再给你们说。”维斯一行人分别上了几辆的士。
在酒店的房间里,维斯拿出一份资料放在茶几上。赫然入目的是一个年轻人的头像,照片上带着几分帅气的笑容,下面是关于他的简介,“徐长天,户籍北京,现年二十岁。目前就读于FD大学美术系,父亲是政府官员,外公为中国军方支柱人物之一,两个舅舅跟一个表哥也
在军中任职,其家族在政界影响力举足轻重。徐家有自己的家族企业,商业主要涉及范围有房地产,饮食酒店,电子,运输等各项实业,其伯父徐国龙为现任徐氏企业的掌门人,膝下只有一女,徐氏早已对外宣称徐长天为下一代企业接班人。徐长天早年有一情人田馥香,乃是当年香港富商田伯山之女,因田氏父女的关系涉足香港黑帮,其势力已经发展成为当地大帮会之一。来到上海之后,与本地一个三流帮会三人帮合作。。。。。。”
“这个人不简单。”托克放下手中的资料,简单的说着另一个人不简单。
“他本人很聪明,我让霍恩详细地调查过他在香港黑帮的发展史,很懂得扩张之道,为人恩威并重,很得人心,他俨然已经成了香港新一代年轻古惑仔的偶像,在年轻一辈的小混混中呼声很高。”维斯曾经花过一段时间专门研究过龙虎帮,原本因为田伯山的谇死,龙虎帮内部发生矛盾,本来应该实力大减迅速衰退的,却因为在徐长天的领导下实力反而更甚从前。
“其实我更看好的是他背后在政府的势力,这几年来他好像一直都比其他人发展得顺利比其他人发展得快,奇怪的是一直没有警方来找他的麻烦。尽管他一直小心翼翼地发展自己的势力,凡是涉及到触犯法律比较敏感的事情,他从不亲手过问,除了与他自己的潜伏深处有关之外,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便是有人在暗中保护着他。”其实很多机密的事情都是霍恩查不出来的,见微知著很多都是维斯自己的片面推测,虽不中亦不远矣。
“很有潜力的年轻人。你的计划跟他有关系?”托克问道。
“昨天晚上在艳阳天发生了一件震惊整个上海黑帮的大事,三人帮当众宣布要控制艳阳天地带的归属权,现在整个上海黑道都在找三人帮的管事人冲天炮,天王二跟胡三。据我分析此事背后肯定是由徐长天操控的,他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叫嚣整个上海黑道,虽然我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我想他此时他非常乐意接受我们的帮助,此时跟谈合作的事情我们也能从他手中争取到最大的利益。”维斯对自己的计划信心十足,徐长天没有理由不同意跟他合作的。维斯尽量跟他们讲解艳阳天在上海是如何一种特殊的存在,又说了昨晚三人帮只凭着十几人便敢力战整个上海黑道群雄的事情,当晚的三人帮可以说是扫了所有上海其它黑道势力的面子。
“现在的形势就是我们跟徐长天合作最好的契机。”维斯心里想道。
艳阳天里各个势力都有小弟或是外围人员在里面娱乐,而且从旧上海各势力一直争斗以来没有结果,大家便已经潜规则的把它看成了是公共地盘,艳阳天代表的是公共利益,你的小弟可以在这里卖摇头丸,他的小弟照样可以卖冰毒,大家互不干涉。每每到了警方想清理这个地方时,大家也会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团结,同仇敌忾一致对外。
中午我约了张小仙一起吃饭,饭后陪她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她下午还有课便送她回学校。
“小仙,你爸的电话是多少?”最后我突然问她,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啊,你找我爸干嘛?”
