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美女,某些地方一集中精神,就会发生质变;我刚才全身痒、恶心的样子,一下被七爷的古怪杂技吸引,好了几秒,现在,筷倒猢狲散,是筷倒喃生散,我不是猢狲。

七爷和晓凌忙忙然的把我扶躺在床上。

“晓凌,快去打电话,这喃生,是不是要见家人最后一面了?这问题大了。”七爷说。

“呜呜呜呜,死李喃生,你可别这样啊。我去,我去。”晓凌快快出门。

我很想说,我不是叫你去喊我爸来吃饭,吃最后一顿饭,而我爸是喃嚒佬,他对我比你们了解,我是鬼上身吗?你们诊断不出来,或者你们诊断不出是什么鬼来。

七爷在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我,我能感觉到这就堪比亲爹的照顾,七爷帮我抹身子,从上到下,任何地方都没放过,我有点难过,我的处子身被准岳父先看了,有点不平衡啊。

晓凌打完电话之后,回来见七爷脱光了我的衣服,她跑回她房间回避了,我没有露阴癖,我也羞答答的想办法扭身子,我现在还是有点犯浑,全身痒,吐依旧,口中还不时的喷出泡沫来,不知道这中的邪是不是个病秧子来的。

三个小时后,家父和三叔来到了,这是家人第一次到火葬场看我,之前他们都没有来过,这次到来都是10点多了,我的舍友出去了都还没有回来,估计是去网吧了。

“喃生,怎了?”父亲问我。

我无法回答,全身还是出汗,中邪的时候真的很难受。

“二哥,我看喃生这次中邪真不浅,快快,准备吧。”

我爸看下三叔,没有说话,沉思道:“这个,我看未必。阿三,你来,用筷子夹住难受的手指,对,拇指。”

50、治邪2

三叔就拿七爷的那几根筷子,用力夹我的拇指,我一个生痛,“阿”声叫了。晓凌和七爷在旁边看着,七爷有点敬佩带点蔑视地看着我父亲,这个同志,看来手艺与我差不多啊,要不怎么不带家伙,用我的筷子呢。

“晓凌,晓凌。”我爸叫。

“叔叔,在,在。”晓凌站出来。

“喃生是不是呼吸了浓烟?”我爸问。

“是的,他今天可勇猛了,去救火被烟熏晕了。还在化妆间躺过床。”晓凌说。

“恩,烟毒,就阴。看来我知道了。”我爸说。

七爷过来问:“同志,喃生中的什么邪?他说他看见了女鬼。”

“这位爷,不是中邪。我儿子我知道。”我爸说。

“啊?不是中邪?”七爷还不相信。

“羊癫疯!间竭性的。”

“什么?发羊吊能发这几个小时?”七爷问。

“这个说不准,况且他还中毒在身,躺尸床阴气过重。但最主要的是羊癫疯。这小子曾经有过一次。阿三!”我爸问。

“二哥,在。”三叔说。

“走,我们出去找点东西。”我爸说,“大爷,这里哪里有水池?”

“水池?边上有个小池塘,我带你去”七爷说。

“有劳了。对了,晓凌,喃生说见到鬼,是怎样的?在哪里?”我爸问。

“他,他说和我一样,我就莫名其妙了。”晓凌说。

七爷看看晓凌,正要开口说晓凌,还是带同志去找东西先吧。

我爸,三叔,七爷仨来到小池塘边,七爷问:“找啥呢?”

