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军训一个月。还好不是分系军训,否则考古系就我一个人我还真不知道怎么个训法,这所大学采取的都是混系的办法,从来不在院系中形成对立,所以寝室里住在一起的都是按照报名顺序而不是按照院系的,我们宿舍四个人就分属三个不同的院系,但军训时也都在一起。

新生军训虽然不是个什么累人的事情,但对于我们这些久未锻炼的学生来说还是挺重的,好在三五天后大家也就适应了。

老三李海飞本来就是个运动健将,这点军训自然是不在话下的,除了每天正步走,这家伙就剩下天天看女生了,还天天抱怨军训服那么宽大,怎么看女生的身材。老四童逸明是个话包子兼自来熟,没几天就把宿舍楼上楼下混了个熟,老大曹健仁却是一副四平八稳的样子,不爱说话对谁都微笑,总的说来这几个人都是各有各的特点。

军训第五天后,周末放假,咱们宿舍四人组由李海飞请客去外面撮了一顿,老四喝了不少酒,路上给我们讲起来一些这些天在老生那里听来的校园里传说的故事。

传说这个学校的地方民国前是个大镇子,但有年流行瘟疫,死了很多人,镇上的人几乎都死绝了。而且瘟疫的流行范围极大,四周的许多镇子都流行瘟疫,因为这里人死的太多,周围的镇子干脆就把尸体甚至是得了病还没死的人都扔到了这个地方,那个时候本也没什么法律可言,当地的军阀直接派军队让那些还没病死的人抬着死了的尸体全部进入了这个镇子,封锁了各个出口不准里面的人再出来,里面的人一无医药二无食物,强行冲关的人全部被开枪打死。

瘟疫流行了大概8个月才算结束,被送进镇子的人高达上万人,此时里面还有几百人没死去,但军阀却下令一把火把这个镇子全烧了。

未死去的人在烈火中哀嚎,惨不忍睹,从此以后再也没人敢来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原来叫什么地方没人知道了,附近的人给它取了个名字:新义庄。义庄就是古时候太平间的意思。

从此以后,周围的人没敢再来这个地方,而一些外地人不知道的无论白天还是晚上路过这个地方总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犹如人的哭喊、绝望的嚎叫,就连大白天都是这样。

直到有一次当地的一个县太爷娶小媳妇,一帮送亲的人都不知道这里的厉害,正好到了这里日头黑了就在新义庄的野外过夜。然后,大家就再也没见过这些人。县太爷不信,带着上百人来到新义庄到处查看,只发现这些人的脚步到了那里一个小山岗后就再也不见了。挖地三尺后,挖下去发现下面全是人骨,层层叠叠的塞着,县太爷手下都毛了,求县太爷赶紧离开这里。县太爷不信,还要叫挖,谁知道这时候突然那些人骨里流出大量黑色的液体,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大家都吓住了,赶紧落荒而逃。回去以后,和县太爷一起去的人都开始得怪病,全身莫名其妙的生出许多黑色的斑点,那些斑点逐步扩大然后全身都变成黑色最后死亡,和鼠疫的症状非常像,中者无救。不久以后,去的人就全部病死完了连县太爷也死了。直到很多年后这里才恢复一些生气,后来建立了这所学校,为的就是用年轻人的生气压住这里的死气,但是还是经常有人在学校里看见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孩深夜一个人在校园里行走……据说那就是那个县太爷的要娶的小妾……

老四是个讲故事的天才,绘声绘色犹如亲见一样,渲染气氛更是一流。现在都深夜11点了,我们四个走在空荡荡的校园里,虽然我是个已经见过鬼的人,也给他讲的寒气直冒背心。

“得了得了!什么鬼啊怪的!”老三海飞脸色也变了:“赶紧回宿舍睡觉吧你,喝醉了你都!”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那个硕大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潘朵的一条短信:“马上来法学系大楼!”

其他人都凑了上来,老四尤其夸张的哇哇乱叫:“老二啊?潘朵是谁?佳人有约啊?好浪漫啊!法学系这么浪漫的地方还是那么晚去!”我气得直接对他挥出拳头。

这是一所相当大的综合性大学,法学系也是这里的一个分支院系,但那里平时除了法学院的学生几乎没什么人去那个地方。

原因在于,法学系有一个分支:法医学,法医学自然就属于医学领域了,而医学就必须用到一种比较特殊的教具,那就是尸体!

法学院大楼地上11层,地下还有三层,其中第二层就是一个专门的停尸房。里面到底有多少尸体一直没人知道,但是据传说这个尸库相当先进,尸体都采取站立式摆放,大小也比法学系大楼大的多,一直延伸到了教学楼前面的操场地下,那么大的尸库,里面到底有多少尸体可就很难想象了,这个大楼边上有一条直接通二楼的地下车道,据说运尸体的车基本每周都会来两到三次。

这个潘朵纯粹是个变态啊!11点了叫我去停尸房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