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对赌协议
格蕾丝叫来店员，就随便点了两杯喝的，以及三份小点心，问都没问苏菲的意见。
苏菲撇撇嘴，委屈得不行。
可是随后见格蕾丝点的东西，又不由咧嘴笑了。
因为，格蕾丝嘴上说是随便点点，但其实也有考虑到苏菲的口味，她和苏菲交往这么久了，知道苏菲的喜好。
点的饮品是苏菲最爱的焦糖玛奇朵，她自己则是伯爵奶茶，小点心也是苏菲爱吃的法式拿破仑千层酥、plus版肉松芋泥小贝和百香果蓝莓酱夹心白巧克力蛋糕。
尽管，格蕾丝觉得身边的苏菲有点不够漂亮，学历和见识也略差，但是，还是很细心和体贴人的。
“没想到你们是北欧王室公主，请原谅我的无知。”面对身份尊贵的绝色美女，格蕾丝很谦逊，笑得很迷人，随后又邀约，“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能单独和你们喝一杯咖啡，或者一起出海游玩？”
艾琳娜和艾娃对视一眼，轻轻耸了耸肩，觉得，要是格蕾丝不是拉拉就好了，那才是真的笑得美，现在这笑容，好吧，也许在男人看来很迷人，但是她们俩多少都打了个寒颤。
尤其是艾娃，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没错，她是经常和姐姐抱在一起睡，可是，那是因为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亲密无比，一个陌生女人对她们有企图，就令人感觉不适。
她们和墨菲一起胡闹过，但是，墨菲多清冷的一个美人，挑逗墨菲很有意思，墨菲对她们也绝没有那般的心思。三人一起和周乔的时候，焦点都是在周乔身上。
这个格蕾丝就不一样了。
艾娃偷偷看了周乔一眼，见周乔一副淡然的表情，心说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这都能幻想？
好吧，我承认，这个格蕾丝很漂亮，打扮中性，有一股另类的美。
“我们听说过你的那些……绯闻……”艾琳娜微微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状态，就开门见山地直接问道，“你该不会是想泡我吧？”
格蕾丝一愣，旋即暗喜，心说这么直接的吗？看来我有戏啊。
连忙点头，说道：“对啊，对啊。”
她追女人的手法有时候也是很笨拙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学业上了，此刻的格蕾丝看起来有点傻乎乎的。
哪里知道，艾琳娜摇头道：“不，我不喜欢女人。也不是双性恋，我只喜欢男人。”
周乔悄悄竖了个大拇指。
格蕾丝难免失望，怔了片刻，一脸遗憾地说道：“那真是太可惜了。”
“可惜什么？有什么好可惜的？”艾琳娜问道。
格蕾丝看了艾琳娜一眼，幽幽说道：“你长这么漂亮，却白白便宜了臭男人，不可惜吗？”
“哈哈，我不觉得，我很享受啊。我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我一般不跟人分享哦。”艾琳娜神神秘秘地说道。
“什么秘密啊？”格蕾丝于是产生了好奇。
艾琳娜悄悄瞥了周乔一眼，就压低了嗓音说道：“周医生的八块腹肌超级棒，摸起来可比女人舒服！”女人她又不是没摸过，自己的妹妹天天都能摸。还有墨菲、丝黛芬妮，她都摸过。
但是，哪里有周乔带劲。
周乔抚额，这什么虎狼之词啊。怎么聊着聊着，就聊到这方面来了？
