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莎拉蒂总裁穿梭在街道上,行驶得异常平稳,人在车内几乎感受不到它的起步和减速,果然豪车就是豪车,性能优越。
车内有着若有若无的香气,撩拨着陈逍的心神,让陈逍变得有些心不在焉,想入翩翩。
这时何安迪一边开车一边道:“后座有个匣子,里面的东西是给你用的。到时候你带上,或许有用。”
陈逍转头一看,的确有一个黑色的皮匣子。
他好奇的将匣子拿到了身边,打了开来。
看清里面装的东西后,陈逍满脸惊讶。
一把沙漠之鹰,一柄苗刀安静地躺在里面,泛着寒光。
何安迪道:“怕了?”
陈逍没有回答,沉默地拿起了苗刀放在身前细细打量了起来。
苗刀非苗人的刀,而是地道的汉人习武用的刀,因其刀身修长形似禾苗,故名为苗刀,具有刀、枪两种兵器的特点,可单、双手变换使用。临敌运用时,辗转连击、疾速凌历、身摧刀往,刀随人转,势如破竹,杀伤威力极大。
陈逍手上这把刀长约五尺,银色刀身,只有刀背上留有放血槽,其它地方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干净简洁。
不知为何,陈逍对于长刀总是情有独钟。
拿起苗刀握了两下,做了个轻微的挥刀动作,出乎预料的顺手。
试完刀后,陈逍将苗刀入鞘,横在膝盖上。
眼前这女人现在连刀枪都拿出来了,看来今晚的任务充满了危险,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了。
放好苗刀后,陈逍为了保险再将沙漠之鹰取出道:“弹匣有子弹吗?”
何安迪见陈逍正襟危坐,对于刀械都很熟悉的样子,颇有些意外。现在这个时代拿刀枪的机会可不多。
“满的。”
“好的,那我知道了。”陈逍将沙漠之鹰放在腰上,不再说话,严肃地像个冷酷的杀手似的。
何安迪从后视镜看到陈逍闭目养神的样子,不由多看了两眼,心道:“这个拳手好不一样。”
今晚她之所以将陈逍喊了进来,是因为她现在对身边的人都不太信任。
赢得了新人场比赛冠军的陈逍被她注意到了,干净的背景更合了她的心意才有现在的事情。
那些刀枪可不是给陈逍准备的,而是给她自己准备的。
她在夏威夷偷偷学过射击和刀术,交给陈逍是为了降低外面人对她的防备。在关键时刻,打算让陈逍充当吸引火力和肉盾的作用。
何安迪可不认为一个拳手能熟练掌握这些武器,并在真正的热武器对拼中起到决定性作用。
当然这些心思安迪不可能和陈逍交代,在她的认知中,陈逍现在都还蒙在鼓里,难免可怜,决定今晚若是真出了问题,不妨给他些物质补偿。
然而何安迪不知道的是,陈逍早就有所防备,更不知道他真正的能力。
陈逍经过多次验证,现在已经确定他的力量、反应速度和感知能力都远超常人,达到骇人的地步,这也是他今晚的底气所在。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功夫,何安迪将车开到了一个仓库里面。
那里已经停着几辆车和八个黑衣保镖。葛鸿飞赫然在其中。
陈逍从车里钻了出来,一把苗刀挂在腰上,颇为醒目。
他朝着葛鸿飞点了点头,喊了一句“大飞哥”,便不再说话。
葛鸿飞却连正眼都未曾瞧他一眼。
陈逍也不生气,自顾自地站在其他人旁边。
何安迪重新换了一身礼服,走了出来道:“大家各就各位吧,所有手机全部留在这儿,交流用我们自带的对讲机。”
听到何安迪不准带手机,葛鸿飞注意到了其中的隐患:“那万一发生意外,我们如何与外面取得联系?”
何安迪斩钉截铁道:“这个你不用管,按照我要求的做。”
所有人都丢掉手机后,何安迪又道:“现在中间的商务车让两个保镖乘坐,我和这拳手坐最后面一辆车。”
“不行,最后一辆车没有防弹玻璃,很危险。”葛鸿飞反驳道。
何安迪的声音渐渐冷了下来:“按照我说的做,上车出发。”
不留给其他人任何辩驳的机会,在何安迪的命令下,一行车队,共计四辆车相继从仓库驶了出去。
最后一辆车,陈逍杵着苗刀和何安迪坐在后座上,精神高度集中了起来。
在这种状态下,陈逍的感知变得极为敏锐了,他似乎听到何安迪的心跳声在不断加快。
他瞥了一眼,发现何安迪面色平静,一点也看不出她的内心变化。
陈逍忽然开口道:“你是不是有点紧张?”
何安迪看了陈逍一眼,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陈逍继续道:“今晚这架势,搞得就跟电影里面一样,我长这么大真是头一次见。”
他没有指望何安迪和他聊天,言语之间更像是自言自语,纯粹的感慨。
就在陈逍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何安迪开口了:“我以前也没经历过,这是第一次。”
“嗯?”陈逍颇为讶异。
大概是压力的确比较大,何安迪很想与人倾诉,对陈逍说道:“我家里是做生意的,不过这个生意不是我家一家说了算。这一门生意里面大的老板总共五家,我家算是其中之一。一开始的时候说好了五家是股份全部平分,但随着后面的发展,股权的不断稀释,有人出工不出力导致五家的矛盾激化。我家在这个过程中趁机做大,成为了这五家里面股份持有最多的一家。”
“自然而然我家就成为了众矢之的,我的父亲和叔伯全部死于意外车祸。近几年整个家就靠着我爷爷支撑着。我爷爷近段日子身体不好,那四家也就动了歪心思。”
“我因为平时很谨慎,他们找不到机会。现在乘着我爷爷重病,要我代替爷爷参加他们的五家会议,我确定他们肯定会在路上动手。”
“要是我也没了,我爷爷后继无人,我家所有的有形、无形资产都将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所以听起来是不是很梦幻?”何安迪瞧了陈逍一眼道:“实际上现实要比这个更赤裸裸,更血淋淋。”