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妇娘娘怀孕后馋的不行,鉴于民间说法普遍认为螃蟹对孕妇不好,一直让樊煌压制着,不能饱口腹之欲。
这会宁愿拿她自己最贵的丝巾威胁穗子,丝巾在她眼里,也只有一只螃蟹的价值而已。
这种得罪老爸又可能伤孕妇娘娘的事儿,穗子自然不愿意做,把锅丢给机灵的于敬亭。
接收到媳妇的求助延伸后,于敬亭马上开口。
“成啊,不就是螃蟹么,等穗子做完了就给你送去。”
“当真?”陈丽君将信将疑,“你们俩,不是老樊忠实的走狗么,怎么这么容易就站在了正义这边?”
正义=瞒天过海帮孕妇吃螃蟹。
“有用走狗形容自己亲闺女的?!”穗子现在就想实名制跟老爸举报她。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答应的事儿做到——老樊晚上开会,八点之前不会回来,要让我看到,否则.......你们俩都得完!”
陈丽君威胁了闺女,非常满意。
穗子黑线。
“妈,您现在也忒幼稚了,就为了一口吃的,你至于?”
“值得,不值得,所有的定义都来自于这个物品当下对于人的价值,就好比你拉肚子,大庭广众之下就一个厕所,那厕所对你而言就是千金难换。”
陈丽君自打怀孕后,行为和吃的都受到限制,痛并快乐着,对人生也有了不一样的领悟,越发的充满哲理了。
“妈,您用上厕所来呼应吃东西......”
穗子伸出大拇指,她老妈真是神人。
送走陈丽君,穗子埋怨于敬亭。
“你是拆了东墙补西墙?妈咱得罪不起,爸就得罪的起了?”
“我只说送螃蟹,我又没说送的是那种螃蟹。”
“嗯?”
于敬亭冲着屋里喊了一嗓子,把孩子们叫出来。
“想不想捏面?你们那充满艺术细胞的母亲,要教你们捏面螃蟹。”
这个提议引起小娃们的举手赞同,穗子扶额。
“你这样糊弄妈?把她当小孩子?”
“你瞅她现在为了吃点东西一点底线都没有的样子,像成年人?”
穗子一琢磨,好像还.......挺有道理?
晚上,陈丽君哼着小曲提早用高脚杯装了牛奶,作为精致女人,即便是背着丈夫偷吃,那也不能糊弄,仪式感必须要有。
“姥姥~”
落落站在院外,扒着大门喊,手里还拎着个食盒。
陈丽君喜笑颜开的迎出去,落落把食盒隔着门栏杆塞给她,小手摆着不让她开门。
“爸爸要带我去跳舞。”
于敬亭开车在后面按了下喇叭。
陈丽君蹙眉。
“怎么能带孩子去舞厅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
于敬亭摇下车窗,从里面探出头来。
“我去办点事,进去就出来,不在里面久待,穗子想晚上逛逛公园。”
陈丽君这才放心的让孩子上车。
拎着食盒愉快的进屋,拉上窗帘,准备进行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海鲜大餐。
打开一看,鼻子差点没气歪,这是什么玩意?!!
食盒里,一个个可爱的小螃蟹造型的饼干,还欲盖弥彰的盒盖上贴了个纸条:我叫香辣蟹
“陈涵穗!于敬亭!你们这俩王八羔子!”陈丽君气得想摔盒子。
瞧不起谁?
他们管这玩意叫香辣蟹,这是糊弄三岁孩子吗?
以为她陈丽君叱咤风云这么多年,会被这种东西糊弄到?
可是眼见着烤的还挺诱人的,没忍住,捏起一个放嘴里,竟然很好吃。
“气死我了,太不像话了。”陈丽君一口下去,把饼干当成自己的不孝女咀嚼。
配上牛奶,竟然还挺搭配......
“吃你们的也不领情!哼,跟老樊穿一条裤子,白养你那么多年了......明天还要吃这个,否则都不要跟你说话。”
穗子在车里打个好几个喷嚏。
“咱妈骂咱俩呢吧?”
“不骂才怪呢,不过比起激怒咱爸,还是哄咱妈更容易,估计吃完了气就消了。”
于敬亭在看人这块从来没失手过。
他老丈人绝对是他最不愿意得罪的那种类型。
即便是没有权势傍身,也绝对不愿意招惹的性格。
这次除了龙凤胎,于敬亭也把姣姣和小胖领上了。
夏日的夜晚漫长,孩子们在家也没意思,不如出来透透风。
夜晚的舞厅依然是灯红酒绿人来人往,音乐快要把耳朵震聋了。
曲子依然是于敬亭选的,他总能捕捉到底层劳动人民那大俗的审美,引领时尚。
反正穗子是一句也不愿意听,领着孩子们进办公室等于敬亭。
“妈妈,想吃大鱼鱼。”
波波从进门开始,眼睛就黏在小吃摊,到办公室见妈妈没有开口,就主动提。
“大鱼鱼?烤鱿鱼吧?”穗子对自家的食品卫生还是挺有信心的,把小胖和姣姣叫来,让他俩领着娃出去买。
穗子自己也有点口渴,视线扫了一圈,看到于敬亭办公桌上有暖水壶。
一整壶都是满的。
穗子倒了一杯,还觉得有点奇怪。
“敬亭什么时候这么细心了?”
她每次来办公室,这壶都是空的,倒是角落里堆着一箱啤酒。
这一看就是平日不好好喝水,渴了就拿啤酒解渴。
穗子念叨过他好几次,不要这样,经常开车哪儿能喝啤酒,即便现在没有酒驾入刑这一说,可为了自己和别人的安全,还是得注意点。
再后来,啤酒箱子没了,水壶依然是空的。
也不知道这家伙学会跟她打游击了,转移空酒瓶了,还是啤酒和水都不喝了。
这次来罕见的壶里有水,穗子还以为他终于学会夏天多喝水了。
水还烫着,她就放在边上晾着,白炽灯的光打在透明的杯子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水好像有点浑浊,似乎有沉淀物。
姣姣她们回来了,进门就撇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怎么了?”穗子问。
“烤鱿鱼的大哥竟然说我跟那个阴险的货是亲戚,谁跟他亲戚?”姣姣吐槽。
“阴险?”
“陈佟,他上午来了,鱿鱼摊大哥差点把他夸天上去,还问他是不是我哥的亲弟弟,好家伙,我要是跟他是亲戚,我得少活好几年。”
姣姣上次在车里发现了蛇标本,回来还做噩梦了。
虽然她哥嫂都没有提这玩意怎么来的,但是姣姣聪明,过后回来反复琢磨,觉得这很可能是陈佟搞的鬼。
陈佟在她心里也成了阴险代名词。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