还好，只说了腹肌，没有说更私密的部位。
格蕾丝不由一阵恶心反胃，但还是忍不住，略带诧异望了周乔的腹肌部位一眼，说道：“我不信，就他这种，也有腹肌？还八块？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
艾琳娜吃吃笑道：“真的啊，周乔他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身材超级棒的，不信的话，乔，撩起衣服来给她看看。”
周乔瞪眼道：“别胡闹。”
格蕾丝也连忙阻止，说道：“别，千万别，光是听听我都要吐了！”她微微转身，作出呕吐状。
倒不是假装的，而是真要吐了。
男人的腹肌，咦~，想想都恶心死了。
艾琳娜和艾娃就笑。两人对视一眼，心说，那么美妙的东西，你居然要吐，真是不识货啊。要是看周乔身上更雄武的部位，那伱还不得吐得死去活来啊。
格蕾丝有点不死心，又问艾娃：“那你呢？”
艾娃笑道：“我当然也喜欢周医生的八块腹肌啊，超级棒！我对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真要有的话，我跟我姐姐不早就一对了吗？”
她也怕格蕾丝缠上她，所以也来点狠的。
“啊？你们……”格蕾丝左看看，右看看，忽然感觉自己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艾琳娜和艾娃却耸耸肩，无所谓。
她们一天到晚和周乔粘在一起，早就被有心人传出某些谣言了。不过她们真的不在乎。
在美国，人家拉拉都光明正大，像格蕾丝这样骄傲无比，还正大光明地带着女朋友出双入对，还当着女朋友的面撩拨我们呢。我们这点行为又算什么？
公众场合，我们可从来没有和周乔有过过多亲密接触啊。顶多是一左一右挽着手而已。都没有kiss过。
牵手、挽手臂，算不了什么。
格蕾丝碰了一鼻子灰，忽然无尽地低落，当即一拉苏菲，沉声道：“我们走！”
“啊，好的！”苏菲立马眉开眼笑，欢喜极了。
“两位美丽的女士，你们的饮品和甜点……”
这个时候，店员端来了饮品和小点心，但是碰到对方要走，店员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格蕾丝挥挥手：“不要了！”
“那账单……”
格蕾丝没有让店员为难，说道：“直接买单，东西不要了，扔垃圾桶！”她真的有些心情郁闷。
“别别别，帮我装起来，我要带走，谢谢。”还是苏菲懂得持家，连忙让店员帮忙打包。
格蕾丝刷了卡，苏菲拎着饮品和小点心，两人就出去了。
走远之后，苏菲一边吃着美味的小点心，一边娇笑，乐得不行，叫道：“我早就说了，人家不会看上你的。”
格蕾丝立马发出“攻击”：“你还敢嘲笑我？看我不狠狠收拾你！”
“不要啊~”苏菲发出轻颤，但听声音，似乎很享受，很期待。
只是，这里终究是大街，人来人往的，不大方便，格蕾丝决定，回酒店再好好惩罚苏菲。
格蕾丝回去后，和苏菲滚完床单，趁着苏菲熟睡之际，就偷偷下载了短视频APP，看得津津有味。当她刷到鸢尾花诊所和雪乔甄选的一些视频，顿时惊呆了。
“天呐！”
“鸢尾花诊所原来有这么多美女的？那个墨菲和丝黛芬妮也这么漂亮？还有个什么千叶奈奈子，Cherry杨？明星塔莉娅？”
……
格蕾丝睡着之后，做了一晚上的梦，都是和鸢尾花诊所的几个美女们颠鸾倒凤，醉生梦死。
第二天，她打电话给大赛组委会的一名工作人员，询问周乔的电话。
大赛组委会自然有评委老师的联系方式，对方询问格蕾丝的意图，格蕾丝说有一些医术方面的问题，想要向周乔咨询。