“水蛇。”我爸说。

“这,整好,里面很多。但得小心点。”七爷说。

“大爷放心,我抓多了。”三叔说。

三叔和我爸就卷起裤腿,下到池塘边上,那个泥深至膝盖,一阵沼气飘上来,这个池塘,就是臭水池。

三叔陷在泥土了,感觉到脚底下有东西串来串去,不是泥鳅,泥鳅没这么短,是水蛇!水蛇在三叔脚底打滑,估计是三叔踩到它,一条拇指粗的,半米长的水蛇探头而出,三叔一个飞爪抓蝇的动作,一撩,就抓住了水蛇的七寸。

“二哥,有了,有了,走。”三叔抓着水蛇,在水里晃几下,洗掉蛇身的泥。

“恩,可以了,回去,快点。否则就晚了。大爷,谢谢你。”我爸赶紧的洗脚上岸。

七爷虽然是贫苦出身,也见过世面,可是见这三叔如此娴熟、专业的抓蛇动作,有点怀疑这中年人是不是抓蛇户呢。孰不知在农村别说抓蛇,就算是打野猪、套狐狸等人人都是高手。

三叔把水蛇抓回来,把晓凌吓得不浅,晓凌在我身后把我扶起来,我知道解药来了。

我爸拿着水蛇的尾巴,问七爷要个剪刀,“咔嚓”的把水蛇的尾巴剪断。三叔就这晓凌的力,用手把我的嘴巴一捏,我乖乖就范,张开了嘴巴。爸把水蛇那滴血的伤处放在我口里,那蛇不断的扭动,那血一滴一滴的滴进我嘴里,一股热流,腥臭味在我喉结里往下钻,嗜血成性?我这么大,这是第二次吸血。

那蛇血滴了十分钟才放完,我满口是血,好像吐,可是我的头被三叔摁着,无法动弹,直到所有的血流进我的肚子,感觉还有点饱了,我舔舔嘴唇,三叔才放开我的头,我恶作剧的,张嘴“哈”一声,如吸血鬼般,把晓凌弄得个激灵,哎,又在晓凌面前除了这吸血相,不吓到她才怪。

我感觉身体一个热流,半个小时后,神上的痒痛慢慢消失,药到病除。我虚脱一般躺在床上,血口喷床,死的心都有。

“好了,好了,终于好了。”我爸说。

“同志,喃生一直都有羊癫疯的吗?”七爷问。

“也不是,他以前有过一次,小时候带他去检查过,没有这病史,家族也没有这病史。根据我和死人打交道这么多年来看,他这个事情不是本身的问题,问题出在很多方面,比如他见鬼,紧张导致的。对了,喃生,喃生。”我爸叫我。

“恩。”我软弱无力的回答。

“好点了吗?”爸爸问。

我又恩声。

“你再看看,下面的女鬼还在不?”

我都不想回忆,更不想再看:“不看了。不知道。”

“你说说那女鬼。”三叔说。

“什么女鬼,那是晓凌。晓凌的模样。”我说。

“我?喃生,你别吓唬我好不。”晓凌说。

“晓凌,我要问你个问题。”七爷说。

“恩。”

“听说你老把死人的妆化成你自己的样?”七爷问,“我烧过的几具就是,我也和你说过呀。”

“恩。这样好化点,专注点。”晓凌说。

我爸一听,那还得了:“啊?姑娘,你,你这样工作也太投入了吧?你知道这样会有什么后果吗?”

“这有什么啊?不就化妆嘛。”晓凌说。

“天啊,你这样不行的啊。这样死人会变成你,回来找你的,到时候满街都是你,都是鬼,你这样会折寿的。”我爸说,“我之前在村里喃嚒,沐浴的时候生人都很避忌死人穿着和活人一样呢,这不,寿衣都是纸做的,还不是为了和生人避嫌啊。姑娘,你不能再这样了。”

“啊?哦,恩。”晓凌有点被吓到了。

“得了,同志,女儿我来调教吧。要不我们出去吃点宵夜。”七爷说。

“好好,可以吃蛇羹了。”三叔说。

“你女儿?你就是七爷?”我爸问道。

“是啊,怎么?哦是啊,你怎么认识晓凌?”七爷也问。

“咳,晓凌都去过我家两回了,我只见了一回。”我爸说。

糟糕,穿帮了!七爷之前一直不知我带晓凌回去过,这不就是纸包不住火吗?

