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其他人的有心还是无意,都让大家知道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小院一树的一本新书即将在不久之后和众人见面,而且号称着是代表着霓虹当前社会形态的。
当然,那些竞争对手们是极力唱衰的,而且纷纷说着一些不是很好听的话语,就比如说一直揪着临时改结局这件事情一直说。
喊着一些不尊重读者亦或者是不尊重文学的话语。
事实上霓虹的人也是属于这种火一点就着的情况,他们当中保持主观清醒的人少之又少,大多数也都是这种头脑一热,人云亦云的家伙。
当其他出版社的图书都被整整齐齐摆放在货架上的时候,人们惊讶的发现,并没有小院一树的作品。
“小院老师的书呢?”
“对啊,小院一树的书在哪里。不是说不久之后发售的吗?”
“那本号称能够代表着当代霓虹社会意识形态的书到底是什么情况,之前就说过需要改结局还是什么的,难道现在还是因为这个结局的事情而闹出来的事情吗?”
“不知道,不过既然没有小院老师的书的话,就看看其他的书吧。”
大概率是因为之前在文坛当中发生的对峙让失乐园以及站在它对立面的那些书都获得了一定程度上的暴光。
所以当大家都找不到失乐园的时候,本能的会把失乐园同一梯队上的那些书当做平替。
而失乐园的缺席并不是新潮的安排有问题,而是被东大的文学部众人给喊停了。
诸多教授原本组织了一次会议,对当下的文学作品进行评价,以批评的视角对霓虹当前的文学情况进行总结,这当然是需要选择一些典型的文学作品。
在发出公示之后,柏木主编第一时间就带着北岛驹授权过的失乐园来到了诸多教授的面前。
这位主编宣称,因为这本书并没有正式的宣发,所以众人需要在一个相对保密的环境当中进行阅读。
大岛和也在一旁竖起了大大的拇指,这样一来,其他的一些文学作品自然是无法进入到评审环节,而且这段时间当中,诸多评委也会因为这个所谓的保密条例而和外界没有任何的交流。
这样就导致了失乐园这本书直接在文坛当中占据了先机。
新潮自然是在乎市场占有的,但是写这本书的初衷原本就不是为了占据市场份额,而是去走出霓虹,走向国际的。
“这本小说,看起来很是大胆啊。”一个教授嘶了一声,这本书他已经草草的翻过了一遍,惊讶于小院一树的写作功底的同时也被这本书的“尺度”给惊到了。
“这本书发出去了之后,估计可能会引起不小的波动,而且在这个含蓄的国度,会让小院一树成为一个人人敬而远之的存在啊。”
在座的所有人对于霓虹人的尿性都了如指掌,那种极致的含蓄会在这本书的冲击力度之下变得犹如风中的残花一般。
“所以,需要各位教授给这本书找一个正当性的理由,当然啦,我个人是觉得这本书在某种程度上是可以代表当代社会的。”柏木主编笑着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他对北岛驹相当的有信心。
安昙教授看了一眼作为组长的上野教授,他思忖了一会,缓缓说道:“其实说是寻找一个正当性,倒不如说是给霓虹人找一个台阶下去。
当然了,我是觉得小院老师在写这本书的时候,他的关注点可能并不是在失德以及背伦这个点上,比起这些来讲,我们倒是需要关注的是,他所表达出来的失乐当中的乐是什么。”
安昙教授的角度很独到,很显然在场的众人都没有去思考到这个问题。
而柏木主编忽然之间想到了之前在编辑部发生的一件小事,那是一个编辑和一个雪人的故事。
以至于现在,那个编辑每天晚上都走的很晚。
看着众人并没有说话,安昙教授则是继续说道:“我认为这个名字,也就是《失乐园》,他当中所失之乐乃是本真生命之乐,其主题未尝不是对本真生命的一种温情脉脉而又咄咄逼人的叩问与探寻,他的出发点并不是去探究文章当中的人做了什么,而是他们想要去做,以及他们所具备的这样强烈的感受。
正如我们感觉到猛烈的欢喜以及强烈的悲伤,以此来证明我们仍旧还活着,而这对于现代人所面临的现实困境仍具有极大的启发意义。”
“我们所看到的人,本身来讲就一定是人,如果连最基本的生命都没有了,那么我们自然不会去谈论其他的东西,毕竟这样会显得无比的虚幻以及机械,如今所有人都在拼了命的想要得到,无非就是众人都要明白并且一直都践行的一个道理:人才是这个社会上最为有温度、最有社会情感以及最珍贵最重要的。
所以我在读这本书的时候,我试着不去探究这是对道德底线的探究还是什么,我看到了这本书当中对于爱情以及性,婚姻以及自由等等很多课题的探讨以及观察。
这好像单独拎出来一个,足够我们写出几篇论文以及好几个硕士头衔授予了,但是很显然,小院一树把这些问题全部都塞进了一本书,乃至于几个故事当中。
我不得不说,他的手法是高明的,他的立意也是无比高大的。”
“在具备无比强烈群体性的霓虹人的生活态度当中,展现出霓虹文化当中的本性以及自然性是一件很不简单的事情,至少目前为止,我只看到了小院一树这个人这么做。
所有人都无非拒绝一个他们生活当中的缩影,内心无比疲惫的中年上班族以及一个外表端庄的家庭主妇,换做是谁都不会感觉到陌生,而这个时候,他们发起自杀式的毁灭式的爱情,就这样的举动,让所有在奔波忙碌中渐次麻木的现代人从内心深处获得共感。
这是一种直达灵魂深处的共鸣,就如同之前的雪国一样,小院一树永远都是那么的……直达灵魂,这一点,似乎谁都没有他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