工作人员很钦佩格蕾丝的学习精神，就将周乔的电话号码找到，报给了她。
格蕾丝大喜，当即主动给周乔打电话：“周医生，我是格蕾丝。你现在方便通话吗？”
“方便的。格蕾丝医生，有事吗？”周乔也很有些诧异，他还没起床呢，双胞胎妹子一左一右围了过来，也很好奇，想听听格蕾丝到底想说什么。
格蕾丝就道：“之前你说想要邀请我去鸢尾花诊所工作，还有效吗？”
周乔立刻拒绝，说道：“无效了！”
“为什么？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啊？”格蕾丝急了。
周乔认真地道：“你该不会是看上我诊所的美女了吧？那可不行！”
艾琳娜和艾娃就在边上吃吃直笑。两人一边偷听，还一边上下其手。
格蕾丝：“我……真不是，我只是仰慕鸢尾花诊所的大名，想要……难道我参观一下都不行吗？”
“不行。”周乔拒绝，想了想，又非常认真地说道，“其实，格蕾丝，凭借我的经验，你的……性取向认知障碍应该是后天因素造成的，应该属于一种心理疾病，是完全可以矫正的。别急，我尊重你的性取向，但是，这只是一个建议，听不听在你。”
“那你就闭嘴吧！垃圾！”格蕾丝咒骂一声，生气地挂了电话，然后气呼呼的，开始摔东西。
因为，周乔刚才的话真的惹到她了。垃圾，臭恶肮脏的垃圾，我父亲都管不到我，要你来多嘴？
苏菲连忙过来抱住她，开始安慰。
一番抚慰，总算让格蕾丝平静了下来。
“亲爱的，不要在意其他人的看法，我们自己开心就好。”苏菲说道。
格蕾丝看了看苏菲，心说，我真的不开心啊。
也许，得不到的永远在躁动。
网上有个段子，说是妈妈告诫女儿：“找男朋友千万不要找帅的，找个太帅的，对方会不老实。”
女儿则不以为然：“如果找个丑的，我就会不老实。”
格蕾丝就是那个女儿。
……
由于比赛已经结束，奖项已经拿到手，又发生了被周乔怼的不开心的事情，格蕾丝和苏菲没有在纽约逗留太久，很快就回到了波士顿麻省总医院，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只是，苏菲这个妞，嘴巴不是很严，跟同事聊天的时候，不小心将格蕾丝和周乔发生“冲突”的事情说了出去。包括周乔“诋毁”格蕾丝的话。
恰好，被路过的格蕾丝父亲，艾伯特博士听见了。
“这个苏菲……”艾伯特博士摇了摇头，离开。
本来，他还觉得，如果实在不行就接受苏菲，现在看来，苏菲真的是……素质太低。
“竟然背后说我女儿是非？”艾伯特博士本来就瞧不上苏菲，这时候不由更加厌恶。
其实，苏菲不是有意的，她只是被同事套话，打听在纽约的一些八卦之时，忍不住说了出去，也不带恶意，反而是吐槽那个周乔太无礼。竟然这么欺负格蕾丝，她也很生气，很心疼格蕾丝。 但是，在艾伯特博士的耳中，就很不爽了。
在他看来，对女儿不利的会产生负面影响的话，就是坏话。
“这个苏菲，简直是没脑子，女儿和她在一起，迟早被她害死！”
艾伯特博士回到办公室，点燃一支烟，来到窗户边深深吸了一口，看着湛蓝的天空发呆。
他可以接受别人家的女儿是拉拉。
去年的时候，还参加过一位朋友的同性婚姻，并送上礼物和祝福。
可是，就是有点接受不了自己的女儿是拉拉。
他真心希望，如那位周医生所说，是假性的就好了。
……
与此同时，周乔和双胞胎妹子也来到了波士顿。
多米特里老师的研究所在这边，他也是这边的成员，还和波士顿医学公司有很深的合作关系，纽约其实离波士顿比较近，不足三百公里，而纽约离旧金山则有四千多公里，来东部一趟，不顺便去波士顿溜达一圈说不过去。
周乔来到哈佛大学，和研究所的同事们交流。
