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最热闹的日子无疑是除夕跟春节了。
香港,自是逃脱不了那种即将到来的喜庆的热闹。
“先生,醒醒,到了。”美丽的空姐把我从梦中推醒,我睁开眼时机舱内已经空了一半,飞机早已停妥稳当,已经下去一半的乘客。“谢谢,睡过头了。”空姐笑着转身离开了。
人们都急着从各地赶回来过年,机场的客流量剧增,到处都是人头涌动。要是此时有人发动恐怖袭击,那要直接炸掉多少人,毁掉多少幸福的家庭啊。也许现在世风日下,死的全部是坏人也有可能。
我正胡思乱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天少”循着声音过去,我看到有人在向我挥手。
入目的是两张熟悉的面孔,陈云岗跟于亮站得笔直。对于我今天回香港的时间,并没有告诉太多的人。而我只是让他们俩人来接我,其中的信任让他们感动莫名。
他们本是因为对我不满而从上海回来的,但这并不影响我对他们的信任。
“小伙子们,还是满精神的。”我对着两人的胸口各自捣了一拳,他们憨憨地笑了笑,没说什么,其间的情意全部都藏在了心中。
“我回来的消息,没对其他人说吧。”我问道。
“现在还只有冷面知道,你吩咐过的要给大家一个惊喜,所以我们对谁都没说,只是在还没亲眼看到你之前,这个秘密在心里一直憋得慌,老想告诉大家,好让大家一起分享这种喜悦。”于亮有些痛苦地道。
“我知道你的尿憋蛮厉害的,要是此事真的没忍住,那在今天晚上的接风晏上我肯定要放你的血了。”我笑着道。
“不是吧,我的癞蛤蟆的肚子早就干瘪得一塌糊途了。”于亮也是一整个的火忍迷,对鸣人的蛤蟆口袋一点也不感冒。
“真有那回事,我可不会管你的肚子瘪不瘪的,你随时可以找老陈借的。”我把嘴朝陈云岗呶了呶。
“什么我的肚子瘪不瘪的,天少你说清楚点啊,别把我跟癞蛤蟆搞混了。”于亮皱着眉头,我们懒得理他,都笑了起来。“老陈?那肯定是别指望上了。现在的物价上涨这么快,单是买一只玫瑰花都要五块钱的,何况某人死要面子,每次跟人见面时都喜欢买十一朵的,美其名曰是代表一心一意的意思,也不嫌恶心。”于亮撇着眼对着陈云岗怪里怪气地说道。
“MD,小于,老子就是喜欢十一这个数字,你嫌恶心就躲被窝里去吐好了,嫉妒就嫉妒呗,小样,不跟你一个老光棍一般见识。”陈云岗对着于亮的阴气怪气颇有些扬骨吐气地回声道。
“老陈你破身了没有?哪家的姑娘这么幸运采了你二十几年的元阳真气?”我立时来了兴趣,以前陈云岗出入歌舞厅酒店之类的场所,从来不找小姐过夜的,一直过着洁身自爱地干净生活。
“那女孩叫陈燕,是个海归。上次我跟老陈从上海回来的时候,在机场碰到一个女孩,拖着几个大箱子也没个家人来接她。老陈看人家姑娘长得挺水灵的,于是就见色起性,有目的的装出一副乐于助人的良民,上前帮人前扛箱子,还拦了的亲自把人家送到家去。”经过于亮的嘴一番解说出来,陈云岗这个初恋的
初哥,倒成了一个窃意情场的偷芳老手。
“越瞧着你发现你越有毛病,懒得理你,整个就一只吃不着葡萄的酸狐狸。”陈云岗嘴拙,没有于亮的灵巧,以往嘴仗三番四次下来总是吃亏不少,如今也是学得乖了去,一般情况下他都是不会跟于亮耍嘴皮子的。
“他们后来怎么联系上的。”我好奇地问道,按理是把人家姑娘送回去,以陈云岗的老实自是不会主动开口让姑娘留个电话号码的,然后等到人家姑娘把大门一关,双方之间以后便断了来往的联系。
“那姑娘可是个人精鬼着很呢。”于亮这话倒有几分赞赏姑娘的聪明,陈云岗听着满脸掩不住的笑意。
“陈燕,就那透着精明劲的海归姑娘。到了家门口先是借老陈的手机往家里打了个电话,叫人给她开门。来开门的是陈燕她爸,就这样咱们老陈的手机号码就留在了老岳丈大人的手机上啦。”于亮笑着道,“其实到了家门口,哪用得着打什么电话啊,直接敲门就行了。正是这样多此一举,恰是显得人家姑娘聪明,也就他这木头疙瘩还屁颠屁颠地在电话里问人家,‘你怎么有我的电话号码’。”于亮把陈云岗这句话学得维妙维肖,惹得陈云岗直拿眼睛瞪他,沉着脸不说话。
我是个喜欢跟朋友爱开玩笑的人,“老陈,也就你运气到了,凤凰落在了你这木头疙瘩上。”
“可不是吗,男追女隔重山,所以我们今年也就是依然还得过光棍节的命,老陈是女追男,只要一个啵哒,那口水沫子便能把那层纱化透了。”于亮笑着道。