“我突然发现跟你在一起的感觉还不错,但你爸对我有偏见,我想再跟他好好谈谈。”我半天着玩笑道。虽然张小仙也没把我的玩笑完全当真,但心底还是高兴的,抱着自己心中的一丝幻想后把张续的号码给了我。
堂堂市长的手机号码,一般人是根本不会知道的。
“喂,张大市长吗?我徐长天。”我故意把大字的音拖重一点。
“咦,是你。有什么事?”张续很快明白是女儿泄露了他的电话号码。
“我有事情想跟你当面谈,昨天晚上艳阳天的事情是我干的。”艳阳天现在风声鹤戾,张续现任副市长兼市委书记,全市的治安违纪全规他的管辖,我不信他会对此事的影响无动于衷。
“你。。。。。
。”张续对弄得他头痛的艳阳天事件的始作俑者有些愤怒,艳阳天就像一座休眠的火山,随是都会岩浆喷发。历届市政府领导都为艳阳天的复杂和恶劣性质所牵累,屡屡受到上面的批评,他本希望艳阳天也像他的父亲在任时那般平平静静的直到他离任,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我现在在XX路,你赶快过来,我下午还有个重要会议要开。”
张续的专车非常好认,红旗牌的三号车,等我赶到时只有张续一人坐在后座上。“我让司机去给我买包烟。”张续见我似乎疑惑怎么司机不在。
显然张续不想让司机知道他跟我的接触。
“这车的皮还真软啊。”我心不在焉地摸着全是真皮的车座。
“你昨晚怎么就这么卤莽,你知道艳阳天是什么情况吗,你知不知道自己捅了多大的马蜂窝?你还敢跑出来。”张续看我刚才的纨绔之样,一点都不紧张自己的安全,气便不打一处来向我怒吼道。
“人人都只知道是三人帮干的,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我有什么不敢出来的。”我懒懒地躺在座椅上,满脸轻松。
“有什么事快说吧,司机就要回来了。”张续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皇帝不急太监急,便开始对我不耐烦了。
“我今晚要对六扇门动手,估计到时候场面有点血腥,想记者暴光你的政绩还是让市民知道我们全市的治安工作做得有多么让他们这些纳税人放心,我也是好心跟你打个招呼,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说道。
“你不要太放肆了。”张续久居上位,除了张明丰还没人敢对他这么说话,他满腔的愤慨不言而喻。
“做为交换的筹码,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艳阳天以后我一定会接管,它的规则以后也完全由我来定。”我此时显得很霸道,艳阳天太特殊,谁也不能小觑它的影响力。
张续心中一惊,要是艳阳天真的可以在他的手里得到治理平定,此事必定会载入他的政绩当中,而且还可以卖何然一个面子,他的前途自然无可限量,想及以后的官运亨通张续顿时飘飘然起来。
“张市长你吃中饭了没有?”
“哦,哪有时间。。。”张续完全是靠意识在答话,愣了一下后才狐疑地看着我,他难道还想要请我吃饭不成?我已经下了车,站在车窗旁对张续道:“张市长你可别光顾工作,要注意身体啊。我来的时候,跟小仙一起吃过了。那家店的菜不错,叫什么店名,哦。食外天。”张续肚子里鼓着怒气,又要发作,我已经知趣地走了。
张续此刻满怀心事,司机是个机灵的人,在我走了一会后也回来了,不过他并没有把张续要买的烟拿出来,而张续也好像得了健忘症一样忘了有叫过他去买烟的事情。
张续叫司机开车回家。他有事情要找父亲张明丰商量,若论为官之道的城府,他跟张明丰还有着不小的差距,很多如履薄冰的大事还得跟张明丰一起商量,再做决定。没有张明丰在背后为他谋划,他也爬不到今天的高度。
老谋深算,姜还是老的辣其实就是为张明丰这类人而创造出来的词语。
张明丰知道自己的年纪大了,而自己的儿子张续虽是可造之才但却不是堪当大任的人才,他有识人之明,便以退为进用自己的退居二线为条件跟上面换取张续的副市长兼市委书记之职。张续现在四十几岁正值壮年,又有他在后面指点,只要不犯大错以后的前途自不可限量。
一切都朝着张明丰的计划发展着,但由于我的出现,引起了他的一丝警觉。虽然可以靠着我搭上何老将军这条线,但我的作为如果处理不当也可以危胁到张续现在的位置。
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张明丰要为儿子谋划出一条能收获最大利益的出路来,也许徐长天就是他儿子以后仕途的一个契机。
张明丰躺太师椅上,两眼微闭,他的思绪很开阔,想得很远也想得很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