“什么?晓凌!”七爷大叫。

晓凌站出来。

“你什么时候跟喃生回家了?”七爷问。

“我,我,这不是这么回事。爸,你听我说。”晓凌说。

“哈哈,七爷,年轻人的事,管不了这么多的了。走吧,出去吃东西。”我爸乐道,那当然,七爷的女儿都被自己的儿子拐回家了,七爷还不知道,面子是在我爸这边哇。我们的习俗就是不到结婚的时候是不能带女的,或女的不能带男的回家的,如果带多几个回去,碰见记性不好的老人会说:“哟,这个怎么不是上次那个啊?”那对方就要纳闷了,带了多少个回来啊?结果就是事倍功半—告吹。带回去的都是要结婚的,而我这样背着七爷带晓凌回家,那让七爷情何以堪啊?

“哼,晓凌,回来你给我老实交代。同志,既然都到这个份上了,我们出去吧。晓凌,你在这里陪喃生,等下卡卡他们回来你就让他们帮喃生再洗洗身子。”七爷说。

“哦,你们去吧。”晓凌说。

“哈哈,七爷,你看,现在年轻人,真管不了这么多啦。哈哈,走走,喃生休息下就没事了。”我爸见亲家,能不乐?

“同志,是,没错,可是我女儿啊。哎,女大不中留。”七爷说。

“七爷,有女儿很不错了,既生此何生彼呢?有女有孝顺,我看这晓凌是很好的姑娘。二哥,你也得教下喃生,争气点哇。”三叔道。

“恩,恩。好,吃蛇羹去吧。”我爸说,三个超过150岁的老人,开心的出了火葬场的大门,朝那个大排档去,三叔脖子还挂着条不小的水蛇。

因为我的所谓中邪,亲家这样见面了,机缘呀.

51、烧婴1

两亲家宵夜到凌晨才回来,我爸回来见我没事了,和三叔一起乘坐包来的车回去,我又只剩下这帮难兄难弟照顾了。这次晓凌也休息了两天照顾我,这个时期,我俩的关系也升温不少,也少了些吵闹,汪财也给我补了奖金,这个事情弄拙成巧呀,心里无比舒畅。

养伤两天,火葬场的工作依旧,毕竟这个火葬场不是我一个人开的。

我好了之后,第一次到火化间去看,汪财办事效率真不赖,两天时间就让谢思弄好了火化间第三炉,我很兴奋,因为这个新炉功能更齐全,怎么汪财就不一下全部换了,不会又是等我再次纵火烧了才换啊?不可行啊。

第一天回岗,一早,太阳还没有当空照,花儿就对我笑,我背着“尸包”去殿堂,新一天的烧尸工作开始了。

一到火化间,已经恭候我的七爷就对我说:“昨晚大力没有回来过夜吧?”

我说:“是的啊。”

七爷说:“大力家里出事了,他的侄子好像过世了。”

“啊?我没听他说。”我吃惊。

“恩,我也是昨晚听场长说的,昨晚大力给场长电话,说今天他有个亲人来。”七爷说,“大力没和你说。”

“今天来?”

“恩,估计等下就到。”七爷说。

“啊?大力家里也出事啊,那,就真的不好意思呀。”我说。

“生死有命,人的生死由不得自己啊,所以要珍惜生命。”七爷说,我毫不怀疑,七爷真不像烧尸的。

“恩,等下我们就好好为大力家尽力吧,自己人。”我说。

“必须的。”七爷说。

我们照常的清理炉具,这当中七爷也没有问过我这几天休息的事情,更加没关心我和晓凌的问题,估计是和我爸喝酒过后,有点约定轴承,年轻人,爱咋地咋地,如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少了个判官了。

灵车“呜呜呜呜”的进入火葬场,我知道是大力回来了,这孩子,每次进入火葬场都是这么高调,好像不知道他回来似的,也好像别人不知道他拉了业务回来似的,我和他说过很多次,做人要低调,做死人生意更要低调,这不,自家死人了,还这么高调,这不是报应是啥?

