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母不知道自己被穗子牵着鼻子走,句句都在樊煌的雷区蹦迪。
她以为抓到了陈丽君的把柄,其实毫无意义。
眼见着樊母越说越过分,疯狂拱火的穗子心里都要笑开花了,脸上还要装出一副绿茶的表情,让她老爸看了会觉得她好可怜,她好无助,她和她妈妈都好怕怕的表情。
见老爸的表情越来越黑,穗子嘴角都有点抽了,如果不是她老妈用眼神警告她,她可能会笑出来。
穗子忙低头,努力做表情管理,心里却是想着,为啥男人都吃这一套呢,老爸这么英明的男人,也逃不过她和老妈的嘤嘤嘤。
只能解释为他是真的很在乎老妈和她.......
“......还有,于敬亭坐牢去了,他的旱冰场就交给我二哥的儿子来打理,都是自己人,不会糊弄自己人的。”
樊母说的起劲,已经开始规划起“美好未来”了。
“那个,奶奶啊,我打断你一下。你不是让我老公接手你们家的烂摊子吗,可是又要让他坐牢?他分身乏术啊。”又不是哪吒,哪来的三头六臂?
“你这大学白念了?这么简单的账都算不明白?”樊母鄙夷地看了眼穗子,“让他先拿钱,把我们家的旱冰场弄起来,一个月时间足够了,弄完了再去坐牢,半年后出来,坐牢期间我侄子给他打理旱冰场。”
“好一个不要脸的时间管理大师啊.......”穗子把不要脸三个字说的含糊不清。
“我已经表达清楚了,你什么时候把事儿办了?”樊母傲慢地对樊煌说道。
“你说的这些,我一个也不会做。”樊煌冷酷回绝。
丽君站在外面也有段时间了,樊煌只想快点结束这场闹剧,累到孕妇那就是罪过了。
“你说什么?你敢不按着我说的去做?”樊母抬手对着樊煌的脸使劲打了一巴掌。
“你干什么!”穗子见状直接上去推了老太太一把。
如果不是司机扶着,这老太太就被穗子推到鸡粪上了。
任何一个孩子都不会容忍别人当着自己的面打父母的耳光。
“穗子,你退下。”樊煌被打后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甚至嘴角都没有垂一下。
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穗子退到老爸身后,一双眼却是仇视地瞪着樊母,甭管是谁,打她家里人就是罪不可恕。
她嘴上喊着奶奶,心里却始终没有承认樊母,她不觉得樊母是自己的家人,也没有把她当成长辈尊重。
“你不按着我说的去做,我就去上面举报她!”樊母终于亮出她最后的底牌,指着陈丽君威胁樊煌。
“哦,你举报她什么?”樊煌嘴角扯了扯,对她接下来要说的似乎早有预料。
“举报她办假证,谎报怀孕!”
樊母眼里闪过得意地光。
“你要是还想让人把孩子给你们抱过来养,就乖乖听话,否则闹出去,陈丽君搞狸猫换太子的戏码,明明没有怀孕还办准生证,不仅她要丢工作,你也要官位不保!”
“那准生证,不是你让丽君办的?”王翠花站在边上都听恶心了。
“这世上哪有你这么当妈的?别人都是盼着自己儿子过的好,你这老太太怎么拎不清?樊煌才是你儿子,丽君是你儿媳妇,将来你老了,不得靠着他们两口子养老?难道你还想指望你二儿子?”
王翠花是非常不理解樊母这种行为,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脚?
“老太太啊,听人劝吃饱饭,你就俩儿子,你二儿子一看也是靠不住的,到老了你还得指望儿子养着,你娘家人再亲,那也是隔着层关系,你这样偏袒,难道等你岁数大了还要指望你娘家侄子养你?”
“你算哪儿根葱,我家的事儿,你有什么资格插嘴?”樊母一句也没听进去。
王翠花还想说,于水生拽着她,冲她摇头。
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有的人就是要一条路走到黑,劝她也是听不进去的。
“你想举报就随便你,我的意见不会变,你的要求,我一条也不答应。”
“你就不怕我举报你们?!”樊母瞪大眼,她自以为是最后的杀手锏,怎么会完全没效果?
“随便你。”樊煌说完冲大家一挥手,连看一眼自己老妈都不愿意。
穗子跟着老妈走在前面,路过樊母特意停下来劝了句。
“我要是你啊,现在就该收手了,安享晚年不好吗,何必搅和这些。”
这已经是穗子给老太太最好的建议了。
她能看出老爸在下最后通牒。
奶奶如果收手,老爸可能也不会怎么计较,老太太如果真把事情做绝了,以后可能真就要老无所依了。
但是樊母怎么可能听得进去,她气急败坏地对着樊煌跳脚骂道:
“樊煌!你这个不孝子!为了个狐狸精你亲妈都不要了?好,我要让你们好看!走着瞧!”
司机察觉到不对劲,开口劝老太太。
“都是一家人,闹这么僵干嘛?”
“你闭嘴!”樊母见儿子一家都进屋了,气得哆嗦着手指着老于家的屋子骂道,“我就不该生他!”
“那当初咋不戴个套呢?”
这欠扁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吓了樊母一激灵。
回头一看,于敬亭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靠在车上冲老太太挥手。
“不想生你可以让你老伴儿戴个套啊,你自己也能吃点药,实在不行去堕个胎也行啊,当初自己管不住裤腰带,爽的时候你咋不说这个?”
一个晚辈,大庭广众下调侃长辈的炕事,给樊母说了个老脸通红,匆匆骂了于敬亭两句,慌忙上车。
于敬亭把手搭在嘴上,装作是话筒,就怕樊母耳聋听不清。
“下次我给你送一箱子套啊,省得你又生出不孝子气你~不用谢我,我就是这么善解人意。”
司机都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反驳道:“你缺不缺德?哪有跟长辈这样说话的,老夫人都多大岁数了,什么......”套不套的!
于敬亭对他可就没那么客气了,挥了挥拳头。
“咋地,你想跟我干一架?”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