这时陈云岗的手机响了,于亮对我打着眼色道,“准是他家那口子的电话来了。”我跟于亮把陈云岗抓到身前,对着他的手机把耳朵凑了过去,“陈哥,我想你了。”于亮在一旁学着女孩的口吻道,果不其然,听到电话那头第一句隐隐是这句话,我不由得对于亮比出一个手指,于亮受用的接下了。
陈云岗的脸涨得比猪肝还要酱红,像极了被火烧过的猴子屁股。“嗯,我还有事,就,先这样啦,我,挂了。”陈云岗期期艾艾地说完便把电话挂了收回裤兜里面,然后一把推开于亮,“给老子滚远点”。
我跟于亮,同时大声笑了起来,陈云岗也跟着笑了。我们是因为此事开心有趣才笑,陈云岗是因为幸福而发笑。都是在大笑着,却不一样。
“你怎么知道那姑娘第一句话会说那一句,陈哥我想你了。”姑娘那听了让人骨头都会酥麻的口气我是学不来的,我问于亮。
“哎,热恋中的男女都这样,如胶似膝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以后多注意观察就会发现了,老陈发呆的时候要比平时多了几十倍,大致都是在那傻笑,流的那口水说不出的白痴。”被于亮说到肉痛处,陈云岗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腿,只踢到于亮屁股的衣角处,于亮毫不介意的拍干净跑开了去。
“就算老子想女人流口水,总比你晚上边说梦话叫着女人的名字,边在内裤上流上一大滩的口水要来得好。”陈云岗也不服气地揭着于亮的老底。
“那个女人是谁?竟然能让小于遗了。”于亮想冲过来捂陈云岗的嘴,我把陈云岗拉过一旁问道。
“洪世
基新收的情妇,猜不出真实年纪,妖艳妩媚得很,洪世基管她的小名叫小妖,TMD,我看那女人就是一只迷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于亮的魂早已经被她被勾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了。”陈云岗对小妖很是愤恨,这股恨意给了他直接的灵感,难得他把于亮现在形容得这么经典。
“这么多年了,那是唯一一个让我只看一眼,就能让我旌旗飘摇的女人。”可她偏偏是洪世基的情妇,于亮心中有些不甘。
洪世基是我这几年都没有看透的人,这种人的危险系数是最高的。
我拍了拍于亮的肩膀,“洪世基这人,我现在没把握。”
于亮大声哈哈地苦笑一下,“你们这样看着我干嘛,我不会扔一把剑扔在洪世基的脚下给他下单挑的战书的,只要有钱,什么样的女人享受不到。”
我们于是都很巧妙地避过这个话题,不再议论下去。
“他们过得怎么样?”我问道。
尽管我问得笼统,但于亮也知道我关心的是哪些人,他也是笼统地回答道“都很好。”
“疯子呢?他的黑拳现在停了没有。”我问道。
“没有,要是停了,他就不叫疯子了。”这次玩笑着说的是陈云岗,疯子嗜武的痴性在我去了上海后变得更加疯狂了,每天辛苦的练功无人能及。
“知道他今天会在哪跟人比拳吗?”我问道。
“元朗的鬼不灵。”于亮道。
我微微一愣,当初我跟疯子几人可是被人直接赶出元朗去的,如今龙虎帮的势力逐渐扩张到了元朗附近,面对声势如日中天的龙虎帮,血红社也不敢再像以前那般明目张胆的发起围攻。
“现在疯子的赔率是多少?”我问道。
“疯子打了近半年的黑拳,一场都没有输过,如今他赚的钱是越来越少了,如今对他的比赛盘口都开到二十比一了。”于亮虽然对疯子赚的钱越来越少感到不甘,但心中对疯子还是很骄傲敬佩的。
“是吗。我想到一个赚钱的好方法了,赚了钱今天晚上在明珠楼,我请客。”明珠楼是香港闻名几十年的老字号酒楼,我高兴地道。
于亮微微一思忖便明白过来,问道:“老办法?”
“什么办法?”陈云岗不明白。
我跟于亮没有说,只是嘿嘿地相视一笑。“有把握吗?疯子可是不比半年前了,我现在估计都不是他全力之下的十合之将。”于亮担心地问道。
“笨蛋。”陈云岗小声地朝于亮骂道。局面有些搞笑起来,本来对我的赚钱之计陈云岗是最迟反应过来的,如今却骂于亮是笨蛋,于亮不服气地还口道:“你才是笨蛋。”
“你忘了托克,你跟他相比怎么样。”陈云岗提醒他道。
于亮“哦”地反应过来,他跟托克虽然没有正式比斗过,但估计双方的实力也是在伯仲之间,但托克却在我突然发动之下一招受制,根本没理由地为我担心。
“骂你笨还不承认。”陈云岗望着有些走神的于亮骂道。
连着两次被骂,于亮不甘地追上陈云岗。
就是这种亲融的关系,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