我和七爷在火化间等着,我们也不打算给大力个头炉了,即使有三个炉,因为既然大力今天回来,带来的神怎么都还得去化妆间。做这行的,行内人也不要求头炉了,就好像贩毒的人不吸毒一样。

大力情绪很低落,他是和家人一起来的,他叔叔,婶婶等一家人。

他们来到化妆间,依旧,今天正是晓凌当打之年,所以所有大事都是晓凌亲历亲为,如果晓凌退役了的话那就不是了。

大力进入化妆间,喊:“晓凌,晓凌。”

晓凌出来:“大力,是你啊?一大早的,回来了?”晓凌还不知道底细,还想和这个被她认为好色的司机调侃下。

大力哭丧着说:“晓凌,我叔叔,婶婶。今天麻烦你了。我侄子,不幸了。”

“啊?大力,怎么了?”晓凌说。

“能带家属来到这,还有什么好事?最好的事就是喃生他家人来这里了,就是抓抓蛇。我今天来,我叔叔儿子,那个了。”大力说。

大力叔叔婶婶红着眼说:“姑娘,麻烦你了,我家小栋,被水鬼拖下泥里,带走了。无论如何,你得帮我化妆好。小栋生前很喜欢美的。”

晓凌见状,还真第一次给熟人化妆,这真是压力,倒不是手艺不精,而是给熟人家属化妆,心里那个坎真的挺难跨过的。

“这,叔叔婶婶,你们放心。都是自家人,我会尽力的。”晓凌说。

叔叔想给晓凌红包,晓凌推搪说:“大力,和你叔叔说下,我们这里员工家属,全部都是免费的,你让婶婶他们放心,有我在,我会做好的。叔叔你说是不?”

叔叔只好收起来,说:“恩。人难得几次死呀?就一次,那我就借大力的光了。谢谢姑娘。”

晓凌不能说:“这是应该的。”否则的话会被人咒骂死,你说谁死是应该的呢?恩,“应该的”这个话在火葬场谁都不能说。

“恩,叔叔在外面稍为等候。”晓凌说。

大力搀着叔叔婶婶在外面等候,因为是小孩,三岁的小孩,一切手续都从简的,也没什么手续,只要把死人该走的程序走完,这个三岁的小孩也算完整的在人间经历生死了,也就算完整了。

大力婶婶有点迷信,在小栋过世的时候,她就坚信是被水鬼拖下水带走的,因为小栋在河边玩的时候,那河水并不深,可就淹死了。

小栋是给自己的母亲带的,可是这个母亲有个不良习惯,就是爱凑热闹,在带小栋的时候,就在旁边看别人打马吊(就是老人玩的纸麻将之类的游戏),一时过于出神了,身边的小栋脱手后,跑到了身后的河里玩,他看见一个气球从河岸边一直往水里飘,三岁的小孩就去追气球,越追越到河里,河本身就不深,可是由于水里淤泥太多,硬是把这会走路的小孩陷入了泥了。

当外婆看完打马吊的时候,才发现外孙子不见了,她就四处寻找,可是无果。外婆才知道出事了,回来告诉大力叔叔,这个事情可大了。

大力叔叔全家出去寻找,都找不到小栋,后来迫不得已,只有想到当时小栋只有是掉到河里了,于是清了打捞队,经过一天一夜的打捞,才在淤泥里找到小栋的尸体,已经死了两天了,全身都已经发白发胖,水肿一样。叔叔婶婶当时就绝望得死了一会那样,好不容易才知道,儿子没有了。

小栋离开了他们,外婆当天就晕了过去,当醒来的时候,就再也回不来之前的思维,也就是,疯了,自己的孙子在自己的大意之中,离开了这个世界,老人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刺激,神经错乱,祸不单行,一家就这样散的散,疯的疯,叔叔才做回了正常人的决定,把小栋带到大力工作的火葬场,给小栋最后的尊严,火化。一般未满五岁的小孩死去,是不进火葬场的,很多都是草草埋掉,在山上,或者在沟里,让小孩入土为安,基本都不进祖坟。大力的叔叔不一样,把小栋带到了火葬场。

