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拍中之后,借着力道啪的一掌钉在墙壁。不知是我的幻觉还是老六这一掌力道太大。
老六周围竟然落下很多细小的粉末。
那股‘阴’风骤然消失,一切变得安静下来只有老六重重的喘息声,我轻轻的试探着问,“六爷,咱们安全了?”
老六在身上啪啪点了几下让自己经脉恢复正常,然后一屁股瘫坐在墙边,有气无力的说,“恩,解决了。”
“解决是什么意思?它死了?”
“又死了一次而已。”
听老六这么说,我立刻‘挺’直腰板,嘴里叫嚣着,“这他‘奶’‘奶’的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把我们三人打了个人仰马翻!”
“据我看到的推断,这应该是一个冤死的‘女’人。”
“‘女’人?你刚才真的看见她了?”
老六不说话只是重重的点点头。
老六稍微休息了片刻,脸‘色’逐渐恢复正常,此时惜雪仍然出于昏‘迷’状态。老六活动了几下身子从姿势来看并无大碍。老六侧头指着惜雪问我,“你怎么会和她走到一起?”
其实我也纳闷惜雪为什么会知道我们的准确位置,于是把刚才自己的经历以及自己是如何遇见惜雪都告诉了老六。
老六听后并没有过多言语,只是轻轻地点着头。
我见他除了略有疲惫外一切都还正常,所以建议离开这个地方。
老六也点头同意,可正当我背起惜雪准备离开的时候,不知从哪窜出十几只黄鼠狼,一下子堵在我眼前。心说糟糕,差点把这群畜牲给忘了。
我悄悄的把舌尖放在‘门’牙下,看来今天舌头要短半截了。突然,有一只体型较大‘毛’‘色’鲜亮的黄鼠狼向我靠近几步。我仔细观瞧,这正是刚才提示我让我用舌尖血的那只黄鼠狼。
这黄鼠狼变换姿势,采用两脚站立,然后仿效人类的样子,抱拳拱手对着我作了个揖。
我被突如其来的一幕搞得不知所措,心说,这皮帽子怎么变得这么彬彬有礼?
正在犹豫要不要还以礼数时,从侧面来了一只小黄鼠狼,抱着一个小木匣子颤颤微微的来到我面前,把木匣放下后又退到一边。
我不明所以只能看看老六,而他示意我可以打开匣子。
我把惜雪放在一边,轻轻打开木闸。嚯!这可是满满一匣子的首饰。看着这些黄白之物,心里顿时‘激’‘荡’起来,俗话说,清酒红人面,财富动人心。双手也忍不住颤抖起来,我调转匣子让老六也看了看。
老六并没有太大的惊喜,淡淡的说,“看来这些黄皮子的确是有些苦衷。”
“它们这是要把这些送给我们么?”
“不是我们,是送给你!再说,我对这些不敢兴趣。”
老六说这话让我感动的淋表涕零,我仔细掂了掂匣子,这得一公斤多啊,这些黄皮子从那‘弄’得这么多首饰?管他呢!人不得外财不富,马不吃夜料不‘肥’,既然它们有意赠送,我怎么舍得拒绝它们一番好意?
我突然觉得这群黄鼠狼可爱至极,想和它们打招呼,但是它们见我收下木闸,于是纷纷出了‘洞’口,临走那只小黄鼠狼还意犹未尽的看了我一眼。
我把木闸‘交’给老六,让他替我代为保管,连拖带拽的把惜雪‘弄’出这个地窖。由于惜雪昏‘迷’,于是我们决定先赶往张家稍作休息然后再做其他打算。
好在惜雪这丫头不算太重,路上无聊我就和老六讨论刚才到底是什么东西。老六告诉我,刚才在‘洞’内的应该不是寻常的魂,一定是生前受过五行劫且心里有极强怨气,所以导致魂魄没有按照正常进入六道轮回,反而停留在人界。老六说由于刚才情况紧急根本来不及与她沟通,所以来龙去脉只能靠猜测。
老六猜测事情大致应该是这样。去年冬天,天寒地冻食物匮乏,黄鼠狼在寻找食物的时候无意中竟然释放了这个冤魂。
由于她太厉害,无奈之下黄鼠狼只有为命是从,首先偷来一具‘女’尸,让冤魂有体所依。其二,黄鼠狼们在‘乱’葬岗中搜集各种金银饰物,用来讨好冤魂。而更重要的事,黄鼠狼用托梦的方法进入张家,或许是为了取得一些日常用品如镜子梳子之类,但更有可能是为了张家的小‘女’儿。从冤魂附身惜雪时的风‘骚’状态,能看出她不满足于尸体的容貌,并且尸体由于冬季的离去开始加快腐烂,样子自然没法和活人相比,所以她‘逼’黄鼠狼找漂亮‘女’孩。黄鼠狼突然想到张家有个漂亮‘女’儿,为了把‘女’儿引回家,于是附在了张老太身上,因为‘女’儿得知母亲出事后是一定会赶回家的。
黄鼠狼的计划很顺利,可万万没有想到半路竟然杀出个陈咬金,第二次附身时就被我和老六撞见,而我们的出现完全打‘乱’了黄鼠狼的计划,恼羞成怒下要来报复我俩,不料却被我所伤。也正因为得知我的厉害,所以刚才紧要关头,那只大黄鼠狼想到或许我能救它们,才会在最紧要的关头,偷偷就出来提醒我,让我用舌尖血制服‘女’鬼。
老六的推测还是很符合逻辑的,既然冤魂已经被消灭,我也无法去追究她的故事。
由于天气太热,我背着惜雪挥汗如雨,但她却是呼吸均匀,仿佛睡得很香。虽说人很累,但是好在还是有便宜可以占,所以老六问及我是否需要休息时,我都虚伪的摇头说自己不累。自己好歹救了惜雪一次,与之前的自己相比较,形象高大了许多,所以无论如何要把自己的英雄形象撑到底。
远远看见张家村时,老六突然开口,“对了,不要跟她提起有关于你血液的事情。”
我点点头知道老六对惜雪还是堤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