双胞胎妹子之前没有来过这里，也是兴趣十分高昂，还要求周乔稍后带她们去坐船出海。
她们之前就听墨菲和丝黛芬妮说过，说和周乔一起沿着查尔斯河扬帆出海，风光特别好，还可以看到大鲸鱼。
尤其是查尔斯河上有许多肥美的野鸭，周乔还有数十种烹饪这些野鸭的菜谱。听听都令人神往。
和同事们交流完毕，带着双胞胎妹子游览哈佛园的时候，忽然，有个中年男人看见了他们，过来打招呼。
“嗨，周医生，没想到这么巧。”那名男子略带几分惊喜，挥手跑了过来。
“你是……”周乔不认识对方啊。
“我是艾伯特博士。”
“哦哦，我想起来了，抱歉，之前没认出来。”周乔顿时伸出手去，和对方握手。
之前在一次学术交流会议上，周乔和艾伯特博士有过一面之缘，但是因为当时周乔太忙，没有亲自到现场，而是通过视频连线的方式，作了一次报告分享。
“麻省总医院心脏中心的艾伯特主任是吧？如果我所料不错，这次的大赛冠军得主就是你的女儿格蕾丝。恭喜，恭喜！”
“谢谢，”艾伯特博士和周乔握了握手，想了想，就说道，“你老师多米特里院士，年轻时也在麻省总院工作过，先后任职心脏中心主任，肿瘤中心主任，医院的副院长，这样算起来，我们还是挺有渊源的。”
一番寒暄拉近了距离。
艾伯特博士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不仅是哈佛大学医学院附属医院麻省总院的心脏中心主任，同时也是哈佛大学医学院的资深教授，偶尔会过来这边给学生们上课，然后就碰见了周乔。
周乔这样的亚裔，身边又有绝美的双胞胎美女同行，在人群中非常显眼，艾伯特博士刚刚从一个走廊里出来，一眼就看见了。
“我听说格蕾丝对你有些不尊敬，对此我向你道歉，格蕾丝被我宠坏了，你不要放在心上。”艾伯特博士听苏菲说过，格蕾丝气得在电话里直骂周乔是垃圾。
那真的是太无礼了。
幸亏不是比赛期间，如果正在比赛，估计惹恼了周乔这位评委，会给低分。
周乔笑道：“其实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应该我道歉才是。”
“周医生真是风度翩翩，有没有空，一起喝杯咖啡？”艾伯特博士沉吟道，“我想就小女的病情，和你探讨一番。”
他之所以跑过来见周乔，就是抱了那一丝残存的希望。
周乔名声在外，创造过很多奇迹，精擅许多领域，这样的顶流，传奇人物，如果对格蕾丝的“病情”有不同的看法和见解，也许，真的是一缕曙光。
尽管周乔年纪比较小，但对天才来说，年龄不是问题。
周乔耸耸肩，说道：“这是我的荣幸！”
于是，艾伯特博士就邀请周乔和双胞胎妹子，一起去了哈佛大学校园内的一家咖啡馆，挑了一个角落，四人一边喝咖啡，一边闲聊。
这个时候其实正是早上的上课时间，许多学生都有课程，所以咖啡厅没有晚上那么繁忙。
要不然，“黄金时间”到来，都找不到位置坐，买咖啡还要排队的那种。
“周医生，我女儿的情况，真的是假性的，有矫正的希望吗？”艾伯特博士问道。
周乔沉吟片刻，就道：“大概率。不过具体还需要做检测，另外就是这种病，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彻底矫正过来，需要时间，不能操之过急。”
“真的有办法？”艾伯特博士内心微微激动，但是没表现出来，不动声色地问道。
周乔说道：“我倒是有点思路，嗯，可以分三十六步走，慢慢潜移默化转变。”
于是，在艾伯特博士期待的眼神和凝神倾听中，周乔就简单谈了一下自己的治疗方案。
聊了一个多小时，咖啡都续了两杯，艾伯特博士对周乔的专业性点赞，表示很放心，有信心，愿意尝试。