52、烧婴2

晓凌看着大力这发胖发白的侄子,小栋的脸是肿得如蒸熟的面包,皮肤很嫩,一碰就破,晓凌知道这样的尸体不能用工具化妆,必须是用裸手上色,裸手容易掌控力度,不会像拿毛刷那样,一刷一块皮就没了。

小栋稀疏的头发,已经没几根,因为都因为泡久了全掉了。晓凌用收轻轻的,一根一根的讲那仅有的几根短发往后脑勺捋,本来小孩子的头脑就很软,经过水泡小栋的脑袋就像是个即将要烂的梨子,只有轻轻的动作,才勉强将那几根毛发贴在了脑袋上。晓凌弄完头发之后,再往小孩的脸蛋看看,只见小栋的嘴巴里满口的淤泥,有些已经被挤到了嘴角,晓凌拿来根牙签,小心的将孩子口里的泥土,一点一点,一粒一粒的挑出来,弄完之后,足足有半碗之多,好可怜的孩子,死的时候还满口泥土,大悲哀哉。弄完小孩嘴里的泥土,嘴巴怎都合不上,几个稚牙外露着,晓凌巧夺天工,用唇膏轻轻的摸在小栋的唇上,然后轻轻的清理牙齿里的泥土,小孩就出现了一副张嘴灿烂笑容的嘴巴,如果是活的话,这个肯定是个正开行大笑玩玩具的小孩。

晓凌整理完孩子的嘴巴,再看看那个脸,发白的瞳孔显得很蔫,这就不是个开心的小孩。晓凌就拿出个美瞳的隐形眼睛,黑色的,轻轻的给小孩子戴上,这才有了一个黑白分明的眼球,这才像个刚死的,正常死亡的眼。发胖白皙的脸已经不用怎么化妆,都已经是光可照人了,晓凌就巧巧的抹上一点粉底,加点高原红,这才像个娃娃。

这个小孩化了一个多小时,整理好小孩衣服后,晓凌看看,恩,起死回生的感觉,如果是小栋还活着,这样该多好呢。

晓凌弄好后,出门对大力他们说:“叔叔,你们进来看下,这样可以了吗?”

叔叔和婶婶进来一看,一下子就哭了,是啊,亲生骨肉升天,已经不成样没有抱任何希望的一具水泡尸,现在呈现在他们面前的,就像个活生生的娃娃一样,多希望这个是活生生的小栋啊,可是,这个希望,完全就是绝望,再怎么也回不来了。婶婶看着自己的儿子,昏厥了过去。

人就是这样,孩子活着的时候,无论他再丑,再调皮,再任性,哪怕是残缺身躯,自己的娃都是最漂亮最聪明的,当骨肉在自己的眼前悄然离去,哪怕只是出生几个小时就夭折,作为父母亲的,就好像自己的生命没有了延续,而当看到已经离开的孩子时,就好像看到自己的生命在那时也就跟着终止。父母都是爱儿子的,就好像儿子也都爱父母那样。

大力扶着叔叔婶婶出来休息,然后对晓凌说:“恩,晓凌,谢谢你。小栋化得很好,你就交给喃生吧。灰就让七爷帮装起来,等下我再陪叔叔过去。”

晓凌也低落的招呼卡卡,用推车把小栋轻轻的推出化妆间,叔叔婶婶死一般,看着儿子小栋一米一米的离自己远去,死了的是儿子,断了的不止是生命,还是父母的根与希望。

我和七爷把最后一具成人神火化后,也心有灵犀般,觉得大力的侄子应该来了。果然,卡卡推着小栋来了,晓凌在后面跟着,大家心里都不好受。

我看这这个被晓凌化得如活人般的小栋,我真不忍心把他推进火化炉。小栋安然地,轻快的张嘴笑着,好像也完全不知道自己来到了活人的最后终点---火化炉。我看他沐浴后换的新衣服,粉红的脸好像早上对我笑的花朵,小栋这朵花,切凋零在这只有三几岁的年龄上,不能说是天妒英才,只有道是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