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其实没有在地下前进多远,而且根据我们下来的距离判断这里离地面也就5-6米的样子,我们都是使用的军方大功率对讲机,怎么可能没信号了?
潘朵发现没有信号后,立刻掏出了手机一看了一下,又操作了几下后对我说道:“突然遇到了电磁干扰,信号很不稳定,怎么办?是出去还是继续搜索?”
我有点奇怪的看了潘朵一样,她一副很认真的样子,我还从来没见过她会听我话呢。
想想外面有老布警长罩着,还有那两个牛逼的保镖,老席是不可能出什么问题的。想想我摇了摇头:“继续搜索吧。”
我们又退出了那个房间,耳机又恢复了通讯,老席焦急的声音冲进了我的耳膜:“小黄!潘朵!你们怎么样?听到回答!”旁边还有个声音似乎是老布警长的:“老席要不要我赶紧叫几个兄弟下去支援一下?”
“老席别担心我们没事!”我赶紧回复到,谁知道老席似乎更紧张了:“刚才是怎么回事?先原地不要动!先告诉我!”
我有点奇怪,但是还是按照老席的要求原定没动把情况告诉了他。
老席安静了一下,我猜想是把身边的一些人赶走,然后再在耳机里说道:“小黄你要小心!刚才的信号异常有可能不是正常干扰,而是有不一般的东西就在你的身边!”
什么!我脑子里一下哄的热血上涌——当然不是激动的,下意识的往四周看了看:我们现在正在那个大房间里,身边唯一会喘气的就是潘朵。潘朵也听到了老席的话,出乎意料的是潘朵似乎没有多少害怕,而是不停的四处张望着,寻找四周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
“老席你!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现在才告诉我!”我气得对着话筒吼道。
“放心!我就是那东西在附近,也没给你说就在你身边啊!根据经验,它在你半径三十米内才能造成这种效果!下面照你说都是一个个的房间,那么它可能在别的房间里!”
听到这个,我和潘朵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那扇被牢牢关闭的大门,然后再测算了一下距离:我们是在那个大仓库遇到信号不好的,从距离上来讲这个仓库的确比那个无为子死去那间屋子更接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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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耳机再一次的寂静无声了,而那扇门却传来一整奇怪的响声。
珂珂……嘎嘎……
那扇门外本来是用四条顶门柱顶的死死的,就在这个时候,我和潘朵惊讶的发现,那四根顶门柱正在慢慢的从门上滑落下去,而那条横放在门上的门闩居然已经不翼而飞了!
因为那扇门是纯白色的,门闩也是纯白的所以在照鬼灯朦胧的灯光下我和潘朵都没有注意到那根门闩已经不翼而飞了,更何况根据我估计那根门闩至少也有200-300斤重,就那么一会功夫谁有本事那么无声无息的就把这东西挪开?
看着那四根顶门柱渐渐在向门下面滑,我突然感觉不对:这四根顶门杠另外一头是支在地上的,它顶在门上那头慢慢的往下滑,另外一头却依然在原地没动,如果这样的话除非这扇门是朝里开的,可是朝里看的门还用顶门柱?那只能说设计这个的人有病。直到这时候我才看出问题来:并不是那四根顶门柱在慢慢滑着掉下来,而是这四根顶门柱在慢慢的缩短:犹如一块突然丢到火炉里的冰,在飞速的融化。
能融化的石头?这是什么?
但还没等我想清楚,身边的潘朵已经反映了过来:她随手抓起了身边的一把石椅,冲到门背后把门给顶住,一边急切的喊着我:“还在发什么呆!快用东西顶住门!”
反应过来的我也操起身边的石椅,可一端我才发现:这东西的分量根本不是我能端的动的!这石椅子是个实心的大石头墩子,份量恐怕也是60公斤以上。
搬了两下搬不动,我灵机一动把这东西一侧,用滚动的方法才把石墩子滚到了门口,这个时候,那些顶门柱已经完全“融化”的只剩下一截小小的问石头棒子了。
我和潘朵用力用石头凳子顶住大门,却发现门已经打开了一条缝,缝里流出了一股黑色的气流,从门缝周围全部钻了出来。
看到这种黑气一下子就冲了出来,我立刻拉着潘朵向后一拉,这傻妞还顶着门不动,我大声喊道:“快跑!顶不住了!”我们俩人一起后退,那扇大门犹如被一双巨掌推开一般,猛的向外一开。留下一个黑黑的洞口对着我和潘朵。
那些黑气犹如有重量的粉尘,冲出来以后就直接落到了地上,没有扩散开来,黑洞洞的洞口里什么也看不见,也看不见里面是什么东西。
这个时候,通讯再次恢复,老席的声音用一种足以震破我耳膜的声音钻进了我的耳道:“里面怎么了?什么情况!老布你们赶紧想办法把大门打开!怎么回事?被什么卡住了?快用撬棍!小黄!潘朵!你们听到了吗?”
“小声点行不老席!”我捂着耳多对着对讲机说道,然后大致把情景说了一遍。这个时候我和潘朵都已经退到了大厅的一个角落里,潘朵正凝神马步收腹吸气,用枪口对准着那黑洞洞的大门。
老实说,经过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我的害怕已经降低了,只感觉这个地方处处透着诡异但似乎并没有什么要人命的陷阱。特别是前面祭拜晚宋三杰和岳飞,都是我最崇拜的历史人物。我总感觉这里肯定不是个古墓那种害人的地方,似乎是这里的主人在指引着我们去探索什么似地。
想到这里,我拿起照鬼灯向前走去,潘朵看着我这样做似乎很奇怪,但也没阻止我,两人就这么走到那扇黑洞洞的门前。
洞里是一个比洞口略大的通道,朦胧中似乎又个白色的东西再不远的地方,我提起了灯向前走去,走了大概5-6米。看见了那东西:是一块白玉一般的石碑,上面刻着四个大字:北贼不归。下面是落款年代:祥兴二年春。
祥兴二年是北宋最后一个皇帝赵昺的年号,那年春天,正是张世杰兵败崖山之后,宋朝最后的宰相陆秀夫背起小皇帝在崖山(今广东新会)跳海,为避免皇帝被敌人凌辱,所以与帝同死。
北贼不归,这也许就是陆秀夫死前的最后一声呐喊吧?
看着这石碑,我感慨万分,一边的潘朵也没说话,而是看着石碑不知道在想什么。
绕过石碑后,就是一条斜向下的梯坎,照鬼灯只能照出7-8步远,更远处又淹没在了黑暗里。
但奇怪的是,在很远的地方,似乎应该就是楼梯的尽头,也有一个犹如很远的萤火虫一般的灯光远远的闪耀着,那是什么。
“那是一个人,也举着一盏灯在看着我们,细节我看不太清楚,但确实是个人举着盏灯!”潘朵在一边小声说道。
以前老席给我说过,潘朵的视力是2.0(国际视力表),能在黑夜看清楚80公里外的一盏烛火,连她都只能朦胧的看到似乎是一个人举着灯看着我们,那么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