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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木木沉默下来,道:“你若要一意孤行,我也无话可说。只是像你这样不顾忌天下众生的人,就算得到皇位,也不可能长久。”
“嘭!”
一声巨响,东陵曼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扫去老远,一双冰冷的碧瞳睨着池木木,里面充满了杀气。
池木木毫不畏惧的跟他对视,道:“你想用我腹内的孩子去威胁东陵绝,你真是太天真了。或许在后宫那些女人中,东陵绝对我的确另眼相看,可是你抓我来的原因,只怕不是因为东陵绝在乎我,而是因为他在乎我腹内的皇嗣吧?”
“那又如何?”
池木木冷笑几声,忽的伸出手放在东陵曼面前:“王爷何其聪明,既然你能从秦夫人那里学到厉害的毒术,就应该知道这天底下有一种毒药,吃下后可以让人在短时间里心脉加速、改变脉搏的律动,而我,正是服用此等药物,让你觉得我怀孕,瞒过你,好让你不能去找不在皇宫而是去查探你军情的东陵绝!现在,我的药效已过,若是王爷不信,不如再为我把脉一次。”
“你没怀孕?”东陵曼的眉头高高的挑了起来:“怎么可能?本王查过了,你最近饮食嗜酸,又嗜睡,而且葵水未来……这些难道都可以做假吗?”
“那不过是我未休息好,体内荷尔蒙不足,内分泌失调而已。”池木木冷笑一声:“王爷若是不信,一试便知。”
东陵曼不是很明白池木木的意思,但见池木木不像开玩笑,犹豫片刻,忽的慢慢伸出手,两根指尖探到池木木的脉搏,认真的感受池木木的脉搏。
越听,他的脸色变化越难看。
许久,才缓缓松开手。
池木木一直注视着他的神情,见他松开手,轻笑一声,道:“怎么样?王爷这回可相信了?”
东陵曼淡淡道:“脉搏确实跟本王在慈宁宫探的结果不一样。”
池木木道:“王爷现在还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吗?”
“你告诉我真相,难道不怕本王杀了你这样的无用之人吗?或者不怕我明天就会去破坏东陵绝的亲政大典吗?”东陵曼奇怪的看着池木木。
池木木道:“王爷不会。王爷说过,太后比东陵曼更难对付。至于我……王爷想要杀我,只怕没那么容易。”
“你已经到了本王的地盘,这里可不比曼王府那般防备松懈,你以为你能活着出去吗?”说到最后,东陵曼的神色也跟着冷了下来。
“若是我死了,皇上就没有一点把柄落在王爷手上。而且……要杀我,你一定会损失不小,王爷这等怜香惜玉的人,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池木木笑看着东陵曼。
话虽这么说,可是她的心里,却怎么都觉得没底。
东陵曼沉吟了半晌,淡淡说道:“你说的对,本王确实不舍得杀死你这么聪明又美丽的女人,只是,本王断不会再放你走了。”
池木木眸光幽深的盯着东陵曼,道:“我只是好奇,那个秦夫人,到底是谁!”
东陵曼没有回答池木木的话,而是低头重新给自己泡了一杯茶。
池木木自顾自的说道:“她应该不是东瑜人,加上她武功又那么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唐门的后人?”
东陵曼手一顿,道:“美人如此聪慧,跟随你师父十五年,怎么还猜不出她是谁吗?”
池木木皱着眉头,沉默下来。
唐门早在东陵曼的父皇那个时代,就被灭了,留下的后人少之又少,只怕东陵绝给她那本《唐门绝技》也是在灭唐门的时候被收缴上来的。
唐门中人,他们居住蜀地,很少跟外界的人来往,那这个秦夫人怎会让自己的儿子当皇帝呢?
最多也就是覆灭东陵家族报仇而已。
可秦夫人没提过报仇,只说要让儿子当皇帝,那么……她也跟某国的皇室有关联么?
她想来想去,也想不到有什么人能够跟秦夫人联系上,便道:“她隐藏如此只好,我又怎会看的出来?可恨我为她担忧这么多天,到最后,却是她利用我对她的关系,将我关在此处。”
东陵曼道:“秦夫人是不会伤害你的。”
“哦?”池木木觉得东陵曼话中有话,想再问,东陵曼却不再提那个话题:“秦夫人对东瑜的皇位没有兴趣,只是东陵绝……是她绝对会除掉的人,所以,她才跟我成为同谋。”
池木木沉默了半晌,忽然想到一个奇怪的事情。
东陵绝给她的《唐门绝技》是传自他的母妃,他的母妃莫非也是唐门中人?
那么,跟这个秦夫人莫非有什么仇恨,所以秦夫人要将东陵绝除掉,然后扶持东陵曼称帝,好借兵给她,让她带着儿子去属于他们的国家登基吗?
东陵绝当初在庵堂说要见主持时,池木木就觉得有些奇怪,后来主持不肯相见,当时她以为主持是不想招惹是非,现在想来……主持只怕是害怕东陵绝会认出她!
这里面的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曼王爷知道我来找你的目的吗?”池木木压下心头的心绪,总算进入正题。
“我以为你已经说到正题了!”东陵曼轻笑一声。
池木木道:“我想跟你谈一笔交易。”
“你现在自身难保,本王倒是很好奇,你还有什么资本跟我做交易。”东陵曼唇角轻轻一勾,碧色的瞳孔那般耀眼。
窗外的阳光洒进来,就好像细碎的金子辗进他的眼瞳里,让他的容貌愈发的潋滟柔和。
池木木道:“自然是一些可以让王爷感兴趣的事情。”
东陵曼笑而不语。
池木木继续说道:“不管是太后还是皇上,王爷以为他们最大的助手是谁?”
东陵曼道:“自然是池家。”
池木木点头,道:“对。池家手握重兵,付家又文人多,可是东陵绝已经对付家杀了封杀令,付家是彻底被毁了,可是池家还在啊!而且,皇上上次参加那个论诗大会得到天下文人的心向往,对王爷很是不利。”
“那又如何?本王还很好奇……东陵绝那样的人,怎会去参加那样对于他来说‘品流复杂’的诗词会,莫非……有人在背后给他出主意吗?”
东陵曼说罢,眸光在池木木的脸上来回转了几圈。
池木木道:“王爷英明,什么都瞒不过你。既然王爷知道是谁让皇上去参加诗会的,就更应该知道,是谁让皇上下定决心灭掉付家的!”
“是你?”虽然是疑问句,可是东陵曼的神情分明是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