最后，协商的诊疗费是五十万美金。
艾伯特博士觉得，不算贵，如果真能治愈，这点钱不是问题。
以周乔目前的名气，也值这个价。
“只是，这个事，我还要和女儿商量一下。”艾伯特博士虽然想带女儿看病，但是女儿现在长大了，不像小时候那么好掌控。
还是得商量着来，艾伯特博士苦笑，估计，又免不了一番争吵。
唉，真是头疼呢，很伤父女感情的好吧。
至于艾伯特博士的夫人，格蕾丝的妈妈，也是个宠溺女儿的慈母，拿女儿没有办法。小时候管教，都是靠严厉的艾伯特博士。
但现在艾伯特博士管不住女儿了。
离开之前，两人交换了名片。
周乔说道：“如果确定好了，可以随时联系我的。嗯，对于那套诊疗方案，我晚上回去整理一下，明天可以发到你的邮箱。”
“谢谢，这是一次很愉快的谈话。”
艾伯特博士下午回到医院后，就找女儿聊了一下，果不其然，办公室中，父女俩的争吵再次激烈。
很多同事都蹑手蹑脚偷摸过来，躲在外面听墙角。
随后，大家私底下议论。
“艾伯特博士真的是为格蕾丝操碎了心呢！”
“艾伯特博士居然还不死心，拉拉这种情况，又不是心理疾病，无法治愈的好吧？”
“主任是觉得，不排除假性的可能。”
“那个周医生真的那么厉害吗？他不是靠医美、心脏手术、肿瘤手术、神经外科手术之类出名的吗？怎么又擅长心理疾病了？该不会是骗钱的吧？”
“你想多了，以周医生的身份和地位，现在不屑于干这种事。他说有把握，那多半就是有，我们拭目以待吧。”
“真想看看，鸢尾花诊所这次能不能再次创造奇迹！”
“如果真的矫正了，我的天呐，鸢尾花诊所又是神一般的存在。”
办公室中，一番激烈的争吵，最终，格蕾丝无奈之下屈服。
但是，她也不是绝对屈服，而是带着最后的一丝倔强，仰着头跟父亲谈条件：“这是最后一次。如果这次无效，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管我的私生活。哪怕我和女孩结婚，你也不能管！”
“好吧，我不管。”艾伯特博士叹了一口气，心说，如果这次再治不好，估计是真没戏了，那就随她去吧。
“不仅不能管，你还要送上祝福！”格蕾丝说道。
艾伯特博士：“你不要得寸进尺！”
格蕾丝冷笑：“怎么，不愿意赌？那就算了。”
“行，我答应你！”艾伯特博士只好答应。
“口头答应不行，我要跟你签一个书面的对赌协议！”格蕾丝再次提出要求。
艾伯特博士只好苦笑道：“还怕老父亲反悔不成？”
“你就说你签不签吧？”
“签签签！”艾伯特博士真是拿女儿没办法。
但是，格蕾丝眼珠一转，又想起了鸢尾花诊所那么多美女，心说，既然要赌，那就索性再来个大的，再跟周乔也来个对赌协议。
“父亲，你将周医生叫过来，我也要和他签一份对赌协议！”格蕾丝说道。
“啊？”艾伯特博士顿时面露难色，心说这也太勉为其难了吧？
毕竟，现在是他有求于人，想找周乔给女儿看病，而女儿却提出这种要求？万一对方生气，不接这个事怎么办？
格蕾丝叫道：“算了，还是我亲自来打，他要是不敢签，那就正好，我不治了！”
“别，还是我来邀请吧。”艾伯特博士连忙阻止，心说你要是口无遮拦，更加坏事。
艾伯特博士毕竟是有身份的人，之前和周乔交流也愉快，他说话也更客气委婉，不会让人那么不可接受。
于是，艾伯特博士就给周乔打电话，委婉地转达了女儿的无理要求。
“周医生，我女儿被我宠坏了，让你见笑了。”
艾伯特博士说这个话的时候，格蕾丝在边上张牙舞爪，想要纠正父亲这个不好的措辞。
艾伯特博士连连压手，示意她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