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少禹只感觉自己的衣服领子被黑影抓着,一把就提了起来。
此时的卫少禹眼睛适应了强光,这才看清。
拎起自己的是一个皮肤古铜色,脸上画着奇怪迷彩,眼珠子蔚蓝如宝石的疤脸壮汉,这壮汉赤着上身,下身仅用兽皮遮盖,脖子上和手臂上都挂着野兽的牙齿作为装饰,头上还沾着一只翎毛。
妥妥的原始人!
透过他身后敞开的门向外看去,卫少禹竟然看到一堆这样的原始人,男女小孩都有,一个个都是如此打扮,此时好奇的围在门外,巴着脖子朝里面张望着。
完了,不会是食人族吧!
“我女人呢!”
卫少禹第一时间想起了权秀善,费力的扭脖子朝旁边看去,还好,权秀善就躺在自己身边,这会还没醒,不过双手也被捆的结结实实的。
“#¥%#%¥#¥……”
原始人壮汉又是怒喝几声,似乎在询问卫少禹什么,一嘴的口气喷的卫少禹差点再次昏迷。
“我TM听不懂啊!”卫少禹无奈的说道。
似乎也知道无法沟通,这大汉不满的吼了一嗓子,直接把卫少禹扔在地上,随后用脚踢了踢权秀善的小腿,权秀善此时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壮汉并没搭理她,而是冲旁边的那狐狸似的野兽吼了一嗓子,那野兽顿时缩起耳朵,夹着尾巴,吓得抖似筛糠。
咣当,待壮汉一把将门关上,这野兽才又站了起来,呲着獠牙冲卫少禹两人低吼一声,缓缓的趴卧在了墙角,两眼死死的盯着卫少禹两人。
卫少禹费力的挪动到权秀善身边,用腿将她抬起,权秀善这才坐起来,勉强靠在卫少禹肩上,从昏迷的头痛中逐渐恢复过来。
“没想到这岛上竟然有原始部落。”
权秀善看到了刚才那壮汉和外面的那群人,很快明白了眼前的状况,他们被原始人部落抓回来了。
卫少禹叹了一声,环顾四周,这是个狭小的木屋,盛放着一些石具,有些像是石碗或者石刀,但都是有个大体的形状,总之就是一堆烂石头,地面上有这么一片干草,有个半米多长的压痕,卫少禹两人就坐在这堆干草上。
“估计我们是在这畜生的狗窝,那个大汉让这条狗看着咱们呢,刚才它一叫唤那壮汉就来了。”
“狗?这是狗吗?丑死了……”
权秀善看着这东西也不像狗,更像狐狸,但是远比狐狸丑的多,獠牙参差不齐,长相凶恶,皮毛杂乱,一条腿还是瘸的。
“他们会不会是食人族?”
“应该不会,如果他们接触过人类,应该知道我们不会说他们的话,如果没接触过,就从来没吃过人,也不会养成这样的习惯……”
权秀善分析道,不过语气中也没多少底气。
“不管是什么, 晚上我搞死这个畜生,然后咱们跑路。”卫少禹看着那畜生小声的说着,那丑狐狸顿时冲卫少禹呲了呲牙。
“不行。”权秀善却是摇了摇头。
“嗯??”
“他们要是杀我们,我们早就死了,现在我们不知道自己在哪,就算侥幸逃出去也更危险,而且说不定会引他们回去,小月和婉儿他们全都得遭殃。”
权秀善有些犹豫,不过又似乎想起什么。
“能联系上蚂蚁吗?”
“噢对了!”
卫少禹这才想起来,赶紧用精神力试着向周围波动,但是很可惜,这周围没有自己的任何生物。
“没有,应该是超出范围了,不过蚁后很聪明,它说不定正在联合戛纳寻找我们,戛纳可以追踪。”
“嗯,我们的潜水设备扔在海边了,没带进林子,估计小月她们很快会发现我们不见了。”
……
此时的白小月他们的确已经发现两人不见了。发觉到他们两个潜水去了两个小时都还没回来,白小月醋意大发,第六感开始让她幻想两人是不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于是她独自沿着海边寻找起来。
就在海滩上白小月发现了两套潜水设备,在周围喊了好半天,没有回应,才意识到可能出事了。这才焦急的把设备拿回了椰树林。
但此时不仅是卫少禹两人消失了。
迪克营地的人,一个不剩,全体失踪。
几人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迪克一群人绑架了卫少禹两人。
白小月就要只身进入丛林去寻找卫少禹,被白木云和蒋邵元拦住,几人才开始冷静分析,从长计议。
最终,决定先等一晚,并且好好弄一下武器装备之类的准备,如果卫少禹两人还没回来,第二天他们再全副武装的在附近搜查一下。
毕竟蒋邵元有蒋婉,不敢随意冒太大的风险进入丛林深处。
……
咣当!
卫少禹面前的破木屋门被人推开,那头上插着翎毛的壮汉端着一个木板走了进来,木板上放着两块烤肉和两个竹筒。
他冲门外聚集的人喊了一嗓子,人群顿时散开,壮汉关上门,盘膝坐在两人面前。
他满脸凶悍的胡子虽然杂乱,但是也有编过的痕迹,身上也并不赃,并非两人想象中那么不注意卫生,体味异常浓重。
壮汉先用湛蓝色的眸子打量着卫少禹,随后抓起其中一块烤肉,送到卫少禹嘴边。
闻着味道,有股浓浓的膻气,可以断定是羊肉,但是这特么烤的也太过分了,有的地方都糊了!有的地方竟然没熟!
而且上面没有任何调味品的迹象。
就这样,卫少禹竟然敏锐的察觉到壮汉看着烤肉咽了咽口水。
卫少禹顿时摇了摇头,直接用头顶住壮汉的手腕,将肉送到了他的嘴边。
壮汉一愣,看着送到嘴边的肉,冲卫少禹叽里咕噜的说了几个词,卫少禹估摸着应该是询问自己是不是确定给他吃,卫少禹连连点头。
壮汉神色古怪的看了看卫少禹,又看了看身后关好的小门,挪了挪屁股,将烤肉一口塞进了嘴里,狂嚼了起来,一边嚼着,一边看着木板上的竹筒。
卫少禹也向竹筒内看去。
猩红的液体稍显粘稠,竟然还挂杯了,那赫然是一杯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